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有点距离感啊》玉权

36、哇——

　　“圆圆，端午节放假你准备去哪玩？”李欣怡问。
　　“游乐园，我最近特想玩刺激的。”钱圆圆说，扭头问一旁的齐晋，“你放假出去玩吗？”
　　“不出去。”齐晋说。
　　“我要去游乐园玩，你去不去？”
　　“不了，谢谢。”
　　“行吧。”钱圆圆看见卫舟进教室，走到他旁边问，“哎，卫舟，你放假出去玩不？”
　　“我还没想好去哪呢。”卫舟说。
　　“我要去游乐园，欣怡田晨轩和马奔他们都去，你跟我们一起来不？”
　　“我问一下齐晋，他去我就去。”
　　“我刚问他了，他不去。”
　　“我去吧，”齐晋说，“你们还要人吗？”
　　“要啊，人多好玩嘛，你们俩都去啊，先在家颓废一天，后天早上集合。”钱圆圆打了个响指。
　　“OK.”卫舟和齐晋挨着脑袋，“怎么突然又想去了？”
　　“你肯定想去游乐园，反正我在家也是写完作业睡觉。”
　　“这算是约会吗？第一次约会？”
　　“哪有6个人的约会啊？”齐晋笑了。
　　“我们可以走在他们后面啊，悄悄约两个人的会。”
　　“嗯。”
　　卫舟在齐晋腰上捏了一下。
　　“哎，还是不长肉。”卫舟又捏了几下。
　　“怎么这么爱捏我腰？”齐晋被捏痒了，往旁边躲了躲。
　　“喜欢你啊，就想捏捏你揉揉你，还可以检查你长胖了没有，长胖了我会非常有成就感。”卫舟骄傲地说，“看！肉肉！我喂的！”
　　齐晋笑了半天。
　　“小猫叫多了真把我当小宠物了？”
　　“我也想把你当宠物养着，谁都不许看，但你学习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有出息，”卫舟说，“肯定不让我养，说不定还是你养我呢。”
　　“那你努力一下，争取比我还厉害。”
　　“唉，那可太难了，”卫舟撇了撇嘴，“小猫，你说这题怎么就那么难呢？还那么多，我天天做都要抓狂了，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智商有问题。”
　　“这一点不用怀疑，你多聪明啊，排名往上冲的速度跟闪电侠一样。”
　　“我排名现在上升很慢啊，有时候还会掉两三名。”
　　“越往上越难嘛，起码整体还是向上走的。”
　　卫舟还是有点郁闷，齐晋往卫舟那边挪了点，在课桌下勾住卫舟的手指，卫舟原本有点暗淡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扬起来，头跟齐晋的头轻轻碰了碰。
　　“明天你要来我家陪我。”
　　“嗯。”齐晋问，“要我带作业过去吗？明天你准备先颓废一天还是抓紧把作业写完？”
　　“带一点吧，学半天颓半天。”卫舟说，“下午我带你去楼下转转，小区里面遛狗的都出来了，还有遛猫的，我上次还见过遛乌龟的。”
　　“遛乌龟？乌龟还能遛？”
　　“对啊，我发现其实乌龟爬得挺快的，爪子啪啪啪地就过去了，不过你去应该看不到了，上次那只乌龟爬着爬着被狗叼走了，还是我掰着狗嘴把龟掏出来的，它主人估计不会再带它出来了。”
　　“你掰狗嘴，那狗咬你了吗？”
　　“没，金毛，挺温顺的，不咬人，就是口水多。”
　　“你应该跟金毛学学，不要老是咬我。”齐晋点了点自己的肩膀，那块儿有个牙印。
　　“不学。”卫舟呲了呲牙。
　　“坏狗。”
　　卫舟笑嘻嘻地汪了一下。
　　“欸，我发现你牙真整齐啊。”齐晋觉得光整齐，还很白，一颗颗排在一起漂亮得很。
　　“是吧？”卫舟张嘴，跟炫耀一样展示他的牙齿，又捏住齐晋的下巴看他的牙，齐晋的牙也挺整齐的，不过上门牙旁边的旁边那颗有点斜，还有点尖。
　　“你牙真可爱。”
　　“牙有什么可爱的啊？”
　　“你有颗小虎牙啊。”
　　“我有虎牙吗？”
　　“你是不是从来不照镜子，我估计你可能连自己有酒窝都不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我一般不会对镜子笑。”
　　卫舟打开相机。
　　“笑，要看到牙的那种。”
　　齐晋立马眯起眼笑，卫舟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看，是不是有酒窝和虎牙。”
　　“嗯。”齐晋点点头，“应该是我小时候老是舔，给舔歪的。”
　　“这张真好看，能照到你脸上的小绒毛。”卫舟突然抱住齐晋的脑袋，用他的脸蹭齐晋的脸，“快让我蹭蹭感受感受是不是毛茸茸的！”
　　“哎？”齐晋被卫舟拱得东倒西歪，赶紧把卫舟推开，“教室呢。”
　　“我又没亲你。”
　　“你口水蹭了我一脸。”
　　卫舟一脸得逞的笑容。
　　“我悄悄亲了两口。”
　　这狗哪是亲啊，分明是舔了自己两口。
　　“就两口，别生气嘛。”
　　“我没生气。”齐晋说。
　　“那你亲我一下。”卫舟说。
　　齐晋摇头。
　　“悄悄的嘛，不会有人看到的。”
　　“万一呢？”齐晋说，“等放学吧，回宿舍我随便你亲。”
　　“好吧。”
　　这样承诺的后果就是嘴唇被亲破了，身上还多了几个牙印。
　　“小橘，过来。”卫舟蹲着草坪上勾了勾手指，一只橘猫跑了过来，在卫舟脚边趴下，然后翻身露出肚皮。
　　“好胖啊。”齐晋说
　　“小橘是流浪猫里最胖的那一只。”卫舟使劲rua小橘的头，把小橘都rua成吊眼了，奇怪的是小橘不仅没反抗，还呼噜起来。
　　这撸猫技术牛逼啊。
　　齐晋没摸过猫，白露家那边的流浪猫都不让人摸，但他摸过小狗，虽然小狗的脑袋是秃的。
　　“小猫，你要不要摸摸？”卫舟问，“小橘很亲人，不伸爪子。”
　　齐晋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放在小橘的头上，小橘眯起眼主动蹭了蹭他。
　　齐晋感觉自己的心被击中了。
　　哇——这是什么大胖橘摸一下这是什么大胖橘摸一下这是什么大胖橘摸一下。
　　哇——
　　哇哇哇——
　　卫舟撑脸看着这副友爱画面。
　　这两只猫……不，一人一猫相处的很融洽啊，感觉齐晋的神情都不一样了，齐晋大多都是平淡的，有时会露出紧张、自责、委屈、小心翼翼、害羞、开心的神情。
　　可卫舟从没见过齐晋这么柔和的样子。
　　“小猫。”卫舟抓住齐晋的手按到自己头上，“你也摸摸我嘛。”
　　“我这只手刚摸过小橘。”
　　“我不管。”卫舟说，“摸摸我。”
　　齐晋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卫舟的脑袋，卫舟的头发卷卷的很蓬松，按一下还会回弹。
　　卫舟看见齐晋脸上露出和撸猫时相同的神情这才满意。
　　齐晋有点想笑，卫舟竟然会吃一只猫的醋，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很符合卫舟的性格，卫舟很喜欢跟他黏黏糊糊地贴着，走路要搂肩，睡觉要搂腰，拥抱接吻要很用力，还要时不时蹭他一下，甚至上课时小臂和腿也要和他挨着。
　　他摸了小橘这么长时间，卫舟吃醋也很正常。
　　“回去呗，我想亲你。”
　　“中午还没亲够啊？”齐晋说，他过来后被卫舟抱着亲了好久，嘴唇都被亲肿了，
　　“是啊，怎么亲都亲不够。”
　　“但是我想看看那只金毛，一会儿再亲好不好？”
　　“好吧，”卫舟哼了一声，“看金毛都不愿意看我。”
　　“我摸一下就跟你回去。”
　　那只金毛被主人养得胖乎乎的，跑起来呼哧呼哧喘，齐晋想摸摸它的头，但金毛好像以为齐晋要跟他玩，仰起头去舔齐晋的手，齐晋不想被舔到，只能抬高自己的胳膊肘，才如愿摸到狗脑袋。
　　“毛真顺滑。”
　　“小猫。”
　　“嗯？”
　　“我的亲亲呢？”
　　“走吧。”齐晋对卫舟笑了笑。
　　刚关上门齐晋就被卫舟咬住嘴唇。
　　“别碰……”齐晋抓住卫舟准备向上摸去的手，贴着卫舟的唇含糊不清地说。
　　卫舟的手重新放回齐晋腰上，但没一会儿又顺着后腰摸到脊背，他真的忍不住去摸齐晋，尤其是人就在自己面前还不能吃。
　　“今晚不回去好吗？明天一起出发。”卫舟低声问。
　　“可是……”
　　“我不干别的事，就抱着睡觉，好吗？”
　　齐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给舅妈打电话时也很顺利，他家人除了白露对卫舟的第一印象都不错，也很高兴他能交到朋友。
　　“那个，我洗澡没有换洗衣服。”齐晋说。
　　“你可以先穿我的当睡衣，你的衣服扔洗衣机里洗了明天就能干。”
　　“但是内裤怎么办？”
　　“内裤明天也能干啊。”
　　“那我晚上穿什么？”
　　“……好问题。”卫舟思索片刻，“要不你不穿了？”
　　“……”齐晋说，“我洗完用吹风机吹干吧。”
　　“要不要我帮你吹？”卫舟歪了歪头。
　　“不用谢谢。”齐晋红着脸说。
　　卫舟给他的衣服跟他平常穿的一样，纯白的衬衫，不过要大不少，下摆能盖住一半的大腿。
　　“没有裤子吗？”齐晋探出头。
　　“我的裤子你可能穿着比较大。”
　　“没事，有就行。”
　　齐晋勒紧裤绳，保证裤子不会因为太松而掉下去才敢走出浴室，一出门就看见卫舟裸着上半身靠在床上看手机。
　　“卧槽，”齐晋赶紧背过身，“我记的你刚洗完澡是穿着衣服的。”
　　“要睡觉了啊，所以我脱了。”
　　“裸睡？”
　　“我穿着短裤呢，今天是你在，我平时在家里连短裤都不穿。”卫舟拍了拍他旁边的枕头，“快上来。”
　　齐晋靠着床坐到卫舟旁边。
　　“你不脱吗？”卫舟问。
　　齐晋摇头。
　　“我习惯睡觉穿衣服。”
　　“额……那个你可以把上衣脱了吗？”卫舟说完又赶紧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贴着你睡。”
　　齐晋有点犹豫。
　　“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和你靠得近一点。”卫舟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真的有点无理了，先是让人家在家里过夜，又问人家能不能睡觉不穿上衣，说完还保证自己不干别的事，谁信啊。
　　“好。”齐晋点头。
　　“你同意了？”卫舟有点惊讶。
　　“嗯。”
　　“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吗？我很有可能忍不住对你做出一些过分的事。”卫舟自认为不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如果不是太喜欢齐晋，太心疼他了，他根本不会在意对方是否成年。
　　“你不会。”齐晋背对着卫舟，慢吞吞地解开扣子，正准备脱下来时卫舟却叫住他。
　　“你别脱！”卫舟说，“只解开扣子就可以了。”
　　齐晋听了便停下动作，钻进被子里躺到卫舟身边，卫舟手臂搂住齐晋的腰，从他这个视角，能看见齐晋的耳廓和脖颈变红了，卫舟渐渐把整个胸膛都贴到齐晋后背上。
　　齐晋攥紧被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烫。
　　一定是热的，卫舟这家伙身上的温度这么高，所以他的脸才会发烫。
　　后半夜，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和对方的身体保持了一些距离。
　　“小猫，起床了。”卫舟拍了拍齐晋的脸。
　　“嗯……”齐晋下意识应了一下，实际上根本没醒。
　　卫舟把齐晋拽起来，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衬衫从齐晋肩头滑落，露出清瘦的上身，卫舟赶紧用被子把齐晋裹严实了。
　　“起床啦，今天要出去玩。”
　　“嗯。”齐晋用力眨了眨眼，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几点了？”
　　“快十点了，钱圆圆说两点集合。”
　　“好……这被子怎么回事？”齐晋想把胳膊抬起来，但怎么也动不了。
　　“哦，我给你解开。”卫舟把紧缠在齐晋身上的被子解开，然后把衣服扔给齐晋就自觉走出卧室了，这在齐晋的意料之外，他之前几次和卫舟睡一张床醒来后卫舟总会找各种机会揩油，这次竟然这么老实。
　　齐晋穿好衣服出去，吃早饭时卫舟却不跟往常一样紧挨着他坐了。
　　自己昨天干什么了？
　　是因为他昨晚解扣子解得太慢了吗？卫舟以为他不情愿？
　　但他没有不情愿啊，他只是不好意思。
　　齐晋想向卫舟解释，道一声歉，但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卫舟不喜欢他道歉，而且道歉说多了也会变得轻飘飘的没什么诚意。
　　“怎么走啊？”齐晋没怎么出来玩过，对周边有什么玩的不了解。
　　“你跟着我就行。”卫舟说。
　　因为是节假日，地铁上人很多，卫舟和齐晋被挤到角落里，齐晋半靠到卫舟肩上，把手放进卫舟手心里，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自己特别喜欢和他贴贴。
　　之后齐晋走路时好几次故意去碰卫舟的手背，坐下的时候也会和卫舟挨得紧紧的。
　　“哎，这边。”钱圆圆喊道。
　　“来了。”卫舟招了招手。
　　“先玩什么？”马奔问。
　　“过山车呗。”钱圆圆说。
　　“卧槽，我有点恐高，能不能先坐个旋转木马让我准备准备？”田晨轩问。
　　“不是你行不行啊？”马奔捶了田晨轩一拳。
　　“也可以，只要你脸皮够厚去跟那群小孩儿抢小白马。”钱圆圆说。
　　“去排队吧。”田晨轩头也不回地往过山车那走。
　　“坐哪最刺激？”
　　“最后面。”
　　“难道不应该是最前面吗？”
　　“当前面的人已经到最边边做好心理准备时，后面的人还以为得再爬个几米呢，然后突然起起落落落落……”钱圆圆说，“懂了吧？”
　　“哎，圆姐，我们坐后面？”田晨轩弱弱地问。
　　钱圆圆看了田晨轩一眼。
　　“我坐前面，太久没玩了，坐后面容易被吓死。”
　　“那就都坐前面吧。”李欣怡提议道。
　　“小猫，你怕高吗？”卫舟问。
　　“应该不怕，你呢？”
　　“有点，你到时候可得拉着我啊。”
　　“嗯。”
　　“我天这过山车真搞人心态，升到顶点时还停一下。”卫舟紧紧攥着齐晋的手腕，“要在这儿停多久？”
　　“不知道。”齐晋裹住卫舟的手，他能感觉到卫舟现在的手冰凉，正想安慰一下，突然间，过山车向下冲去。
　　“啊啊啊啊——”卫舟抓着齐晋的手腕猛地往自己这边拉。
　　“卫舟你别拽啊啊啊啊——”齐晋话还没说完就被强烈的失重感逼得喊了出来。
　　“呜呼——”钱圆圆兴奋地举起双手，顺便把田晨轩胳膊也提起来，“你抓个屁的栏杆！把手举起来嗨！”
　　“姐姐姐……别卧槽！啊——卧槽救命啊——”田晨轩嗓子都喊劈了。
　　“哈哈哈哈哈……”钱圆圆在风中狂笑。
　　田晨轩眼神恍惚地走下过山车。
　　“我是死了吗？怎么感觉踩在了一片云上？”
　　“大概吧。”马奔走下来时腿一软，用手撑了下地才没有跪下。
　　“卫舟，你还好吗？想吐吗？”齐晋问，卫舟摇了摇头。
　　“不想，让我缓缓就好。”卫舟脑门抵到齐晋肩上。
　　“好了，接下来想玩什么？”钱圆圆神清气爽地跳下来。
　　“姐，你牛逼，让我们这些菜鸡先休息下。”田晨轩说。
　　“行吧，我去买水哈，你们想喝什么？”
　　“都行。”
　　“圆圆我和你一块去！”李欣怡蹦蹦跳跳地挽住钱圆圆的手。
　　“太可怕了，这两个女人太可怕了。”马奔说。
　　“嗯，让我想想接下来，哎齐晋，你想玩什么？”钱圆圆问。
　　“我都行。”
　　“跳楼机还是海盗船？”钱圆圆又问。
　　“海盗船吧。”齐晋觉得海盗船应该没有那么刺激。
　　“啊啊啊齐晋你为什么要选海盗船啊啊啊——”
　　“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比较大的秋千谁知道这么恐怖啊！”
　　海盗船的座位是连起来的，所以卫舟可以抱着齐晋喊，要不是旁边有人他能把腿都搭齐晋身上。
　　“不行不行不行，我有点想吐。”卫舟面色惨白的弯下腰。
　　马奔和田晨轩只是有点怕，但还是挺喜欢玩的，卫舟是真的再玩就会吐。
　　“要不你们先去玩吧，我陪他休息一下。”齐晋说。
　　“行，走走走排跳楼机去，你们休息好了不用等我们啊，可以去玩点别的。”
　　“小猫……”
　　“嗯？”
　　“我有点恶心。”
　　“你……要不喝点水？”
　　“嗯。”卫舟拿过水喝了口，“怎么感觉你玩完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可能是我胆子比较大吧。”
　　“我想玩鬼屋，小猫，你怕鬼吗？”
　　“应该也不怕，我没有什么特别怕的东西。”
　　“那走吧。”卫舟又恢复了元气。
　　“这里面好黑啊。”卫舟把齐晋胳膊抱在怀里。
　　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走走走走走走躲柜子躲柜子……”卫舟拉着齐晋的手钻进柜子里。
　　女鬼尖锐的指甲在木制的柜门上磨的沙沙响。
　　“她磨一会儿指甲应该就走了……”
　　话音未落，一边柜门被猛地拉开，齐晋被吓了一跳，正想喊卫舟就把他脑袋强行按进他脖子里。
　　女鬼在柜子里摸索了一阵，重新关上柜门，齐晋惊魂未定地抱着卫舟喘气。
　　“呼……呼……吓死我了，这鬼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不是说你不怕鬼吗？”
　　“突然那么一下，就算开门的是小橘我也会吓一跳啊，你没被吓到吗？”
　　“我太害怕了，喊不出来。”卫舟说。
　　齐晋低头笑了半天。
　　“那个，小猫，你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齐晋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现在正挂在卫舟身上。
　　看来他真是吓了一跳啊，物理上的。
　　等等，这是一个机会。
　　“让我再抱会儿。”齐晋小声说，又有点别扭地蹭了几下，他还是不太习惯做这种亲昵的动作。
　　卫舟低声嗯了一下。
　　抱了卫舟一会儿后，齐晋愉快地走出柜子。
　　嗯，这是一次进步。
　　“卫舟，出来啊，前面就是出口了。”
　　卫舟慢慢走出柜子，松了口气。
　　幸好齐晋是从侧边抱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