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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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大会的日子很快到了。
乐萱早早到了白子画房里，为他做治疗，免得被其他人看出破绽。
之后见白子画长发披散，自然地拿起梳子，走到他身后，一边为他梳理长发，一边道：“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头发是你那徒弟为你打理的吧！”白子画不语，乐萱说的是肯定句，不需要他回答。乐萱也不在意，灵巧的手挽起白子画的长发，须臾之间就绾了个简单的发髻。
“小骨下去了吗？”
“嗯，二师兄…”乐萱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吞吞吐吐的不像你。”
既然白子画已经发话，乐萱也不再犹豫，“我觉得你不该让花千骨参加此次仙剑大会。”
“为何？”
“花千骨自己都还是孩子，哪有什么资格收徒。”乐萱直白道。
白子画叹气，“我了解你的想法，但我亦有我的想法。我已发觉小骨对我过于依赖，小孩子脾气，收个徒兴许能磨磨她的性子，促使她更快地成熟起来。”
“我不这样认为。不过你既早已决定，名单也已报上去，我再不赞同也无法，横竖她是你的徒弟，你最了解。”乐萱语带叹息。
白子画凝视着镜中映出的乐萱，许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乐萱淡淡一笑，“我知道。”
仙剑大会上一切顺利的进行着。乐萱等四人坐在高高的台上，乐萱仔细观察霓漫天发现她面容平静，偶尔与花千骨对视时眼中也没有很重的怒火与愤恨，虽然仍有不平，但至少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舒了口气，还好自己发现得及时。
这届各门各派参赛人数比往年更多了，打斗十分精彩。
丝毫没有悬念的，拜师组最后进入四强的是落十一，花千骨，霓漫天，朔风。落十一对战朔风，霓漫天对战花千骨。
乐萱嘴角上扬，“这可好玩了。依你们看，最后结果怎样？”
白子画斜睨了乐萱一眼，不语。花千骨是他的弟子，实力他自是清楚，无论是落十一，还是朔风，都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应付的。她唯一可以一战的只有霓漫天。
笙萧默手上把玩着玉箫，漫不经心道：“第一名应当是落十一或朔风吧！”
“大师兄认为呢？”乐萱丝毫不惧摩严的冷硬，依旧笑意盈盈。
“乐萱，你如果太无聊的话，日后长留的庶务分你一半如何？”摩严面容严肃。
乐萱急忙道：“我错了，大师兄就饶了我吧！我对那些事可没兴趣。”知道摩严说到做到，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然遭殃的可是自己。
正打算把注意力完全放到场上，却感觉绝情殿的结界有所波动。这段时间子画不宜妄动真气，因而乐萱重新布置了绝情殿的结界，因而此时对结界的感应格外强烈。
虽然不强，白子画也有所感应，蹙眉看向一旁的乐萱。乐萱点点头，起身离去。
“绝情殿结界出了点问题。”子画简明扼要。摩严和笙萧默对视一眼，难道有人想擅绝情殿。
一回到绝情殿，乐萱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冷夜？”语气颇有些不确定，他怎会过来。冷夜没有回头，语气平淡，“看来是我太高估仙界了。”
乐萱眉心皱起，“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与我的交易。”冷夜转过身来，黑瞳一如既往地深邃暗沉，让人无法看透。
“涉及到六界安危，又怎么会忘？”
“那就好。”
“你闯入绝情殿，故意让我和二师兄发觉，就为了说这个？”乐萱很怀疑。从云宁的记忆中她得知冷夜人如其名，甚至比黑夜还要冰冷。尽管实力强大，他却从不做管闲事，也从不做无用功，更不在乎天下苍生，在众神中是独特的存在。
嘴角划过抹冷笑，“卜元鼎之毒很棘手吧！”顿了下，“长留上仙，冰敛横霜白子画也不过如此。”声音中充满嘲讽。
眉心皱得更紧，语气也不善了起来，“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我绝不会因此任你拿捏。若你来只为了说这个，请你马上离开，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她决不允许别人侮辱师兄，哪怕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冷夜。
“不客气？你有什么资本来威胁我？”冷夜语气玩味。
乐萱气极反笑，反问道：“昔日闻名六界的上古战神就这般以大欺小？”
没有半分情绪波动，静静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说话做事要留半分余地？你焉知你不会有求我的时候？”
乐萱唇角带笑，“求？我们两个之间一直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你帮我，我付出相应的代价，谁也不欠谁，何需求字。”语气中不再有惯常的暖意，全是冰冷，如数九寒冬的冰雪般。
冷夜突然笑了，不愧是天道替云宁选中的人，连个性也这么像，那想必这次不会让自己失望。定了定神，终于不再绕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这世上只有我有办法解卜元鼎之毒。”
乐萱愣了下，直接道：“你想要什么？”
“开花了的七色雪莲。”冷夜也不卖关子。
乐萱脸色一变，七色雪莲是由上古遗留下来的雪域圣花，世上仅有一株，开在雪域圣地，雪域楚氏一族每一代皆受命保护此花。身为楚氏嫡系传人，身为雪域楚氏前任族长和长老之女，为一己之私擅自摘取此花，违背她作为楚氏族人所立下的誓言必定遭至天罚。何况，此花开花条件极其苛刻，典籍记载中需以至纯之人的鲜血来浇灌它才有可能开花。
仔细观察乐萱的脸色，冷夜好整以暇地补充道：“你若不愿意也可以去收集神器，作为神器的炎水玉也可以解卜元鼎之毒。”
乐萱镇定下心神，艰难道：“为何要七色雪莲？”
“等价交换罢了。世间仅有一株的七色雪莲来交换世间仅有一株的三世还魂花，你不亏。”身躯一震，三世还魂花是司药神女思樱用自己的血和魂魄之力花费万载所培育的花。据她自己跟云宁天女所说此花若能培育完成并开花，将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成功几率极低。没想到她真的成功了，不愧其名满六界的医药之术。
闭了闭眼，沉声道，“我知道了。”心中无比悲哀，她不怕天罚，只是此事一做，她还有何颜面面对楚氏的先辈，她会成为楚氏的千古罪人，这比承受天罚痛苦得多。天罚是身体上的苦痛，忍忍就过了；可心却是在被凌迟，一刀刀，血琳琳地。可是，她没有办法放弃二师兄。比起二师兄的命，那些都不重要，眸子骤然坚定起来。
整理好情绪回到比试场地，“没事，只是故人来访，已经处理好了。”乐萱轻声解释。
“故人？”白子画不着痕迹地皱眉，他觉得乐萱向他隐瞒的事越来越多，虽然知道她绝不会做不好的事，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快。
乐萱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比试怎么样了？”
“拜师组的比赛已经结束了，第一是落十一，朔风第二，霓漫天第三，花千骨第四。”笙萧默看了看两位师兄，自觉地开口。
乐萱点点头，怪不得大师兄脸色这么难看。花千骨身为长留掌门首徒，竟然才得了个第四。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四人中落十一最年长，修炼最长久，对敌经验丰富，第一乃是意料之中。朔风冷静沉着，心无旁骛，仙资甚高，在实力上肯定高于霓漫天和花千骨。
至于霓漫天和花千骨，乐萱带着好奇问，“花千骨为何会败给霓漫天？”霓漫天既然能坦然败给朔风，应该是没有耍手段的。
笙萧默瞥了眼白子画，犹豫了下，还是解释道：“她今日比试时明显心神不宁，招式破绽重重，甚至有时动作还会凝滞。”乐萱马上明白了，论实力，现在的花千骨并不逊色于霓漫天，比的就是心境，心乱了，是不可能赢的。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