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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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走到一半哎！”
坐在别西卜背上的海川奈月无奈地让它往回走，一边回复着电话里伊地知洁高的话，“好啦好啦！我回去了啦……你记得看好悠仁！”
“里樱高中……那个顺平肯定和蓝发咒灵认识吧！”
她落在帐外，试探性的伸出手，顺利穿过了，“嗯？只是让内部的人不能出来的帐吗？”
“哇啊——”
海川奈月被礼堂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将别西卜召唤在身后，谨慎地靠近了门的位置，一转身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顺平！”
“说好的看好悠仁的……伊地知……”她啧了一声，下一秒就被礼堂内满地的人惊到了，“真的假的，他不是普通人吗……”
面对虎杖悠仁的攻势，吉野顺平忽然召唤出一直水蓝色的水母，长长的触手尖闪烁着黑紫色的毒素，迎面撞上了他挥来的燃着咒力的拳。
“悠仁！去外面！”海川奈月喊道，别西卜正在忙碌地检查着地上人们的生命体征，万幸的是众人都只是轻微中毒，仅凭别西卜的能力就可以解决。
虎杖悠仁听见她的声音，转身就把吉野顺平往教室的方向引。热血上头的他果然不管三七二十一被吸引走了，两人在走廊缠斗起来。
“伊地知！”她对着手机大吼道：“悠仁已经跑进来了！七海人呢！……啊，已经通知了啊？那没事了，你做好被骂的准备吧，尽快过来哦。”
“麻烦死了……我可不想和那个咒灵对上啊……”海川奈月啧了一声，又拨打了救护与消防的电话，通知他们这里有大型的食物中毒事件，一定要尽快赶来。
[打斗声停了。]夏油杰提醒她。
她便操纵别西卜拎着自己来到虎杖悠仁在的走廊，意外的是两人似乎是握手言和了。
吉野顺平淌着泪，“妈妈她……就被咒灵杀死了……”
“怎么会……阿姨她……”虎杖悠仁难以置信昨晚还热情招待他的阿姨竟然在一夜间就失去了生命，握紧他的双手劝导他，“……一起战斗吧。”
“谁？”他瞥见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蓝发男人，警惕地皱起眉，却被那人忽然膨大的手臂紧抓着固定在了窗户上，“快逃！顺平！！”
在一旁偷看的海川奈月烦躁地啧了一声，还是击碎了一旁的玻璃翻进走廊，抽出小刀裹挟着咒力只轻轻一划，就割断了他肿胀的手臂。
“海川老师！小心不要被他摸到！”虎杖悠仁稳稳落在地上，又立刻上前站在海川奈月的身侧，两人完全将吉野顺平挡在身后。
“冷静一点虎杖，真人先生不是坏人！”吉野顺平从一旁走出，迎着走下楼梯的真人就要上前，被海川奈月控制着别西卜拎在了一边。
他微笑，嘴上吐露着对吉野顺平毫无怜悯的攻击，与吉野顺平记忆中那温和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咧嘴一笑，忽然伸长手臂就要去触摸一旁的吉野顺平。
“啧，在我手底下动手，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不需要她出手，感受到威胁的别西卜直接用尖利的腿将那手扎在地上，吉野顺平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呆愣地被拎着。
没想到那条手臂忽然裂开又重组，飞快转向海川奈月的方向，“你的灵魂也很特殊呢……你肩膀上的也是，我很感兴趣……无为转变！”
“老师！”
就在被他手触碰到的一瞬间，别西卜骤然变大了一圈，双眼溢出猩红色的光，“不许……不许……我的……灵魂……”
真人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倏地收回手，看着手心无法愈合地烫伤惨叫，眉心恶狠狠地蜷起，咬着牙说：“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不管用！”
“哎呀，这可是最理想的状况了。”海川奈月先前就用咒力保护着灵魂，但感受着别西卜传来的愤怒，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毕竟人家的灵魂已经有主人了。”
所有物被觊觎的别西卜已经愤怒地上前攻击着真人了，虎杖悠仁连忙上前查看吉野顺平的状态，“顺平，你没事吧，我先带就带你出……！！”
原本被削掉的真人的断手忽然变换成利刃的状态从背后穿透了他的心脏，海川奈月近乎是瞬间用咒力保护住了他的灵魂，但他的心脏依旧被刺破了。
“悠、悠仁……”他嘴里呕出血液，拽着虎杖悠仁的袖子期盼地望着他，嘴张张合合试图说些什么。
“别动了！”海川奈月怒吼，“想活就别动了！”
暴走状态的别西卜暂时不听她的指挥，而吉野顺平也完全不想活的样子，还是抓紧了虎杖悠仁的袖子，断断续续说着，“对、对不起……我……我……”
“顺平！”虎杖悠仁控制不住地涌出泪，求助地看向海川奈月的方向，“海川老师……”
她咬牙用分身稳固住了吉野顺平的灵魂，“只要能治好他的心脏就能活，但现在能用反转术式治疗他人的只有两位咒术师，他撑不住的。”
他瞬间想到了自己体内的两面宿傩，“宿傩！我什么都会做的！随便你怎么处置我！所以求你像治好我心脏的时候那样，治好顺平！”
“我拒绝。”他脸上裂开一张嘴，诉说着令人不悦的话语。
海川奈月再也控制不住灵魂的损耗，只好将吉野顺平的灵魂收容到了分身之中，再划破手心将暴走的别西卜吸引回来。
“悠仁，我现在回高专，还可以救下他。这里你能顶住吗？”她沉着脸问，“七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最多十分钟。”
“我可以的，海川老师。”虎杖悠仁面色平静地看着她，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毅眼神，“麻烦你救下顺平，我会撑到七海海到的时候。”
“不要弄丢蝴蝶！”她留下一句话，抱起吉野顺平的尸体踏上别西卜的背，全速朝着高专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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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恢复，只是生命体征已经完全……”家入硝子揉了揉发红的眼圈，“奈月，这究竟……”
“硝子。”海川奈月上前握住她的手，“接下来的事，我需要你的协助，同时，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她看着海川奈月严肃的样子心沉了下来，抿抿唇，“我知道了。”
海川奈月推开门走到吉野顺平的尸体旁，将那被她强制沉睡的、储存着吉野顺平完整灵魂蝴蝶放在了他的眉心，然后掏出小刀在他的额头划开一道裂缝。
“需不需要我来？”家入硝子接过她手里的刀，“要怎么做？”
“额头的位置划开就可以，”这是海川奈月第一次尝试将蝴蝶中的灵魂注入人类的躯体，与抽取不同，注入的过程繁复得多，“这样就好。”
别西卜不会允许到手的灵魂再被给出去，所以接下来的手术需要两人仅凭肉眼来操作。
海川奈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不能让大脑被破坏。”
家入硝子领会，伸手均匀的注入反转术式维持大脑的活力。同时海川奈月将蝴蝶的口器轻轻刺入脑内，缓慢地运转咒力引导着蝴蝶里的灵魂。
这个过程十分需要耐心，家入硝子需要控制着反转术式的力度，在维持大脑活性的同时不愈合被蝴蝶的尖嘴刺出的伤，而海川奈月需要缓慢且匀速让灵魂重回脑内。
[怎么回事……]吉野顺平懵懂地清醒过来，不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是什么状态，就被牵引着朝某个方向移动着，[虎杖……]
还好，醒来第一件事是担心悠仁，不算白救你。
看似简单的任务却耗费了两人将尽30分钟才完全转移了吉野顺平的灵魂，海川奈月松了口气，可家入硝子还要负责接下来肉身修复工作。
“这是你的术式？”疗伤的工作她得心应手，便有空和海川奈月聊起刚刚发生的事，“果然需要保密。这如果被上头发现了就完蛋了。”
“呼，”海川奈月累得满头是汗，赞同道：“也不算，只是一部分的能力。但是能让死去的人复生条件很苛刻，目前为止只有他符合条件。”
需要死亡前就完整保存的灵魂、精细地灵魂注入以及注入后迅速恢复□□机能，而□□的死亡时间也不能超过1小时（开始出现尸僵前）。
“你打算怎么跟虎杖解释？”家入硝子因为过度使用咒力有些眩晕，咬了几口黑巧克力。她手下吉野顺平的身体已经被修复完全，现在能看见胸口缓慢地起伏。
海川奈月没想过这个问题，“直接告诉他救回来了就行了吧？他也不知道吉野顺平短暂的死过……在五条悟回来之前把他送走，就不会被其他人知道了。”
“送走？不是说虎杖想把人留在高专吗？”之前海川奈月已经和她简单说明了情况。
“他会走的。”海川奈月狡猾地笑起来，“说起来，他什么时候能醒？”
家入硝子沉吟，“嗯……两三个小时吧？他身体素质本来就不算好，需要多点时间休息。”
“这样？那……”海川奈月忽然感受到来自不知道哪只蝴蝶的震颤，和之前被触摸灵魂时的感觉相差无几，她皱起眉，“我要再回去一趟。”
“小心。这里我会看着的。”
她来不及回话就召唤出别西卜再次往里樱中学的方向赶，别西卜虽然不悦交出了一个灵魂，但还是乖乖舔舔她手心的血液全速飞行着。
海川奈月抽空再次感受了一下蝴蝶的感应，是七海！？糟了，怎么会这么密集地被攻击，这样就算是分身也顶不了太久……
“看到了！”
帐瞬间瓦解，海川奈月一眼看见了跪倒在地的虎杖悠仁，连忙让别西卜上前止血，问道一旁的七海建人，“七海，你没事吧？”
“……没事。”七海建人擦擦脸上的血，“让那个咒灵跑掉了，抱歉。”
她拍拍他的手臂，“不是你的问题。这不是现阶段的我们能消灭的咒灵，我怀疑就算是五条都很难一次性将其销毁。他的能力太棘手……”
“海川老师……”虎杖悠仁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站起来，眼睛里压抑不住担忧的神色，“顺平、顺平他……”
“放心吧，赶上了。”海川奈月上前扶住他的身子，“你还可以吗？”
“我没事。”虎杖悠仁笑笑，看着真人逃走的下水道又沉下脸色。
她看看现在的氛围，又看看严肃的七海建人，“那你们俩继续师徒教学？我去悼念一下吉野的母亲……需要帮你们献花吗？”
吉野顺平的母亲还存放在火葬场的停尸间，原本是需要作为家属的吉野顺平来确认后再走接下来的流程，现在由于吉野顺平暂时失联，反而给了海川奈月机会。
“我看看……”她偷偷给看守的塞了钱，郑重保证自己不是贩卖器官的后拉开了吉野凪的冷藏柜，让蝴蝶落在了她的眉间，“应该还有一些的吧……”
[你是想用吉野顺平母亲的灵魂要挟他离开？]夏油杰冒了出来，[他母亲又不是咒术师，两天过去灵魂应该早都消散了。]
[我试试而已嘛。]为了防止被监控着情况的看守当作神经病，她在心里对夏油杰说，[难道你有什么更有效的劝说方式？]
[……也是。]
蝴蝶嗅了嗅，还是将口器探入她的大脑，翅膀上的花纹渐渐亮起一小半便不动了。蝴蝶蔫蔫地动动触角，沉睡过去。
[好了。]海川奈月将尸体推回冰柜，[接下来就是你的工作了。]
夏油杰一猜就知道她的想法，无奈叹了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用咒力修复起这只蝴蝶中的灵魂。
她笑着对看守挥挥手，“过几天这位的儿子就会来处理的，您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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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吉野顺平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死前有一面之缘的那位海川老师，她正把玩着手里一只飞舞着的蝴蝶，见他睁开眼便看向他，“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带着你妈妈的灵魂离开东京——当然能离开日本是最好的。二是你妈妈作为傀儡被我的式神吃掉，而你留在高专学习咒术……你会怎么选择？”
“什么？妈妈她……”
吉野凪颇有学习咒术的天赋，在夏油杰的言传身教后已经学会了从蝴蝶变为人形的样子，见自己孩子迷茫的样子，化作半透明的人形上前摸摸他的头。
“没关系，顺平选择自己想走的路就可以，不用担心……”
“我会走的，海川小姐。”吉野顺平感激虎杖悠仁的陪伴与鼓励，但现实看来他并不适合这种危险的职业，并且对咒灵也心怀恐惧，“我会走的。
“……”海川奈月没想到他这么不坚定，“那悠仁怎么办？”
他笑笑，阴郁的脸上罕见挂上阳光的笑意，“走了又不是不能和悠仁做朋友了，我只是不希望成为咒术师还要他和妈妈担心……”
他看了一眼半透明的母亲，柔和下神色，“我不想再失去了。”
“那你自己去和悠仁说哦。”海川奈月绕着一缕头发，“以后可别再被欺负了。”
“嗯！”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