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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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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我不是他,我不知道我做手术是对还是错,但我只知道他对我真得很好,我还爱上了他,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大概是由人是他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被他的魅力吸引住了。他虽然冷酷,但他能给我温暖,他虽然站在高处俯瞰一切,但他在我面前。
这段时间,他为我做饭,他为我引路,他为打点一切琐事,他对我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我是感动的,我是应该感动的。所以,这样做于情是正确的。
而外婆曾说,当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就好好握住,我尽管不知道他是否爱我,但我知道他对我的希望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范畴,我应该放飞过去,迎抱那份诚意。所以,这样做于理也是正确的。
如果错了,也没办法改变了。因为我已经在手术台上,正被注入麻醉药,在昏昏沉沉中我仿佛看到了,我们在那淡水的沙滩上看日出,在木屋顶上看日落,是多么幸福的未来……
当我醒来时,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一只大手紧紧地包裹着我的右手,睁开眼睛,绚烂的阳光直射过来,刺痛了眼睛,回神望了望,趴在床沿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时候,心中尽是温暖。心灵总会微微一颤,但他给自己的感觉总是很奇怪,不是单纯的爱意,还参杂这一点什么?
“嘶……”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头会痛呀?不过最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容易醒过来,而且是惊醒,反射性地坐好。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按房铃,叫医生过来。他越着急就越让我奇怪,我和他就是怎样开始,为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淡,那么淡……
那个医生进来了,他好像似曾相识,鸭子,对,以前坐在我后面一直有远大理想相做妇产科医生的鸭子——Chacha。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忘了我了吧。
“南宫瑾查。”我还是忍不住呼唤他的记忆,笑着,终于明白他乡遇故知的感受了。
“看来淤血已清,眼睛的视力也就正好了,如无意外下个星期你就可以出院了,那太好了。”原来他一早就认得我了,现在的认真可恶,为什么都总是这么奇怪。
“你那不欢迎我住在这家医院,又干嘛让我住进来,没见十几年,还是那么可恶。”什么跟什么吗,一醒来就赶我走,又不是跟他有牙齿印。
“你治好没问题,但某人的脑有问题,我劝你还是别太笨。”
真搞不懂瑾查的眼光总盯着翔瑞不放,他们两个结仇了吗?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隔着我,公然开展,病房里的气温顿时下降。
“喂,你们干嘛,你们认识的吗?”真奇怪,不过认识也不奇怪,我在这里睡了那么久,加起来也有六个月,不认识也认识,但似乎结下梁子是不可能的吧。
“是的,我们是认识的,我们是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啊,八百年前可能是,现在,可能是敌人,我告诉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单细胞动物,你最好别再靠他太近,要是后悔就别说我不够朋友。”
“我不会伤害她,他是我未婚妻。”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她是无辜的,他知道明如的是吗?”
我听得一头冒水,只看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真麻烦。明如又是谁呢?我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翔瑞会点头呀?难道明如是他那个妹妹。真奇怪,“啊嘶——,痛,头很痛。”
“你休息一下吧,刚刚做完手术,我接你的翔瑞出去一下。别用你的眼光质疑我,我不会吃了他。”
第二节
我如期的出院,回到家里,安顿下来,他居然明目张胆的在我家在我床上呼噜大睡,不是我保守而是我总是搞不明白,我们之间总有一种东西在阻隔着我们,是山还是纸,不论哪一样都是麻烦的,我不能搬走那座大山,因为它太重,我也不能捅破那层纸,因为太薄,心中的不安仿佛手中捧着棉花,他就在我面前,却离我很远,哪怕他现在抱着我。看着他睡得如此沉,大概是在医院里照顾我的日子太辛苦,我可能最近睡得太多,竟睡不着。
看着他眉头紧锁,不禁伸手舒缓,但为什么每次都被捉到,他轻轻捉住我的手,迷糊的问:“怎么还不睡,嗯哼,睡吧,月如。”
天啊,他在喊谁的名字,月如,月如究竟是谁呀?
我趁着他翻身下床,7点钟了,已经7点了,正在倒水喝时,他的手机响了,在犹豫挣扎下,我接通了电话。
“儿子呀,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好想你呀。”
“伯母,我是宛紫希,抱歉,翔瑞他还在睡,你要找他吗?需要我叫醒他还是呆会儿回电话给你?”
“原来是你呀,你还真恬不知耻,我告诉你我儿子结婚对象是依心汶,是要门当户对,而不是你,我看你还是见钱开眼,说罢要多少钱,一千万,怎么样?只要你马上离开他就好。”
“爱情是没有退让的,也不是单方面的,它像双面胶,把两颗心粘在一起。”
“收回你的双面胶理论,我就不向心撕不开,你别以为我儿子真的喜欢你,他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像月如,事实是残酷的,如果当他发现你不是他那个女神不能代替月如时,你会跟痛苦,为了你好,你还是放弃吧,不过你硬要沉醉在梦里我不阻止你了,要怎样都随便你。”
嘟嘟……
电话挂了,我的心掷落大地。我像月如,原来我是代替品,是这样吗?月如是谁?是他妹妹吗?那间房为什么不能进?为什么瑾查会那么说呢?头真的很痛。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他用毛巾轻轻盖着我,“这么早天气很凉,多穿件衣服,知道吗?怎么了,又头痛吗?”
他对我太温柔了,我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他想了想,“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我找絮言陪你怎样。”
“我想去那间木屋,可以吗?”那是他的禁地,他会随意让我去吗?
“今天林嫂不在,这是钥匙,去吧。”
真神奇,他究竟当我是谁,正当他起身时,我拉着他的手,“翔瑞,我是谁啊。”
“你是宛紫希,我的未婚妻,怎么了,撞坏脑子了吧,还是淤血没清,抑或是冷坏发烧了?”
“没事,谢谢。”我紧紧地抱着他,仿佛下一瞬间他就要离开。
第三节
絮言驱车送我到目的地,一直陪我到门口,我走进木屋,一阵檀木的幽香让人放松,我凭着记忆走到那间房门前,发现房间上锁了,我知道那串钥匙里总有能一把开这扇门的,当我把钥匙插进去,旋开把手时,絮言阻止我,“不要,不要揭开他的过去,他希望别人知道,我不希望你知道,也不希望你伤心。”
“我和他之间的障碍总有一天要解决,这是一根刺,总会随时随地扎我一下,我痛,我心痛,你知道吗?我不能等他告诉我,不能,我不能,因为我要知道谁是月如,我要知道我是谁,我求你,求你当什么也不知道好吗?”
絮言的手终于拿开,我打开门后,四处环视,一片温馨洋溢,天花吊着一颗颗夜光星星,四面墙壁画着童话故事,地上画着翠绿的草,在大床旁边有这一张婴儿床,我迷惑的看着絮言,“月如曾经怀过孩子,孩子是因为妈妈的病发而死的,月如当初离开翔瑞只是说她的到她想要的东西了,翔瑞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希望得到钱,但事实上本来想报复的她得到了他的爱,而血癌,让他们分开,这间房是为了缅怀他们的过去。”
我的泪不禁流下,不知道为什么,是感动还是醋意呢?“原来你也知道。”最可恨的是絮言竟然不告诉我。
我带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书桌前,拿起那相框,看着那幸福的在翔瑞怀里的小鸟依人,我毋庸置疑她就是月如,但是,我和她很像吗?
我转过头看着絮言,他点点头。
说句实在话,我和她的确有几分像。原来我一直是代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