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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傅之恒也跟着一惊一乍的:“流川客栈?!就那小破栈?”
宿簌蹙眉,与程知徽互相看了一眼。
老者继续道,无视众人的惊讶:“可惜物是人非,一晃三百年,早就没了当年风光咯!话说回来,当年下榻时,那可是环肥燕瘦,美人如群,沈将军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可惜那李将军心如磐石,击退北夷之心不可撼动,下令遣散那些舞娘,不过一月余,便尽数剿灭那些余留的反贼和北夷人,将北夷大军击退三百里!”
听到此处,往后便是些无甚重要的话语,不过出于谨慎,三人还是听完了,直到说书人说出“欲知何事,下回分晓”,这才准备离去。
傅之恒边走边问,“宿姑娘,你昨日同我说的,你曾在幻境中见过两位将军?会不会与今日的这两位有关联?”
宿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幻境中那两位将军是一死一生,我瞧那死的将军刚死,活的将军……”
眼含欣慰,欲要自戕。
而说书人讲的则是一为逃兵遗臭万年,一为枭雄流传千古。
虽有了消息,却仍不明晰。
许是见傅之恒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颓废了下来,宿簌说道:“沈将军,名宜,字清鸿,未出征之时,又名‘三水公子’,舌灿莲花,名闻天下,曾中举入仕,官至御史,人如其名翩若惊鸿,可惜刀剑无眼,人心难辩,沈清鸿这般的人最终还是做了逃兵。史书上,大致是这么描述他的。”
傅之恒想了想,努力从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挖掘出“沈宜”这个人,想了半天,他泄气了:“什么李将军沈将军的,我一个人也不识,早知如此,我年少时就少逃逃那老顽固的课了……”
宿簌笑道:“傅公子不必气馁,历朝历代无比悠久,史书又偏,仙家弟子一般不接触这些,不知是寻常的。我若非因为小时候被拎着看了些,也不知道这些。”
傅之恒叹气:“宿姑娘你可太会安慰人了!”
宿簌边笑着谦让,边侧过脸,轻轻瞥了眼程知徽,见他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并无参与话题的意思,实在是线索极少,他们二人没个头绪,宿簌与傅之恒对视一眼,她主动引出话茬,问道:“程道长可有什么想法?”
程知徽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说道:“我一直觉得,客栈有蹊跷。”
宿簌听闻,若有所思,倒是傅之恒仍不知何意,更茫然了,不过这几人都是聪明人,他几番思索间便了解了程知徽的言下之意。
到了客栈前,宿簌想起说书人的那番话,驻足又望了望这座传闻是三百年前的客栈,实在想象不出它曾经的辉煌。
……
自酒楼回来已过去三日。
符师亦精通阵法,程知徽第一日便说有办法破幻境,若破了幻境,便可反客为主进入幻境一探究竟,不过顾着宿簌的身体便延迟了两日,顺便准备准备。
第二日时,宿簌端着一碗药,坐在程知徽的房内慢吞吞地喝着。
不知是否因为最近幻境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画面也越来越残缺,程知徽话都多了不少,宿簌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果然她与道长一样,都不喜这满地残尸的幻境。
宿簌低头喝药,隔着热气抬眼望向远处的程道长。
不知是否是道观中有规定,宿簌从未见过程知徽穿常服,他常是一身翩翩道袍,梳着一丝不苟的混元髻,如那支束发的玉簪般,干净挺拔,和光同尘,是谓“有非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程知徽正端坐桌案前画符,下笔如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宿簌隔得不算远,清晰感觉到每一丝一毫的灵气精准地被灌注到符箓之中,凝成有灵的符文。
画符,行差踏错,便会功亏一篑。
听闻符道,即便入道十年,也鲜少有人能这般炉火纯青,一笔不错。
宿簌不想出声扰乱程知徽的思绪,轻手轻脚地放下药碗,托腮静静地看着他笔下的符文。
粗看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可宿簌凝神一看,竟能感到暗藏的玄机。
突然,程知徽下笔多了几分锋利,那注入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灵气都令人感觉凛冽,笔如锥,气如剑,千变万化皆玄机,玄机暗转锋芒里,不可言说,玄之又玄。
宿簌心中突然冒出了想法,但还未成型,便见程知徽停了笔,她抚掌感叹道:“符术一道,果真妙啊。”
程知徽抽出一叠向宿簌那边一甩,那叠符便凌空飞来,被宿簌接入手中。
宿簌惊讶道:“这些全给我?”
程知徽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桌上的纸笔,说道:“有一半是明日破境用的,以免四周房屋受损。剩下的则是给你防身的。”
明日破境必然引起灵气动荡,修道者自然能于冲击中护住自己,但普通百姓不能,那些房屋更不能。
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甚至不知此事,平白惨遭重创,不死也伤,这并非修道者斩妖除魔的本意。
而宿簌虽然修为不低,但剑法平平,且并无防身之物,又是大病初愈,幻境之中容易思维紊乱,得了那些剑符,在乱局中也有了几分自保之力。
宿簌看了看手中的符,笑道:“那便多谢道长关心。”
他轻轻点了点头。
门突然被叩响,傅之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程道长,我来了。”
昨日他们约好今巳时详谈明日破境之事。
开门见到宿簌,傅之恒毫不意外,他们二人房间离得近,宿姑娘每日喝药也要仰仗程道长。
他一撩衣袍,潇洒入座,折扇翩翩摇着,笑得风流倜傥:“宿姑娘好啊!”
宿簌点头致意。
程知徽扔来一叠符纸,傅之恒起初毫不在意地接过,以为是破境之物,结果看清符文震惊了一下,“程道长,这是你现画的?”
得到肯定后,傅之恒感慨道:“我辈之流,人才辈出啊!”
怪不得道长还说要等些时候,除去宿姑娘养病,竟还有画符。
宿簌听闻此话,思绪不由飘远。
凡修符道者,若已深入此道,那么不论根骨资质如何,符道的资质绝对为上乘,一手妙笔生花,一眼通晓玄机,灵眼通透,心思玲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程知徽不过半晌便成了如此多的符,不说天纵奇才,那也是个中高手了,他符道天资尚可,年少苦下功夫,因此炉火纯青,半步不错,临阵当前,几笔成符。
符道中的佼佼者,便如拥有剑意的剑修,以刀心入道的刀修。
雪冽风如剑,山遥峰似刀。
符道则为,空手画凶符。
如今修道者人才凋敝,颇有百废待兴之意,近些年才有些后起之秀渐渐冒了头,譬如宿家长女,傅家次子……不知程知徽,师承何处呢?
此番思索仅在几瞬间,宿簌回过神,便将将听到了傅之恒的话。
“这是……剑符?给我的?宿姑娘可是也有?原来道长也会使剑啊?”
程知徽早已收拾好东西,落座于傅之恒旁边,正慢条斯理地举杯喝茶,闻言便答道:“是。”
却不知是回答哪个问题。
“那就多谢程道长啦,”傅之恒粗心大意,并不在意,只当是一个字答了所有问题,笑眯眯地收下那叠符,“幻境之中难免迷失神识,防身再好不过了!”
虽然并未指名道姓,宿簌也知他是在与她说话,否则傅之恒不必多此一举,浪费口舌阐明事实。
尽管她通晓此事,还是领情了。
寒暄几句,进入正题,简单地确认了明日破境之事,譬如摆阵、用符,约定以叩门声三长一短为号行动,便开始讨论进入幻境之后的事。
宿簌说道:“破境之后我们极有可能失散在幻境中,而且又无法使用追踪符,我们该如何会合?”
幻境,顾名思义,镜花水月,海市蜃楼,其中不论花草鸟兽虫鱼皆为死物,进入幻境之人自然也被藏匿气息,追踪符以生气为引,灵气为辅,没了活人的生气,便毫无用处。
傅之恒摸了摸脑袋,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说道:“一路向东,直往那座山前行?”
“不行,”宿簌想了想,否定了这个方法,“先不说真正的幻境是否与我们这几日见到的一致,再者幻境不同于秘境,它模糊方向,不分东南,那山绵延千里,就算走近了,谁知是不是一个地方。”
傅之恒叹了口气。
二人沉思许久,始终不得其解。
程知徽缓声道:“宿姑娘,用你的剑气。”
宿簌一愣,怔了一下。
剑气?
剑气……
傅之恒茅塞顿开,拍手叫好,“对啊,宿姑娘,剑气有迹可循,你不如予我们二人各一缕剑气,先过一个时辰找找线索,待一个时辰后,若你有意动用剑气,我们便可循迹找你!”
是啊,是啊。
宿簌笑起来,明媚且动人。
“成。”
……
天未亮,也不知是几时,门被叩响。
宿簌浅眠,很快被惊醒,那敲门声三长一短,不轻不重,不紧不慢。
为了方便行动,睡前她只褪去一条外衣袍,因此快速地穿戴整齐,提着佩剑飞身下楼。
只见程知徽闭着双眼,衣袍翩翩,二指掐诀,灵气波动致使他额前几缕发丝微动,他身前直立着数百张符箓,孑立此间,仿若天地只余下他一人。
数百张符箓被催动,气贯长虹,灵力滔天,似惊涛骇浪,汹涌澎湃,空中隐隐约约显现出条条符文,突然间如同潮水涌向地底,又于刹那间四散开来,扫荡整个客栈,吹动着店中的布帘,吹灭了那盏小周留的灯火。
傅之恒不知何时走到了宿簌身旁,看着眼前此情此景,喃喃道:“这便是符师吗……”
曾有古书几载,一符可算三千道,横刀向天痴狂笑。
似剑,如刀。
三千大道,道道皆精。
那身入符阵的白衣道士,唇齿一碰,轻声道:“破。”
于是潮退浪消,风平水静。
不过几弹指,又猛然乍起,犹如银瓶乍破,弦动一声惊,眨眼间白光一现,再去看四周,已然是另一幅光景。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佚名(先秦)《淇奥》
混元髻,古代道士扎的发髻。
……
对于道教,我了解极少,本文也不会涉及到,最多就是服装打扮,毕竟架空历史,其余私设如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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