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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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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骚扰家入硝子去休息，海川奈月最终被赶出了医护室。她扁扁嘴，准备难得地去看看一二年级的实战训练。
前几天，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被跟着乐岩寺嘉伸一起前来探望的京都校前辈暴打了一顿，被家入硝子治好后怒气冲冲地将怒火发泄在了训练上。
“真依的脾气还是这么别扭…也就真希乐得逗她了。”想起每逢妹妹都要上去气气她的禅院真希，“明明两人小时候关系这么好呢。”
她慢悠悠地走着，都已经隐隐听到了钉崎野蔷薇地怒吼了，手机突然震了震，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方才赶她走的家入硝子又让她马上去手术室。
“一二年级都在学校，还会是谁？”海川奈月皱起眉，转头朝手术室赶去。
“来了？”家入硝子从不和她废话，指指身后手术台上畸形的躯体，“你能看出些什么吗？灵魂之类的，记得以前你说过别西卜可以看出来？”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和家入硝子说过自己能看见灵魂，便点点头，“对。这是咒灵？为什么不会消失……你的检测结果是？”
“人类。”她揉揉眉心，“至少原本是人类。内脏器官都是正常人类所有的，脊椎也是，关节的衔接很粗暴，不像是先天形成。”
“七海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海川奈月便召唤出别西卜上前，它嗅了嗅两具躯体，嫌弃地呸呸两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别西卜这么情绪化的反应——[被改造了。灵魂。恶心。]
[确认是人类的灵魂吗？]她不想浪费返魂花，便掰断手指制作了一个新的分身，不需要她自己用反转术式就被家入硝子修复了。
蝴蝶落在怪物的眉间，他们的脸还能大致看出人类的形态。她闭上眼，让分身触碰着他快消散的灵魂，通过视觉共享观察着，“有灵魂，可以确定以前是人类。”
“但是已经严重变形了，我不知道这种状态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放弃了提取灵魂的想法，如果收容了，他们将会永远受困于这副畸形的躯体中，不如直接进入轮回。
“果然吗。”家入硝子比了个手势，给七海建人回了个电话。
海川奈月怎么想都觉得心惊，如果有人拥有这种改变灵魂的能力，就完全可以做到夏油杰理想中的……将全体人都变成咒术师。
夏油杰喃喃道，[消灭咒力或者将全人类变成咒术师。怎么可能？]
她看了一眼还在和七海建人说明的家入硝子，给她做了个手势走了出去。方才隐约听见七海建人说的“川崎市电影院”……
别西卜在她的召唤下完全显现，海川奈月划破手心，全速赶去神奈川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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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二十分钟冷风，下次不管怎样都选择坐车了……”
追踪着七海建人的咒力残秽，海川奈月落在了电影院的天台上。那里还有战斗留下的痕迹，看着咒力消散的方向，应该是回到室内了。
警方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从天台闯入，只在门外拉了警戒线。海川奈月先去电影院里瞄了一眼，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别西卜却呸呸了几声。
这里也是……她皱起眉，直接拨通了伊地知洁高地电话，“喂，伊地知？啊，我现在在川崎那个电影院里，你来接我一下呗。”
“嗯？你们还没走，那正好，等我一下。”她径直朝着地下室走去。
“海川小姐，这里！”伊地知洁高站在院方提供的会议室门口，对着从楼上溜达下来的海川奈月招招手，“七海先生和虎杖同学都在。”
“诶？悠仁也在吗？”她现在才知道虎杖悠仁被五条悟丢给七海建人了，明明说他要亲自带的？“好久不见！七海。悠仁也是。”
“哦！海川老师！”虎杖悠仁笑着招招手，一旁的七海建人则是有些诧异地点头问好，“海川小姐，是五条先生让你来的？”
海川奈月看着白板上的资料，一边思考一边回答：“没~我刚在硝子那里看见被运回去的尸体，有点疑问才来的。”
七海建人闻言也皱起眉，表情比之前更加严肃，“疑问？”
“先等等，七海、悠仁，你们各自带一只蝴蝶。伊地知也带上吧。”她给三人分了三只分身，“随便塞在口袋里也可以，它们不会死。”
几人照做，海川奈月才解释起来，“硝子已经跟你们说过死去的那些是人类了吧？不仅于此，他们之所以变成那副模样，是因为灵魂被改造了。”
“灵魂……被改造？”虎杖悠仁一脸茫然，“又和灵魂有什么关系？”
他是刚刚接触咒术的新人，不了解灵魂与□□与咒力的关系也正常，她不想现在展开这么多，“这个之后你在高专会学到，我先不跟你解释了。”
“这次我来，”她抬眼看着虎杖悠仁，“是怀疑你们被能够改造人灵魂的诅咒师盯上了。”
“……”室内的氛围凝滞了，七海建人给伊地知洁高使了个眼神，他便心领神会地说：“那就麻烦海川小姐去调查了，虎杖同学，我们快去调查吉野顺平吧。”
“啊？哦！”虎杖悠仁愣愣地被带走了，海川奈月边说“小心哦”边朝他们挥挥手，他便乐颠颠地说着“出发！”走出了门。
伊地知洁高落后几步，似乎是想和七海建人说些什么。她不在意三人之前制定了什么计划，便走出门外等待。
却见刚走出去没几步的虎杖悠仁忽然一个转身朝门内喊了一句“七海老师！路上小心哦！”，接着又对海川奈月说了一遍。
“虎杖，我不是教职员工，不要叫我老师。”七海建人扶扶眼镜，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没想被虎杖悠仁起了更可爱的外号。
“七海海……”海川奈月捂嘴笑起来，揶揄地表情在伊地知洁高和虎杖悠仁离开后就消失了。
她看了一眼七海建人，“你打算一个人去见那个诅咒师？”
“之前是这么决定的，现在不是还有你了吗，海川小姐。”他活动活动肩膀，“总不能让未成年和非战斗成员去冒险吧？”
“怎么这么生疏呀，七海海，明明以前都叫海川学姐的，”她眨眨眼，“而且我也是非战斗成员哦~”
“你怎么变得和五条一样了。”他有些无奈，“毕业后再叫学姐不合适了吧。”
两人沿着咒力残秽来到了一座下水道排水口前，海川奈月吐槽了一句，“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阴沟里的老鼠就该住在这里啦。”
“麻烦你警惕起来，海川小姐。”七海建人去下背上缠绕着绷带的刀，松松领带率先走了进去。被惊扰的咒灵一拥而上，被他轻松击杀。
“七海的术式真的很强呢，不愧是一级咒术师！”她蹲下检查着被一击击杀的咒灵躯体，“这也是人类。和之前的一样，灵魂被改造了。”
海川奈月召唤出的别西卜不安地飞舞着，似乎想要离开这个满是恶心气息的下水道，它不断说着，[灵魂。好多。臭。]
[能找到最浓郁的气味的源头吗？]
[……可以。]
她叫住了要往深处走的七海建人，“七海，你一个人可以解决那个诅咒师吧？我去看看其他被改造的人还有没有救。”
“当然。请你自己小心，海川小姐。”
海川奈月跟着别西卜从下水道的岔路口拐进了另一边，听着七海建人挑衅般说道：“要现身就请早一些好吗？”
[花。]夏油杰忽然冒了出来，看着下水道两边一簇簇盛开的花，[他究竟将多少人变成了那样的怪物，真是恶心……]
她虽然不想让式神分身吞噬下水道里的花，但她实在不舍得让这么多返魂花浪费在这里。咬咬牙还是一边掰手指生成分身，一边跟着别西卜继续向前。
[都是猴子变得哦，教主大人竟然不觉得恶心了？]
[……本来是猴子就够恶心了。我不是变态，没有凌虐弱者的癖好。]
“凌虐啊……”海川奈月前进的脚步声突然停顿，看着眼前小山一样的“人类”，咽下喉咙口的呕吐感，“感觉他会和那个缝合线变态很合得来呢。”
那畸形的肉堆流着口水，迟钝地移动着他的眼球，在看见来人后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泪，巨大的身躯抽搐着，“……救、救救……杀了……”
这一路上她并没有看到除了这位以外任何的畸形人，但是别西卜的感觉不会错，那位诅咒师通过什么方法将这些“人类”带走了。除了他。
“……”海川奈月握紧了拳，还是尝试着让分身去看了看他的灵魂——已经完全被改变了，想要解脱他的唯一办法就是死亡。
“杀人啊。”她低喃，“我还没亲手杀过呢。”
[奈月，不用勉强自己，不行的话让我来也可……]
海川奈月在指尖凝聚起咒力，望进眼前的人硕大的、湿润的、透着感激的眼，垂着眉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马上就不难受了，相信我。”
银白色的咒力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脑，在他感受到疼痛之前就切断了他灵魂与□□的连接。浅金色的灵魂化作点点晨光，很快消失在了空中。
[……奈月。]
“我没事。”海川奈月摸摸肩上夏油杰的翅膀，“你们所有人都在进步，总不能就我还像个高专刚毕业的纯真咒术师一样吧？”
“更何况……”她笑起来，“七海还在外面累死累活呢。”
[七海也变成成熟的大人了呢。]他笑起来，从未想到七海建人便呈现在这个对加班深恶痛绝的社畜咒术师，[真想让灰原也看看。]
“灰原会很震惊吧？”海川奈月也觉得好笑，沿着打斗声的方向走去，“哎呀，都6点了。七海还没解决？要进入加班时间了。”
之前战斗时被那人丢出来的畸形咒灵有点多，别西卜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方向。海川奈月只好感受着之前让他们带在身上的蝴蝶找过去。
忽然一阵痛感，她皱起眉，意识到是式神分身同七海建人的灵魂一齐被攻击了。她瞬间捕捉到了七海建人骤涨的咒力，让别西卜拎着自己飞速赶去。
“海川学姐！退后！”
“轰！”
海川奈月立即躲回了拐角的墙后，随着一声巨响，那个一瞬间瞥到的蓝发男人身后的整面墙瞬间被击碎，四散的碎石扬起一片灰尘。
“彼此都还活着的话，有机会再会吧。”七海建人旋身从那男人身侧后朝着他小腿重重削去，塌陷的天花板直接将那人吞没其中。
“好耶！”他身后响起掌声，海川奈月伸伸懒腰，“不愧是七海海！靠谱！”
七海建人笑笑，任由别西卜落在他身上洒落止血的磷粉，“下班时间了，海川小姐。我需要先回高专一趟，你什么打算？”
“我去看看悠仁那边的情况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考虑到，“正好你让伊地知送你回高专，记得帮我向硝子问好哦~”
“你们还需要我问好吗？下次见，海川小姐。”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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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怎么跑到别人家里去了？”
海川奈月看着眼前写着“吉野”的公寓，对这个社交达人充满敬佩，“我还是不进去了吧……等他出来算了。好尴尬。”
[之前的那个，是咒灵。]夏油杰突然说，[咒灵操术对它有反应。]
[哪个？那个蓝头发的男人？]
[对。]他的声音里透着严肃，[我从未见过如此类人的咒灵，肯定是特级以上。虽然不及悟的水准，仅凭一级的七海估计无法杀死他。]
[糟了！那他现在……]
[估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夏油杰叹气，[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贸然上去和他决斗。]
海川奈月噘嘴抱怨，[你说了我也不会冲上去的……我很惜命的！而且同为灵魂系的术式，感觉还是不见面比较保险。]
“等到时候看看七海的报告书再说。”她捏着下巴，“就是不知道这个咒灵和屋子里那位吉野顺平有什么关系……”
“诶？海川老师怎么蹲在这里？”虎杖悠仁疑惑地眨眨眼，看着门外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海川奈月，“难道是在等我吗？抱歉！我没注意……”
“没事没事。”她站起来，“我正好想点问题。七海和伊地知刚刚回了趟高专，今晚我负责监督你的安危哦！”
“好耶！”虎杖悠仁傻乐起来，“说起来，电影院里新上映的恐怖电影老师有兴趣吗？刚刚被顺平推荐了，有点想去看！”
“哈？那部cult片吗？”海川奈月刚才在路上就看见了电影海报，“你这个审美是被五条带歪了吗？怎么对这种电影这么感兴趣……”
“哦！老师你知道啊！太好了！一起去看吧！”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