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再亲亿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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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给你吹头发。”卫舟说。
“嗯。”
“你头发是不是很久没剪了？”卫舟把齐晋发尾的头发拢起来，“都可以扎一个小辫子了。”
“休学后就没剪过了。”齐晋捏了捏额前的一缕刘海，“找个时间去剪一下。”
“我觉得很好看。”卫舟说，过长的头发让齐晋犀利的眉眼软化了不少，添了几分中性美。
“那就留着吧。”齐晋打了个哈欠。
“困了吗？”卫舟问。
现在已经快凌晨五点了，齐晋之前狂蹬了一段自行车，原本要半小时的路程愣是压缩了一大半，刚才又做了这么费体力的事。
卫舟扶住齐晋即将要和桌子亲密接触的脑袋。
果然已经昏昏欲睡了呢，卫舟给齐晋吹完头发把齐晋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齐晋迷迷糊糊睁开眼。
“你先睡，我去吹头发。”卫舟轻声说，他把头发吹完，收拾干净浴室，悄悄躺进被窝里，没想到齐晋立马翻身正对着他。
“还没睡呢？”卫舟问，“在等我吗？”
“嗯。”
卫舟心里一暖，把齐晋抱进怀里。
早上卫舟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齐晋在不在自己怀里。
“竟然没躲我。”他自言自语道，撑起脸看齐晋，齐晋现在还乖乖躺在他怀里，眼睛闭着，过了一晚后齐晋的嘴唇很干，卫舟俯身舔了一下，再看了看。
嗯，现在水润多了。
卫舟忍不住亲了一口，再看，好可爱，再亲一口。
再亲一口再亲一口再亲亿口……
“嗯……”齐晋被卫舟折腾醒了，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下一秒头一歪又睡着了。
卫舟又用指尖去拨齐晋的睫毛，齐晋轻皱起眉，往卫舟怀里蹭了蹭，把手臂搭到卫舟的肩膀上。
之后卫舟才明白齐晋这个举动是在向他撒娇，一个劲抱他也是。
卫舟舍不得再闹齐晋了，抱着齐晋又睡了一顿回笼觉。
“叮叮叮……”卫舟被电话铃声吵醒，他接通电话，“喂……”
“齐晋，你他妈跑哪去了！我就说怎么叫你叫了好几遍你都不出来，合着你压根儿不在家啊！”白露吼道。
卫舟被吼清醒了，他连忙调小音量。
“姐，是我。”
“你谁？我弟呢？”白露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我是卫舟，齐晋现在在我家。”
“他大半夜跑你家去干嘛？你让他接电话。”
卫舟看着齐晋试图重启脑子，然后重启失败又睡过去。
“……他还在睡觉。”
白露沉默一阵。
“……你把我弟怎么了？”
“没、没怎么，他就是过来过生日。”卫舟有点心虚，虽然他和齐晋并没有doi，但是毕竟互相那个什么了。
“你觉得我信吗？”白露冷冷道。
卫舟一时语塞，他能理解白露的心情。
自家单纯的弟弟在半夜被他男朋友用礼物勾引到家过成年生日，还在男朋友家过夜了，男朋友还说没干什么，换他他也不信。
“我□□……大爷的二姑姥。”白露咬牙切齿道，“让齐晋接电话。”
“他在睡……”
“让他接电话！”白露吼了一嗓子。
“好好好好好……”卫舟把齐晋拽起来，“小猫，起床了，你姐叫你接电话。”
齐晋搓了下脸让自己快速清醒，清了清嗓子问：
“姐，怎么了？”
“怎么了？你他妈还敢问我怎么了？！”白露吼，“还小猫？那个畜牲昨晚都对你干了什么！你才刚成年！他怎么敢的！”
“姐，你先别急，一个小时内我会回来，然后我给你解释。”齐晋慢慢说。
“呵，你最好一个小时内回来，不然我就把你那条狗屁股上最后一撮毛拔干净。”白露挂断电话。
“现在怎么办。”卫舟问。
“去我姐家。”齐晋跳下床快速洗漱。
“怎么给她说。”
“我在路上想。”齐晋揉了揉下颌。
有点疼……
白露黑着脸打开门，狗在她脚边激动地扭着屁股。
“你好啊小狗。”齐晋弯下腰摸了两下狗的脑袋。”
“你收养它了？”卫舟问。
“嗯。”齐晋说，“进来吧。”
“解释。”白露坐到椅子上翘起腿。
“昨晚卫舟给我打视频通话，给我线上过生日，我脑子一热，去他家了。”齐晋说。
“是我让齐晋留下了，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了。”卫舟说。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齐晋脸有点红，“姐，你想什么呢……”
“我这不担心你吗，你才刚成年。”
“卫舟比我年纪小。”齐晋说。
“他比你年纪小？”白露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脸和体型，问卫舟，“你没成年？”
“差几个月。”卫舟说。
“但……就事论事，我弟才刚成年，”
齐晋无语。
“小晋晋，你站起来……再坐下……”白露说，“走几步……抬一下右腿……然后左腿……”
齐晋不理解，但因为被白露使唤惯了，下意识一一照做。
“你……再劈个叉。”
“姐，你到底要干嘛？”劈叉这动作齐晋根本做不来。
“你能劈多少劈多少。”
齐晋只能劈了一下，劈到距离地面二三十厘米时就站起来。
“我只能劈这么多了。”齐晋说。
“你柔韧性挺好啊能劈这么低！”卫舟有点吃惊。
白露松了口气。
“是我太激动了，这也没办法，”白露指了指齐晋，“关键是我弟就是一个傻逼。”
“啊？”齐晋睁大眼睛看向白露。
“他什么都不懂。”白露对卫舟说，“那小子做完那些动作估计还以为我叫他锻炼身体呢。”
“我明白我明白。”卫舟从第一个动作就开始憋笑了。
齐晋感到莫名其妙，去房间喝早上的药了。
“话说小猫是怎么回事？”白露小声问。
“就……我对齐晋的昵称，我觉得他很像小猫。”
“猫不都是一脸傲娇屌兮兮的吗？不过我弟的胆子倒跟猫一样小。”
“胆子确实很小。”
卫舟想，那种一脸傲娇屌兮兮的猫要么是恃宠而骄，要么是满身刺，但齐晋都不是。
他的小猫没被宠过，甚至连可以保护自己的尖牙和爪子都被磨钝了，害怕了只能躲起来，即使有人想要收养他也会一次次逃跑，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被人喜欢，逃跑是他唯一保护自己的方式。
卫舟想到齐晋喝醉时说过的一句话。
“是我习惯这么想的！只要往最坏的方面想，最后结果出来就不会太失望了。”
这是经历了多少次失望才会养成的习惯啊。
“下午我订的蛋糕就到了，你们白天去哪里玩玩啊。”白露提上包出门了。
“小猫，你想去哪里玩。”卫舟问。
“就待在家吧。”齐晋说。
“好的。”
“我要去给墨墨喂食，你要看吗？”齐晋说，“墨墨是我姐养的宠物。”
“好啊。”卫舟看着齐晋从一个玻璃箱里取出……
一条蛇？！
“看，这就是墨墨。”齐晋的手上缠了一条黑色的小蛇，小蛇抬起头，对卫舟吐了吐信子，卫舟瞬间鸡皮疙瘩掉一地。
“它它它……它不咬你吗？
“咬过，现在不咬，墨墨到我姐家后就基本上都是我喂的，它觉得我对它没威胁了。”齐晋点了点墨墨的头。
“它咬你哪了？”
“手。”齐晋给卫舟看了下右手小指上的两个小点，“你怕蛇？”
“蛇谁不怕啊？但你好像不怕。”
“生的怕，熟了后就不怕了，这小家伙挺可爱的。”
齐晋把墨墨放进玻璃箱里，用镊子从一个密封袋里夹出一只乳鼠放到墨墨嘴边，墨墨扭了扭身体，猛地窜出去咬住乳鼠，这一窜把卫舟的卷毛都吓直了。
“我还是去摸摸小狗吧。”
“小猫，你平常都干什么啊？”卫舟问。
“遛小狗，偶尔会去爬山。”齐晋说，“你吃西红柿吗，我去天台偷偷给你摘一个。”
“那个奶奶不知道你摘她西红柿吃啊？”
“她知道，我就是觉得偷偷摘不让人发现好玩，要去吗？”
“走吧。”
齐晋探出头扫了一眼天台。
“没人。”
齐晋猫着腰走出来，卫舟学着齐晋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齐晋走到种着西红柿的泡沫箱子前，手指在每个西红柿上都点了一下，挑了个比较漂亮的摘下来，然后从袖管里抽出一根小乳瓜。
“你什么时候……”
齐晋把食指放到嘴唇上“嘘”了一下，卫舟想起他们是来偷西红柿的，于是用气音说：
“你什么时候拿了根黄瓜？”
“这是小乳瓜，我顺手在果盘里取的，”齐晋把小乳瓜放到泡沫箱边边上，严肃地说，“我上次放的是耙耙柑，作用是让果实的个数保持不变。”
卫舟被齐晋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楼道口突然传出男人的咳嗽声，齐晋赶紧拉着卫舟躲到墙后面。
“谁？”卫舟问。
“不知道。”
一个大叔叼着烟走出来。
“过来抽烟的啊，应该过一会儿就走了。”
哐当！
卫舟向后一看，他把一个啤酒瓶碰倒了。
他发誓，如果让他找到那个在天台乱扔啤酒瓶的人，他一定要把那个傻逼绑起来暴揍一顿，不，两顿。
大叔听到动静，往这边走来。
“走走走。”齐晋拉着卫舟转移到另一堵墙后面，大叔一看这块儿没人，又往齐晋他们躲的地方看。
卫舟莫名有点紧张。
“老公，你是不是又去抽烟了！”一个女声传来。
大叔赶紧把烟掐灭走了。
齐晋探头查看，大叔已经不在天台了。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看向对方。
“哈哈哈哈哈……”
“姐，你还带酒了啊？”齐晋说。
“是啊，你成年生日嘛，成年生日就得喝点酒。”
“你不是还要喝药吗？”卫舟问。
“就一晚上不喝没事。”齐晋说，“我等最后再喝吧，我酒量不好。”
齐晋虽然不愿意喝酒，但卫舟好像喜欢他喝醉后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白露问卫舟，“你带我弟喝酒了？”
“没，姐，是同学聚会我自己喝了点。”
齐晋说，“你别老对卫舟这么凶。”
“你就护着他吧，恋爱脑。”白露翻了个白眼。
齐晋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冠上了个恋爱脑的名称，只能看着卫舟耸了耸肩。
“你大概能喝多少？”白露问。
“一杯。”
“就一杯？”白露吃惊地问。
“嗯。”
“他吃酒心巧克力都能醉。”卫舟说。
“我的天酒量这么差吗？”
白露还以为齐晋是谦虚了，喝酒后才知道。
他是夸大了。
“他这就醉了？”白露指了指齐晋。
卫舟在齐晋耳边打了个响指，齐晋过了半晌才缓缓转过头。
“嗯，醉了。”卫舟说。
“酒品还挺好，不闹腾，我对象上次喝醉在大马路上抱着电线杆子唱《我心永恒》，怎么拉都拉不走，还悲痛地问我为什么要拆散他们，这傻逼。”
卫舟看到齐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别喝了，醉了还喝。”
“我没醉。”齐晋用力摇摇头。
“好好好，你没醉，但是喝酒不好。”
“哦。”齐晋乖乖把杯子放下了，“……卫舟。”
“怎么啦？”
“下巴疼。”
“怎么会……”卫舟顿住了。
“我弟说他哪儿疼？”白露问。
“啊，他舌头疼，刚才说话时咬到舌头了。”
“小心点啊。”
“一会儿就不疼了，昂。”卫舟揉了揉齐晋的下颚，齐晋偏了偏头，把脸埋进他的手心里。
“你们去房间玩吧，一会儿我妈就回来了，我出去转会儿。”白露识相地走开了。
“姐，再见。”卫舟说，齐晋推开他往洗手间走。
“去干嘛？”
“洗漱。”齐晋说，“你怎么不洗？”
“我……我没牙刷和毛巾。”
卫舟看着齐晋给他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洗漱完给小狗喂食，又背对着卫舟拉开床头柜。
卫舟伸长脖子一看，是药。
“等等别喝，你刚喝完酒。”卫舟连忙抢过齐晋手里的药用纸包上放回抽屉里。
“……嗯。”齐晋盯着卫舟。
喜欢，好喜欢。
卫舟突然被齐晋抱住，齐晋嘟囔着什么，他凑近听了一下。
说的是“喜欢”。”
卫舟的心控制不住狂跳，他的小猫喝醉后竟意外地会撩人。
“喜欢我什么呀？”
“眼睛，看起来好漂亮，还有头发。”齐晋揉了揉卫舟那头蓬松的卷毛。
“只是这些吗？”
“还喜欢你亲我，抱我。”
“除了亲和抱，还有吗？”卫舟意有所指道。
“还喜欢……”齐晋小声说，“你跟我做……亲密的事。”
“什么是亲密的事呀？”
“就是……只能和喜欢的人做的事情。”齐晋认真地说。
“我也好喜欢你。”卫舟跟齐晋蹭了蹭鼻尖，手划过齐晋的腰，“也好喜欢，跟你做，亲密的事。”
“呜汪！”狗站起来扒拉齐晋的裤腿，齐晋把狗抱起来，狗舔了下齐晋的嘴。
“欸？你这是干什么呀？”卫舟捏住狗的耳朵，“竟然敢在我面前亲我男朋友？”
齐晋把狗抱回狗窝里，拧开水龙头用力搓了会儿自己的嘴唇。
“到睡觉时间了。”齐晋说。
“你睡这么早吗？才九点。”
“嗯。”齐晋说，“你也睡。”
“我还没洗漱，你先睡去。”
齐晋摇头。
“我陪你。”
“好。”
洗漱完后，卫舟在齐晋的床头柜上看到一个药瓶，他拿起来。
安眠药？
齐晋失眠吗？
手里的药瓶突然被齐晋抢走，齐晋把药瓶藏在身后。
“你不愿意让我看见你的药吗？”卫舟问，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他起身去找手机。
“别走……”齐晋突然说，“我的病马上就能好。”
“什么？”卫舟没听清。
“我的病马上就能好，你只用等一小会儿就行，不要走？可以吗？”
卫舟叹了口气。
过了这么长时间，齐晋变了一点，精神没那么紧绷了，也不会在睡觉的时候躲着人，但有些东西又没变。
药物只能治疗一部分，但自卑和从小养成的悲观的思维模式却治不了。
这点只能他来治。
一遍一遍说喜欢他，对他好，让他明白自己值得被爱，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
卫舟俯身吻了下齐晋的额头，轻声说：
“不走，我的时间有很多，尤其是对你。”
卫舟手绕道齐晋身后，拿过药瓶放回原位。
“我要去接电话，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嗯。”
“喂，卫舟啊。”白露说，“你记着别让我弟喝药。”
“嗯，我没让他喝。”
“那就好，我怕我弟喝醉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放心，我跟他在一起呢。”
“还有我妈一会儿回来。”
“知道，你给我说过了。”
“所以你们亲嘴的时候注意点。”
“……挂了。”
“亲嘴。”齐晋说。
“好，回你房间亲，在这儿亲不安全。”卫舟摸摸齐晋的脑袋。
“嗯。”齐晋乖巧地点头。
回到房间后齐晋就很自觉地闭上眼，但等了半天嘴唇上都没传来触感，他疑惑得睁开眼 。
“不想亲我吗？”齐晋眼里的期望被失望取代。
“想亲，特别想亲，但我也想让你亲我啊。”卫舟撇了撇嘴。
齐晋的眸子又重新亮起来。
“你弯一点腰好不好？”
卫舟坐到床上，齐晋想去坐到卫舟旁边，结果被卫舟拉到腿上。
“我喜欢你这样亲我。”卫舟说。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再亲亿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