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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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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其实还有点事想问你,不来就算了,不强求你。”被男人含笑注视,左枯改口。
“既然是你想,留一晚上也并无不可,可是达达利亚可能不太情愿。”
左枯撇嘴:“这是我的房子,他又不回来睡。而且你手脚轻点,别让他听见就好。”说到话尾,他促狭一笑,似狐狸狡黠,活灵活现。
钟离正要说话,风送来一丝不妙的气息,他跟左枯齐齐看向云来海的方向。
原本静谧的大海如烧开的水沸腾不安,海浪持续拍打沿岸,有的还冲上码头,卷走摊子。
左枯问:“这个动静……莫非是魔神?”
钟离反而推他进屋:“别出去。”
左枯撩起耳边的发轻笑:“傻子才出去呢,我有十条命都不够活的。”
府邸却没有一个值守的愚人众,这倒也奇怪了,左枯给钟离倒茶,以火神之眼加热,动用元素力,他眼底的蓝色更加纯粹。
他俩并肩坐着,左枯的手摸到了钟离身后的金黄色玻璃珠子,它没有散发光芒,而显得死气沉沉。
“钟离先生,你这岩系神之眼,似乎有点假呀?该不会,是哪里讨来的便宜货吧?”左枯的手臂压在他肩头,全身重量在他身上歪了下头,垂下的冰蓝色耳饰晃动。
钟离不语,也挪不开眼。
左枯取下他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再捧住他的面颊,像是要用嘴渡给他。
“里面有没有人?赶紧带着一家老小去山头,事态紧急,赶紧的!”
左枯动作一顿,疑惑抬头,钟离解答:“等会水漫璃月港,普通人想活命,只能往高处奔逃。”
“那我们呢?”
“你有我护着,不会有事。”
左枯一笑:“钟离先生,这么淡定说出这句话,真叫人心动。”
钟离叹气:“如果你真的心动,倒也还好。”
左枯眼中疑惑。
钟离轻抚他脸侧的发,“睡吧,也不早了,睡醒来就又回到平静,无事发生。”
听了他的话,左枯也犯困起来,他懒洋洋打起哈欠,宽衣爬上了床榻。他果真是如猪一般,吃了睡,睡了吃,似乎满足了衣食住行,他就没什么烦恼了。
左枯刚沾上枕头,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隐约有一股风吹过来,又有一只手轻抚后背。
钟离没走,他坐在床头看左枯入睡,外头翻江倒海的动静打到屋顶都要掀翻了,他下了禁制隔绝声响,低头一看,左枯已经挨着他。
“睡觉都不安分?”手擦过左枯露在外头的皮肤,凉得熟睡的人一颤,他抓住要抽离的手,塞进了自己窝得滚烫的胸怀,钟离手指一动,擦过了什么,左枯闷哼,:“别、别动。”
钟离干脆侧卧在他边上。
“别动了,达达利亚……”
一声梦呓入耳,钟离好似听到心头有根弦断了。他压低身子问左枯:“达达利亚?”
钟离的手浮现龙鳞的纹路,指甲也险些化作爪子伤了左枯,并且食中二指揪住他的胸,往外一扯,左枯痛吟,跟着栽进他怀里。
他是醒不了的,沉沦睡梦之中,意味着钟离做什么他都察觉不到。
钟离弯下腰,低马尾垂下,扫过左枯的胸口,一枚轻盈的吻充满怜爱的落在他的额头,左枯再次睡得舒坦。
……
次日一大早,风和日丽,外面但是嘈杂得很,左枯自然睡醒了,拍了拍床边,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好饿,想吃东西。
感觉左胸有点疼,揉了揉,疑惑:“被虫子咬了吗这是?”不过这一觉睡得浑身舒坦,也精神百倍,好像活了二十二个年头,都没曾睡过如此好的一觉。
左枯走出院落,角落里茂盛的花草挂着水珠,湿漉漉的树梢被露水压得要垂到地面,他刚出来,就见着达达利亚黑着脸色回来了。
再看到左枯衣衫不整的样子直愣愣站在门口,立刻上前拉上他的衣口:“刚醒?”
左枯头发炸如鸡毛,人有点懵,他后退一步:“你身上有味道,好重的血腥味。”
达达利亚突然搂住他亲下来,左枯还没完全睡醒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住,嘴巴被封住,青年的舌头扫过唇齿往里钻,左枯拍打他,腰部再被一按,瞬间酥软了腰身。
达达利亚怎么都亲不够,还是在一分钟之后放开了他,左枯很生气,抹着嘴巴骂他:“我还没刷牙呢,你这么饥不择食!?”
“我又不在乎。”
“我在乎!”
“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再亲一个。”
“给我滚!!”
左枯气愤扭头去洗漱,达达利亚苦笑,被拍到的胸膛还带伤,疼得他呲牙咧嘴,不过亲吻的美好感觉犹在,他舔了舔嘴巴。
还想要更多。
一出门,正好一名戴着黑色头冠、遮住右眼的性感女郎走过来,只一个照面,两股敌意打了个对冲。
女士眼神嫌恶如看蝼蚁,轻抚裙摆衣褶说:“左枯呢?我要带他回至冬。”
“他不走,你想走就自己走。”
“女皇陛下的命令,你敢违抗?”
“到底是女皇陛下说的,还是博士?你可别忘了,正是因为他,左枯才这么惨的,你忍心看他被伤害自己的人欺负?”
“哼,这我可管不着,你想等我出手灭了这里吗?璃月七星还看着我们呢,到时候想走,都不一定走得轻松。而且,他越来越不行了吧?不回至冬,在这里死去也是一种选择,只不过,你得询问他的意见。”
金发女人一来,左枯就嗅到了她的香水味,只要来的不是多托雷本人,是谁都没有关系。
他走出来说:“什么时候走?”
“今天。”
“挺快的。我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走吧。”
“左枯!”达达利亚喊了一声。
女士轻蔑说:“还是收拾好你的烂摊子吧,公子,毕竟是你惹出来的破事。”
左枯跟着女人路过万民堂,他打包了很多食物,“你尝尝?”
“油腻腻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一名淑女,你还是……”嘴巴被塞了一条火腿,女士还是不情不愿吃下去了,味道挺不赖的。
想到要坐着摇摇晃晃的船回去,左枯的心情不太美丽,回到舱室想办法入睡,刚闭上眼又嗅到腥咸的味道,他想吐了。
只好推门出来,恰好看到女士倚靠栏杆站着,她在抚弄大衣上受潮的大毛衣领,一回头,跟他对望个正着,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有点想要逃避这个女人。
“我……额,不打扰你了。”
“过来。”女人的声音听不出悲喜,清脆但不娇柔,“我不说第二次。”
左枯硬着头皮过去了,他被碰了碰额头,女人说:“你好烧。”
左枯一时不确定自己是否被骂了,海风太黏腻,他搓了搓鼻子,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女人捂嘴往后一撤,突然船身一个晃动,她失衡往左枯脸上一摔。
馨香扑了满怀,左枯单手搂她腰往水里一看,一块黑黢黢的影子占据好大的海域,差不多比航船都要大了。
左枯把她推开:“你去解决了吧。”
女士不可置信回头:“你让我一个女人去?!”
“怎么,女人就不能战斗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吗?你这是严重的偏见我跟你说。而且,坐船呢还是不要穿这么高的鞋子,容易摔倒,如果是武器的话当我没说。”
女士扑他怀里就是想看他什么反应,怎奈何直男(弯成蚊香的直)不懂女人心,还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挑起左枯的面具再一看那张脸,确认是此人无疑。
左枯虽然有病,但脸还是能看的,似乎火气消去几分,她轻哼:“你等着吧,我很快就干掉它,你买回来的东西分我一半。”
“凭什么啊,那可是我接下来几天的口粮——”被女人冷漠的视线一扫,左枯求生欲极强改口,“好的女士大人,没问题女士大人!祝您早去早回,百战百胜!”
也不知道女士喷了什么,他回房间都能闻到那股香水味儿,他想洗手,但在船上,淡水可是珍稀资源。
他一个皱眉,疑惑房间有人来过,看到了角落洗浴的狭小空间,帘子遮掩得严实,透不过光,一个黑影勾勒了人的轮廓。
“谁在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