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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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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营救
两人入水之后,循着那法力的波动,向那禁制之处而去。然而,待两人到达那法力波动最强之处时,除了满目的水和偶尔悠闲游过的鱼儿之外,不曾见到任何其他东西。
“是障眼法么?”白玉堂皱眉问道。
展昭并不答话,只是轻闭双眼,运转法力,不一会额间便出现了一道金色流云图腾。白玉堂回头,便看见一道道金色的光辉流转在展昭的身周,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静静地看着那不断驱动法力的人,眼神中带着欣赏。
展昭睁眼便看到白玉堂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模样,不自觉淡淡的一笑,道:“玉堂?”
白玉堂这才回神:“猫儿发现了什么?”
“这里的禁制是以上古法力所下,要突破也不难,不过颇费时间。”
听到这话,白玉堂皱眉思索了一会,道:“猫,用开天神斧试试!”
展昭挑眉,道:“玉堂你是认真的?”
“那是!”
看着一脸我很认真的白玉堂,展昭扶额,然转念一想却也觉得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那可要请玉堂护得这洛水他处不受破坏那!”
“猫儿安心,五爷尽力而为!”说着便以法力在禁制方圆百里之地设下防护之术,以避免过大的威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做完这一切,以眼神示意展昭,展昭祭出开天神斧,猛然挥向那片区域,法力的碰撞引起一阵剧烈的震荡,幸亏白玉堂在四周布下阵法,否则洛水周围定然要受到影响。
看着撤去禁制后水中显露出来的真正景象,展白二人不禁咋舌:“猫儿,这宫殿可真是大手笔啊!”
展昭不置可否,略带戏谑的道:“莫非是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啊!”白玉堂微眯起眼,似是想到了什么,道:“猫,以后我也建一座这般的宫殿!”
展昭斜眼看了看白玉堂:“怎么?某只老鼠也想藏娇?”
白玉堂轻轻挥手,手中便多了一把白玉折扇,打开轻摇,笑着看向展昭:“不,五爷我不藏娇,不过一只猫儿还是可以藏一下的!”
听了这话,展昭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着的看着白玉堂,右手在开天神斧的斧柄上轻轻的抚摸。
看到了展昭手上的动作,白玉堂轻轻挑眉,用折扇遮住嘴角露出的笑容,略讨好道:“猫儿,玩笑玩笑!”
展昭轻哼一声,收起了开天神斧,也不理一旁的白玉堂,兀自向那宫殿中走去。
进得殿中,两人在大厅中略转了一圈,发现这么大的一个空间竟是连一个下人都没有,除了内室之中有一些生命波动之外,整个宫殿就是一个空壳。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那被珠帘挡住的内室走去。掀帘而入,入眼便看到身着淡粉宫装的女子安静的坐在紫玉所制的床边,眼神空洞,似乎对周围之事好无所觉。
白玉堂皱眉,轻声对身边的展昭道:“这便是这宫殿主人费大力气所要隐藏的东西?”
“应该是吧!”展昭看着床边拥有着绝色容颜的女子,微微皱眉道:“玉堂,你说,这女子会不会就是宓妃?”
“很有可能!”白玉堂点头,表示同意展昭的猜测,“猫,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这。。。。。”展昭微有些犹豫,“似乎不妥吧!”话音未落便被白玉堂一把拉住胳膊向床边走去,展昭无奈的看了白玉堂一眼,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来到床边,静静的看着那个女子,展昭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白玉堂拉住。疑惑的看着白玉堂,却看到那人朝着那女子放在床边左手之上示意,顺着白玉堂的视线过去,便可以看到那女子左手手腕一条精致的锁链,那锁链上的法力波动,与方才宫殿之外所设的禁制十分相似,展昭皱眉,究竟是何人要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刚想上前,却发现,白玉堂在那女子面前轻轻挥动右手,而那女子竟无丝毫反应,两人皆是一惊,展昭对上白玉堂的眼,也发现那人眸中的惊疑,两人皆知道,这女子这般模样,若不是自己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那么便是有人对她使用了手段。
“猫,看来即便我们想和她说话也是不行了,要不,咱先把她带出去,再想办法?”白玉堂看着展昭说道。
展昭犹豫了一会,道:“玉堂,若是我们这样带她出去,有诸多不便,或许我可以试试,若她真是宓妃的话,也许能够清醒过来。”
“好吧,不过要快,这宫殿的禁制已破,我怕宫殿主人随时会回来,虽然你我皆不怕与之一战,只是我们并不清楚对方实力,此战能免则免。”
“唉?没想到我们五爷竟也有一天不愿打架啊!”
看着展昭故作吃惊的模样,白玉堂失笑道:“你这黑心的猫儿!你五爷我岂是不分轻重之人!”说完扣起食指在展昭额头轻敲了下,以示不满。展昭也不躲,笑笑的看着白玉堂,让他略略出气,随后便来到那女子身前,弯腰以袖遮住双手,捧起那女子的脸,与其对视,一道金色的光自展昭额间流纹处射入其额间,接着展昭闭上双眼,欲以元神侵入那女子梦中,试着将其唤醒,而白玉堂站在一边,暗自戒备,以防有人偷袭。
展昭睁眼,发现自己竟站在洛水河边的村子中,村民们一脸幸福的劳作着,而一身布衣的绝色女子静静的靠着村口的树旁,一双美目动也不动的盯着村口唯一的道路,眼神中满满的期盼之色,似是等着良人归来。
缓步踱到那女子身边,展昭皱眉看着那个绝色的女子,虽是不忍,却依旧说出那残酷的事实:“你等的人,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出现了,不论是在这虚构的梦境之中,还是现实,那个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听到声音,那女子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身旁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眼中戒备道:“你是何人!怎会来到这里!你又凭什么说他不会回来!他答应过我,定会回来的,他怎会骗我!他绝不会骗我!”
展昭轻声叹息,一双清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女子的眼睛:“宓妃!他会不会回来你最是清楚!不是么!”
宓妃轻敛下眉眼,不再与展昭对视,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嘴角扯出苦涩的笑容:“何必提醒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般在这里等他?至少在这里我还能记得他对我的好,我还能骗自己说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曾离我而去,他不曾迎娶嫦娥,他不曾带着恨意的对我挥剑相向。在这里很好,真的很好,不是么?”
“可是这些希望都是假的!”展昭看着因悲伤而跪坐到地上的人,“只有离开这里,你才能真正的活着,才能让那个真正爱着你的后羿,不会心伤难过。”
“呵,他早已喝下忘川,早已不记得与我之间的情分,爱?那种东西,早在当年就已经没有了,留下的就只有恨了。。。”宓妃自嘲的笑道。
“你该知道,活人饮下忘川之水,死后是无法进入轮回的,你不想救他么?”展昭看着地上的人,静静的说道:“而且,我曾经在书中读到,忘川之水并非无药可解,难道你就不想亲自听到他对你真正的想法么?”
“你以为我未曾想过么?解开忘川,需要那些上古神兽的鲜血作为药引,若无实力,谈何容易,你以为他们会因为你遭遇可怜而同情你,主动献出自己的血么!”
“你不行!但是我可以!”展昭微眯起眼睛,自信的说道:“而且,若成功的话,不止可以解开忘川,甚至可以起死回生,不是么!”
“你?”宓妃略带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却在看到对方眼中那自信的光彩以及那人周身强大的法力波动,释然而笑:“说吧,你的条件!”
“女娲石!”展昭看着眼前恢复往日睿智的女子,淡笑道。
“你怎会知道女娲石在我身上?”
“猜的!”展昭狡黠的笑道。
“可以。”看着那人露出略带孩子气的笑容,宓妃不禁失笑。
“呵,不愧是伏羲神王的女儿那,果然聪明睿智!”
听了这话,宓妃也不说什么,只是戏谑的看了展昭一眼,道:“既如此,那我们便离开这吧!”说着便想转身离去。
展昭略微尴尬的摸摸鼻子,暗道跟那耗子久了,果然被他带歪了啊!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前方宓妃身边:“等等!”
宓妃转身,疑惑的看着展昭。
“咳,我只是想问一下有关于娲皇的事?”
“女娲?”宓妃听到这个名字略略皱眉,却突然感应到什么,急道:“此事以后再说,我感觉到河伯的气息了,我们快些离开。”
说着便轻挥手,两人便消失在这空间之中。
展昭醒来,便感到一股暴躁的法力迎面而来,回头便看到白玉堂以剑拄地,单手支撑起防护阵法,嘴角一缕鲜血不断的落下。
“玉堂!”展昭祭出开天神斧,一斧砍断锁住宓妃左手的锁链,便飞身来到白玉堂身边,将那人扶起,将自己的法力渡入那人体内。
“猫,要是再晚一步,你白爷我可支撑不住了啊!”
展昭瞪了他一眼:“耗子!尽胡说!可感觉好些?”
“猫儿这么关心我,自是好了很多!”
展昭无奈的看了白玉堂一眼:“玉堂,撤下阵法,一会你攻我守,如何?”
“甚合我意!”
对视一眼,撤下法力的同时,两人一人取攻势一人取守势向河伯而去。
身后宓妃担心的看着那两个年轻的身影。
河伯本是不将展昭白玉堂放在眼里的,毕竟刚才那一战,先撑不住的人是白玉堂,即便如今再多一个人,想必也是与他差不多的样子,只是他没有想到,方才白玉堂除了抵挡他的攻击之外,还要分神去照顾另外两个失去意识的人,而如今,再无顾忌,便将一身功法尽皆使出,出剑狠辣绝不留情,而一旁展昭更是以一把开天神斧将两人护得滴水不漏,使其根本没有办法突破那层剑光斧影。不一会便显出败势。
白玉堂唇角微勾,朗声道:“猫儿,可否替白爷略阵?”
展昭一手挡住河伯的攻势,回头看了略带嚣张的白老鼠,笑道:“自然。”说完便收手跳离战圈。
“他一个人,能行么?”宓妃略带担心的问道。
“安心,那个什么河伯绝对打不过他的!”一旁的展昭抱臂斜倚在一根柱子上,略带悠闲的看着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宓妃微微皱眉,继续关注着两人的缠斗。
河伯早就看到了站在一旁观战的宓妃,看着那个绝美的女子,为了别人露出担忧的表情,不禁妒火上涌:“宓妃!你永远都只能属于我!哼!你们要想带走她,除非我死!”
说着便是一阵发狠的攻击。
白玉堂冷冷的看着发狠的河伯,略带邪气的道:“那么,你,就去死吧!”
边说边把一把长剑舞的密不透风,使河伯完全无法近身,又在那人攻击的空隙偶尔送出去一剑,使其招架不能。
很快河伯便显出弱势,白玉堂看准时机,狠狠的发出一剑,正斩断了河伯持剑的右手,而河伯因吃痛仰面摔倒在地。
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地的人,白玉堂回头,笑看着站在一边的展昭和宓妃:“如何?走不走?”
“不走留下来做什么?”说着便看向一边的宓妃,征求她的意见。
宓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河伯,转头便向宫殿外走去。
展白二人也随即跟上。
宫殿内,河伯看着宓妃不带丝毫留恋的离去的身影,眼神狠辣,却又碍于身上的伤无法阻止。
“宓妃!宓妃!你是属于我的!这一辈子,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河伯拼命的想站起来,却因为失去了右手而无法保持平衡,一次又一次的摔了下去。看着流血不止的右臂,河伯发狠吼道:“你们两个小子听着,我河伯将来定要报这断臂之仇!”
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法力自身后袭来,本就重伤的河伯被一击击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强忍住晕眩的感觉,河伯艰难的回头,便看到一个白衣的绝色女子站在自己的身后,冷冷的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那女子如看蝼蚁一般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河伯:“不过,你当真以为凭你的能为,能够报得了仇!”
“哈哈哈。。。。”想到了方才那一战,河伯绝望的笑着。宓妃!宓妃!难道我终究得不到你么!
“你想报仇?”那女子依旧漠然的问道。
河伯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自然想报仇,我恨不得将那两个人千刀万剐!可是我这副模样能做什么!能做什么!”
那女子轻声笑道:“你想报仇就好!”
河伯冷冷的看着那个悠闲的女子,微眯起眼睛:“还请上仙赐教!”
“那两个人你的确动不了,可是他们身边可是有能够让他们就范的筹码啊!”
“筹码?”
“没错,你可知道方才那二人是谁?他们可是阐教玉鼎真人的徒弟那!”那女子轻轻把玩着宽大的白色衣袖,“其中那个拿斧子的人你定然听说过,他可是瑶姬的儿子,杨戬啊!”
“你是说那个半人半仙的妖孽!”
“没错!不过你如今这般模样想要打赢这两个人绝对是痴心妄想,不过杨戬有个单纯可爱的妹子。”
“妹子?呵呵!甚好甚好!”
“你先回去养伤,到得适当的时机,我会来帮你!你只需耐心等待便好!”说完白衣女子转身离去。
“你们等着!今日我所受的,他日我定然加倍奉还!”说罢河伯也转身离开了这座水下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