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墨菲定律”、“帕金森定律”和“彼德原理”并称为“二十世纪西方文化三大发现”。
其中的墨菲定律被誉为“世界第一大定律”，根本内容是：凡是可能出错的事有很大几率会出错，指的是任何一个事件，只要具有大于零的几率，就不能够假设它不会发生。而人生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担心的事就越会发生。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坂本月雯，也在A班。
话说自那场差点乌龙的开学典礼后，萩原千速和渡边佳奈的日常交往就更亲密了，而且松本棠、朽木藤子和丹羽绫也会时不时加入。
一时间，萩原千速成为了五人组中的吉祥物。
A班有个女生叫小鸟游桜花，她的歌声十分动人，让人仿佛置身于葱郁的森林中，她的家境优渥，每次放学，迎接她的都是数十位训练有素的保镖，而她会优雅地坐上豪车，风风光光地扬起一阵尘埃，消失在远方。
一天下午，小鸟游桜花找上了萩原千速，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自己对她的不满，接着向她下了挑战书。小鸟游桜花表示，如果萩原千速的期中考试成绩没有超过她，就主动申请退学。松本棠认为小鸟游桜花完全不把校长放眼里，实际上，在找萩原千速之前，小鸟游桜花就跟荒川星野聊过了。
萩原千速：？？？
萩原千速本来想拒绝的，但丹羽绫和朽木藤子非常不认可小鸟游桜花的行为，毕竟大家都是凭实力考上这所高中的，何苦为难彼此呢？
丹羽绫and朽木藤子：什么人呐这是！
在小鸟游桜花发起挑战的当天，朽木藤子对萩原千速说：“你抓紧复习，不会的可以来找我，我告诉你噢，你绝对不能比那个女生考得低！”
萩原千速一脸无奈道：“藤子，拒绝内卷。”
“你是不是傻？她可是来真的！”朽木藤子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我可不允许你退学哦！”
丹羽绫也凑了过来，她温声道：“千速，有不会的你也可以来找我，我的笔记本可以借给你。”
“不，我……”
“放下无谓的挣扎吧！你的成绩放在年级里连中上游都达不到！绫，我们要不要轮流帮她补习？”
“我感觉可以。”
“那个我………”
萩原千速想争取一下，毕竟朽木藤子和丹羽绫在年级中的排名比她还低，但朽木藤子已经把丹羽绫的笔记本糊萩原千速脸上了。
萩原千速：…………
此时，刚好走进班级的渡边佳奈，看到三人这幅光景，不免疑惑道：“你们在干什么？”
“佳奈！你看藤子，她好过分！”
渡边佳奈朝她们走了过来，萩原千速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哽咽地说：“佳奈……”请为我伸张正义。
“是挑战书的事情吗？加油千速。”
萩原千速：……把感动还给我！
萩原千速：世人皆醉我独醒。
“别埋怨了，快学习，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
“不是吧！今天才发生啊！”
渡边佳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语气平淡道：“我也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会帮我的，对吧？”
渡边佳奈沉默了一会，然后把自己的椅子搬到萩原千速的桌子旁。
*
萩原千速得到了朽木藤子和丹羽绫的笔记本，她们偶尔也给萩原千速讲解题目，思路清晰得让萩原千速无地自容，醍醐灌顶，所以萩原千速觉得很奇怪，照理说，丹羽绫和朽木藤子不应该考得比自己差呀。
难道她们会控分？
渡边佳奈：为你鼓掌.
百思不得其解的萩原千速，在与渡边佳奈讨论问题的时候，顺带问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丹羽绫和朽木藤子的成绩不太好？
“绫喜欢控分，除了重要的考试，她总是把分数控制在中游水平。朽木则看心情，除了重要的考试，其余的小测试，心情好就考得高，心情不好就故意不写解题过程，直接写答案，最严重的时候会恶意交白卷……你不能学啊，她在这方面思想有问题，朽木还曾经因为最后一点被叫家长。”
萩原千速：地铁老年人看手机.jpg
萩原千速：嗯？你刚刚是不是透露了朽木的黑历史？
对此，朽木藤子有话要讲：Thank you，Kana.
.
自从有了那个该死的挑战书，萩原千速就痛失了自己宝贵的悠闲时间，差点在题海中迷失自我，直到期中考结束。
现在，成绩下来了，怎么说呢？萩原千速拒绝了朽木藤子和丹羽绫的帮助———把笔记本物归原主，而渡边佳奈凭借一己之力，利用课余时间帮萩原千速补习，成功将萩原千速的排名拉上年级前二十。
看到排名的那一刻，小鸟游桜花脸上带着笑容，从容不迫地离开学校，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红地毯上，知情的同学告诉萩原千速，因为小鸟游桜花的无理取闹，而且还输了挑战，她的父亲已经把她逐出家门了，可小鸟游桜花非但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
虽然小鸟游桜花由于身体原因有一门没考，但是她的总分只比萩原千速低一分，这恐怖的实力让萩原千速不寒而栗。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萩原千速因此在学校里有了名气，她的家人为她感到骄傲，但萩原千速对自己现在的成绩不满意，她的目标从「年级前二十」变成了「年级第一」，果然，咸鱼翻身之后就会有梦想，这句话没说错。
此时的萩原千速还没想过自己要考什么大学，她只是想拿下「年级第一」这个位置，而他们这届的年级第一，是他们全班乃至全校师生都公认的“全能天才”———渡边佳奈。
渡边佳奈：勿cue
大家都说，以她的水平一定是被保送东大的好苗子，因为在外人眼里，无论是文科理科她都能一举拿下，可能只有她本人才知道真实情况。
萩原千速和渡边佳奈经常会在一起讨论题目，当两人谈论到未来的时候，萩原千速问道：
“你以后会当科学家吗？”
“？什么意思？”
“你拥有一个科学家所具备的优良品质……话说你家里有人是科学家吗？”
渡边佳奈低下头，若有所思，不久后说道：“我的祖母就是科学家。”
“罗德里格斯夫人？她？”萩原千速不可置信地看着渡边佳奈，惊愕地说道。
“不，是艾德文娜夫人，优尔德·罗德里格斯是我父亲的继母。”
“哦哦哦，原来你的祖父结过两次婚？”
“别讨论这个了，你呢？你的未来？”
萩原千速想了想，说道：“我想当警察…我可以把一个县的地形都记下来，”说完后，她又看向渡边佳奈，然后笑了，有点遗憾地说：“估计咱们以后就分开了吧。”
“警察么……”
渡边佳奈想起了自己童年时的梦想———当特工，去卧底，挽回意难平。
萩原千速，萩原研二……
渡边佳奈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随后看向了萩原千速，蓝色的眼眸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她闭上眼，起身想离开，现在是下午，教室里除了她们就没有别人了。
“你知道吗？佳奈，”萩原千速突然问道。
渡边佳奈扭过头来看她，少女眼睛里的海面已经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波涛汹涌只是幻象。蓝眸散发出的寒意让人难以靠近，数不尽的温柔沉淀在汪洋之底，独属于十岁孩子的天真烂漫也被她埋藏在清冷的外表下。
夕阳照进了空旷的教室，也照在了萩原千速的身上，不偏不倚，她那浅棕色的头发在夕阳的映照下变得熠熠生辉。晚风拂来，夹杂着花木的幽香，吹起了她的头发。
“我永远无法超越你，不过，我们可以在各自擅长的领域，登峰造极。”
萩原千速继续说道，平静如水的眼眸下好像暗藏着汹涌的波涛，澄澈至极，让人移不开视线。
波涛汹涌和平静如水，二者终将交汇。
渡边佳奈郑重地点头，看来是认可了萩原千速的意见，不过渡边佳奈这副严肃的模样，倒是把萩原千速逗笑了。萩原千速心想，如果以后她有了孩子，一定要像渡边佳奈这样优秀又好看。
*
大地沐浴在彩霞中，天空中浮动着的白色云朵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晚风吹皱了远处的河面，泛起层层涟漪，折射着殷红的灿烂霞光，就像太阳神阿波罗在即将离开时，撒下了一河的红色玛瑙。
渡边佳奈没来由的想去一趟天台，那个地方几乎没什么人去，十分安静，仿佛能远离喧嚣的尘世，而且视野很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富士山。
“是个放松的好……”渡边佳奈惊讶不已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将「地方」两个字吞入腹中，正常情况下应该空无一人的天台，现在竟然有人在。
银发少年站在用来保护学生的栏杆上，他缓缓张开双臂，身形还有点摇晃，就像一个想轻生的人。
似是意识到来人了，少年睁开眼睛，转身从栏杆上跳下来，看向面前人的时候摆出了凶神恶煞的样子，墨绿色眼眸散发出的冰冷仍然让人难以接近，稍长一点的银发被暖橘色的夕阳余晖浸透。
双目对视的那一刻，渡边佳奈那双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银发少年偏过头去，他把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不知是否是渡边佳奈的错觉，她总觉得面前这位少年的眼眸里闪过了什么情绪。
渡边佳奈：千万别是一个想轻生的人.
“你在干什么？”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他伸了伸懒腰，又揉了揉胳膊，一连串动作显得他整个人十分僵硬，他有点懒散地说：“学习太累了，我在吹风，你呢？”
动作太夸张，明显是故意而为，况且这演技也太生涩了吧，渡边佳奈这么想到，然后仰头直视少年，刚想开口，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渡边佳奈转过头去，萩原千速就站在楼梯下面。
“佳奈，”萩原千速手上拿着两人的学生包，“我们回家吧。”
渡边佳奈向萩原千速点了点头，扭头对银发少年说道：“明天午休时间，天台见，”随后离开。
………………………
夕阳的余晖被教学楼走廊的窗台切割成一块又一块，走廊很安静，看着这样的场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少年时的那种莫名悸动，好像最好的流年都藏在了暖橘色的夕阳里。
萩原千速和渡边佳奈今天既不是值日生，又不用参加社团活动，她们走在回家的路上，淡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十分浪漫。此情此景，让萩原千速不禁想起自己的弟弟经常看一些非常狗血的校园青春剧。
渡边佳奈：请把「罗曼蒂克」打在公屏上
萩原千速在回家的路上和渡边佳奈扯了很多事，从带错便当到体育课接力跑的时候摔跤，再到高中毕业之前是否会交到男朋友。
“唉，今天的便当没吃成。”
“…………”怪不得我看你一下课就冲出去买梅子饭团……为什么中午的时候不跟我说呀？
“研二拿了我的便当，而我拿了他的，照理来说我应该吃他的便当，可他的便当盒设计是假面超人系列的，虽然裹上包袱布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自从他买了这个便当盒，我就一直在怀疑自己的审美和品味………”
“………………”最近我弟弟迷上了奥特曼，只是他除了睡衣系列，其他就什么也没买，虽然我也相信光，但是那些睡衣上的图案真的不讨喜。
“今天接力跑我摔倒了，我是最后一棒，前面的人打下的基础全被我这一跤给毁掉了……最后我们组只得了第二名，啊啊啊———愧疚。”
“…………”不，在你之前也有一个人摔倒的，我是第一棒，她是第二棒，朽木是第三棒，那个第二棒摔倒后大声说，加油，你是最棒的，朽木拿到接力棒的时候，她眼眶红红的，流下一滴泪后跪倒在地，而别人已经开始第五棒了，所以我们输了很正常。
朽木藤子：到底是谁让她参加的？！
“对了，最近那七个男生天天惹事，令荒川老师十分头疼……话说回来，佳奈，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我才十岁……”
渡边佳奈悠悠地说道，而萩原千速上下打量着她，视线在渡边佳奈的胸.部停顿了几秒，随后赶紧看向别处。
萩原千速：我好像发现了盲点.
渡边佳奈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渡边佳奈：谢谢你没有把我是个飞机场的事实说出来.
“唉，佳奈，”萩原千速凑了过来，渡边佳奈战术平移，见渡边佳奈这样，萩原千速会心一笑，决定不逗她了。
“我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男孩子才能俘获你的芳心呢？暖男？拽哥？酷哥？傲娇？年上？年下？”
萩原千速看向身旁，但渡边佳奈并不在她的视野里，回头才发现对方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不知是何原因站在那里不动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还是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佳奈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把「谈恋爱」这件事放进自己的人生规划里，毕竟在我看来，你连最基本的人际交往都不重视。”
“………不知道……没想过……”而且我怎么就不重视了？
萩原千速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干了，她认为跳过这个话题比较好，而且以后只要没什么大病，就都不要跟渡边佳奈谈论这个话题。
下定决心之后，萩原千速说道：“佳奈，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他现在在外地工作吗？”
“………“他在美国工作，是联邦调查局的王牌特工，他还在失踪或者已经死了。渡边佳奈很想这么说，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于是她摇了摇头。
“不想说吗？还是不能说？”
“不想也不能。”
“好吧，呃……你生日那天想要什么礼物？感觉......当然我只是感觉啊，你好像不怎么过生日？”
渡边佳奈听后有点沮丧地低下了头。
“唔.......其实我想送你贵重一点的礼物，比如笔记本电脑什么的，可是以我现在每月的零花钱，就算原封不动攒五年也买不到性能好的……”
“可以请冰淇淋吗？原味的就可以了。”原封不动还要攒五年？你想要买的笔记本电脑到底有多贵呀？难道说，不是笔记本电脑的问题？渡边佳奈这么想到。
“只要一个原味的冰淇淋？不要别的了？”
“一颗糖也可以。”
萩原千速停下了脚步，她深吸一口气，开心地叫喊道：“佳奈！你也太好养活了吧！爱死你了！”相比萩原千速的激动，渡边佳奈只是沉默地握紧学生包的带子。
“糖要什么样的？牛奶糖？水果糖？”
“水果糖。”
“我就知道你一定要牛奶....…啊！？”
同时说话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交友能力丝毫不输弟弟的萩原千速率先打破僵局，“没想到牛奶糖竟然输给了水果糖，这天要变了。”
渡边佳奈：行，水果糖和牛奶糖我都要.
为了缓解尴尬，萩原千速伸出了一只罪恶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渡边佳奈那张稚嫩的脸蛋，她的指尖还带着些许凉意。渡边佳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小鸟游桜花对自己说的话。
————————————————————
“所以，你想离开这里？”渡边佳奈问道，她扭头，眼神狐疑地看着小鸟游桜花，而小鸟游桜花笔直地站在渡边佳奈身后，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在不久前，小鸟游桜花找到了正在欣赏紫阳花的渡边佳奈，告诉了她挑战书的事，并希望她能帮萩原千速补习，让萩原千速的成绩升上去，超过自己。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跟父母商量，然后办理转学手续。”
面对渡边佳奈提出的建议，小鸟游桜花只是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帘，轻声道：“这样的话，他们仍会操控我。”听到这出乎意料的回答，渡边佳奈微微睁大眼睛。
“你考试的时候可以随便写写。”
“他们会看出来的。”
一簇簇的紫阳花连成一片，肆意生长，浓淡不一，呈现朦胧之美，渡边佳奈背对着小鸟游桜花低下头，小鸟游桜花看不见渡边佳奈的表情，几十分钟前的那场蒙蒙细雨已经结束，雨水滴在花瓣上，梅雨季带来的阴霾仿佛被一扫而空，校园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高大的建筑物若隐若现，远处的黛山也在雾气的拥抱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只留下缥缈的身影。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帮你？”
渡边佳奈问道，她转过身来，衣袖有点湿，可能沾上了露水，小鸟游桜花这么想到。
“我相信你的实力，”小鸟游桜花笑着说道，如春天的暖阳般灿烂，“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活在别人操控下，”小鸟游桜花继续说着，而渡边佳奈向她迈出了第一步，“女孩子就是要互相帮助，不是吗？”
渡边佳奈看向小鸟游桜花的目光中带着赞赏和肯定，她走到小鸟游桜花面前，与其握手，“我帮你，”渡边佳奈郑重地说道，小鸟游桜花十分激动，她的眼睛更有神了，“但有条件，”小鸟游桜花把激动压了下去。
“什么条件？”小鸟游桜花斟酌着开口。
“You have to be the person you want to be.”（你要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渡边佳奈温柔地说。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被薄纱笼罩起来了，小鸟游桜花的眼眶湿润，她猛地抱住了渡边佳奈，低声啜泣，渡边佳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荒川星野躲在离她们不远处的紫阳花丛后面，他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自己有点无耻的同时欣慰地笑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然后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咳嗽声，从花丛后走了出来，把两人吓得不轻。
“记得在上课前回去。”
说完，荒川星野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随即转身离开，并附赠一句，“渡边同学，待会来一趟我办公室，”被点名的渡边佳奈脑袋空白了一下，她呆呆地看着校长离开的背影，小鸟游桜花怎么呼唤她都没有反应，最后不得已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小鸟游桜花的指尖带着凉意，惊得渡边佳奈连忙后退几步。
校长室内—————
荒川星野坐在旋转办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前倾，他看着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渡边佳奈，颇有些严肃地问道：“你长大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渡边佳奈思索一番后，说道：“自由的。”
荒川星野再次露出笑容，怪不得，他这么想到。
—————————
“你长大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自由的。”
小鸟游桜花看着荒川星野，坚定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