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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你要对我负责。” ...


  •   黑色夜幕降临的时候,希瑞拉见天使还是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而她有些体力不支。

      可作为一个魔鬼,怎么能在天使面前露怯呢?

      不服输的希瑞拉就就这样和天使抗着,还是天使有些担忧地揉着希瑞拉的腹部,“亲爱的,我觉得我们可以歇一歇了。”

      希瑞拉从天使的眼里看到了对她体力的担忧,这怎么能行呢?

      “不会是你不行了?”希瑞拉故作轻松地眯着眼睛审视天使,这足以激起天使的胜负欲。

      “亲爱的,我非常可以。”

      一场较量,不是势均力敌的结果那将没有人会想要结束,所以很晚很晚才停止。

      当夜里黑色逐渐浓郁了起来,玫瑰花再次睁开眼睛,扫视着一切。

      无形的目光隔空对上沉默的笑,不会动作的玫瑰微微蜷缩了枝叶。

      “虽然天使是很好,但没有把他变成一个干净的小章鱼,我还是不死心。”

      希瑞拉拿起玫瑰花,像情人般低语着,她漂亮的双眼里都是愉悦的光。

      药水在手上的瓶子里融合,逐渐变成无色无味的液体,希瑞拉拿着它,走到了床边。

      抬起天使的下颚,希瑞拉捏住他的脸,想要将药水倒入他的唇中。

      蓦然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眼,手里的药瓶直接被扔飞出去,被抓包的希瑞拉没有一点觉悟,她睁大眼睛,那么自然,“我以为你会闭着眼睛直接喝下去。”

      天使一言不发,但从他静默的双眼里可以看出他心情并不愉悦,甚至有些愤怒。

      “我可以接受死在你的怀里,但不是现在。”

      他就这么仰头看着希瑞拉,平静得像是已经死去,只有一个人孤独的愤怒让他显得有点活气。

      他的眸子逐渐漫上悲凉,发丝洒落在雪白的枕头上,他笑得荒凉,“你真是不懂爱。”

      希瑞拉听得天使这话,眼睛再次瞪大,“谁说我不懂爱?”

      “刚才你把药液洒落出去的时候,你没发现掉了几滴在你心口吗?”

      话音落下,天使动作迟缓地将手放在心口,他有些震惊,心口处多了一颗心。

      “既然你可以把你的心取出来,我自然也是可以送你一颗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我非常喜欢你。”

      “你感受到了吧。”

      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天使看向希瑞拉的目光逐渐平静。

      希瑞拉说得没错,她的确喜欢天使。

      因为此刻看向希瑞拉,全然失去了他对她的爱与欲,一颗心扑通扑通都是对他自己的占有欲。

      真是莫名离谱,他和一个魔鬼叫什么劲?

      “那我的心,我的心依旧爱你。”他神色有些茫然,方才的悸动像是一场幻觉。

      换了心的天使,起身,他扣住了希瑞拉的腰,弯着身子把头靠在希瑞拉肩膀上。

      “那现在我就是你的了,我是——”

      “你的心。”

      这话让还在看好戏的希瑞拉全身一怔,她感受到天使全身心的依靠和顺从。

      一切好像是混乱了。

      希瑞拉想要将自己的心取回来,可这不是想怎么办就可以怎么办的。

      但他说的对,他是她的心,他属于她了。

      “我想要出去,作为一个真正的人,这一点希望天使大人帮帮我这可恶的魔鬼。”

      她对着自己的心下达了指令,如她所愿。

      天使是世间最后的力量源泉,小小的改变不算什么,作为“公正”的天使,他将希瑞拉安排在了封建世俗的一家贵族里。

      魔鬼降临世间,就算他不是一个真正公正的天使,也不希望希瑞拉伤害到无辜的人。

      封建贵族可以管束魔鬼希瑞拉,消磨她身上一些野性。

      而思考片面的天使将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一点天使和希瑞拉都没有预料到,因为一切已经不可挽回了。

      黑色玫瑰逐渐蜕变,那是完全按照希瑞拉喜好生长出来的男人。

      具备女性姣好的面容,更多的是立体的英气,冰蓝的眼眸像纯净的水,金黄的发丝中和了面部的硬朗。

      高大的身形可以遮住天花板。

      他叫塞西莉。

      塞西莉是天使的心,是天使的分身,也是天使的—

      孩子。

      塞西莉是天使送给希瑞拉的礼物,可现在希瑞拉去到了贵族家庭,记忆暂时被封锁。

      天使从来没有去打搅过希瑞拉,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保持公正,保持冷静。

      魔鬼的心是热情的,也是极易冷却的,她的喜欢不值一提,似乎说喜欢的时候那就是喜欢,不喜欢了就一点也不喜欢了。

      如果当初被放入希瑞拉那颗心的时候,他感受到希瑞拉对他的占有,可随着时间变化,一颗心完全冷却。

      反而是塞西莉,像一只鬼魅,化身黑玫瑰,化身小章鱼,从来都是以不同形式存续在希瑞拉周围。

      但鉴于希瑞拉没有任何记忆,世俗生活又严苛,他们从来没有让希瑞拉发现他们的存在。

      当然,这只是他们自己认为的,希瑞拉早已洞察到神秘生物的靠近。

      以及那个沉默的男人,一直静默无言地观察她。

      好多时候,小希瑞拉都想直接冲出去大声质问那个怪男人,是不是有恋童癖,天天盯着她看,却什么话也不和她讲。

      显然,希瑞拉在如此严苛的封建礼教下仍然不改魔鬼的本性,无非不就是天真又残忍,肆意又无畏。

      但就如同被砍断利爪的野兽关入囚笼,再如何不屈也是会被迫忍受痛苦。

      希瑞拉得学习做一名合格的淑女,符合被交易出去的“商品”。

      繁琐禁锢的衣裙勒得她快要吃不下去东西,厚重的布料让她身体不再轻盈,空荡的阁楼寂静而沉默,死一般的静。

      希瑞拉觉得她快要死去。

      直到那个男人终于出现在她眼前,真真切切的可以触碰,他剥开了她繁琐的衣物,与她一同睡在床上。

      这令从小在封建世俗下长大的希瑞拉惴惴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放松。

      她喜欢他。

      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喜欢,哪怕那个时候她只有十岁。

      而这种喜欢在青春期愈演愈烈,因为她就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商品了。

      商品合格达标了,就该被交易出去。

      可希瑞拉不想,唯一的出路在于自我解放,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小姐连声音在日夜练习之中都变成了甜腻的调,又何谈自我解救。

      阁楼被上起厚重的锁,她选择了最决裂的方式,那就是去死,死后做魔鬼也罢,她选择换取自由。

      那一刻她已经忘记了那个怪男人。

      可他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墨绿的双眼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拿过她手里的尖锐刀片,他长久沉默地注视着她,直到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间。

      细弱的腰肢被勒得更加纤细,男人的可以直接掐住,可他没有,他缓缓跪下身,将那束腰解开。

      很繁琐,但他一直都很平静。

      只是希瑞拉可以看见他眼眸里逐渐显现出来的伤心,他为什么要伤心,是因为她吗?

      希瑞拉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眼前这个怪男人伤心的,她只知道裸露的身躯完全袒露在陌生男子面前已经是最大的破格了。

      而这个怪男人凭空出现在她房间里,不像是通过家族的准许,他的态度和言语也是捉摸不透。

      不,他根本没有任何言语。

      哪有人一见面就脱别人的衣服,可是被驯养在阁楼的贵族小姐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她纤弱的手臂将自己衣服解开都费力,提什么反抗呢?

      哪怕她喜欢这个怪男人,但他现在莫名其妙的做法已经让她好感尽失。

      就算他是在为她难过。

      是啊,他难过什么?

      很久没有与人交流,希瑞拉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言语,她只能沉默地看着对方将她的衣裙穿好,但是没有捆束腰。

      他握着她的手,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指甲上,但就一滴,当她抬起头看他的时候,没有发现他有哭的痕迹,只是她越发觉得这个人怪异。

      “你不适合这里。”他搂住了她,这才发现他是如此高大,只是埋在他身前,她被全然遮挡住。

      他终于说话了。

      抱着她,在她的床上。

      很显然,面前这个怪男人要做一个有礼貌的绅士,他解开了她的衣物和她同处于一张床上,但说话严肃正经。

      白色的丝袜包裹着她的小腿,裙摆因为刚才的动作推搡了上去,裸露的肌肤泛起小疙瘩,娇弱的身体甚至受不了空气的触碰。

      她贴着他,用裸露的肌肤贴住,甚至叉开抵住了位置,她还想要扑倒他。

      “你要对我负责。”她不喜欢这甜腻的声音,娇弱无用的身子,可她现状如此。

      扑倒一个怪男人的力气也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说话,也没有反应,希瑞拉搂住他的脖颈,用脸贴住了他脖子上的皮肤。

      以为还是没有回应,希瑞拉准备换一个问题,她好想有人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囚笼,可是没有。

      眼前的男人似乎也不行。

      “我没有名字。”

      希瑞拉盯着他漂亮的墨绿眼睛,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个名字,便是脱口而出,“那就叫你塞西莉吧。”

      说出口便是有一些后悔,他们似乎是第一次交流,她便给对方取名字。

      可他没有生气,愣住的神色在片刻后放松,只是心态而又难过地注视着她。

      那眼神里有难过,有心疼,似乎还有回忆?

      回忆?

      他在回忆谁?

      是在透过她看向谁?胸口发闷希瑞拉觉得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郁结。

      拉着他的手开始触碰自己的衣裙,一件一件剥落,再也没有穿上去。

      甜腻的哭泣在隔音良好的阁楼里断断续续,她像是被揉碎的蛋糕,直接被搅拌开来的奶油,不能动弹。

      他喊她,却又不像是喊她,哭声一半因为他勾着她,一半因为这个。

      可数十年如一日的唯一陪伴,已经让她完全依赖上了他。

      没有人可以再救她出去了,没有人,她希望他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封建吃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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