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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新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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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病院里,我是比较轻松的。就是吃吃药,聊聊天。
我一点儿也不想家,因为没什么留恋的罢了。
在精神病院里,我接受了现实。
在以前,我很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那种越界的关心,很讨人厌。就像看手机是我的自由,但她的心里却总是想着把它砸了。我觉得这种人才有病。
伊子航的父母发现他们的儿子总是行为怪异,还在日记中写一些很变态的杀人方法,于是就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我还记得他握刀的时候,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嘴角止不住的微笑,眼中也带有邪恶。
在以前,父母(包括现在的某些思想封闭的年轻人)认为在青春期时期患上抑郁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们真的很累,而且精神很崩溃。
好了,咱们先不说外面的事情了。说说精神病院里的吧!
这里的一个病人,抑郁症。但是在院长的救治下,成功康复了。
这儿的院长对我们很好(当然不代表所有医院),他会和我们谈心,会照顾我们的情绪。不过,他有个老婆,很刁钻,我们都很讨厌她。
“小白啊!现在你的状况呢,有所好转,所以下个月你跟我做个测试,合格了你就能出院了。”这是我被关进来一年后,刘医生对我说的。
现在我十六岁。
“老伊,我们要分开了!”我很平静的对伊子航说。
“不要啊!不要啊!老白,你怎么能离开我呢?呜呜……”显然,伊子航已经崩溃了。
“你也别哭了,你如果测试合格,就能跟小白一起出去!”刘医生被他哭的有些心烦,但还是宣布了这个消息。
伊子航的泪水凝固在脸上,不可置信得张大了嘴。
说完,刘医生走出病房,关上了门。
一个月后,我和他考核通过。但我并没有回家,因为那个家没什么意义了。
我和伊子航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们用刘医生给我们的钱,租了个房子。
然后找了份工作,慢慢的生活。
四五月的天气刚刚好,在海边我们可以尽情的玩耍。我们会在天台聊天。想一下,两个少年手里拿着可乐,穿着黑白色的衣服,头发被风吹的凌乱。是不是有点儿像不良青年?
没办法,我们从精神病院出来,家也回不了,学校也没法上,只能找个工作喽。
伊子航的话还是那么多,也还是会在夜深人静时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但他不会动手,我也懒得睁眼睛了。一方面是信任,一方面是我也不想活了,再一方面是他不敢。
在工作的单位里,有好多人追求我,但是我好烦。
我不会轻易加别人的微信,无爱一身轻。
在测试的时候,我会尽力把自己演的:想正常人。但出了医院,我还是想自杀。
简单来说,家里常备一把刀。
“老白啊!你说咱俩都在一起一年了,我能不能给你一刀?”伊子航问我。
“嗯”我说。
他撸起我的袖子,却看都了密密麻麻的伤疤,都是我自己割的。
“给你来手上行不?”他问。
“行”我说。
他拿着水果刀,在我的手上划。在中指指根处,有一个很小的口子。
“咱们这友谊,肯定无坚不摧!”他很坚定。
说实话,他也确实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老伊,我累了。”我拿着酒瓶,对他说。
他已经喝多了,但还是哭喊着,让我别想不开。最后哭着睡着了,我只能把他背回家。
现在生活中只要有一点挫折,我就会感觉人生不完美,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觉得自己是废物。
可每天真的好累,我就像一块巨大的电池,但却无时无刻不在耗电。
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果然人生不值得了。或者说人生本来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一切都是我们给自己找了个抬价下。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人生,我的人生不应该是多姿多彩的吗?不应该是拥有遨游天际的幻想吗?也许我的意义,就是给这个世界上再添加一个精神变态的人。
每天的熬夜,使我打不起精神,伊子航总是说我,他好像一个老父亲,整天絮絮叨叨。
现在的社会,对有过精神病史的人,恶意很大,生怕我们再犯什么精神病。
唉!人生啊,无趣!现在的我整天都很消极,恨不得立马不活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很短,也很苦。我只是想快点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