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续》千影渡

7、第七章：不一样的辕霖

　　将红纸铺在桌面，夫子找来一把剪刀，试着剪着花样。往年这些也是夫子裁剪的。我也会一些简单的图案。夫子很快就剪出了一个福字。他看着我们，问我们要不要也来试试，辕霖从夫子手中接过剪刀，看来他在一旁看着早已经手痒痒了。我也顿时来劲了，想要看看他能剪出个什么花样来。辕霖盯着他手中的他手中的纸。折了又折，这才下手开始剪。一个不打眼便剪缺了一个角，我叹了一口气，哎，好好地一张纸就这样浪费了。辕霖嘴角抽搐了一下，慢慢的剪了起来。我是对他这张纸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他倒是剪的不亦乐乎。很快终于剪好了，摊开居然有两张，打开一看是喜字。我拿来看看，剪是剪得不错，不过这毕竟不是办喜事，这样的贴在窗上可以吗？

　　夫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将放在桌上的剪刀拿起来，挥手要赶着我们出去。我瞪了辕霖一眼，他悻悻的没有说话，我也不好说他，招呼着他去房里将熏香点上。等着夫子过来拜神佛，这样我们就这可以吃午饭，准备明天的年饭。按理说年后的第一日要串门，考虑到夫子似乎没有亲人，而我的亲人离的太远就免了这一俗礼。在家吃顿好的就行了。当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在房里烤火，外面开始下雪了，夫子捏了捏鼻梁，我和辕霖有些紧张，应该说我比较紧张。夫子要考我们功课了。辕霖对夫子所问的问题一一解答，有时候还说着自己的见解。夫子满意的点点头。我真想往辕霖嘴巴塞上一块黑炭。他表现的越好，对等下的我越不利。果不其然，夫子的眼睛瞄上了我，我好似打了霜的茄子，瞬间焉了。这下的戒尺是躲不掉的了。

　　过年当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面，表示着健康长寿。昨日里夫子没有罚我，然而起来煮面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天还没有亮，我就打着哈欠起来了。辕霖也被我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看着我，说到要起来了？我朝他点了点头，是啊，要下面呢。辕霖将睡枕稍微抬起，靠在上面，打着哈欠和我说，我也起来帮你吧，帮你烧火。我挠了挠脖颈，问他。不打算再多睡一下？辕霖笑了，再多睡也睡不了多久了，反正已经醒来了，就顺便起来吧。我想也是，能有一个人帮忙自然是好的。刚刚穿上衣服，突然想起昨日夫子交代我帮他煮酒之事。便转头朝着正穿衣服的辕霖说到：等下你就去酒房里满上一壶酒吧。觉得交代的还不够仔细，便又转头向着他说到：“酒就用高粱红吧，进屋最里面的坛子，差不多这样的大小。”我用手比划着。辕霖正穿着鞋子，就这样看着我在一旁手舞足蹈，也不说话。我有些哑然，不满的皱眉，朝着他向前走了两步：“你听到没有啊，就是那个坛子，坛子边上，上面还贴着红纸的那个。”

　　“听到了”在我离他两步之遥的时候，辕霖突然站了起来。一个跨步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的鼻子离他的唇也就一厘的距离，我没有料到辕霖会是这样的反应，下意识的要往后面退上一步，然而就在我向后退步的时刻，辕霖已经握过我的手腕，我的脑袋就如一碗浆糊，搅上一番，它还是一碗浆糊。就在我头脑晕眩的时候，辕霖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脸。如墨色的眼睛在烛光中异样炫彩。辕霖已经有了喉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声音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舔了一下唇，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一番。见我还在愣神，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了”我撇过头不去看他，第一次觉得辕霖怎么那么讨厌。

　　“怎么不说话！被我吓到了？刚刚才睡醒，脑袋也是晕乎乎的！”辕霖微微皱眉，满怀愧疚的望着我，我撇过头不去看他，晕乎乎的？鬼才相信呢。明明想看我出丑，却还找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音楷，你看，今日是佳节，别为了此事生我气了，好吗？”我扭过头去看着辕霖，罢了，就算是捉弄，那也不过是闹着玩的，我这是怎么了。柳音楷，你可不是如此小气之人啊。我摇了摇头，扯上一个微笑“走吧，夫子还等着我们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