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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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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墨枫和孟阳的担子略微加重,孟阳是为了白与的数学成绩,因为白与语文很好,在班内能排前十,这次全是数学和物理化学拉分,数学在班里是倒数第三。
迟墨枫是因为白与退学一事,最近他的大伯也就是实验一中的领导班子,帮他找到了白与被退学时的两段监控,是三中上报教育局留的存根。
迟墨枫在邮箱里接收文件,两个视频相差六天,刚好是视频自动保存最长时间。
第一段时长只有5分钟,白与和那天迟墨枫在三中门口碰到的女生,三中没有体育馆只有操场,操场南北两侧有两个公共卫生间,其中一个没人去,都有监控摄像头。其中一个的监控,白与和女生一起进去,随后白与独自一人出来。过了一会才是女生,离开摄像头视野后,一声上课铃响起来。
迟墨枫反复播放这段视频,操场一直没有人,二人离去的行为,铃声应该是上课铃,
趁着课间出来偷情?如果是这样,迟墨枫发现的创可贴也就有了解释,遮吻痕。
第二段视频也不过八分钟,三个人,白与和两个女生一起去的操场,又一起出来。
这样看白与在三中行为确实恶劣,但是这颗蔫萝卜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迟墨枫给白与发消息,问:“你为什么进女厕所?”
‘不为什么’
白与难得秒回一次迟墨枫。
“你和她谈恋爱?”
‘不是’
“那总不能是去问味儿吧,女厕所比男厕所香?”
‘真想知道?’
“嗯。”
‘去做你做过的事。’
迟墨枫打字的手顿了下:“哦”
平时聪明的迟墨枫脑子好像慢了半拍,如果是那个女生把白与锁起来,还又亲又摸,俩人确实在谈恋爱。
“还是谈恋爱。”
‘你有病’
白与第一次对别人说重话,活着不能说话尚且如此,跟迟墨枫这种混蛋有什么好讲的?
白与悲戚的想,怎么能死的有意义些?心头的冲动告诉他,要把迟墨枫还有陈绍文这种人都打死,然后自己再自杀,才能给自己残生一个完美结局,只是这对于爸妈不太完美,但也许自己死后他们就愿意再生一个了也不一定,自己总是活着招人嫌,还阻碍自己最亲的人。
第二天,白与在书包里偷偷放了一把没开刃的刀。
特意放到了铁文具盒的夹层里,没在校门口被查到。
孟阳连续给白与补了一周的数学,迟墨枫今天让白与跟他补习其他科。
白与语文成绩好,减轻了不少补课压力。
看着面对自己的额头光洁发亮,最近天气转暖,天黑的也晚了。
白与走神,陈绍文比迟墨枫谁更恶劣?应该是陈绍文,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遇到迟墨枫,如果有机会,还是先对陈绍文下手好了。
“我讲课比孟阳很差吗?为什么不好好听?”
白与下意识在这种质问中畏缩了一下,到迟墨枫被刘大头叫走才回神。
随后白与也被叫走,因为他没开刃的刀被发现了。
孟阳发现的。
值班老师质问白与,因为白与的不说话隐约有些生气。
“老师,对不起。”道歉的是迟墨枫,孟阳面无表情,但是并不意外。
白与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带的危险物品,课代表道什么歉。
“怎么回事?”值班老师严肃的质问,管制刀具带进学校如果出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是我带的,为了整他,就放他文具盒夹层里了。”迟墨枫摆出衣服吊儿郎当的做派。
孟阳如果不是突然发现白与今天换了文具盒,也不会有此良机。
迟墨枫一定会给白与顶替,一切如孟阳所愿。
这种安全问题学校非常重视,要吃处分,如果情节严重要被退学。
孟阳早就知道白与已经没有学上了,迟墨枫不会让白与冒这个险。
“迟同学跟我去一趟政教处,其他人回班学习。”
白与欲辩解,被孟阳拉住,迟墨枫收起做派,呵斥道:“一个个的还要不要上课了。”
楼道里,孟阳再一次神色飞扬,还迟墨枫一报。
白与问:‘你知道是我的’
“我当然知道,也知道迟墨枫肯定会帮你,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被他感动了吧。”
白与听不懂孟阳在说什么,甩开他的手,去政教处,他不会做白敏那样的人。
推门时白与听见里面在谈论退学,置身自己被处分那天,白敏冲进政教处又离开,白与心里有了答案。
‘刀是我的,是在我文具盒发现的。’
‘处分我可以接受,跟迟墨枫同学无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白与不会做另一个白敏。
因为只是一个水果刀,而且没有开刃,在迟墨枫这个学生会主席的再三保证下,二人各领2000字检讨一份。
迟墨枫让白与帮他一起写,白与回班时手都在发抖,为什么听到退学他会那么激动?
放学时迟墨枫和孟阳的暗自较劲,白与全然忽略,借此脱离二人。
知道那晚的流氓是迟墨枫假扮,白与回家路上略微放心些,但会绕过那段正在施工的路。
和往常的课间一样,白与去完厕所回教室做题。
一个不认识的学生拉住白与:“你是不是被三中开除的白与?”
此人面孔非常生疏,白玉确定没和这样的人有过偶遇,没有回答,回教室时身边气压略低。
‘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呢’
迟墨枫看完纸条,脑海中播放了些和白与的旖旎画面,思考和白与坦白的可能。
“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你不会说话。”
眼瞅着迟墨枫说出这句话,白与脸色愈发难看,像在强忍什么。
怎么反抗?说话,是白与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做到的事,强迫一个没有声带的人发出声音,和让瞎子辨认色彩,让高位截瘫的残疾人跑跳一样魔幻。要他难堪,要他服软,要他听话,白与最后都照迟墨枫想要的做了,偏偏刁难从未远离,甚至开始散步自己退学一事,像迟墨枫那样家里有关系的,应该早就知道三中的处分是什么了。
白与,看着讲台刚能叫对自己名字的老师,内心悲哀。他从来都没有能以一个失语者抗衡这个世界的能力,从来没与能迟墨枫这样的人对峙的资本。
退出吧,远离这一切,离开学校就无所谓被什么退学,无所谓被谁欺负。
晚上,白与的妈妈和白与班主任打电话,白与爸爸也在翻自己的通讯录,一个个试着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