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文化祭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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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对于一个还在念高中的学生来说，最重要的大概就是正在筹备之中的文化祭。不分年级不分性别，只要是一个班级的学生就会联合在一起，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班级的模拟商店做到最好。
所以我才会想到问及川他们班级准备做什么类型的模拟商店。结果我忘记了一个我与他决定性的差别，那就是不管他们班级做什么只要有及川这张脸，就会有女生埋单。也难怪有人会说女性才是推动这个世界经济前进的动力。
想想我们连起跑线都不一样，只能感叹有及川的班级在文化祭没开幕前，就已经占据了一个有利条件，而我们这些没有卖点的班级只能在新颖上做文章。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啊！
女仆咖啡店这个创意似乎已经用烂了。不知道多少个班级都会打出女仆店的招牌来。而男仆咖啡店的话，我环视了一圈班级里的几个男生留下了怒其不争的泪水，并不是说他们不帅，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及川那样招蜂引蝶的脸。
在那张让人嫉妒地咬牙切齿的脸面前，普通男生终究还是要败下阵来。
我划去纸上一个又一个选项，最终笔尖停留在鬼屋上。
其实鬼屋也算不上特别很有创意的项目。
尤其是喜欢这个的人不算多，首先要扣除一部分女生，还要扣除一半要陪女生的男生。
但是鬼屋对于脸的要求不那么高，在这个女生看脸男生看腿的年代里，我们班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人物。
我叹了口气。
坐在我前面的班长也是一脸苦恼地低着头，打算在一堆烂方案中希望能找到一个不那么烂的方案来。
人倒起霉来真是别连理由都没。
班上三十多个学生，就偏偏抽中了我做什么模拟商店运营委员。我甚至怀疑三十多张纸条上写的都是青木让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都看不去我是个回家部，所以才这样安排。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班长转过身来指着她用红色笔反复圈画的词汇。
“Cosplay咖啡店？”我抬头看向班长，她扶了下她的眼镜说，“全员参加。”
创意是有了。
可是服装不好搞，说不好还会和别的班的模拟商店冲突。
“服装是个麻烦……”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青木，有人找。”
我转过身看到的就是竹马一张笑嘻嘻地脸，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朝我挥了挥手，“阿让——”
班长这时低声对我说：“交给你一个任务，从那个让人看了就有冲动想要对着那花枝招展的脸打上一拳的人嘴里，套出他们班的计划来。”
“……”
假如不是我与班长一起上过厕所的话，我真的会怀疑她是女扮男装的人。
竟然有女生舍得对着及川那张脸来上一拳？
连我都觉得，掐及川的脸都是种罪过。
在班长给我下达了作战命令之后，我顿时有一种穿越到战争年代做间谍的感觉。同一个年级不同的班级，为了一个第一名勾心斗角。我走出教室时，及川还是笑眯眯地。微笑着的眼睛在看到我之后，立马上升成一个弧度来。
看到他的这张脸，我刚才打好的腹稿全部被扔到了垃圾箱里，与一个每天都是关注排球的人还讲个什么阴谋啊。不如直接单刀直入问：“及川你们班文化祭的运营商店是什么？”
如我所料，及川少年丝毫没有考虑：“咖啡店。”
说完又笑着，像是根本没打算参合到文化祭班级之间的战争里来。
所谓的一个人带动一个班级的商店收入，大概就是说的及川这种人。
我清楚地记得，去年文化祭第一天的下午，我闷闷不乐地检查完所有的设备将钥匙与收入交给了来接班的人之后，就一个人偷偷留到及川他们班的咖啡店去了。
生怕被他发现，我还故意地喊阿一帮我去要了一杯花式咖啡。
我喝了第一口，就皱起眉毛，眼睛苦巴巴地看着阿一，“好苦啊，是不是没放糖？”
然后我就听到来自背后及川的声音，“阿一这样要把顾客都吓跑了哦？”说完他礼貌地撕开一个糖包倒进我面前的杯子里。
我抬头就看到他服务性地笑容和举动，他礼貌地就像真的咖啡店的服务员一样，穿着考究的服装对我说：“欢迎品尝~”
布置的没有特别出彩，点心也是普通的点心而已。我看到走回人群中的及川少年，他这种身高穿服务生的服装还真是好看，围在他旁边的顾客大多都是女生。
阿一坐在我的对面，看到我收回视线之后，“怎么样？我们的王牌。”
“嗯……”我闷声闷气地又喝了口咖啡，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闷闷地，“还真是王牌啊，不管是排球，还是别的什么。”
“阿让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回答完我问题的男生将上节课借我的课本递过来。
“哦，我们班长让我问的。”我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为了不让你们班再捧走奖励。”
听到我答案的及川一愣，极为少见地伸手揉了揉我依旧还是短发的脑袋，“那阿让加油咯？”
因为文化祭的原因，除了正常上课之外的课间，每个人都在忙碌自己着的事情。我依旧焦头乱耳地将自己埋进摊满了整张桌子的表格之间，“还是鬼屋吧？成本预算少……而且虽然小众，但是男生应该会喜欢？有些胆子大的女生也应该回来尝试。”我向班长分析起我的意见来。
似乎班长与其他执行委员也被文化祭搞得头都大了，每个人都因为过度思考而没什么精神，最后班长一锤定音：“决定这个就开始布置吧。”
其他人终于松了口气。
“行，那我今天下午开始采购材料？”得到班长的肯定之后，我就开始询问接下来的事情。
“那我去把这个项目报给学生会，申请摊位了。”班长说道。
平常对学校没什么兴趣的学生在这个时候都会积极地帮忙。楼道里到处是搬箱子搬道具的学生。我拿着清单下楼时，听到两个女生正在谈论着一个熟悉的话题。
“今年肯定还是及川君吧？那我肯定还是去咖啡店了。”
“我记得去年A组也是咖啡店吧。”
“是啊，不过肯定没有那么好的收益吧。文化祭第一的班级不就是及川君在的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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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就是有些不爽为什么有的时候，有些人即使没有多努力就能得到其他人努力也达不到的成绩。
回到家我就跑进房间坐在桌子前，摊开白色的纸计划着鬼屋的布置，不时停下来，用电脑查找起资料。连老妈喊我下去吃饭，我都只是挥手说等会儿，我马上下去。
就是憋了一口气。
没有出色的资源，就靠新颖取胜。我当时脑子里都是这个，直到家中的女王气冲冲地跑到我的屋里，把我拎了下去扔在了餐厅。
“吃饭，吃完去超市买饮料。”对我下达了一个简单明了的指令。
我有些不服气地看了老妈一眼，结果她已经坐回了客厅，只是幽幽地对我说了一句，“别分不清主次。”
“我哪里有分不清主次。”直接对上了，也不知道是上午就积压下来的情绪还是因为少年的那一句轻描淡写地“那阿让加油咯？”，让我顿时火气大地站了起来，“凭什么有些人就靠着好看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好成绩啊。”
老妈也是一愣。最后解围的还是老爸，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先去超市吧，想吃什么路上买点。”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及川就是一个孽缘。越怕看到的时候越是遇到，前一天还是我开导他“比赛失败了就失败了，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之拿到第一的一天”，今天就变成了我小心眼地因为成为文化祭班级的模拟店委员，对及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都是因为他去年文化祭太出色的原因。
刚运动完的及川只穿着单薄的运动衣，不像我在十月初就已经套上了毛衣。看到我拿在手里的钱包，少年努努嘴问我：“阿让去超市？”
怎么就能猜的这么准呢？
“是啊。”说完我就准备直接绕过他，就在刚经过他的一瞬间，听到少年熟悉的声音“阿让生气了？”
“你哪里看到我生气了？”
我停下来转过身，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少年的前额的刘海黏在了额头上。透亮的眼睛让我只要看一眼就想撇开头来，生怕被对方发现我心里的哪些小九九。
及川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当我和你认识多久了啊？”
“哪一次你生气不都是这样吗？”他走到我旁边，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个手刀。一点都不疼，恰好的力度，我抬头看到他笑着说：“不接电话，看到我就躲着走，阿让你就让人省心点嘛。”声音越来越轻，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让我甚至怀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及川。
“我把精力都放在排球上了，根本没什么精力分给你了啊。哪里不高兴直接说出来，别总让我去猜……应付一个岩酱已经够累的了。”说完，我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气声，最后还是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吧。”
“……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小时候我就吃软不吃硬。
和及川吵架，他越凶我就越凶。
他服软我就服软。
于是及川就变得越来越会应付闹别扭的我。
但是在听到他说“走吧”的时候，我还是傻了，去哪里？我看着他不解。
及川已经几步走到了前面，听到我的问话之后，转过身来说：“你不是去超市的吗？”
“是啊，去超市。”我还是没有明白，呆呆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我看到他又折了回来，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阿让平时挺聪明，怎么一生气智商都变低了？”
“……”
“去超市的话，带上我这个免费苦力不好？”他耸耸肩膀，“不是生我的气吗？这下解气了吗？”说着他裂开嘴露出一个一点不好看的笑容来，我伸手锤了他的一下肩膀，“谁生你的气了？我气自己本事不够好吗。”
走在我旁边的少年两只手搁在了脑后，他一边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一边和我说，“真不生气了？”
“……没生气，我闹别扭的。”我坦白承认。
“那就行，我还想期末考前让阿让帮着标重点呢。”
“……”
“及川。”我握紧了手里的钱包。
“怎么了？”
“……果然还是要生你的气，你还是期末准备补考吧。”
“咦？诶诶诶？”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文化祭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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