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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5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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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冷白的手拉开了帘子,多托雷模样的少年走出来,他比温柔切片更年轻,也比自私切片更有少年意气,一对剑眉挑起了得意的弧度,左枯确认自己之前没有见过这个切片。
“小鬼,你成年了吗?”
少年冷笑,笑得三分邪魅三分不羁四分得意洋洋,“成年?我估计都比你大了,但是作为切片,我的年龄已经固定住,成不成年的无所谓了。”
“哦,那就好,我不想跟未成年纠缠不清。”
“为什么?”
“太小。”
一词多义,也不知小切片想到了什么含义,欠揍的笑容终于一变,他说:“你在挑衅我吗?小狗?”
左枯也乐了,自私多托雷给予他吃穿也提供了工作岗位福利,你这个小屁孩算哪根葱?
他的冷笑在少年切片眼里无疑是挑衅,他当即发起进攻,一拳打在左枯下腹,左枯今时不同往日,回来了,什么都回来了。
五指一扣包住年轻切片的拳头,并一拳带有破空声凿在他肚子上,左枯笑得轻松,说:“忘了说,我虽然不喜欢打架,但是我最讨厌多托雷,也讨厌有他那张脸的任何切片!”
他看着这只小家伙,有种多托雷私生子的即视感,反感得不行,而且还是那种欠扁的个性,他可以好好替天行道了。
切片也能感觉到疼的,腹部的绞疼让他不由得弓腰跪在地上,笑容明媚的男子揪起他的头发,抬起惨兮兮的小脸。
切片似乎也没有预料左枯这么厉害,适时求饶卖惨:“好痛啊左枯,我错了,别打我行不行?”
“行啊,告诉你的目的,是怎么进来的。”
切片错开目光,在想怎么糊弄他,头皮又一紧,他痛哭流涕。
左枯扮演起了反派角色,笑眯眯说出狠毒的话:“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切片也不能在水里活着吧,你觉得呢?”
小孩一个劲摇头,“不要,不要!会死的,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对了,谁想死呢?赶紧滚出我的房间。”左枯松开他站起来,回身的刹那,地上的人突然跳起来,左枯要防备,后腰猛遭到一记撞击,被推到墙壁上。
少年切片的五指锁住他后颈,在他耳边说:“哼,你也敢背对着我?怕是不要命了。”
左枯吃了闷亏,暗暗下决心不要再对任何一只多托雷切片掉以轻心。
少年又说:“我不会杀了你的,大可以放心。”他在左枯身上摸摸找找,无意挠到痒肉,腰肢打颤,随之一巴掌拍在了臀上。
“你发什么癫!”左枯大骂。
“这该我问你才对,对我也能发骚?”臀肉被狠狠一掐,即便肉软皮厚,也疼得左枯一个哆嗦,彻底起不来身,更要命的是,他好像发病了。
呼吸声渐渐放重,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少年切片掰过他烫手的红脸,眯起眼睛笑道:“你可真行啊左枯,这么浪?”食指往下勾开左枯的衣领,视线下移,“也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满足,不,是根本满足不了吧?”
左枯骂不出声,他余光瞥见舷窗外结冰的海平面,呼吸一滞。
结冰了?
就算是在至冬,也不至于冰面结冰啊?
女士的声音穿过铁门:“左枯,开门!”
压在身上的重量加深,切片低声说:“让她走。”
“我……”左枯刚吐出一个字。
“开门!”女士催促。
热汗滴落,左枯眼神哀求少年切片,切片心知不能糊弄过去了,再抓了抓拍过的地方,威胁道:“你敢说出我的存在,一辈子都别想逃!”
左枯无奈低了头,切片再躲进浴室里。
左枯扶着墙去开门,呼啸的风灌进来,吹得他眼睛有点睁不开,女士身上带了浓浓的血腥味,一步一个脚印进来,不善道:“这么慢?”
“我……我刚起床。”
左枯面颊红扑扑,衣口不整,女人往他床上一坐,摸到的床铺没有温度,心知他在骗自己,便冷笑一声解开了大衣:“给我上药!”她的肩胛骨被捅穿,伤口可怖。
似曾相识的场景,上次要帮上药的还是达达利亚呢,怎么一个两个执行官都没手没脚吗?再不济还有军医啊!
“我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我。”
左枯沉默了。他虽然挺招人喜欢,特别是那几个快疯了的男人,这不代表他跟女士就是姐妹了。
左枯上药得利索,女士又突然问:“你找回记忆了?”
“啊?”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提前看小说了是吧?
女士狐疑的目光打量他:“没有吗?”
左枯装傻:“你看我像吗?”
“哼,也是,如果找回来了,怕是要马不停蹄找博士算账。”
左枯再次沉默,他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以卵击石不可取,他还想再多活几天,起码要在多托雷悔不当初之前,再跟他决一死战。
缠好绷带之后,女士胸膛也被遮起来了,伟岸的胸怀被勒得缩水不少,“……你故意的?”
“不好意思,力气有点大。”
“哼。”鼻子发出一声气音,女士用那种看垃圾的目光扫视他,左枯硬着头皮,转身从密码柜里拿出从万民堂买回来的熟食。
没有外人在场,女士吃得豪放,几乎一口大鸡腿,左枯的速度比不上她,快哭了:“慢点,大姐慢一点!!”
……
再次踏上至冬的领土,又又又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相比起来还是璃月的绿意盎然更加得他的心意,只是气候太不适合他的体质,容易发病。
现在倒是好了,跟回到家一样,无比轻松,想到昨晚被某只小狗似的少年切片挤得睡不着,他就拳头一硬。
那小家伙身高不高,脾性倒是不小,还给他胸口咬出血了,都是给他惯的,跟狗一样。还美其名曰做噩梦了,左枯还没法跟他较劲。
“你还跟过来干什么?”女士在船上也跟他说了璃月发生的事,岩神之心她也拿到了,左枯到现在还没回神:钟离怎么会是岩王帝君?
他是觉得这个人不对劲,哪有年轻人如此博学多识又稳如泰山的,顶多以为是个仙人而已,还想求个庇护……现在看来,还是躲得远远的吧,别又像达达利亚被耍得团团转,说不定达达利亚都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呢?
“你要去哪?”
女士准备要搭上下属给她备好的代步工具,回头见左枯一人被风雪覆盖,好不可怜。
女士勾唇一笑,“你如果敢反抗多托雷,我不介意带你一程离开他,但我不保证会比他更加疼爱你。或者,你好自为之吧。”
左枯被扔在了茫茫大雪,他走出了几百米路,都没能在皑皑白雪里找到同样城镇的道路,他是不冷的,反而饿得慌,本就身子不太行,刚离开温暖的璃月,他险些不适应至冬呼啸的狂风。
他被吹得东倒西歪,本就长到肩膀的头发凌乱成鸡窝,打算回去后找个利器割掉算了,没有达达利亚帮梳理,他连扎起来都嫌麻烦。
车轱辘压雪地的声音碎响,不到三分钟,一辆宝马香车出现眼前,不用猜都知道是最有钱的银行家——潘塔罗涅老爷莫属了。
左枯不等车夫打招呼,他单臂一撑,跳进了车厢,迎着黑衣黑发男人说:“潘塔罗涅,我有一笔交易,做不做?”
戴满戒指的手托腮,潘塔罗涅说:“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同样的,我的要求也不高。”
“成交。”
……
充满璃月气息的建筑古色古香,左枯刚踏进来恍然以为再回到了璃月港,潘塔罗涅念旧,却也不只是念旧,得不到的他会想方设法得到,如果是人的话,他会让此人心甘情愿归顺于他。
虽然稀里糊涂跟达达利亚做过一次,不代表左枯就是情史丰富的多情人,他也不大认为潘塔罗涅会愿意碰他。
晚上,左枯被两名细腰长腿的蒙面侍女带去温泉……
“好姐姐打个商量成不,我想洗冷水!”
侍女二人对视一眼,带他去了冷水池,帮左枯搓澡,活似要搓掉一层皮,侍女娇嫩的小手也已经冻红得不成样子,左枯看得倒是心疼上了,他放宽条件:“要不……温水也是可以的。”
左枯被从头到脚都搓洗了一遍,洗干净的他香喷喷的,他想剪头发,侍女拒绝了:“您全身上下是属于潘塔罗涅老爷的,理应先得到他本人的同意。”
左枯:“啊?我只说了跟他做,没说把人卖给他啊!”
潘塔罗涅迈进来正好听到这么一句话,喜怒不定的眸光扫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侍女退下。黑衣男人的大氅几乎拖地,微卷的发因水雾湿润,他说:“除非你能伺候得我心满意足了,不然,买卖终止。”
左枯牙疼,“那我还是亏了!”
“不会让你太亏的。”
潘塔罗涅变戏法一样,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杆,精致得好似收藏物,而不是用作抽烟工具。
潘塔罗涅说:“在此之前,我要先验货,确认你没有……”他皱皱秀气的眉头,不情不愿说低俗的话,“没有被捅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