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由心每文

1、第 1 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与现实历史勾搭。】

　　三界神人鬼，三族神魔翼。
　　人界四族，人族为大。
　　神魔翼，乃少数族群，故并称三族。

　　“到了魔族国边境便会有接你的人。”
　　几辆马车正往魔族国的方向赶著路，马车内一老头正对身旁的青年男子说著什麽。青年男子手肘枕著窗框，眼睛有些无神的看著窗外的风景。
　　“水华你听话，至少让我们出了这魔族国国境。”老头像例行公事般说著，并不关心名唤水华的男子是否听见“翼族算稀罕物，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你们把我卖到魔族，也只当是卖了只鸟。”青年男子把身子转回来，背对著车窗，轻靠著“这物是否稀罕，也得看主子是谁。班主无需担忧，我保管你们出得了这魔族国便是。”说完，青年男子便又换回之前的坐姿。
　　并非第一次被转卖，这戏班也是从别的地方把他买来。班主的担心并非多心，想必当初买下他後，也後悔过。声貌绝美，却配上一张出口便伤人的嘴。卖艺不卖身，客人寻他也只为听曲，一曲唱罢，便开始张嘴吐真言，此等人儿谁敢消受？
　　“班主，到了。”车夫对车里的老头说道。没等老头答应，青年男子便起身下了车。
　　马车所停的不远处，站著一名打扮妖豔的中年妇女，此人大概就是来接的人。青年男子走向那妇女，走了几步後又转身，向准备再次启程的马车队喊到：“我祝你们早日与地府的家人团聚。”
　　“你说什麽？”中年妇女问道，其实她听得并不清楚，刚好逆风，声音被吹散了。
　　“没什麽。”

　　“沈王爷。”沈昱下早朝刚走到宫门口，正准备上轿回府时，却被人叫住。沈昱转身，喊住他的人便微微一笑，笑得沈昱有些不耐烦，明白沈昱脸色，那人接著说“王爷可听说京城第一的娼馆新来了名翼族的戏子？”
　　“穆大人又是从何处听来本王好这口？”沈昱笑著说，那笑容让喊住他的穆哲不由得冒冷汗。
　　“王爷心意小人为何知晓，这点王爷请别多问。”穆哲并不想和沈昱谈论太久，魔族国论功赐封的王爷，只有沈昱一人，论的何种功？只要是清楚明白的百官都会对沈昱敬而远之。
　　“穆大人想从本王这得知什麽？”穆哲不想兜圈，他沈昱也同样。
　　“圣上……”
　　“圣上今晚到丽妃的寝宫。”穆哲刚开口，沈昱便已明白。得到结果後，穆哲欠了欠身表示谢过，便立即离开了。
　　“穆大人可真有恒心。”看著穆哲的背影，沈昱说著。
　　看著穆哲的背影远去，沈昱扬扬手，前来接他的小厮会意上前“去打听新来的翼族戏子的事”
　　“是。”

　　来魔族国已五日，但今日才到了娼馆。从离京最近的边境到京城的中心，一路跟随中年妇女没日没夜的赶路，青年男子早已疲惫不堪。
　　沐浴更衣後，青年男子坐在躺椅上闭目歇息。这娼馆内的规矩，中年妇女早已说明，这5天除了赶路便是学习了解当中的规矩。他没到过哪家大娼馆，也就没学过什麽规矩。这房是他一人的，门外挂著木牌，写著他的花名，水华。
　　这娼馆乃京城第一大，娼妓男女皆有。中年妇女是这娼馆的老鸨之一，他是她买回来的人，所以得听她的。他听到这话便问：“那你听谁的？”中年妇女没回答，只白了他一眼。
　　没客人时得去馆中央的戏台唱戏，算是招揽生意，若客人有意，便带入房内，卖艺还是卖身，这得看你的本事。唱戏不穿戏服，穿老鸨准备的服装便可。他多嘴又说：“你选的衣服？那不成妖孽？”得来的自然又是白眼。他想，这老鸨该後悔了吧？戏班该出了魔族国了吧。
　　“水华，该准备了。”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他哼了一声表示答应後，便起身去拿柜里的衣服。看著一柜子的白衣，他忍不住说了句：“这孝服还缺块麻布呀。”
　　“啊！”刚进门的丫鬟被他这话吓了一条，怀里抱著的盒子差点就摔到地上“水华公子何出此言？”
　　“进来也不敲门，还问何出此言。”他边说边走到梳妆台旁坐下，那丫鬟识趣的走到他身边，把怀里抱著的盒子放到梳妆台上。
　　“这是水华公子的饰品和水粉。”丫鬟说著。他打开盒子，这盒子做得精细，整个都雕满花鸟，上层是水粉，下层放著一支步摇和一对耳坠。老鸨说这是进门的礼，往後的饰品和水粉，就得靠自己的造化了。
　　“你叫什麽？”他问那正给他梳头的丫鬟。
　　“奴婢叫凤儿，是侍奉公子的丫鬟。”凤儿回答道“公子今儿想梳什麽头？”
　　“你看著办吧。”他无心理会这些，以往梳妆都随戏，现在倒是随人了。凤儿给他梳好头後，再给他插上盒子里放著的步摇。头上是凤儿梳的，脸上的妆就是他自己画的了。他熟练的用细指沾点胭脂涂於两颊，朱唇微抿红纸，最後戴上耳坠，这妆便成了。
　　“公子貌美如花，肌白似雪。公子……”
　　“如花似玉这种词，并不能用在男子身上。”他站起身，走到房门外“这夸奖也要有学识，不然只会适得其反。”说罢，便下了楼。

　　他刚下楼，便被老鸨又推了上去。老鸨的著急，差点害他扭到脚。
　　他想开口问明何事，但老鸨只说贵客到，让他不得怠慢。既然是有客，那他也懒得多问了。
　　回到房内，已不见凤儿，他扭头看著笑得快站不稳的老鸨，一脸疑惑。老鸨扭著腰走到床前的屏风後，屏风挡著床，他看不到床上坐著的到底为何人。
　　“王爷要的人来了。”老鸨从旁边向他招了招手，他会意的走到屏风前，并无入内“这就是新来的翼族戏子。”
　　“下去吧。”坐在床上的人说道。老鸨欠了欠身，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见到老鸨离开後，他用以往的方式问道：“王爷是想听戏还是听戏？小的卖艺不卖身，除了唱曲便还是唱曲。”坐在床上的人这时站起身，从屏风後走出，一直走到房中央的桌子旁坐下。他见那人没回答，便走上前，径自坐在那人旁边。
　　“本王不要你卖艺，你只需显出原身。”王爷并不理会他的举动，也不想耗费时间在这。这圈王爷不拐，也不需要拐，直截了当的说明意图。
　　“王爷可知翼族原身不可随便显露？小的宁愿卖身也……”他话还没说完，王爷便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冲力过大，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按到地上。
　　“本王亦知翼族之人死後会变回原身。”王爷把他压倒在地上，像老鹰抓住猎物一般，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任何作用。渐渐地他感觉脖子上的力度加重了，潜意思的挣扎著，手在王爷的脸上胡乱的抓，抓出一道道血口，有浅有深，深口子的血顺著王爷的脸滑落滴在他脸上。但尽管如此力度却并没减弱，他开始感觉眩晕，身子也慢慢不听使唤。不……想喊，却喊不出声。
　　突然，地上躺著的人瞬间变成了一只鸟，柔细长脖，尾羽长拖於地，全身羽毛雪白带纹。
　　“白凤？”王爷说道。见那白凤睁开眼睛，王爷才满意的松开手，那白凤便又变成了人形。
　　“王爷……满意……了吧。”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一只手抓著已变成破布的白衣遮挡著□□，头发凌乱的披散著，另一只手抓著变回原身时掉下来的步摇。
　　“本王沈昱，你叫何名？”沈昱站起身，笑著俯视正怒视著自己的青年男子。明明是笑脸，那笑容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寒意。
　　“水华。”想了想，又改口道：“贺兰逸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