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驸马》浅灰不灰

6、第6章

　　画面一转，女士们在亭子中纳凉喝茶，而“男士”们则快马加鞭，脚前脚后的到达了树林深处猎物聚集的地方。
　　“父皇，我们到了”杨星野拉了下手中的缰绳，看着面前茂密的丛林率先开口。
　　“恩.....那你便和你大皇兄一队，朕和三驸马一队，你们意下如何？”杨琰也拉停了马，回头看向三人，淡淡开口。
　　“是”二人同时回答。
　　“贤婿，你也不介意吧？”杨琰看着栾泽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臣荣幸之至”栾泽无奈的回到，她敢介意么？
　　“好，那么狩猎开始吧....”杨琰大手一挥，发出了狩猎开始的信号，四人也在收到信号的同时默契的散开，两人一队，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栾泽驱马紧紧的跟在杨琰身后，习惯性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了杨星野也回头看向了他们的方向，和自己的目光对上的瞬间，对方表情明显错愕了一下，但又很快的收起了异样，换上了一个友善的笑，栾泽则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扭过了头，不再看她，不知怎的，这个二皇子也算是个大帅哥，但自己不知，就是升不起好感，而且她多年当兵的直觉提醒着栾泽，杨星野回头看向这边的看的动作有些不对劲，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但是又有些拿不准，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栾泽内心偷偷的叹了口气，但同时留了个心眼，对待周围的环境也更加谨慎了几分。
　　“和朕一起，是不是让你有些紧张啊？”杨琰余光注意到了一直在左顾右盼的栾泽摆出了一股老父亲的语气。
　　“臣还好，臣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毕竟这里人烟稀少.....”栾泽听到杨琰和自己说话赶忙回头应道。
　　“哈哈哈哈~贤婿不必担心，这林子朕已经来过多次，平日里也都是有重兵把守巡逻，外人是进不来的”听到栾泽是在担心自己安全问题杨琰哈哈一笑，脸上写满了得意“要说这林子里最危险的到是有些吃肉的动物，不过动物再怎么厉害，也是不敌拿着武器的人的。”
　　“是....是臣多虑了”栾泽简单的敷衍了一句，暗自摇头，古人到底是古人，根本不了解食肉动物的可怕之处，无知映射成了自大，对栾泽来说别说是古代的冷兵器了，要是真遇到了，即使有手枪在手，栾泽都未必能正面硬刚。
　　短暂的交流过后，两人陷入了沉默，栾泽继续跟着杨琰渐渐往树林深处走去，越往里走，阳光越稀少，能见度几乎都被茂密的植被所覆盖，给人的感觉像是进入了原始丛林一般。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栾泽依旧漫无目的的跟着杨琰往前走，心里暗暗吐槽，这个皇帝狩猎怎么和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电视看到的都是皇帝带着大群人马，追着动物满林子跑，这个倒好，只知道一昧的拉着自己乱走，丝毫没有目的可言。
　　“恩...差不多就是这里了”杨琰一边说着一边拉直了缰绳，仔细看了看周围，翻身下马，蹲在了地上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栾泽见他停下，也跟着照做，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蹲在杨琰的旁边，只见地面上赫然印着几个类似两片树叶的动物脚印。
　　“贤婿可知，这是什么动物的蹄印？”杨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开口问道。
　　“臣觉得这脚印的主人应该蹄窄而尖，四肢细长、故而奔跑迅速，跳跃能力很强....所以....臣斗胆猜测这应该是梅花鹿的蹄印。”杨琰轻皱眉头看着脚印仔细的分析着，她必须得承认，这里面有装的成分，毕竟对一个爱看动物世界的人，分析动物的脚印根本不算难事。
　　“猜对了，看不出，贤婿对这方面也有所研究？”杨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从小就对动物有着浓厚的兴趣，没想到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人对动物有所涉猎，都说发现与自己爱好相同的人会生出好感，此言非虚，有了这个共同点，杨琰对这个女婿不由得又增添了几分好感。
　　“臣也只是粗略的懂一些而已..谈不上研究...”栾泽没想到这个皇帝会有这么大反应，谦虚的挠了挠头。
　　“哗啦哗啦~”正当两人闲聊之时，一边的草丛里突然传出了几声异响，杨琰把手指放到了嘴边，示意不要出声，栾泽则是配合的点了点头，两人压低身体，慢慢的往前踱到发出声响的草丛前，轻轻拨开杂乱的草丛，赫然出现了几只正在低头吃草的梅花鹿，两人相视一笑，都默默地掏出弓箭，拉弓瞄准......
　　“嗷呜~~~~~“突然一阵狼嚎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鹿群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不再低头吃草四散开逃，栾泽听到声音心里一惊，这声音好像就在不远处，栾泽左侧突然穿来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猛地转头，只见左侧的草丛中，几只灰黑色的身影正快速的在树林间穿梭，向着自己和杨琰的方向奔来，不好！是狼群！
　　情急之下，栾泽快速拉住身边人的衣袖焦急的喊道“陛下，快上马！”
　　杨琰被突如其来喊声弄的一愣，顺着栾泽目光的方向看去，才察觉到危险，反应过来之后，急忙的跟着栾泽向马儿快步跑去，二人快速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往树林外面跑。
　　杨琰骑马在前，栾泽则是紧紧的跟在后面，马儿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来临，飞似的向前奔跑，踏过之处，烟尘滚滚。
　　不知跑了多久，栾泽试探的回头望去，却还是能看到狼群不知疲倦的在身后追赶，此时栾泽能够明显感觉杨琰和自己身下的马匹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而狼群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弱，看来狼群的耐力真不是盖的，看着渐渐追上来的狼群，栾泽感叹自己从没没发现，自己来时的路竟如此漫长，
　　不多时，两人身下的马儿已然累到跑不动了，索性放弃，载着两人原地踱步，任由狼群围了上来，栾泽看着不断靠近龇牙咧嘴的狼群，也显然有些慌乱，但更多的却是不解，按照狼的生活习性，它们大多会在夜间捕猎，而现在天明明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最重要的是，明明林间有着它们平时就捕捉的食草动物，为何偏偏会一直追着他们两人不放呢？顾不上那么多，此时，他们要做的就是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陛下，不要担心”栾泽强压内心的恐惧，安慰着一旁的杨琰“据臣所知，狼捕猎的高效率来源于命令下达后的立即执行，咱们只要分析出头狼的位置，擒贼先擒王，干掉头狼其他的狼失去主心骨就不会那么有威胁了！”
　　“好，朕听你的。”杨琰见过狼，但不过大多都是形单影只的，这十几只聚到一块的还是头一次见，他虽然是见多识广的君主，但在如此可怖的情况下也是一名普通的人类，虽然他强装镇定，栾泽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颤抖。
　　栾泽稳了稳身下的马，从背后掏出了弓箭，拉满瞄准，仔细的注意着狼群的一举一动，环视一圈后只见一直毛色黑亮的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嘴里不住的发出低吼，其他狼见状也纷纷效仿，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找到了！栾泽心里一喜，刚要瞄准那只黑狼，杨琰的方向突然穿来“吁～～”的一声，原来左侧的狼突然向杨琰的马匹发动了攻击，受了惊的马惊慌失措中将杨琰摔下了马背，杨琰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但在求生欲望的加持下马上就站了起来，掏出腰间的佩剑，用力挥舞，阻止狼群靠近，栾泽刚要帮忙，右侧的狼群也发起了攻击，栾泽咬牙应付，但还是不禁感叹道，这就叫做群狼战术，全面出击，四面开花。声东击西，互相掩护，佯攻加主攻，让人顾头顾不了尾，顾东顾不了西。
　　看着杨琰挥动费力的应付着狼群的进攻，一旁的栾泽咬了咬牙，从腰间掏出了匕首，一脚踢开了一只扑上来的灰狼，灰狼惨叫着被踢到了一边，但依旧还有第二只，第三只不断涌上来…
　　只见栾泽一边手靠着多年训练的身体记忆，灵活的躲闪规避狼群的进攻，一边手起刀落，刺中一只只飞扑而来的饿狼的要害，几道银光闪过草丛便中赫然多了几具灰黑色的尸体。
　　“陛下小心！”栾泽解决掉自己这边最后一头狼后，刚回身就看到仅存的狼王，气急败坏的扑向已经四肢酸软瘫坐在地上的杨琰，眼看那尖利的獠牙就要咬上杨琰的喉咙时，栾泽飞身伸出了一只手臂，挡下了攻击。
　　“嘶……”栾泽将手臂塞到了狼王的血盆大口，强忍着疼痛，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了它的脖颈，一人一狼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还是狼王抽搐了几下身体彻底死去了，栾泽大口喘着粗气，用力将自己身上的狼王尸体推开，步履蹒跚的走到了杨琰身边担忧的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朕没事…贤婿你呢？”杨琰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栾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事，随即两人又看着“满地狼藉”，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此时，树林外的众人还不清楚，树林里面的发生的情况，只是眼看天都已经黑了，但是出去狩猎的四人只有杨星昂和杨星野各带着一只鹿回来。
　　“三驸马和陛下还没有回来？”林艺禾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到齐的人开口问道。
　　“回娘娘，奴才还没有看见三驸马和陛下的身影”皇帝身边的太监林福悻悻回答。
　　“发生什么事了？”此时在凉亭内的杨谨俞等人也发现了的异样，探着身子问道。
　　“狩猎已经结束了，陛下和三妹夫他们....还没回来”此时站在一旁的杨星昂默默开口，语气里略显慌张。
　　“什么？”杨谨俞表情不由得升起一丝慌乱，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但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再担心什么，她攥紧自己的双手，心里的感觉渐渐也由担心上升到了恐惧，她在害怕？她在怕什么呢？是怕他们两人在林间出事，自己可能要为父亲披麻戴孝？还是怕…突然她被一个可怕的念头吓到了，她好像…在怕栾泽会出事？
　　和杨星昂和杨谨俞相比，一旁的杨星野表情却显得很淡定，不带一丝慌乱，好像知晓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母后！三皇姐你们快看！”杨星昂和林艺禾商量过后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正准备集结部队，进林子找寻还没有回来的两人时，不料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杨星熠伸出小手指着树林伸出缓缓出现的两个人影，激动的喊着。
　　“父皇！三妹夫！”杨星昂看清来人时，激动的快步跑上前，只见栾泽一手牵着一匹马慢慢向前走，杨琰则坐在马上，左腿用两根树枝一前一后固定住且用布条绑着，另一匹马上则是挂着几只已然处理完毕“皮肉分家”的灰狼的尸体。
　　众人见状，急忙快步围了上去，
　　“皇上，您没事吧…”林艺看着被从马上扶下来的杨琰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父皇，你还好么？”
　　“父皇…您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杨琰身边的皇子皇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杨琰嘘寒问暖，已然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栾泽…
　　栾泽静静的看着目前的状况，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苦笑，自己被当成小透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默默的牵着手中的两匹马，走到了马厩拴好，她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马身心里的紧张感缓和许多，突然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痛感顿时袭满了栾泽全身。
　　“嘶……”栾泽不受控着的低头握住了手腕，一缕红色液体也缓缓从手腕处流出，滴在了地上…
　　糟了，栾泽暗想：八成是刚刚和头狼撕打的过程中被咬了，但是当时情况危急，自己只顾着杨琰的安危，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现在随着身心都放松下来，痛觉便恢复了正常甚至更敏锐了…
　　栾泽四周看了看，那些人还都围在杨琰身边，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但是一直放着不管也不妥，这时栾泽突然想起刚刚给杨琰固定腿部的布条应该还剩了一些，便又在马背上的行李袋里面翻找起来，突然一阵熟悉的味道飘进了栾泽的鼻孔，她顺着味道翻找，不多会便从袋子里翻找出了棕色一个布袋，栾泽轻轻的解开开布袋的绳子，鲜红色的粉末便映入了栾泽的眼帘。
　　“咦？这是什么？” 栾泽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把袋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一阵血腥味伴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腔内散开，栾泽依稀的记得这个味道，是她在现代部队时，接到的一个诱杀一头伤人黑熊的任务，为了能够成功引诱到黑熊，部队的医生做过一个对食肉动物的实验，对食肉动物来说，食物的气味特别有吸引力，而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血，他们锁定的这种分子是一种所谓的醛类化合物，能够传递血液所散发出的金属般的恶臭，闻到它会令人联想到血液，但它的味道比血液来的更加浓厚，甚至可以绵延几公里，她还依稀记得，原本平静的黑熊闻到这种味道后，变得异常狂躁，把这种东西撒在木桩上，黑熊都会扑上去疯狂撕咬.....
　　栾泽摇了摇头，这毕竟是是古代，按道理说不会有那么发达的技术，只能说是与之类似的“诱食剂”而已，想到这，栾泽又仔细的闻了闻，又在原有的味道里面闻出动物真实的血液的味道。
　　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这两种东西掺杂在一起，对嗅觉灵敏的野生动物来说，简直就像是敲响了“开饭铃”一样，怪不得那群野狼会那么执着的追着他们不放。
　　突然栾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皱紧了眉头，在这种围猎的地方，在皇帝马背袋子里放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巧合，放这东西的“人”，一定是有预谋的想致杨琰和自己于死地！
　　放东西的人是谁呢，正当栾泽在脑海内不断寻找“可疑人物”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
　　“驸马在做什么？”杨谨俞看着低头沉思的栾泽柔声开口，从栾泽牵马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瞬间，她心里仿佛有有一种一块大石头被轻轻放下的感觉，她也理不清这种陌生的感觉，虽然她很担心杨琰的安危，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受控的看向栾泽那边，看到她的苦笑，她的内心也跟着感到了一丝失落与不平，明明是她救了父皇，但却被众人给直接忽略…看着她默默的牵着马走掉后，自己便吩咐了下人，把自己推了过来…
　　“啊，没什么，公主怎么来这了？皇上可还安好？”栾泽被突然出现的杨谨俞和杨星熠吓了一跳，赶忙把手里的布袋塞进了腰间，心里暗骂自己想的太过投入，连杨谨俞的轮椅声音都没有听到背着。
　　“父皇的身子无碍，父皇和本宫说了，多亏了你…”杨谨俞顿了顿，换上了一个友善的笑容“谢谢你驸马…”
　　栾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晃的失了一瞬的神，果然，美女的笑容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连手腕处流下的鲜红液体滴到了地上自己都没有察觉
　　“你受伤了？”杨谨俞看到了滴在地上的红色液体，好看的眉头猛地皱起，脸上的表情也瞬间转为了担忧，质问的语气里略带一丝慌张。
　　“不算受伤，只是树枝挂到了，没什么大碍，有劳公主费心了”栾泽神色一惊，赶忙伸手抓住手腕，用力捏紧…
　　“过来，给本宫看看”杨谨俞语气里略带一丝命令的口吻，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她又不是傻子，她隐约能感觉到面前人在极力掩饰，小伤用藏着掖着？
　　栾泽看到对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也不敢再找借口激怒对方，便慢吞吞的走到杨谨俞的面前，轻轻的卷起了衣袖，霎时间，一道一条半尺长的血口子出现在了杨谨俞眼前，口子边上还零散的分散着几个深深的齿痕咬出来的血洞，皮肉翻绽中显露着层次分明，不时的有鲜红液体缓缓的从里面流出来…
　　“驸马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这般藏着掖着，如果不是本宫执意要看，驸马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本宫？”杨谨俞看着栾泽血肉模糊的手臂，抿紧了嘴唇，语气里掺杂着质问，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样的距离感不禁让杨谨俞感一丝失落，这人就这么对自己视若无睹么？
　　“臣不敢.....”栾泽没料到杨谨俞会因为这个质问自己，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一时间竟被怼的哑口无言。
　　“不敢？驸马还有不敢的事？”杨谨俞依旧板着脸，不知怎的，一想到这人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杨谨俞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时间空气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最终还是栾泽率先开口。
　　“臣会注意，下次如还有这种情况，肯定会和公主说的”栾泽低着头，像小狗一样，偷偷抬眼瞄着杨谨俞的表情，以前的院长告诉过她，女孩子如果生气了，不要考虑太多认错就对了。
　　“噗嗤~”杨谨俞看到栾泽可怜兮兮的表情 ，不禁被逗得一乐，她轻轻挑了挑眉，脸上的阴霾也随之消散“还敢有下次？”
　　“不敢了....”栾泽小声嘀咕
　　“嗯...无论驸马以后有什么事，本宫都要第一个知道....听清楚了么？”杨谨言抬起头，直视栾泽的眼睛，那眸子虽然淡淡的，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好.....”栾泽愣了一下，她也觉察出此时的公主似乎有些不同，但还是淡淡的回以微笑，毕竟对他来说，女孩子气消了比什么都强。
　　看着如此乖巧的栾泽，杨谨俞轻轻的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了一条洁白的手帕，拉过栾泽受伤的手腕轻轻的包扎起来。
　　“公主使不得！”栾泽被杨谨俞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开口制止。
　　“有什么使不得的？”杨谨俞不解的抬头。
　　“臣....臣用布条简单包扎下就好，弄脏公主的手帕就不好了...”手腕出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让栾泽红了脸，她心里暗嘲自己没有出息，不就是被碰了下手腕么，自己心跳的怎么这么厉害？
　　“驸马的伤势不清，如果不及时处理肯定会恶化的....”杨谨俞目不转睛的看着栾泽，黑亮的眼珠像两颗姗姗发光的宝石，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看向栾泽手腕上自己的手愣了一下，又抬头看到脸颊泛红的栾泽，反应了几秒，便快速低下了头，继续认真系着帕子，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耳后却缓缓显出一抹红晕....
　　气氛再次安静，只不过不同于前，随着微风拂来，树枝随风而动那枝间嫩绿的芽儿，在春风中微微地婆娑着。一簇簇幼嫩的花骨朵儿就在这叶芽儿中间悄悄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