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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个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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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
一个散着头发近乎是疯狂的女人向他袭来,他无法反抗,只能垂头流泪,忍受着她的殴打。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若若!”
突然一阵铃声将他惊醒,他猛然坐起了身,却忘记了这天花板的高度,“砰”一下撞上了头。
“醒了?”他有些呆地看着从下铺探头看他的男人。
男人又对他说:“快点起吧,一会儿一起过去。”
他起了身,爬下铺,穿衣洗漱,背上包跟男人一起出门,吃了早饭,再次到了阳光小区。
也许是今天来得早,出事的那栋楼下还没有警察在,他们很顺利地通过,来到相隔不远的楼房,上到顶层六楼,接着给客户装修房子。
可没多久,让他们都想不到的不速之客上门了。
还是昨天的警察,还带了一个年轻警察,直接让人叫出了他,“王渊,你两天前去过出事的那栋楼吗?”
他的心当即就提了起来,摇了摇头,但偷觑着警察的脸色,很快又点点头。警察有些生气:“你到底去没去过?”
本来还在干活的几个男人顿时也都停了下来,围了过来,与他同住的男人更是小心翼翼地为他说着好话:“警警察同志,王渊老实得很,胆子也不大,昨天您问了他半天,他就已经被吓到了。”
警察没好气地斜了男人一眼:“没问你!”又回来盯着他问:“你到底去没去过!”
他垂着眼睛点点头。
“那刚才为什么摇头撒谎?”
他有些不安道:“害怕,一时忘了。”
警察皱着眉,一副凶样:“那天你去干什么了?昨天怎么没说?”
他低着头回答:“这几天小区里在撕小广告,我我担心我写在楼里的维修电话也被抹了,就就去楼道里看看。”
他身后的男人看着那个年轻警察和厉害警察不高兴的样子,连忙也道:“警察同志,我们我们知道往楼道里乱写是不对的,可可是我们也是为了讨个生活,以后以后绝不敢了!”
说着男人还用胳膊肘杵了下他,他也回神道:“嗯,以后再不敢这样了。”
厉害警察没说话,年轻警察看了看,道:“不管是在楼道里贴小广告,还是乱写,肯定都不对,你俩这段时间,把在楼道里写的那些都给抹了吧,如今小区里这么多人都知道你们了,以后也不用再这么着了!”
他有些犹豫:“可可是……”反倒是他身后的男人连忙又给了他一胳膊,连连应承:“哎,好的好的,我们哥俩今天下工了就去弄!”
厉害警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你就去楼道里看了看就走了?”
他点点头。
警察又问:“那你看没看见其他什么奇怪的人?”
他摇摇头,“没注意。”
这时房主也恰好回来了,看着站在门口的警察,一时间也有些慌乱,问那个年轻警察道:“小张警官,这这是怎么了?”
年轻警察看着房主笑道:“没事,白阿姨,我们就是来了解点情况!”
警察拿起手机,看着楼道里的一个电话,按着打了过去,接着他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摘了手套,掏出手机一脸茫然的看着警察。
警察道:“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回头想起什么给我打电话。”
见他还发呆,身后的男人再次用胳膊肘给了他一下,他这才点头:“嗯,好!”
两个警察跟房主又打了招呼,这才下楼离去。
房主把装修工人们赶回了屋,看着他一脸狐疑:“小王,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警察又找你?”
组织起这个装修队的人对房主道:“白阿姨,真不能怨王渊,谁知道那个警察到底什么意思啊?您说我们做体力活的,不就是看着比常人邋遢点吗?那也是讨生活没办法啊!昨天王渊就因为着急赶过来没好好奇多看两眼,莫名就被盯上了,今天倒好,又顺着过来找王渊,知道王渊去过那出事的楼就不肯放过了!真是的!我们干粗活的就天生是坏的吗?!”
房主一看装修队这几个男人,皆是人高马大,这会儿又都有些不平之意,连忙安抚他们:“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那里刚发生了命案,这警察老来找,我也不也是害怕吗?”
男人又对房主道:“白阿姨,王渊这人您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您还不知道他什么品行吗?除了干活就是攒钱,他去那楼里还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看看自己打的小广告被人抹了没吗?怨就怨他脑子有毛病,非得挑出事那天去!”
他踌躇着,对男人道:“刘哥,我我也不知道那天会出事……”
男人瞪了他一眼,“废话!那谁能知道?!我这不是说你倒霉呢吗?”
他闭上了嘴。
房主叹口气道:“我也知道,这事跟小王没关系,那栋楼的人我也都不认识,更别说小王了!我就是担心啊,这案子闹这么大,到现在都没抓住凶手,我们也害怕啊!”
男人却道:“白阿姨,你们有什么可怕的?不是报复杀人吗?追着那老变态欺负过的女孩家里人查就行了,追着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查什么啊!”
房主一拍手道:“谁说不是啊!我也是昨天才听人说,那栋楼一楼还有户人家门上安了监控呢!你说说这监控都有了,怎么还是找不着人呢?”
他心一惊!
他居然没有细细观察过其他人家,居然有监控!怪不得那警察会来问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被拍到了?他那天在楼上呆了好一段时间才出来,上去下来的时间相差那么久,完了,那警察一定会再来找自己的!
可一连忐忑了许多天,强压住自己的情绪,一直与他人相伴进进出出阻止自己再回旧地查看,他却没有再等到警察来找自己。
终于他忍不住了,时隔一周后,在房主夫妻过来查看装修进度时,又问起了那桩案子。
男房主问他:“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啊?”
女房主却自以为明了:“你不知道,上周警察查案的时候,问了小王两次,谁被怀疑都不高兴,小王迷迷糊糊被扯进来,肯定也关心这案子的进展!小王,你叔叔就是个糊涂蛋,身边事都不关心,就操心个美国欧洲这些挨不着的国家大事!我跟你说,这案子啊,破不了喽!”
他好奇:“白阿姨,不是说有监控吗?就找出来可疑的人吗?”
女房主道:“那户一楼安监控那家,位置靠里,那监控能看见的范围又不大,就能照见自己家门口,楼道里进出的人啊,只要不往他家那边靠,都拍不进去!”
原来如此!他的心终于稍稍放回去一些。
“不过抓不住就抓不住吧!”女房主接着道:“看那凶手办得事就知道,人家就是来报仇的,与别人没关系!要不是这事啊,我都不知道我们小区里居然住着这么个变态!”
听了这话,他身边的一个男人笑了,正是之前劝女房主别怕的那个,他道:“阿姨您不怕了?”
女房主摆摆手:“不怕了,我们家又没有这种变态,怕什么?幸好我们不认得那个老变态,家里也还没有小孩,不然哪天出了事都不知道呢!”
“瞎操心什么!”男房主道:“你们这些人就知道瞎说些话!哦,那凶手列个罪证,就证明死的那个真是个变态了?那罪证连谁家孩子都碰了都说不明白,谁知道是不是瞎写出来唬人的!再说了,你就知道他碰得是小孩?我可听说了,是那老头好色,找过几个来卖的!”
女房主却一点不信丈夫的话:“还来卖的?你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瞎话?还说我呢!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知道的是瞎说的?哦,那老变态没有做过这些恶心事,人家会这么杀他?人家凶手家里的孩子肯定是吃了大亏了,才会做这样的报复!孩子都这样的苦难了,还写全名给别人看?那这家长才是个傻子呢!”
男房主却道:“你怎么就咬定了是小孩被欺负了?”
女房主道:“说你糊涂你还真是个傻子!你不知道吗?那老变态家里可有钱了!人家在高档小区有房子,为什么还住咱这破小区?还不是咱们这小区里老人多,带孩子的更多,所以他才盯准了就住这儿,方便他下手啊!”
男房主皱着眉,显然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好久才又道:“可是,高档小区,不也有小孩吗?”
女房主道:“肯定没有咱们这里多呗!”
男房主撇撇嘴,显然不信这个理由。
而许久没出声的他却突然道:“高档小区的孩子家庭条件好,没有普通小区里的孩子家里好打发。”
顿时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被看着有些窘态,又道:“我也是乱说的。”
女房主却一拍大腿道:“不,小王,你说得太对了!”
又过去了两个月,阳光小区的命案也始终没有破,他也在这个城市呆够了,告诉相识的男人们,自己家里需要照顾,他得回家了,与相识的人一起吃了顿饭后,他注销了本地办的电话。
走的前一晚,他照例看了看一个名叫“金鱼饲养交流”的群,看着里面依然热闹交流的人,他发了一句话,
“春风依然好久没出现是因为他被杀了,因为被一个女孩家里人知道了,被杀的。”
发完这句话,他看到群里一下安静了,随后他点了右上角,退出了这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