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因为艾瑞斯特高中每年都会举办一场舞会，所以这所学校有舞蹈课，但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对此感兴趣，而且舞会的礼服要自己准备，学校不提供，因此他们在练习跳舞时穿的仍然是校服。
*
萩原千速正一脸苦相地站在偌大的厅堂内，和其他同学一起抬起手臂，练习旋转，她发誓自己只是想凑个热闹才上这节课的，结果这堂课才过去一半，她就受不住了。
注意：舞会可以选择不参加，舞蹈课也可以不上.
排课的时候，舞蹈课特地被放在了最后，当下课铃声响起时，萩原千速松了口气，她浑身酸疼，第一次觉得自己四肢不协调。渡边佳奈站在校门外等她，手上拎着袋子，里面是最近新出的蛋糕。
回家的路上，萩原千速对渡边佳奈发牢骚，“我再也不想参加舞蹈课了，这简直是折磨人！”渡边佳奈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多说什么。走到半路，萩原千速突然改口，“其实舞蹈课也挺好的，”渡边佳奈敷衍的“嗯”了一声。
“有助于身心健康。”
“嗯。”
“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
“下周和我一起上舞蹈课吧。”
“嗯……嗯？？？”
“不要，我没空，”渡边佳奈立马改口，但萩原千速不想听，她捂住耳朵，不怀好意地笑了，乐呵呵地对渡边佳奈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周的舞蹈课不见不散哦。”
渡边佳奈真心觉得不应该只有自己受罪，所以她拉上了朽木藤子和丹羽绫，得知真相后，朽木藤子骂骂咧咧地同意了，丹羽绫很无奈，最终她们只上了一节舞蹈课。松本棠则拒绝了萩原千速的邀请，她说：“舞会年年都有，参加舞会的人有9天假期，但不参加舞会的人有10天假期，你猜为什么多一天。”
周末，四个人去定制参加舞会的礼服，这是一个不简单的过程，在丹羽绫看来，从礼服的材质、款式、颜色，到搭配的鞋子、配饰，都需要慎重挑选，她是最有兴致的人，但渡边佳奈不怎么关心这些，她随便选了一件宝蓝色礼服，见她这样，朽木藤子也摆烂了，她挑了一件繁复华丽的月白色礼服，白色中带着一点淡淡的蓝色，看起来素净又优雅。丹羽绫最终选了一件银白色礼服，在腰身和领口有优雅均匀的褶皱，树枝般的图形被缝制在礼服上，裙摆的部分装饰了花朵，乱中有序，就像雪花飘落一样。
萩原千速不知道该选什么样的，朽木藤子为萩原千速选了一身蓝色的礼服，萩原千速穿上后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温和的气场，照镜子的时候，萩原千速左右转过身子，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有渡边佳奈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她仔细观察了一番萩原千速身上穿的礼服，然后为她拿来颜色相近的警察制服，仿真度很大，萩原千速换上制服后，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丹羽绫惊呼道：“真像个交警。”而朽木藤子的嘴角比AK都难压，她说：“很高兴看到你穿上这件衣服，未来的风之女神。”
萩原千速：？
萩原千速：这身衣服哪里有问题吗？
在这之后，萩原千速学起了华尔兹男步。
她们穿着校服在偌大的厅堂里练习，渡边佳奈充当了她的舞伴，萩原千速的男步意外学得很好，很快就超过了在场的所有男性，只有当渡边佳奈优雅地转圈，舞出迷人的弧度时，萩原千速才会踩到她的脚。
“……”
“对不起！”
再次踩到的时候，萩原千速又双叒叕向渡边佳奈鞠躬道歉，萩原千速快自闭了，而且快自闭的人不止她一个。
渡边佳奈：脚疼.
舞会就在下个月，萩原千速看着越来越近的日期，不免有些紧张，练舞时的步伐都有些凌乱。终于有一天，朽木藤子看不下去了，她把两人分开，不仅是为了方便开导萩原千速。
一阵开导后，萩原千速稳定了心神，渡边佳奈拍了一下朽木藤子的肩，以表敬意。
舞会那天，她们聚在一起，渡边佳奈给自己编一个复杂的发式，那是萩原千速怎么编也编不好的，渡边佳奈出手相助，她摆弄了一下萩原千速的头发，然后提议让萩原千速留长发，朽木藤子和丹羽绫互相帮忙，丹羽绫让美丽的花冠与朽木藤子的头发相得益彰，朽木藤子往丹羽绫的头发里编入了金丝。
当时正值仲夏，一切准备就绪，临走前，贝琳达急忙找到自己的女儿渡边佳奈，声称有事情要解决，渡边佳奈虽然很疑惑，但没有违抗母亲的命令，于是她让其他三人先走，她待会儿跟上。
三人坐上了豪车，朽木藤子吩咐她家的司机将她们送往一个地点，随着车子开动，窗外的景色开始变化，丹羽绫在闭目养神，朽木藤子表情凝重，不知在思考什么，萩原千速有些拘谨地看向窗外，她看见夜色降临，耸立的高楼大厦，霓虹灯璀璨如宝石，美得让人不想眨眼。
当车子停下时，萩原千速看着不远处辉煌的建筑，有些不知所措，司机恭敬地为她们打开车门，朽木藤子率先下车，丹羽绫睁开眼睛，有些慵懒得打了个哈欠，她牵着朽木藤子的手来到外面，萩原千速紧随其后。
街道宛如银河般灿烂，各式各样的豪车闯入了萩原千速的眼眸，她不禁想起家里的修车场，因为最近发生的车祸比较多，所以生意兴隆，她的父亲还在考虑开分店，虽然现在的生活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温饱不愁，可是萩原千速心里感到一阵不安，这一切实在是太顺风顺水了。每次她想往深处想，就会被人打断，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形中一直在阻止她。
朽木藤子和丹羽绫在一旁交流，萩原千速简单观察了一下这些车，她从未在家里的修车厂里看到过这些车型，她想，研二会喜欢的，他喜欢机械，他的朋友松田阵平也是。
这里的一切无一不让萩原千速感到自己的渺小，朽木藤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进入大门，萩原千速回过神来，远远地看见丹羽绫站在大门口。
她们朝着丹羽绫的方向前进，朽木藤子牵着萩原千速的手，发觉她的手很冷，于是她关切地问道：“千速……我们刚才喊你很多遍了，但你没有回应……你在想什么？而且你的脸色很不好。”
“没什么…”
她们来到大门口，丹羽绫侧开身子，与她们一同进入，朽木藤子接着说道：“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哦。”
“好好好，我真的没事，刚才只是在思考而已。”
“思考什么？”
“人生。”
朽木藤子不说话了，丹羽绫知道原因。
高楼大厦内也十分金碧辉煌，丝毫不比外面逊色，几人登上楼梯，朽木藤子抽空告诉萩原千速，这场舞会许多名流都会来，他们的目的不简单，萩原千速需要小心点，萩原千速被两人夹在中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丹羽绫默默握紧了萩原千速的手。
她们停在宴会厅门前，侍从恭敬地开门，丹羽绫突然出声道，“我们要分开了，”无视了朽木藤子震惊的眼神，而萩原千速一头雾水。
“为什么？”
但丹羽绫没能回答她，因为萩原千速已经成为了人群的焦点，其他名媛惊讶于萩原千速身上穿的衣服，她是在场唯一一名不穿裙子的女性，朽木藤子和丹羽绫默契地来到人群稀少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她们并不想参加这场舞会。
两人在灯光阑珊处讨论留学的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直接跟她说呢！”朽木藤子的语气中带着埋怨，“怎么可能啊……明年走吗？”丹羽绫看着萩原千速的背影问道。“可能时间更长一点，”朽木藤子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继续说：“Kana舍不得千速，我们也是。”丹羽绫点了点头。
看着萩原千速大方得体地应对周围人的举动，那身高仿的蓝色警服让她在灯光下更加熠熠生辉，“我真不敢想象她在后期会被画成什么样子，”甚至是被削成什么样子，朽木藤子惋惜地开口道。
“那个……《名侦探柯南》的后期画风怎么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用「崩坏」来形容它——小孩子的头特别大，与人体不成比例，侧面看，人物的鼻子像犀牛，发量也变少了，感觉个个都老了很多岁，就像到了中年一样，而且集体整容，下巴很尖，仿佛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物的皮肤……有的变白了，有的变黑了……着实怀念青野老师的画风。”
“……我问一下，我们的脸应该不受影响吧。”丹羽绫捏紧了裙子，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吧，毕竟我们不属于这里。”朽木藤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一瞬间，周围仿佛陷入沉寂，连悠长的音乐都无法侵入。半晌后，丹羽绫开口道：“藤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生剧本脱离主线太久会被强行拉回。”
“好像听过。”
“我想千速可能就是这样……佳奈曾说过千速一开始想上的高中并不是艾瑞斯特高中，你还记得是哪所吗？”
朽木藤子猛地瞪大双眼，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千速她……以后应该是神奈川县警察本部的交通警察吧。”
“对……你竟然记得！？”
“我当然记得！萩原千速可是萩原研二的姐姐！”
“真是服了……松田阵平的父亲叫什么？”朽木藤子不信邪地继续试探。
“松田丈太郎，曾为职业拳击手，曾因被警方误认为犯杀人罪而遭到逮捕，之后虽然真凶抓获，其嫌疑也被洗清，但错过了原定的冠军战。松田丈太郎认为他自己之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走运，便辞掉了拳击手的职业，整日酗酒，所以这就是松田阵平最初仇视警察的直接原因，松田阵平说自己想当警察，原因是想要把警视总监打一顿。”
“厉害了我的绫，你这是全文背诵吧？”
丹羽绫双手叉腰，说道：“嗯哼，白月光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那诸伏景光的父母的死因呢？”
“这段剧情已经被pass了。”
“啊？”朽木藤子满脸疑惑。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佳奈一起阻止了「长野惨杀案」！”
“我不造啊！什么时候的事？”
“七年前啊！我不是和佳奈一起去了长野县吗？在那里，佳奈及时阻止了外守一，而我赶忙报警，差一点就赶不上了，不过还好，那个杀人未遂的凶手已经进监狱了。”
“为什么不带我去？你们太不够意思了！”
“乖，之前我们叫你，结果你赖床不肯起来说再睡一会，我们担心时间赶不上就先去了。”
“………”
“………”
二人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突然，朽木藤子问道：“那诸伏景光还会成为降谷零的幼驯染吗？在父母尚在的情况下，他还来东京吗？”
“会的吧，外守一被抓获后，诸伏景光的父母提到过让景光来东京。”
“那没事了。”
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到有些口渴的丹羽绫四处张望，看到了不远处的甜品台，于是她走过去拿了两块蛋糕回来，顺便带回两瓶波子汽水，朽木藤子像看见救命恩人一样盯着她……手上拿着的东西。见状，丹羽绫无奈地笑了，将其中一份蛋糕递给朽木藤子。真不知道她以前参加宴会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把注意力全放在蛋糕上的朽木藤子，丹羽绫这么想到，她默念着，我那聪慧美丽且爱吃甜食的……挚友啊。
“哦对了，那个松田丈太郎没有被逮捕，所以他还是职业拳击手，而且赢了冠军赛，挺厉害的。”丹羽绫边说边把其中一瓶波子汽水打开。
朽木藤子差点噎住，丹羽绫把波子汽水递过来，她喝了一口，缓过来后问道：“你？还是佳奈？”
“感谢佳奈。”说着，丹羽绫鼓起了掌。
“那伊达航呢？”
“同上。”
“哇——，”朽木藤子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然后发现了问题，“他们知道佳奈的名字吗？你别告诉我，她在这几件事里连名字都没有。”
“肯定告诉了呀，但他们不一定记得，就算记得，我们之后也不一定有什么交流了……咦？不对，还是要救济的，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丹羽绫捂住了头，她的cpu快干烧了。
“………救济了小时候的他们？这……”
“说实在的，我感觉「救济」这个词太沉重了，而且对做的人来说是苦难，妥妥的苦难，没人知道实现「救济」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难道这是什么只要跨越就能有回报的考验吗？”丹羽绫回忆着之前的那几次「救济」，只觉得这是在受罪，朽木藤子并不知道丹羽绫和渡边佳奈经历了什么，她没由地想到一句话，然后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或许正是因为我们有能力跨越，这个考验才会降临。”
————————
现在舞会要开始了，而荒川星野在寻找自己的学生，他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贴边的翻领是由丝绸覆盖的，绸缎包扣的纽扣，以及白色棉质灯芯绒制成的马甲，勾勒出良好的身材曲线。他凭借着高大的身躯四处张望，又时不时委婉地拒绝女士的邀请，数到第三次的时候，他才认命地承认少了一个。
同样在寻找的还有萩原千速，不同的是，她在寻找甜品桌，而且她被人群围住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跟甜品的距离这么遥远。
*
渡边佳奈来晚了。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条宝蓝色礼服，唯一的变动就是她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渡边佳奈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贝琳达的话仍然回荡在她耳边。
贝琳达从盒子里拿出一条项链，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说：“我的孩子，把它戴上，回到家之后才能摘下来，”贝琳达为渡边佳奈戴上项链，戴好后，渡边佳奈将其托起，淡淡的晨蓝色与白色相得益彰，被切割成花朵形状的宝石镶嵌在银质底座中，底座的曲线和纹理宛如海洋中的波浪与涟漪，旁边还镶嵌着几颗渺小又圆润的珍珠，纤细的银链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完美地衬托了宝石，整条项链都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一如当年那般耀眼。
“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
“今天晚上不太平，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贝琳达一边解释一边从一个盒子里挑出另外两件饰品——胸针和手链，蓝宝石胸针是第一个被拿出来的，它的颜色比最美丽的矢车菊还要纯，但比克洛因蓝浅几个度；镶嵌着石榴石的手链是第二个被拿出来的，它的颜色鲜红得就像动脉血，闪烁着犹如生命般耀眼的光辉。这两件首饰和渡边佳奈脖子上的项链，仿佛有魔力一般，至少在渡边佳奈看来是这样。
“把它们给你那两个朋友，”贝琳达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要担心，你不需要分配它们，因为它们会自己选。”随后将首饰递给了女儿，渡边佳奈将其接过。
不是她们选择饰品，而是饰品选择她们？渡边佳奈有点疑惑，她看着母亲给她的首饰，发现少了一个，于是她问道：“千速的呢？”
正准备离开的贝琳达转过身来看着渡边佳奈，她沉默片刻，然后拉着女儿的手坐到床边，一字一句地对她说：“萩原千速和我们不一样，Eleanora（艾利诺拉），之前的井源初樱也是，而且她更特别。哪怕你们之间确实有羁绊，你们之间始终有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如果强行跨越，你极有可能会粉身碎骨……虽然我这么讲很残酷，但是，我的孩子，你必须明白，我们和千速不是一路人，至少现在不是，我们有致命的弱点，而这是千速无需担心的……”
楼梯上除了渡边佳奈外再无其他人，她反复思考母亲说的话，那句「我们有致命的弱点，而这是千速无需担心的」让她格外注意，感觉母亲话里有话，渡边佳奈这么想到，致命的弱点……指的是什么呢？
当渡边佳奈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周围不乏惊呼声，她们不再议论萩原千速的着装，或是其他出风头的名媛，转而把矛头指向渡边佳奈，但渡边佳奈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更不是空有其表的菟丝花，在这一点上，萩原千速和渡边佳奈格外相似。
萩原千速看到了渡边佳奈，于是她极力想穿过人群来到朋友身边，但奈何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条银河，而渡边佳奈不打算把精力浪费在“社交”上，她熟练地避过人群，来到朽木藤子和丹羽绫身边，变戏法一样拿出胸针和手链。
在朽木藤子和丹羽绫注意到首饰的瞬间，这两件首饰就像有了意识一样开始发光，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拿起各自的首饰，似乎是为了庆祝她们选对了，首饰散发出的光芒更盛。
她们帮彼此佩戴好首饰，而渡边佳奈解释缘由——今天晚上不太平，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朽木藤子并没有很惊讶，她说：“在此之前，我们已经遇到过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了，这回是什么？”渡边佳奈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这个世界连安娜贝尔都是真实存在的，有其他东西混进来了很正常，”丹羽绫摆了摆手，此时，舞会的第二支曲子即将奏响，刚来不久的渡边佳奈不打算跳舞，朽木藤子询问丹羽绫的意见，在得到同意后，拉着她的手走到灯光下。
渡边佳奈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应该找点事情来消磨时间，于是她在灯火阑珊处游走，比起跳舞，挂在墙上的那些画更吸引她。她不想太靠近人群，这会让她感到不适，她时常觉得自己像个观察者，游走于世界的边缘。渡边佳奈是个很奇怪的人，与别人交流后，她总是需要通过独处来缓和，她认为养精蓄锐去见她不需要熟悉的人是苦楚的。
当悠扬的音乐响起时，渡边佳奈立马意识到这是朽木藤子喜欢的旋律，“怪不得她会去跳舞……”渡边佳奈喃喃自语，她莫名开始怀念小鸟游桜花的歌声，小鸟游桜花不仅拥有美丽的音色，她还会各种乐器，她的演奏让她收获掌声和鲜花，她的歌声像是一道光照进了迷雾森林，也照进了许多人的心底，这其中就包括渡边佳奈。
当第三支曲子即将开始时，一名男性向渡边佳奈伸出了手，他就是之前的那个银发少年，渡边佳奈狐疑地看着来到灯光晦暗处的少年，说道：“那天中午你没来，”顿了顿，她又说：“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呢。”
少年说：“有事情耽搁了，”那天他刚好被分配了任务，少年在心里想到。渡边佳奈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里五味杂陈，她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话竟有人会记住。
银发少年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他参加舞会是因为有任务在身，任务结束后他本该离开，却在看到面前人的时候停下脚步。少年不知道她从哪来，甚至不知道她是谁，但少年仍选择走向她。
如果不知道渡边佳奈的人，一定会猜错她的年龄，因为她的外貌与年龄不符，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朽木藤子和丹羽绫。
深思熟虑后，渡边佳奈把手搭在了少年的手上。
…………
一舞终，他们放开彼此，女孩转身离开，少年如梦初醒，本想询问对方名字，却又觉得相逢何必曾相识，女孩似心有灵犀一般，给予了少年一个回眸，像清冷的月光印在少年的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她说，“后会有期，”少年点了点头，看着她逐渐远去。
*
第四支曲子奏响得有些迟。
萩原千速终于站在了渡边佳奈身边，她的高兴溢于言表，但萩原千速明显感觉到对方情绪低落，于是她问道：“你怎么了，佳奈，为什么不开心？”
“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
“马上是多久呢？”
“我也不知道。”
萩原千速突然觉得头很痛，她颇有些不满地说：“你是今天第二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为什么我们要分开呢？”
看着皱起眉头的萩原千速，渡边佳奈又想起了母亲的话——
“我的晨光，你的人生有无数可能，但这个世界上某些人的人生已经定形了，他们会按照别人写好的剧本走下去，如果你想帮助他们逆天改命，这个代价你不一定承担的起。”
“如果我偏要帮他们逆天改命呢？”
贝琳达罕见地用沉默回应了自己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