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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任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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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错哥,帅啊!”
一身蓝白色的球服套在钱错身上,无不透露着一股潇洒,英俊之气。
“惊讶个什么,第一次看?”
“不是不是,觉得今天有一点不太一样。”
钱错有兴趣的问了句,“哪儿不一样?”
“总感觉透露着一股戾气,呸呸呸……说不出来,反正更帅气了哈哈哈!”
“怕不怕我戾气爆发打的你惨败。”钱错在手指上转着篮球,半开玩笑的说道。
“够了啊钱错,这都还没开始打,你就左一句右一句的说要让我输,我表示很不服气的。”
“那就别啰嗦了,先来一场。”
两个人打的攻守兼备,至今都还没有一个人投进去一个球。
原本在各自打球的也停下来观看他们二人的对决。
只见钱错迅捷的断了对方的球,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零点几秒,他一个侧身越过对方的身躯,以一个极远的距离投进了一个三分球。
球是恰好入框的,没有经过任何的碰撞,足以看出来投球的人对力度的掌握堪称绝伦。
“我靠,一瞬间我就输了。”
“错哥你是怎么断了我的球的,我竟然看不出来你的动作。”
“小手法。”钱错拿着球走过来,把球重新放在对方的手上,示范了一遍。
“太快!”
钱错又放慢速度来了一遍。
“错哥,你还真教我啊,不怕我学会了就能打败你了啊!”而且,钱错不是他们篮球队的,要说队里队员为了团队互相教会,还说的过去。
钱错无所谓道,“我不打篮球,没你们那种想法,况且,你也得学的会。”
“哦!”是挺难的,钱错虽然教了他,他还真不一定学的会。
“错哥,你前面是不是一直都在让我啊。”不然以钱错的实力,不至于和他周旋那么久。
“实力不错,多练练。”
得到钱错的肯定,他开心了不少,想起来钱错前面说的那些打败他的话,是为了激起他的斗气让他认真对待,也是为了让他有点缓冲,后面输了心里也好接受一点。
不远处树下的一道阴影随着两人的离开褪去。
操场上的人也收了心思恢复了原本打球的样子……
周末大概是大多数人一个礼拜所期待的,可以通宵玩的尽兴毫无负担,可以睡懒觉睡到自然醒,可以暂时放下学业放松自己。
而钱错的周末,则是夜不归宿。
不过,这次他没能顺利的离开学校,周六,他要去见李局说的那个人。
钱错找到了地点,门是虚掩着的,隐约听见了翻阅纸张的声音,除此之外,寂静无声。
他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位老师从里面出来,门被推开了。
里面有五六个人隔着竖版坐着,每个人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是真的小。
原来办公室不是单人的。
这他怎么知道哪一个才是他要找的人。
也没有问李局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现在他杵在门口,有点尴尬,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就在钱错纠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走吧,去我宿舍。”
是那个蓝色头发,戴着金框眼镜的滕老师。
李局说要让他见的人,居然是他的专业老师!!!
这一次到人家屋里,是正儿八经的从正门进去,不再是“突然到访”。
滕瑞雨之前说的重新装修宿舍也不是说笑,现在都还没几天,那些墙壁都已经焕然一新了,貌似连客厅里的一些用品都换了。
效率相当之高啊!
“坐吧,我去烧个水。”
“等等,老师,我去吧。”钱错伸手拦住了滕瑞雨,自己熟练的拿起水壶去厨房接水。
“倒是没见过给自己没事找事的。”
滕瑞雨也没有拒绝,靠在门框上,眼神全程跟着那个在他宿舍里毫无客人自觉的钱错。
“不是没事找事,是怕你再次把宿舍炸了,损失学校公共财产。”
“呵,当我十指不沾阳春水?”滕瑞雨冷笑,“就算炸了,我也能再重新修一次,炸了多少次,我就修多少次。”
钱错噎然,是他太认真还是对面太认真。
“说事儿吧,早点处理完早点走人。”
滕瑞雨隔着一张桌子坐在钱错的正对面,拿起茶桌上的镊子,夹了茶具在装有水的透明小盆里清洗了一遍,又把冷水倒了。
钱错看着对方有点笨拙的手法,忍不住开口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来走个过场。”
“嗯!”滕瑞雨右脚搭在左脚上,没有任何意外。
“烧开的水老师您可以喝,不用特意给我泡茶。”
“嗯。”滕瑞雨像是没听到似的,这一声‘嗯’比上一声更加随意。
钱错不知还要做何开口,两个人无言而对,水壶里的水因为达到温度咕噜咕噜的冒出声音,最为剧烈的时刻伴随着‘滴’的一声,电源断开,声音逐渐减小。
滕瑞雨自顾自的用稍微散了一点点热气的水壶烫了一下茶具,又去拿出一泡茶,撕开,把第一遍泡的水倒掉,冲下第二遍。
“试试。”滕瑞雨把倒好的茶放在钱错面前。
钱错无奈,只好顺势喝了一口放下。
“钱同学还真是皮糙肉厚,怎么烫嘴的水也喝的下去。”
钱错:“……”
滕瑞雨好笑的看着面前人的反应,而钱错也不过呆滞了几秒,就开口道,“滕老师,茶挺好喝的,你不试试?”
“再不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滕瑞雨眯了眯眼,随即道,“你喜欢,你多喝,我喝的已经对它没兴趣了。”
这可是上好的“河南信阳毛尖”,居然说喝的不想喝了……
“滕老师待客如此慷慨大方的吗。”
钱错将新添的茶一饮而尽。
“目前你还是第一个。”
“好了,谈正事吧。”滕瑞雨托了下镜框,饶有趣味的说,“钱同学,不好好接受治疗,心理疾病是很难治愈的。”
钱错漠然,他想回到部队,但他无法直视心中的创伤。
“滕老师,李局要是问起我有没有来找你,你说有就是了,至于结果,李局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很是任性呢!”滕瑞雨不再强求,虽然他有想要继续对眼前这个人接触下去的冲动,但钱错拒绝,倒也是让他省了不少麻烦事,而钱错,目前带给他的那一点冲动还不至于让他有给自己增添麻烦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