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口如瓶》执笔画妳眉

7、第七章

　　白与很好骗，迟墨枫对他势在必得，看在今天如此禁不住吓的份上，迟墨枫决定以后就不对他懂那些歪脑筋了。

　　接二连三的吓唬，迟墨枫也有点厌烦为了一个心仪的哑巴做出如此小人行径的自己。

　　次日，白与在被迟墨枫拉走的时候，孟阳一路尾随刘大头。

　　走出学校这条街，孟阳堵住他：“迟墨枫用了什么计作弄白与？”

　　“作弄白与？”刘大头笑了起来，这叫作弄吗，谁会觉得自己在吃肉时是在作弄这块肉？

　　孟阳来者不善的样子：“迟墨枫用他课代表能做的事，你以为我不会？”

　　但其实迟墨枫当语文课代表这么久以来，除了白与，从并没有做过其他有失他班干部身份的事。

　　“先找茬，后叫人，误会代过，最后收下当狗。”孟阳解开校服拉链：“你不如猜猜我孟家怎么在H市起的家？”

　　刘大头身体有些细微的发抖，孟阳父亲是H市……在实验一中大家都缄口不言，此事在本人的有意隐瞒下已经被慢慢淡忘掉。

　　刘大头第一次从本人口中得到承认。

　　“谈恋爱的事怎么能叫作弄呢，白与和枫哥可是男朋友的关系，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在孟阳的愣神中，刘大头逃窜开。

　　什么也没抓住的手像极了他空空如也的心脏。

　　白与可以和男生谈恋爱吗？

　　他可以被男生喜欢吗？自己好像……就是……喜欢他，尤其喜欢他不会说话。

　　孟阳脸红起来，白与不能发出声音，如果做些其他事是不是也不会被发现。

　　迟墨枫今晚有些发怒，补了两科，没有立即放人。

　　空间略微逼仄的卫生间，白与坐在马桶盖上。

　　被绑紧的手中是迟墨枫的不可描述之物。

　　“说说感想？”

　　白与屈辱的抬头，嘴巴上有点破皮。

　　“哦，我忘了，你说不了。”

　　“好好感受，熟悉吗。”

　　迟墨枫把人捞起来背对着自己，窸窸窣窣一阵后。

　　脸颊传来一阵冰凉，白与侧头去看，浑身颤抖不已。

　　是那个路灯下的黑蓝色头盔。

　　“别动，我那晚是不是说过，只摸你，敢反抗就把你扒了。”

　　愤怒燃遍全身，迟墨枫的所作所为一遍遍冲击白与的忍耐限度。

　　迟墨枫和三中的人一样，没有区别。

　　白与在无形的黑暗中被淹没自我意识。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这样来伤害他呢？

　　白与接受到的十几年家庭教育，分崩离析，任凭白与的父母在缺陷一事上引导得多么完美，被这些白与生活中所遇到的人炸毁冲碎。

　　白与第一次恨自己，恨自己是个哑巴，只能当个废物，任人欺负的废物。

　　绝望中的白与被迟墨枫弄得满身泥泞，昭示着白与在这世界活得多么的狼狈不堪。

　　赤裸的双腿，在迟墨枫收回手时，重重的撞击到地面。

　　迟墨枫仔细的给白与腿上上药，垂头的人半死不活。

　　“我第一次对人这么好，你别不识好歹。”

　　白与不为所动，迟墨枫急切的吻他，

　　从内到外，白与像个怎么都缝不好的破布娃娃。

　　不能说话，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迟墨枫快要吻进白与嗓子眼了，他放弃呼吸，任由迟墨枫的作为。

　　手中人的身体越来越柔软，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呼吸，

　　白与在顺应着迟墨枫的吻憋气，

　　迟墨枫停下动作，意识到白与的不对劲

　　“穿上裤子，送你回家。”

　　白与后面的动作跌跌撞撞，迟墨枫不放心一直把白与送到家门口

　　白与的妈妈迟墨枫见过，上次因为白与没回家非常着急

　　是白与没回家那晚一起找白与的男生，那天男生和他们一起找了很久。

　　最后才找到被“不小心”遗留在器材室的白与。

　　这些白与的爸爸妈妈事后都没和白与说。

　　如果说了，白与会选择换班或者继续转学，至少不用被迟墨枫纠缠不清。

　　男生面带担忧，一直搀扶着白与。

　　白与妈妈让迟墨枫进来。

　　白与没有为任何人停顿脚步，进房间锁住自己。

　　“小与他怎么了？”

　　迟墨枫没能将谎话说出口，却也说不出实情，摇摇头忐忑的望向白与房间。

　　自己今天真的很过分吗？

　　迟墨枫坐在车上不想回家，让司机在外面多转一会。

　　车子转着转着就到了三中门口。

　　三中的学生刚下晚自习，迟墨枫让司机停车。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次吓到白与的男生。

　　男生正在和一个女孩子调笑，路过他们的位置，男生在喊女生“小白”

　　白与的退学处分的是谈恋爱情节严重，性质恶劣，至于恶劣到什么地步，迟墨枫没查到，只有内部消息现在全市除了实验一中没有学校肯收白与。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与不说，校方也没有给出确切答案。

　　迟墨枫追上他们：“同学，请问你们认识一个叫白与的吗？”

　　白敏和陈绍文一脸见鬼的表情：“不认识……他是谁啊。”

　　男生拉着女生走远，白敏回头看迟墨枫。

　　今晚迟墨枫送白与急，没有换下校服，在一众三中学子中，尤为显眼。

　　白敏挣脱开陈绍文，小跑到迟墨枫面前：“白与是不是转学到实验一中？”

　　谎言被拆穿，跟上来拉白敏的陈绍文丝毫没有尴尬的表情：“那哑巴竟然还能有学上，TM别告诉我你还惦记他呢？”

　　迟墨枫尝到了一丝愤怒的味道，他在为白与不平。

　　“没有，我在实验一中上学，听说好像是有个三中的学生最近想转过来。”

　　“听说这个人以前犯事挺严重的，我可不想我们班有这种行迹恶劣的学生转来。”

　　迟墨枫请二人到附近的甜品店，点了喝的。

　　男生说话比较多，女生只是偶尔抬头，随后又会把注意力放到喝的上。

　　“白与被退学纯粹就是他自己作得，他这个人啊是个哑巴，据说中考那年分数线过了实验一中，但是因为人不行，没敢去才来我们三中。没想到他人是懦弱，却仗着自己长得还行，偷偷摸摸拐我朋友的女朋友。”

　　陈绍文讲的滔滔不绝，迟墨枫继续听男生讲“他朋友”和白与的故事。

　　“白与死不承认，作为一个大男人还让女生去挡枪，我那朋友越看越不顺眼，戴绿帽子的事哪个男生能忍，对不对。”

　　“我朋友回宿舍问他，他仗着自己不会说话，一点不给我朋友面子，立刻就跑了”

　　“他这种人，沟通又沟通不得，我朋友又不能打人，气的没有办法就把他被子扔了”

　　“白与也是我见过脸皮最后的，挖墙脚，目中无人，不认错就算了，我朋友只是把他被子扔了，他就往我朋友被子上倒洗脚水。”

　　听到这，眉头紧皱的迟墨枫，泄露出一丝笑意，男生看了迟墨枫一眼继续讲

　　“兄弟你别笑，这小子可贼可坏了”

　　“他后来因为树敌太多，被人举报到了学校，这种人竟然偷偷在女厕所猥亵女生”

　　“不然你以为学校为什么不公开他的处分，教育局上边给了规定，要保护未成年的隐私，要我说就该给他曝光，真去实验一中的话，只会祸害了重点学校的风气。”

　　“更恶心的是，白与知道自己被举报了去找教导主任，反咬一口，说是女生猥亵他，你想想一个大男生，都进女厕所了还能是别人祸害他。后来他还把跟我那朋友争端的事扯了进去”

　　“我们亲眼看见最近的监控，白与和女生一起进的女厕所”

　　白敏像是坐不住了一般，拉走陈绍文，迟墨枫坐在里面没动，看这情侣二人在门口争吵。

　　“学校这么判也就算了，你还真相信你做的事了？”

　　“我就说你还惦记他吧，要不是我，现在没学上的是你白敏，别再跟我犯贱听见没。”

　　再上课，迟墨枫收敛许多，他想搭理白与，白与也不再给予他任何回应，哪怕是反抗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强迫，白与除了会乖乖听话，并不会给迟墨枫任何反馈。

　　迟墨枫家，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蓝黑色头盔。

　　终于引起男生的反应，但只是微微偏头，身体依旧老老实实坐在马桶上。

　　沉默成了男生的全世界，不是不作答，是默认一切

　　迟墨枫当着白与的面把头盔扔回去：“你……”

　　想说的话，没说出去，道歉也好，补偿也罢，迟墨枫不是没做过，而是对着现在的白与，作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我已经跟孟阳说好了，放学还是让他给你补数学，其他的如果你有空，我都会给你补。”

　　白与习惯了被迟墨枫安排，没有回话，安安静静穿好衣服，迟墨枫送他回家。

　　他不会再反抗这个男人，没有意义。

　　孟阳不知道白与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被白与认可继续相处，机器男孩眉飞色舞。

　　晚自习已经开始，孟阳像之前说的那样，带白与去了他们二人的“自习室”。

　　只是偶尔迟墨枫会进来，有时候是给语文老师放东西，有时候是从语文老师那里找资料。

　　晚自习只有学校安排的值班老师。

　　白与最近拿到了第一次月考成绩，班级排名32。

　　在其他同学复习和拔高时，白与只能不停的学习新课，还有一个月就要进入一轮复习，这个成绩不算太过分。如果是以前的水平，放到一中怕是要一直拿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