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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洛 奔跑,奔跑,再奔跑 ...

  •   午膳过后,那丽娘便来了房间向她传授男女之道。潮落心情烦闷,哪有心情听那她嘚嘚。
      而那丽娘也只自说自话。
      “……不同客人性格也会不同。有的客人天性热情,不用你调情便会主动上手……也不能不配合扫了客人兴致……有的客人生性害羞,此类客人也常常慢热,你也不能等着他主动,便可劝饮一些果酒,我们阁的果酒呀……让他慢慢放松,你若适时眉目含情的望着他……”
      等等,果酒?
      “丽娘,刚才没听清楚,那果酒有何特别?”
      丽娘得意一笑。
      “我们阁的果酒可是极为特别的。不但色泽清透,香味宜人,口感醇厚,醉后醒来不犯头疼,而且还添加了一味特别的药物,可让客人在床第之间更为持久火热,尽情尽兴呀。”
      落心想,哎,不就是春药么。
      丽娘又补充。
      “这可是商业机密哦。各阁都会在酒水中惨不同的秘药,但却数我们阁的最佳。不但客人察觉不出来,而且效果最好。客人们都奇怪,为何来了我们阁就变得格外生猛。呵呵。”
      “……”
      丽娘接着继续她的教导,潮落继续心不在焉的听着。
      小桃受罚被关进柴房后,柳妈妈便派了那日她见到的另外一个丫头小翠过来服侍。
      于是,好不容易熬到丽娘讲完,潮落便忙着让小翠送客,将这尊大神送走。
      而那丽娘离开后,便先去给柳妈妈回过话这才回房。
      柳妈妈得讯便差人将潮落找去,又仔细的叮嘱一番,将她带去今晚给贵客准备好的房间,让她在里面先候着。
      那位贵客喜静,柳妈妈便特意在楼上厢房中挑选了一清静的独间。
      推开窗,便是庭院幽幽;近窗处立着一参天古树,枝叶茂密,将院子衬的益发清幽雅治。
      房间很大,一道高高屏风将房间三七隔开成两间。屏风后间较小,放着一紫木浴桶,同色系的梳妆台便别无他物;屏风前间较大,置着一紫木白纹圆桌,周围摆着几条矮凳,桌后不远便是笼在浅紫轻纱幔中的紫滕木雕矮榻,紫幔色泽容亮,榻上刀工细腻,雕饰精美,估计都价值不菲,看来这贵客不但“金贵”,而且还颇喜欢紫色。
      潮落闷闷的坐在左边望着窗外,时间不多,迫在眉睫,她要尽快想到办法,无心扫过窗外大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法子,虽然风险颇大,但也只能放手一搏。
      潮落叫过小翠,在她耳朵嘀咕一番。
      随后,小翠便一脸暧昧的走了出去,不久折了回来,塞给潮落一小包东西。
      潮落毫不客气的把这包东西通通撒入果酒旁边的水壶里。
      “小姐,会不会太多了呀。禁得住么?”她开始为今晚的两人担心。
      “不算多吧,应该还好。”
      不久,幕色低垂。
      其间,柳妈妈又来了一趟,再三叮嘱,让潮落放松心情,好好伺候这位贵客,又命人将浴桶注上热水,桌上摆上几样小菜。一切打点妥当后,就屁颠屁颠的去迎接那位贵客了。
      一会,潮落便见笑的花枝乱颤柳妈妈带着一个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面容俊秀,却有双极为妩媚的细长丹凤眼,身材颀长,一袭暗金云纹玄色长衫,腰系黑底金边宽带,脚蹬玄青云靴,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而那双让潮落印象深刻的凤眼却满是森然冷意。
      柳妈妈又娇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知趣的带着小翠退下,离开房门前,不忘朝一直默不作声的潮落狂使眼色。潮落极怀疑她会不会因此闪到眼睛。
      门外一直监视她的护院不知何时已撤去。
      此时,屋子内外便就只剩她与他。
      心里有些紧张,潮落尴尬一笑,低头垂下眼帘,深深呼吸,心里狂给自己打气:淡定,淡定。
      男人信步走到她身边,伸手勾起她的一缕青丝,口气有些挪揄,“我不吃人肉的,你不用这么害怕。”
      潮落身子僵住,勉强一笑:“爷真风趣。”
      “风趣?哈哈。”仿佛听到极好笑的笑话。
      潮落只好跟着“呵呵”傻笑。
      “爷笑了这么久,该是口渴了吧。快喝杯水润润喉吧。”
      双手递上那杯加料的水。
      男子挑眉:“为何不是果酒?”
      潮落故作害羞,低头,声音细若蚊音:“听闻爷勇猛,潮落却是初次。还请大爷能多多怜惜。”没有人提过他生猛否,完全潮落自己胡乱瞎说。
      男子轻笑,“呵呵,今夜自会温柔待你。”
      不疑有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爷还没用过晚膳吧,这儿有些吃食,潮落来伺候爷用膳吧。”
      “不用,我已经用过。”他又突然道,“天色原来这般黑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
      “既然天色已晚,潮落这就服侍爷睡下。”
      男子嘴角扬起,张开双手,一副让她宽衣模样。
      潮落抬起双手,却突然想起自己没接触过男子服饰。柳妈妈想必也没料到潮落会如此白目,自然没教。满头黑线,她不会宽衣,怎么办?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男子低头一看,发现她正对着自己衣裳发呆,心下奇怪,“嗯?”
      “额,潮落愚笨,从未替别人更衣过,一时慌乱,不知从何下手。”
      “从上往下便好。”
      信息为零的答案。
      潮落只好自力更生,想到女子衣裳是从颈后衣结开始,便绕到男子身后,查看是否有衣结,没有,绕至左侧,没有,右侧没有,难道在腰间?
      男子见她绕着自己来回打转,终于意识到这妞不懂如何宽衣。
      “还是我自己来吧。”甚是体贴。
      男子脱下外裳,仅留底衣,见潮落杵着不动,便戏道,“我给你宽衣?”你不会连自己的衣服也不会脱吧。
      潮落囧然,只好“呵呵”傻笑。
      “不敢劳烦爷,潮落自己来便好。只是天气闷热,又出了一身细汗。潮落想先净身,还望爷能稍等片刻。”说着,身子移向屏风,快步走到屏风后面,探出头,害羞道,“不许偷看哦。”
      屏风后面便传来潺潺水声。
      男子觉得潮落颇为可爱,心神荡漾,桌前坐下,呵呵笑着拿起果酒,想起了什么又换过水壶,自斟自酌。
      听着那水声,幻想佳人沐浴,男子不由心神荡漾,浮想联翩,心中燃起一把邪火,脸上笑容越发不纯洁。
      不知为何,男子觉得心中那把火居然压抑不住大有燎原之势。一小会后,潮落却仍未出,屏风那边潺潺水声越变越小。
      男子察觉不对,快步走到屏风前,试探道,“潮落姑娘?”
      无人应答,绕至屏风后,只见浴盆上悬盖一绳网,上面挂着一湿漉漉的衣裳,正是先前潮落身上那套孺裙。
      而一旁的窗户,正大开着,仿佛在张着大嘴耻笑他的愚昧。
      男子盛怒,青楼逛多了,还未遭人如此戏弄过。心中怒火□□交织,他扬手挥向一旁的屏风,那高大的屏风便无声化作碎片,飘落满地。
      地面顿时一片狼藉。
      此时,努力的潮落刚好从墙边房柱爬上房椽。
      她紧紧抱着身下房椽,低头看着那代她惨烈“牺牲”的屏风,心头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么?
      难道她穿到了一个武侠世界?
      突然,一个黑色身影从墙角房梁飘下,那是一个蒙面黑衣人,接着他手腕一晃,潮落便看到一道细微的青紫光芒闪入那男子的手臂,那男子闷哼一声。

      天,传说中的刺客!潮落急忙腾出一只手捂住嘴巴,唯恐自己惊呼出声。
      男子身形突然暴退至桌旁,四枚暗器呈菱状朝他胸前袭来,他脚尖轻挑,一短凳飞出替他挡住了这波暗器。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蒙面黑衣人双手疾速舞动,快的让潮落无法看清他手中的动作,只见漫天暗器如蜂朝男子涌去。而黑衣人自己则手持短刃化作游鱼滑至男子左侧意图行刺。
      那男子不慌不忙,右手往后一探,临空抓起放在床榻的外衣,手腕一抖,那夺命的漫天暗器便乖乖皆数卷入其中。
      说那时迟那时快,面对突然而至的短刃,他左手微动正好切中蒙面人手脉,后者吃痛手一松短刃“叮”的落地。
      见势不妙,蒙面人急速后翻退至窗边就想逃跑。
      可惜两人武功相差太多。
      男子身形一晃,便截下那蒙面人,左手向前微探抓住蒙面人右手脉门,另一只手闪电般拂过蒙面人周身大穴,不忘朝他颌骨一捏,杜绝他自杀。
      蒙面人下颌顿时脱臼。脸上的黑巾也松散滑下,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细看之下相貌颇为不佳,浓眉小眼,鹰钩鼻。此时张着大嘴,顿时让人觉得傻气十足。潮落暗叹,太影响观众了。
      而那男子一整路下来,手法娴熟,从容不迫,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让趴在房椽上的潮落看的直呼过瘾,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对决!!精彩,精彩之极。(——,孩子,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吧。)
      男子与黑衣蒙面人的交手让潮落大开眼界。但接下的发展却让她呆若木鸡,嘴圆成o型,大脑更是华丽丽的直接当机。
      因暗器淬的毒与先前饮下的春药在那男子体内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男子突然眼睛赤红瞳孔涣散,显然已经神智不清。他呼吸急促,身子不由紧紧贴住身前黑衣人,又骤然伸手压下那人身子。
      黑衣人如同待宰羔羊般,任他摆布,身子毫无反抗之力向前倾倒。
      一接触到男子骇人的体温,他便暗叹不妙。接着,男子往他腰间猛地一抽,他便觉得腿部一凉,裤子光丽丽的亲吻大地。欲哭无泪,只得傻张着大嘴,瞪着双眼恨恨的朝房椽上的潮落望去。
      接触到蒙面人充满怨气的眼光,潮落终于回过神,她不并知道方才男子又饮下了好几杯分量十足的加料“水”。
      水中那味“特殊料”正是丽娘下午和她提及的情趣药。
      这情趣药也有个颇有诗意的名字“春潮”。春潮刚入体会毫无反应,但是一小段时间后,它便会让人的情欲春天般苏醒,情欲如潮慢慢涨起,最后泛滥成灾,不疏导便不罢休,乍一看良家妇女实则乃黑寡妇是也,可以说是云雨阁的镇阁之宝。
      而潮落之所以选它,也主要是因为它距离发作有段时间。
      她原本计划待躲好后,那男子也该差不多发作。急着灭火的他多多少少可以帮她转移注意力,方便她伺机逃跑。
      潮落很内疚,松开捂着嘴的手,无声的和他道歉,“对不起。”
      那蒙面人明显看懂了潮落的唇语,但是他拒绝潮落的歉意,张口便道,“躲易哈,#@¥¥@”,就想供出潮落。
      岂料男子恍若未闻,径直撕掉他们间的最后障碍,眼看蒙面人的菊花就要不保,潮落不忍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候突然“哔”一声轻响,一个与蒙面人同样装扮的高大男子窗户飞进,手挽剑花二话不说刺中那男子背后,居然没有刺进,难道那男子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硬功夫?
      男子对高大黑衣人的刺杀居然毫无反应,依旧执着于身前人菊花探索,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一旁观望的潮落有点受不了了。命都快没了,还想做这事,她眼露鄙视的望着这男子。她还不知道,那男子已经完全无意识,想爆身前之人菊花,仅是本能反应。
      那高大满面男子见状,身子一拧,落至男子身前。左手抓向男子身前的黑衣人,右手执剑往他目光涣散的凤目刺去。
      眼看男子就要双眼不保,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一道人影晃了进来,那是一个发白长须的花甲老人。
      接着又一个人影跟在老人后面闯了进来,潮落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护院甲同志。
      高大蒙面人见有人闯入,不敢恋战,收回攻势,从男子手中夺回下身清凉装的同伴,带起白晃晃的一片,夺窗而出,便逃之夭夭。
      而那老人见男子神情诡异,大惊之下立刻喂他服下一颗碧绿药丸,随后又在他身上一点。那男子便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老人将晕迷中的男子放置床榻之上后,这才身形一闪,化作一缕轻烟追了出去。
      而我们的护院甲同志明显的是来充场面跑龙套的角色。进来后发现原本布置一新的房间满是狼藉,桌翻椅倒,满地刀子暗器,实为真枪实战后,他头一缩,双脚发软,跌跌撞撞的朝外奔去,舌头打结,“柳。。柳。。。柳妈。。。妈。。。。。”一路结巴搬救兵去了。
      现下,房内除了晕迷中的男子别无他人。
      潮落速度沿着房柱溜了下来,顾不上其他,急忙走到靠近大树的那排纸窗,颤悠悠的爬上窗台。
      窗台离地面有四五丈高,潮落虽然身手矫捷,却也不敢贸然往下跳,更何况她有些惧高。她不敢张开眼睛,双手合什祈祷后奋不顾身的纵身一跃,向前扑去。
      潮落没有萌发弃生念头。
      她的目标不是地面,而是窗外那棵参天大树。好在运气不错,扑的不近也不远,“腾”的一声,跌进了厚实的树叶中,卡在一粗壮的树杈上。
      好在潮落够轻,树身只微微一晃,便无其它不良反应。她手脚并用努力从树杈中挣扎出来,爬到一树叶繁多枝干上,眼睛盯着房内,静候其变。
      才趴好,房间便热腾起来。
      首先到达的是一群腰间配剑脸色凝重的黄衣人;接着,护院甲众兄弟们拥着柳妈妈急冲冲一路小跑过来;队伍最末的是几个衣裳不整的花娘。
      那群黑衣人见到昏迷中的男子俱神色一变。
      其中一人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脸色才稍缓。
      接着,便见他转头厉声怒喝老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紫长老怎么变成这番模样?”
      柳妈妈那声怒喝吓得身子一抖,脸色煞白,便想找潮落问话,这才发现她已失踪不见,只得哭丧着脸道,“爷,我也不知道呀。”又回头对护院急道,“你们别给我光傻站着了,还不快去给我找那贱丫头!”
      护院们忙点头,刚转身,就要出房门。
      门外又突然传来慌乱的叫喊声,“大厅走火了,快,快,快来救火呀。”
      这火来的甚是古怪。是从柴房烧起来的,势头异常猛烈,转眼间便烧到厅堂,又沿着楼梯一路蔓延过来。才一会,便火光冲天,阁内满是烟雾,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股焦碳味。
      那人见状只得抱起男子先闪,临走撂下狠话,“紫府定会对这事追究到底。哼。”
      那群黄衣人也跟在他身后消失在夜幕中。
      柳妈妈妖娆的身子又是一抖,欲哭无泪,天啊,她是招谁惹谁了,居然飞来这样的横祸。
      而此时云雨阁还着大火了,心中更加烦闷,便将满腔怨气发泄在身后众人身上,火大的尖声嚷道,“你们还蠢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救火去!是想等着阁楼烧完,回家吃老本啊!”
      护院们有点懵,一人胆大的问道,“先找那丫头还是先救火?”
      “当然给我先救火!”
      云雨阁因这场大火乱成一锅粥。
      众人上下奔走,忙着来回运水救火。
      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院里大树上滑了下来,又偷偷的摸到烧焦后院,失神看了片刻,最后趁乱消失在后门。
      夜色掩护下,从云雨阁逃出的潮落不敢回头,慌忙择了条路便跑。
      好在此时半夜,各家门户紧闭,街上并无人行走,否者,只着清凉亵衣亵裤的潮落定会引起轰动,难以脱身。
      不知道跑向那里,也不知跑了多久。
      潮落只顾埋头狂奔,渐渐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不能停下,要一直跑下去。
      跌倒了,爬起来继续。不停的跑,拼命的跑,直到她再也跑不动,双腿发软,虚脱跌倒在地。
      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无声哭泣,此时才来得及后怕,若是自己没能跑出来,她将遭到柳妈妈怎样严厉的惩罚?怕不是抽上几鞭子就能了事。
      不由想到小桃,心中满是苦涩。
      离开前,她去后院柴房看过。那里被烧的一干二净,受伤的小桃怎么能逃出来?
      对不起,小桃,她不但没能给她洗刷冤屈,而且也没来的及救她。这个在阁里给她带来唯一一缕阳光孩子,就这么永远消失了。
      恍若惊梦。
      这个时空不好玩,她想念自己的父母,想念自己的亲人,想念自己的朋友,想念自己的同学,想念原来世界的一切一切。
      如果能回去,只要能回去……
      想到这里,她哭的益发凄惨,能回去么,她能还能回去么?
      哭了半响,将满腔幽怨稍稍发泄后。
      潮落擦干眼泪,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一个树丛旁。
      回头遥望,远远一处正红光冲天,是那该死的云雨阁。
      潮落默默观望,心中复杂。
      “你哭完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男音。
      潮落吃惊回头,循声望去。
      两男子正伫立在她身后不远处,夜色低沉,看不清容貌。
      刚才说话的正是左边男子。
      潮落:“你们是谁?”
      “这话该我们问你才对,我们在这赏月谈心,聊天聊的好好的,可是你却突然跑了过来便哇哇一阵大哭,而且哭的那个凄惨,撕心裂肺的,惊天动地,吓死我们了。”右边的男子开口了,满满抱怨。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
      被他这么一说,潮落有点窘迫。居然被看到了,哭成那样全被别人看到了。oh,真丢人。
      只是,今夜阴云密布,哪儿来的月亮?
      “你和着火的房子又什么关系?”左边的男子突然问道。
      听到这句话,勉强站起的潮落差点晕过去,腿一软又跌倒在地,口中连忙答道没关系。
      那男子见她一脸慌乱又极力否认,便不再多问。
      已经虚脱,又再度受到惊吓的潮落,双腿集体罢工,拒绝劳作。她一时无法站立,心中暗骂腿不挣气。
      只好抬头可怜巴巴的望向他们,窘迫道,“不好意思,我动不了。你们能换个地方再聊么。”
      右边那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这女子真好玩,他随口说的话也当真。颇为怪异的是,她在两个大男人面前穿成这样也毫不知羞。
      潮落看不清他们,他们却将她看的一清二楚。白色亵裤多处擦破,上衣也因奔跑摔跤而散开,露出包裹着高耸□□的粉色小肚,唔,身材倒是很不错。虽然身上多处擦伤,脸上也尽是尘土狼狈不堪,但是却无法遮掩住那一身雪白细嫩肌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精致嵌在清秀瓜子脸上,睫毛纤长尾卷翘,细长的柳眉微微蹙起,唇红齿白,言语间自然透出别样风韵,标准美人一枚,而且还是个愁云惨淡雾蒙蒙的落魄豪放美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问道。
      “洛潮落。”
      “好别致的名字,可有去处?”
      潮落黯然摇头。
      “洛潮落,你可愿意跟我们走?”他柔声对她说,“我们不会再让你如此哭的伤心。”
      此时此地此景,只要稍微有点理智,面对陌生男子提出此般要求,潮落都应该坚定立场态度明确的say no,只是,鬼使神差般,她点了下头,眼泪再度汹涌飚出。
      她,居然被那句话感动到泪流。
      “戎天!”左边男子蓦然出声,满是不赞同。
      “你不觉得她和我很像么。唐啸。”名唤戎天的男子望着同伴,一字一顿,极为认真。
      “少主不喜女人。”唐啸无奈退步道。
      戎天笑笑,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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