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不及》肆拾八

24、翩翩少年

　　早餐过后宇文泽便将上官毓拉出了府，说是要逛逛雄国的国都，只是对于昌城的认识，上官毓连宇文泽都不如，宇文泽又不让带下人，二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人潮中溜达，也不管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昨日的大集虽然过去了，但是余温还残留，街边摆摊卖艺的依旧不少。此次出门宇文泽吸取教训带了足够多的银子，只是宫中的皇子怎会知民间的物价。
　　“公子，您可有零钱，我们这是小本买卖，如此大的银子我们可找不开。”几平米的泥偶摊钱，老板看着宇文泽手中的一个小泥偶和一大锭银子挠头说道。
　　宇文泽和上官毓闲逛的时候发现这家的泥偶做的栩栩如生十分可爱，一个白色的小人儿没有除了五官和头发没有增添其他的任何色彩，小人儿咧大嘴抬头看着天，双臂张开，好似在享受阳光的沐浴，上官毓非常喜欢，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它。
　　宇文泽翻看自己随身带的银子，都是大锭并没有碎银子，轻骂道“真麻烦。”
　　上官毓最后看了小人儿一眼，笑着从宇文泽手中拿出放回原地，对老板说道“那算了吧。”便要拉宇文泽离开。
　　如果宇文泽不想走，凭上官毓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宇文泽将银子扔到老板手中，拿起泥偶道“做的不错，剩下的赏你了。”这才愿意离去。
　　那老板握着手中的银子摇头道“有钱人真是比不了。”
　　上官毓拿着泥偶轻责道“你那锭银子大致抵得上他一月的收入了”但还是笑吟吟地看着手中的东西，面向阳光的小白人儿，积极向上，多么幸福。
　　宇文泽无所谓道“金钱对你我并没有多大的用处，给他们却可以贴补家用，再说，又不是没银子，喜欢的东西干嘛不买。”
　　他说的也有道理上官毓便没有与他争辩。忽而宇文泽笑道“其实这个小泥人儿我也蛮喜欢。”
　　从何时开始，两人已经不再敌对。
　　刚走几步上官毓神秘地将宇文泽拖拽到街边的一个小角落，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宇文泽不要讲话，宇文泽不明所以只见得上官毓神秘兮兮地看着某处，循着上官毓望去的方向，有一名穿着绿衣的女子在左顾右盼，似在等什么人，又似在观察有没有被熟人看到。
　　早上宇文泽在睡觉所以并不认得她，可是上官毓认识，绿竹，在角落哭的很可怜的那个丫鬟，据说被冤枉的丫鬟。
　　绿竹等到约莫一刻钟的时候与一名灰衣男子交换了个眼神便一前一后快步离去。上官毓拉着宇文泽沿着墙角快速追上，一直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不能跟丢不能暴露。
　　眼见着他们二人走进一个名曰明月阁的地方才松了口气起身整理衣服。
　　宇文泽从小何曾干过这事，不悦道“说是逛街，怎和你干起了跟踪的勾当，那个女子你认识？”
　　上官毓点点头正色道“明天就会是我的贴身丫鬟，但我觉得她有诡异，我想要进去查看你可有办法。”
　　宇文泽望向明月阁，外面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拉客，像吓到一般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问道“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她岂会不知，虽然命薄，但上一世也在风月场所呆了足足一世。不过此情此景上官毓并没有心情感慨，只是对宇文泽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带我进去便是。”
　　宇文泽摇摇头“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话虽如此，但还是将她带进了最近的一个服装店，在老板诧异的眼光中为上官毓选了一身合体的男装。
　　穿上男装之后的上官毓风度翩翩也是一名极佳的公子，出来之后服装店的老板和宇文泽不禁一阵看呆，宇文泽上下打量道“这要出去还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
　　上官毓从柜台之上拿了把扇子张开得意地扇了扇“风头抢过你可不许翻脸。”
　　宇文泽不屑地切了一声，白眼道“作为男子相貌有余阳气不足，而且------”宇文泽拉长声音道“太矮。”
　　上官毓看看宇文泽却是高了自己足足一个头有余，就连旁边的掌柜都高了有半个，努努嘴不再说话。
　　见二人谈吐衣着均不凡，而上官毓配上那扇子也是更显英气，服装店老板便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了上官毓。
　　步入服装店的是人中龙凤的男女，而步出之时已经变作了两名偏偏少少年郎，冲着与他们的形象气质并不搭边的明月阁走去。
　　看着明月阁外面的莺莺燕燕，宇文泽提醒道“在里面你只管跟着我，遇到什么不干净的都只当没看见，不要说话，记住一步不要离开我，里面的情况不是你可以掌控的。”
　　“难道对这里你很熟？”上官毓调笑道。
　　“我不熟，从没来过，听说罢了。”宇文泽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