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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打完开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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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命思索着应对之策。
"我……我真的放了信件!" 郭岚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助。她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试图找到任何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但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她激动得眼泪就要飙出来,无形之中好像有一把利刃插进她的心口。
“那你如何解释?你的武功,还有为何你一人在深宫中,侯府入狱仅你一人安然无恙,莫非你蓄意为之?”
慕南枝倏地抬起眼,眸中霎时升起一阵冷气,让人不寒而栗,手上的力度又紧了些。
“不不不,我怎么敢的?武功,是侯爷和公子所教,他们并且认出我,只以为我受伤,武功全失罢了。至于,我,我为何在这?慕姐姐,侯爷和公子对我有恩,我怎么能不思图报?所以我就想着先保全自己。”
郭岚的眼眸之中,泪水渐渐地汇聚起来,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的眼眶变得通红,原本明亮的眼睛也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所笼罩。
清丽面容叫人心生怜惜,可这些话慕南枝一个字也不信,只是现下不能动这人,得再观望一段时日。
“那你有何进展了?不能就在宫中居安一隅吧?”
她松开手,身子挺立,下巴微微抬起。
倨傲之色几乎溢出体外。
“当然不是,目前还在调查当中,想必你也知道,深宫女子之不易,我的每一步都很艰难。”
郭岚擦擦眼角的泪液与额间的汗滴。
一直不敢与她对视。
“艰难?何止你一人?你的嫌疑不可谓不大,身为侯府嫡女的你怎么就能逃过呢?想好怎么骗我了吗?”
她见此女面上惊慌,话也漏洞百出,心中难免失望。
当初见这人可怜,也看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才令她假冒自己。
可这些年侯府的富贵生活不似作假,谁知这人竟然不满足,算计起她们家人起来。
“不不不……”她连连摇头,眼中满是慌乱和无措,“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啊!侯府上下待我如亲人一般,关怀备至、呵护有加,我又怎能做出恩将仇报之事呢?呜呜呜呜呜……”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她一边哭泣着,一边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角,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请相信我,关于你的事情,我一个字儿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若有违背今日誓言,愿遭天谴,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她便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好了,你的嫌疑还有待查证,说实话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了。宫中嫔妃有什么动向?”
慕南枝的态度软了下来,眼下她还需要郭岚帮忙。
“是,据这几日观察,近日纯妃复宠,上奏弹劾侯爷者正是她的父亲,徐光潜!”
郭岚小心翼翼地说道。
眼睛一直盯着她,果不其然,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你说什么!”
“慕姐姐别不相信,此事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可去求证。因侯爷升迁的官员并非我一人而已。您看看您的未婚夫施北淮,上京百姓对他如何?郭岚打包票,此事绝对与他无关,您看这幕后真凶多么厉害!”
“好,这事我再查。”
她胸口好似被大石压住,一时喘不过气来,她得出去走走。
郭岚急忙说道:
“姐姐且慢,我说的是实话,我从没想要加害于你,你万事小心,千万不要被小人发现了行径!”
慕南枝对此不甚在意。
多少欺诈、谎言她没见过,这个郭岚很古怪。
无论如何她一定会调查清楚,拼尽全力救父兄出来。
她踏出房门之后,便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一路上,她心中暗自思忖着,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当她走出尚衣局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周围的守卫不知何时竟然增多了!
这些守卫们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武器,神情严肃而警觉。
他们严密地巡逻着四周,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她不禁心生疑惑,为何这里会突然增加这么多守卫?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使得她的心情愈发沉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决定先仔细地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真是太奇怪了,方才还没有那么多的。”
她等着众人离去,跳上一棵大树。
不料与一人撞上。
“啊!”
两人一同跌落,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慕南枝敏捷地用手掌一撑地面,顺势一个翻身,迅速站起身来。她眼神犀利,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只见施北淮还没有从跌落的震惊中回神,慕南枝毫不犹豫地抬起腿,猛地朝着他踹去。这一脚带着十足的力道,如疾风般迅猛。
施北淮猝不及防之下,被结结实实地踢中了胸口。他闷哼一声,向后倒退几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此时盈盈月光打在绝佳的容颜上。
她心头一震。
今晚怎么净没好事。
又遇到了他!
这人白天给她找麻烦还不够,晚上还要来纠缠她。
慕南枝向后退了几步,意欲逃走。
他及时反应过来欺身上前,拽住她的脚,重重地摔在地上。
剧痛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腰边被硌到了。
慕南枝一个腾空翻起,于半空中踢向他的腹部。
施北淮右手挥拳阻击,左手掌心凝聚内力,奋力打向她的天灵盖。
她再次腾翻,脸上的黑巾直接落下。
对方的掌风击落一缕发丝。
她双臂展开,连连退后,忽觉一阵清凉,原来竟是自己的面巾掉了。
刹那间睁大眼睛,暗骂一句“混蛋”。
施北淮耳力一向不错,听到熟悉的嗓音,心中欢喜更甚。
“南枝,你,你是来寻我的吗?”
眸中热泪再次湿了眼眶,声音略带呜咽。
“不是,我不是来找你的,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她赌气说道。
这混蛋坏她多少事情。
他忽然觉得脑中紧绷着的一根弦断了。
施北淮大步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暗暗使力。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多年我没干涉过你什么,既然回来了,那我们的婚约?”
他乞求道。
嘴唇发颤,手上的力紧了又松。
“婚约?呵!我当初为何离开,你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吗?不是你,我根本不会离家出走,今天的事情也许根本不会发生。”
慕南枝负气甩开他的手,嘴里的话无情又伤人。
她就是故意的,这家伙几次三番给她使绊子。
她的腰肢现在还疼着呢!
“你怪我,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伤害伯父,于你不利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做,你相信我好不好?”
说完他一个闪身从后抱住她。
伸出双臂紧紧将其搂住。一只手轻轻搭在她柔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温柔地环住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
脸慢慢靠近,痴迷地嗅着她的体香。
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如岩浆般滚烫,心跳动如擂鼓,堪比雷霆电击。
慕南枝也好不到哪去。
她原只想气气他。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责怪过他。
从小到大他凡事以她为重,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七年前离开是为自己,她再鲁莽、愚钝都不会为了他人做傻事。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
“施北淮,七年了,你应该放弃了,七年前我这么做,七年后仍旧不变,我只将你当做哥哥。”
“什么狗屁哥哥,你哥姓慕名祈安,不是我施北淮。”
他突然松手将人翻过来,四目相对。
男人眼神坚定得发邪。
急促的喘息均匀地打在她脸上,弄得慕南枝心里发毛。
这男人想做什么?
下一刻,脸就覆盖下来。
她后知后觉地反抗,硬是凭蛮力要将他挤出去。
口开一点便被入侵了。
“嗯~混账,放手~”
支支吾吾的声音落在他嘴边真是格外清晰。
施北淮揽着她上了一棵参天古树上面去。
树枝繁叶茂,足以将二人盖住。
整齐的牙齿在软肉上使力,逐渐溢出血液。
施北淮笑了,她若想要,他的命都是她的,何惜这点血液。
他护住她的后脑勺,身子贴得近些,用力吮吸。
那点微末血液融入涎水,顺着喉咙进入躯体。
两张脸憋得通红。慕南枝伸腿去踹他,被他轻易拿住。
二人更进一步。
她今日穿得单薄,他的每个动作都无比清晰。
“不,施北淮你不是这种人。”
嘴角的银丝还挂着。
她有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她该给这家伙一个教训的。
“我该是什么人?七年前就不该放你走?南枝,当年我要找你不是件难事,你说为何?我愿意等你,我从未想过困住你。你要闯,你要闹,我都可以陪着你的。回来吧!”
手指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
“我不干,哼!永远不会。”
“不会?上次你怎么说?还是你比较喜欢那样?我其实不介意的。”
腰肢上的手忽然收紧,他的身体向后方倾倒,靠在枝干上。
零落的叶片间透出一丝月光,打在施北淮脸上。
俊颜愈加清冷,骨骼分明的下颌线尤其明显。
她的心不可控地漏了一拍。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说没有,你看这是什么?”
他打开护腕,两只手的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消散。
慕南枝倏地瞪大双眼,她那天是做了什么?
连着这么几天,这伤痕竟然一点没消?
睫毛被沾湿。
“我伤到你了,大夫怎么说?伤得很重吗?”
他愣了一瞬,双手立即覆盖住她的手背。
“你给我的东西,我向来不敢丢弃。伤也是一样,你不在它永远痊愈不了。”
慕南枝心头一震,他何时变得这么疯癫了?从前的他绝不是这个样子,她也不要他这样。
“不行,施北淮不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只是世间一个普通女子,脾气差到了极点,恣意妄为的事我没少干过,你不应该……”
“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比如,你心里一直有我,我们何时成婚?”
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眼尾,鱼尾纹上。
“做什么?”
她惊了一下,仿若惊弓之鸟。
“你才二十四,怎会这般?还有这……”
施北淮注意到她的发间有几根白发。
京中年逾四十的贵妇都鲜少生了白发的,他的阿枝怎么就有了呢?
“没什么,白发而已,早晚会有的,我很习惯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什么。”
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希望隔开一段距离。
接连两次亲吻,都是误会,不该再错下去。
“南枝,你可有心上人?我猜没有,那么我还是有机会的,你我婚姻不可改变,这件事我永远不会放手。”
说完他又吻了上来,顺着耳畔,吻到唇周,既轻又慢,弄得她心里发毛。
二人的十指紧紧扣住。
她用尽全力也分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