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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引导 ...

  •   回到长留,乐萱顾不上去摩严那儿取流光琴,径直回到了绝情殿。
      看到花千骨坐在桃林中的秋千架下发呆,乐萱走了过去,“仙剑大会快到了,你不好好练功,在这儿做什么?”
      花千骨回神,一看到乐萱,脸上涌出欣喜,站起身来,“太好了,师叔您回来了。”仙剑大会日渐临近,众人都或忙着筹备或加紧练功,可自己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自羽凝仙子那儿回来后,师父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呆在静室里,也不下绝情殿。她担心师父的毒,无时无刻不挂心着师父,无奈他却似乎有心避开她,根本连面都很难见到。
      看到花千骨的表情,再想想二师兄的个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底叹息,前倾身子使两人能在一个水平线上对视,温和道,“雪凝丹是雪域秘药,效果是很好的。只要二师兄不妄动真气,暂时压制毒性还是没问题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那为什么师父不见我?”
      “二师兄不想让你打扰一定有他的理由,作为弟子,你应该遵从师父的吩咐。”隐隐约约猜到个大概,可乐萱不会说,因为她是二师兄的弟子,不该由她来插手。
      花千骨还想再说什么,乐萱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你快去练功吧!二师兄那边,交给我就好。”花千骨犹豫许久才点头离开了。
      静室外,深吸了口气,敲敲门,“二师兄,我能进来吗?”
      “乐萱?你进来吧!”白子画回应道。
      乐萱推门而入,就看到白子画正倚在榻上看书。长发披散,眼睛盯着竹简很是专注。走到白子画身边,“二师兄,你还好吗?”白子画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对上,乐萱有瞬间的无措,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如果说在雪域时她尚有疑惑,在回长留的路上她都想得很清楚了。
      她既然爱上了二师兄,也放不下,那么便不要强求,不如顺其自然,遵从本心,坦坦荡荡。
      她爱二师兄,是她的事,不需要二师兄的回应。之前爱着六界,保护着六界苍生于她来说很满足,那么能够全心去爱一个人,为爱的人付出应当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白子画仔细打量着乐萱,看她脸色虽稍显苍白,但精神很好,也就放下了心,带着些斥责道:“乐萱,你太乱来了。”
      在白子画观察乐萱的同时,乐萱也仔细打量着白子画,看他神色平静,唇色虽微微泛白,但也不严重,心总算放下了一半。眨眨眼,面上竟有久违的灵动光彩,“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师兄你被吸入卜元鼎中?何况,现在不是没事吗?二师兄就不要翻旧账了。”尾音带了点点撒娇的语气。
      无奈叹息,他拿这个师妹从来就没办法,不再纠缠,“你是怎么从卜元鼎中出来的?”
      乐萱轻猫淡写道:“佼天之幸罢了。”
      看乐萱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白子画也不再追问,转而道:“小骨在外面?”
      “我看她在桃花林发呆,赶她去练功了。”
      沉默了下,“这就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乐萱摇头,断然拒绝道:“我不会答应你。”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白子画挑挑眉。
      “你是想让我在日后照拂你徒弟吧!花千骨是你的徒弟,该由你亲自教导。何况是二师兄你自己之前太过放纵,是你的责任,与我无关。”乐萱的语气很坚决。
      轻轻叹息,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上投下了阴影,遮住了复杂的神色,“乐萱”
      “二师兄,卜元鼎之毒虽难解,但你身上的毒并未深入五脏六腑”顿了顿,蹲下身来,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轻轻覆在白子画的手上,直视着他,目光坚定而透澈,“天无绝人之路——此言就算天真,也不妨一信。所以二师兄不要放弃,可好?”语气中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祈求。
      白子画听出来了,心中忍不住一痛,乐萱何等骄傲,何时有过这样的语气。这样的乐萱,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轻声应道:“好。”
      乐萱脸上绽出笑颜,“我帮你把把脉吧!”说着也不管白子画答不答应,就探上了他的脉,凝神,用灵力仔细探查。
      “毒性压制得还不错。”站起身来,双手结印,蓝色的治疗法阵出现在白子画身下。乐萱前段时间为救白子画而解开了之前设下的神力封印,羽凝本劝乐萱再次封印以降低对身体的侵蚀,乐萱却拒绝了。一来,局势紧张,多一分力量,多一分保障;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云宁天女的神力温和治愈,与自己灵力完全相融后,能够成倍增强治愈术的效果。而且神力对作为神器的卜元鼎有压制作用,虽然不强,但的确有。因而,无论是为了六界,还是为了二师兄,她都必须促使云宁的神力与自己灵力完全相融。至于后果,她已经无法再去顾及,也不想再去顾及。死,她从来都不怕。
      看差不多了,停下治疗,乐萱舒了口气。“在你没解毒前,我会每日来施展疗愈术,助你压制毒性,你不用担心。”
      白子画看着乐萱,语气平静却难掩担忧,“你的身子也没有痊愈吧!不用这样。”
      乐萱淡淡一笑,安慰道:“无妨,我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母亲也不会放我回来。何况就几个疗愈术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语气傲然。
      知道乐萱的固执,白子画无奈应下,“那就拜托你了,多谢。”
      “我们两人之间还用说谢谢吗?现在我要去找大师兄拿回流光琴,二师兄你就好生歇息吧!仙剑大会的事有我们在,你不用操心,你那小徒弟我会暂时接管。”转身离开了房间。
      贪婪殿,“你总算回来了,听说你受了伤,没事了吗?”摩严一边把流光琴递给乐萱,一边关心道。
      摇摇头,“谢谢师兄的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二师兄闭关,三师弟一向懒散,事情全压在大师兄一人身上,不轻松吧!”
      “习惯了,子画之前本就不怎么管理庶务。”摩严道。
      “乐萱,你住在绝情殿,是我们四尊中除了子画外跟那花千骨接触最多的人,你觉得…”摩严虽不喜花千骨,但师弟收都收了,还许诺说一生只收这一徒,他也只能接受。但他绝不会允许她给长留,给师弟抹黑。
      话还未说完,乐萱就已明白,“二师兄一向不喜多话,那孩子又出生不高,所受教养有限,领会不到二师兄的意思,加上二师兄本就对她多有纵容,所以为人行事难免多有缺陷。但毕竟年纪不大,从现在开始严加教导,未尝不能成为一块上等璞玉。”乐萱实话实说。
      “二师兄已经看出了问题,想必自有想法,大师兄不必多虑。”乐萱接着安慰道。
      摩严点点头,看着乐萱,心中的想法渐渐成形,“乐萱,你有考虑过收徒吗?”
      乐萱不知摩严为何这样问,老实答道:“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师兄为何这样问?”
      “帝君的玄孙女幽若前段时间来长留学艺,也要参加此次仙剑大会,无论她名次怎样,肯定得拜在四尊直系门下。本来子画是最好人选,但依子画的性子恐怕不会同意。”
      “所以,大师兄的意思是,让她拜在我的门下?”
      摩严颔首,乐萱无奈道:“师兄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能不收吗?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认我为师。”
      “你是仙界上仙,素来名望颇高,想来她不会拒绝。”
      “但愿如此吧!”乐萱也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离开贪婪殿,乐萱便去了藏书阁,看看是否有办法解卜元鼎之毒,即使知道希望不大,她也想去尝试。
      时间又过了好几日。
      花千骨现在心里堵得慌,师父还是不愿见她。所幸有师叔在,自己也能稍稍安心,这么想着,心里更不舒服了。师父不愿见自己,却从不回避师叔。再联想之前种种,心下苦涩不已。于师父来说,自己只是个孩子吧!也就只有像师叔那样的优秀的女子才入得了师父的眼,能够和师父并肩,一起承担。
      从怀中掏出块雪白的绢布来,上面是她年前画的白子画,苦练许久,虽只是他站在露风石俯视群山的一个写意背影,却十分神似。
      花千骨心头一痛,往树下草地上一躺,绢布盖在自己脸上。脑海中不断浮现两人相处时的一点一滴。师父对她如何关爱呵护,悉心教导,舍身相救,这样的恩情叫她何以为报?
      太多夜心中忧虑,辗转难眠,导致她困乏至极,竟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大风吹起,她面上的绢布刮飞了老远,又一阵大风,绢布飘飘洒洒竟飞下了绝情殿,落入了长留后山之中。
      霓漫天依旧在往常的那条溪边练剑,自从从太白山回来之后,她越发勤奋用功了。心里因为花千骨的风头独揽嫉妒得简直快要发狂。
      心里烦躁,一阵挥剑乱砍,水花四溅。突然见天空中飘下一白绢来。一伸手吸了过来,定睛一看。
      “这不是尊上么?”
      霓漫天从小精通诗画音律,比起花千骨的半路出家来自然是要强上许多倍。看那线条中蕴含着绵绵不尽的情意,以为是山中哪个痴恋尊上的弟子所作,心头不由好笑。再仔细一看,被血迹染掉的角落里竟绣了一个花字,顿时怔住了。
      片刻后,又爆发出一阵娇媚动人的笑声来,连鸟兽游鱼都不由得惊起一阵鸡皮疙瘩。
      霓漫天没有回贪婪殿而是直接去了绝情殿,醒来的花千骨正心急如焚的到处找那块绢布。
      “千骨师妹,你在找什么呢?”霓漫天停在树上望着她笑。
      花千骨心头一紧:“你怎么在这!谁准你上绝情殿的!”
      “哎哟,我可是好心,特意来给师妹送还东西的啊!师妹你找的可是这个?”
      霓漫天掏出绢布在空中晃了晃。
      花千骨一见瞬间脸色都变了。
      “还给我!”
      她飞身去夺,却被霓漫天轻巧躲闪开。
      “师妹,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又没说不还给你!”
      花千骨牙齿微微打颤:“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只是没想到长留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弟子。”
      霓漫天陡然柳眉一竖,声色俱厉:“花千骨!你好大的胆子!尊上也是你可以随便喜欢的么?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枉顾伦常,背德犯上!”
      花千骨只听得一阵轰然作响,大脑瞬间成了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躬身相伴,虽说不上十分,但对于自家师父还是有些了解,若是真让他知道了自己这龌龊的心思,后果简直无法预想。
      可是霓漫天,就这样手握证据,光天化日之下将她最最不堪的事情指控而出。
      花千骨仿佛听见了她那么多年快乐生活着的水晶宫殿的坍塌,一片片化作了琉璃泡影,师父的关爱,朋友的笑脸,一一消失不见。从此她的人生,将面临着怎样的狂风暴雨?
      花千骨苦笑一声,突然想起和东方彧卿在一起时,见她再不肯长大后,仿佛勘破一切似的说的一句话——
      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做个孩子。
      花千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是她错了,不该爱的,只是这刹那间的心动又岂是她能掌控得了?
      她只是拼着命的想要隐藏想要挽回罢了。如果真的可以,永远做个长不大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求,什么都不要变。
      花千骨望着霓漫天,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不再慌乱。
      心里震惊和恐惧之外,隐隐还多了一份释怀,毕竟,那份感情越来越重,她埋藏在心底,一个人背着,真的好累,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
      “你想要什么?”花千骨面色苍白,身子单薄得仿如风中飞舞的一片树叶。
      霓漫天仰头大笑起来,没想到花千骨这么容易便屈服了。可是一看到她把柄在自己手里依旧强自镇定的样子就来气。
      “哟,我说师妹,你很没诚意呢,我霓漫天是那种敲诈勒索的人么?只是看不惯你在我面前这么傲气,爱出风头!说起来若是师父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勃然大怒逐你出师门的吧?但是若是尊上知道自己疼爱有加的弟子对自己怀的是这种心思,又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花千骨心头一痛,窒息得说不出话来,额上汗水开始滴滴滑落。
      “你到底想要什么?”
      霓漫天恨恨的看着她,美丽的脸分外狰狞:“这是你欠我的,花千骨!我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花千骨紧握拳头,正欲下跪,背后却有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乐萱本来是在从藏书阁回绝情殿的路上。她是上仙,耳力和目力都极佳,远远就听到了霓漫天的话,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她推测出前因后果,因而赶快来处理此事。她答应过二师兄会照看花千骨,她可不想食言而肥。
      “师叔。”花千骨更惊慌了,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一旁的霓漫天倒还冷静,施礼道:“师叔。”
      乐萱看着两人,面容严肃,语气严厉,“绝情殿是掌门宫室,你们两人如此成何体统。”不待两人答话,接着道:“花千骨,回房去,抄门规一百遍,抄好之前不得离开房间。”顿了顿,“霓漫天,你跟我来。”
      花千骨答应着离去了,事已至此,她唯有听天由命。乐萱带着霓漫天去了房里,让她坐下,伸出手,“东西给我吧!”霓漫天一怔,本能般地将绢帕递给了乐萱。
      乐萱仔细看了看,暗暗叹息后便将它收到了墟鼎里,然后看着霓漫天,认真道:“你很讨厌花千骨?”
      霓漫天没有否认,坦然道:“我就是看不惯她。她到底有哪点好了,竟然能得到如此多人的相助,什么神秘书生,魔界君主,人间帝王。不过就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罢了,个子还没到我胸口高呢!”
      乐萱微怔,忍不住笑了,“说到底你就是不服气吧!可是,漫天,你也有她没有的东西啊!”
      “她没有的?”
      “对啊!你是蓬莱掌门独女,有父母的千娇万宠,更是未来的蓬莱掌门。你的前程似锦,未来一片光明,有什么好嫉妒她的。”乐萱平和地陈述事实。
      “当日二师兄择徒时我不在,但后来也听说了些。现在我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听我分说一二,当然你若不赞同,你可以提出来。但前提得有理有据。”霓漫天点点头。
      乐萱心知若不开导霓漫天,照这趋势发展下去,她心里的不甘终究会害了她自己,也不利于长留和蓬莱的长久关系。
      “当日比试中途,二师兄以断念助花千骨,的确是二师兄的不对,这我不否认。但你以被伪装过后的碧落剑来对阵花千骨,本就是一种对花千骨的不公。何况,若我所料无误,蓬莱掌门有传输功力给你吧!否则以你之力根本驾驭不了碧落。这样看来也就没什么不公了,不是吗?”
      霓漫天虽然骄横,但并非不讲理之人,乐萱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只是陈述了事实,她也没什么可反驳,点头认下了此说法。
      “你得到了第一名,却没有被收为徒,你一直心有不平,可你有想过为何会这样?”
      霓漫天刚想说断念已传,是早已定好了的,却被乐萱的目光所摄,那目光中没有什么苛责,平静透澈得仿佛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促使她去思考。
      想了好久,不确定道:“尊上是认为我胜之不武?”
      点点头,“我不知二师兄为何收了花千骨,但二师兄行事自有其理,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隐藏其中。不过,我了解二师兄,他虽素性冷淡,不受人所迫,但向来公正严明,坚持原则,如果你真的不借助外部力量凭自己的实力取胜,他是不会断然拒绝收你为徒的。”
      霓漫天愣住了,乐萱看她有所触动的样子,再接再厉道:“就我看来,论仙资,朔风当是最高,至于他为何会输,我能猜得一二,但我不想探究此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提起这个,想要告诉你,在要求别人公平时首先自己就要做到。仙剑大会是供众人切磋的场合,本该公平竞技,而不是耍小聪明的地方,要堂堂正正赢了才能算是赢,第一才能当之无愧。”
      长久以来,一想起上次仙剑大会没能拜得尊上为师,她心中就愤愤不平。但听今日乐萱说起,她才恍然,其实她自己也意气用事做错了许多。
      “师叔,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谢谢您。”霓漫天真诚中带点不好意思道。
      摇头,“不必言谢,我只是不想让你因此入了魔障。你虽没能拜到二师兄门下,但你在大师兄门下,地位并不比花千骨低太多。在实力方面,你生来仙身,仙资高,足够用功,又有蓬莱的修炼法门在身,你所欠缺的是冷静和专注。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我敢保证你绝不会输给花千骨。”
      “师叔”霓漫天愣愣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乐萱上仙果真名不虚传,她的一袭话抚平了她烦躁的心,让她能走出愤恨来思考问题,而且她跟其他人不同,她没有一味偏向花千骨,而是客观公正有理有据地做出评价,让人无法反驳。
      “漫天,我欣赏你不矫揉造作的性子。但有一件事你需得牢记在心:你来到长留,代表的是整个蓬莱,作为未来蓬莱掌门,你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看在眼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当好生思量。好了,我言尽于此,回去好生想想吧!记住,要学会换位思考,将心比心。”乐萱语重心长。
      “我会好好考虑您今日的话。”
      “另外,今日之事是你上绝情殿挑衅在先。绢帕涉及之事先不论,花千骨是二师兄的徒弟,那事当交由他裁决,我无权干涉。当下先就此事论此事,我之前罚了花千骨一百遍门规,如今罚你抄两百遍门规交给我,可服气?”霓漫天点头,平心而论,今日她擅闯绝情殿在先,出言挑衅在后,只论此事,她的确该受罚,罚的比花千骨多她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目送霓漫天离开后想起花千骨的事,乐萱觉得她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将心比心,花千骨对二师兄动心也是正常,她可以理解,如母亲所说,爱没有错。她担心的是自己活了千余年,看遍世间风云变幻,沧海桑田,都险些看不透,况乎于花千骨那个孩子?以她不成熟的心性,这份爱恐生执念,害人害己。
      想了想,站起身来,去了花千骨房间,看她满脸祈求,心里一软,“你放心,此事我暂且不会告诉二师兄,但我希望你能试着去放下,若真的做不到,那么便想清楚何为爱。”顿了下,语气严肃起来,“若你没有把握好这个度而做出什么错事,到时我绝不会轻饶,长留也不会,二师兄更不会。”说完此话,也不管花千骨的反应,乐萱便径直离去。
      其实她曾想将此事告诉二师兄,让他自己处理,但最后还是决定暂且放下。她同样爱着二师兄,不希望二师兄知情,不想徒生尴尬,甚至毁掉她们多年情谊。将心比心,她也不该去在这方面苛责花千骨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这非她该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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