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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第 20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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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信？你真信？”慕秋问。
“我信，”柯怀思有些鄙夷的说，“他都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为什么我不能？”
“也是，你们两是一个人……”
“不，”柯怀思隐去笑意，他有些恼怒，冷笑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不会做他那种选择，简直愚蠢。”
慕秋长大了嘴巴看着柯怀思走出了病房，她才慢慢的回味刚才听到的话。什么他是他我是我，你们两不是一个人吗？！
没一会就有小护士来帮她收拾东西，把她扶到门□□给等在外面的士兵。
“小姐，长官交待我们先把您送回家里。”
“好，麻烦了，钱结了吗？”慕秋问。
小护士点头说都办理好了，之后的药已经装好让士兵带去府上。
府上？
府上。
慕秋看着车子开进那座小楼的院子，她恍如隔世的在院子里冰冷的水泥花台边坐了好久，她看着那边好像看到柯怀思与她出门的样子，两人在里面看花的样子，还有那扇落地窗，那日她在窗户里而他在窗外……
冷风吹在身上，她冷得抱住自己，温暖如羽翼覆盖了上来，先是轻柔的之后才是沉重的坠感。坠感来自于那件呢大衣，抬头看去，柯怀思正站在风中，眼里盛着的有关心与探究。
他坐了下来，与她一起在花台边，一句话没说，任由烟草味蔓延在两人周围。
慕秋心里泛起的那种悲涩感在他到来后慢慢的压了下去，她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银质打火机问：“吉田最近给你来信了吗？”慕秋的日记里没有写关于吉田的事。
柯怀思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只不过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他还需要时间适应一下。
“来过。”
“你看了吗？”
“看了，”柯怀思问，“怎么想起来问他？”
“闻到你身上的烟味，想起来的。”
柯怀思点点头，自然的拉起慕秋的手，却被躲开，他笑了笑走到了前头，“晚上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家？”慕秋看了眼小楼，“噢，都行。”
“那在家吃。”
都过了饭点家里也没动静，慕秋捧着肚子下楼想去厨房看看，走到客厅时发现柯怀思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见她来了把报纸随手一扔，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叫她过去，随便的样子像极了夜总会招呼舞女。
慕秋看了眼那长沙发，坐到了一边的单人位置上。
“我把鸡蛋和番茄酱准备好了，你做个蕃茄炒蛋给我尝尝。”
“……”慕秋看着他不吱声。
“去吧。”柯怀思说。
慕秋瞪着一个好的眼睛上下翻他，“可我还受着伤。”
“你的手又没受伤。”柯怀思起身，拉起她向着厨房走去。
慕秋只好开火动手，柯怀思则在一边靠着等吃，他问，“看什么？”
“没……”慕秋收回视线赶紧摇头，翻炒鸡蛋加调味。
一盘看着色面正常的番茄鸡蛋端到了柯怀思面前，他接过尝了一口，点点头端走了。
慕秋跟在后面小心的追问：“怎么样？”
“好吃。”
简单的回应，两个字。
慕秋眉头皱了一下，背过身去，柯怀思说：“别哭。”
“你从来不会不让我哭的……”忽然慕秋捂着那只眼叫了起来，“好痛。”
柯怀思放下晚饭带她坐好，拿出家里齐全的药品箱给她重新换药包扎。
“是不是很丑。”
“嗯。”
包完了，她又变回了一只眼状态，这半天她已经适应的不错了，不会再乱撞东西，不过还是不小心打到了柯怀思。
“对不起。”她赶忙道歉，她看到柯怀思露出了有些厌恶的表情，眉头都紧皱到了一块。
“你想吃什么？”
“我……没胃口。”慕秋是真的没胃口，一哭一疼她只想去睡觉，“我上去了。”
柯怀思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晚饭蕃茄炒蛋，好像吃着佣人送来的餐点那样自然。
慕秋扶着把手一步步的上去到了二楼，这间还是她的卧室，只是那个纱帘换成了厚布的不再像以前那样风一吹就飘起来，不光冷还吓人了。
她打开衣橱看到里面吊着那件绿色旗袍还有棉麻的睡袍，化妆台里也安静的躺着那些首饰，慕秋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个当时她用来收住腰身的饰品。
她拿出来在腰间比划了一下，然后从窗口丢了出去。
睡到半夜忽然惊醒的她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直到看到镜中自己颓丧的样子，脑袋和眼睛都被白色纱布缠起来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在哪里。
她躺在床上哭了起来，眼睛痛头也痛可怎么都停不下来，她双手捂着伤口嚎啕大哭。
一夜没睡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去了浴室，她扭开浴池的龙头，没一会水气便充满了整个浴室，她抬手将镜子的水气擦掉，对着里面的人解开纱布，一圈两圈……
柯怀思进来的时候她还对着镜子发呆，可镜子上早就布满了白雾。
“的确很丑。”慕秋说。
柯怀思脱掉衬衫，拿着衬衫擦到镜面上，带出一层水迹，两个人在里面的影子就像被水波荡漾过根本看不清。
柯怀思的声音透过雾气传到慕秋的耳朵里，带着略微湿气，粘腻在她的心间，“我给你用的药是最好的，放心。”
“骗人。”慕秋抹掉眼泪。
“我们打个赌，”柯怀思手心擦掉她受伤那边的镜面，“如果到时候恢复如初你就告诉我那天早上发生了什么。”
“哪天？”
“那天，你们在浴室的那天，”声音越发轻了，“从学校回来受伤的那次。”
“不要！”慕秋说完拿起绷带摔门出去了。
柯怀思笑了一声，将衬衫丢进脏衣篮，力道之大差点把篮子给打翻。
“他不是柯怀思！”慕秋很确定，柯怀思根本不会这样对她，叫她做饭说她丑还抽烟——他不是柯怀思！
慕秋收好自己的物品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奔下了楼，餐桌上只剩下一个空盘子。
扭开门冲了出去，头也不回。没有车子大半夜寒风刺骨无所谓，头破血流瞎了一只眼也无所谓，她爱的是柯怀思，那个柯怀思……慕秋揉着脑袋一字一句的在心里重复是那个柯怀思。
不是每一个长得一样的都是柯怀思好不好！
到底哪个环节做错了？雨滴开始淅淅沥沥的滴落，慢慢变大变密，慕秋在雨中快步走着，感受着痛彻心扉，她好想念那段感情中的人。
不管是柯怀思还是叶五，她甚至不介意再回去不停的死，只要能让她见到柯怀思。
可叶五说的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事实也证明了。
身后的雨幕中打来一束光，黑色轿车缓缓的开了上来，跟在她的身侧保持一个速度。慕秋低着头加快脚步，她知道车上的人是谁。
“上车。”
命令的口吻强硬且不容反抗的，比这冬日的雨水还要冷。
慕秋看也不看他，转身走进车子开不进的巷子，没想到柯怀思直接停了车下来将她拽进车里，碰的一下关上车门。
慕秋趁他转身上车的时候又开门跑了，柯怀思真是没想到这出，他摇头气得都笑了，看着雨中跑的歪歪扭扭的小影子，他泄愤一样死命的关上车门追了上去。
慕秋跑的很快没注意脚下一崴，“哎呀！”摔进水沟里。后脚赶到的柯怀思简直傻了眼，他不明白一个姑娘是怎么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的。
“别闹了啊。”柯怀思将她拉起来。
慕秋甩开他的手臂，冷冷的说：“我会走，不要你管。”
“你受伤呢，闹什么？跟我回去。”
慕秋的手臂重被抓住，这次的力道比刚才的要重的多。
“咱们划清界限好吗？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虽然你长的和他一样，可我肯定你绝对不是他。”慕秋冲他叫道。
柯怀思冷笑道：“我当然不是他，我没他这么蠢！”
“我警告你不许说他。”
“噢？警告我？”柯怀思单手一把将她拉到面前，让自己声音更加清晰，“我告诉你如果他在这里我直接一枪把他崩了！”
慕秋恨死了，屈膝顶到他的腹部，一拳挥上忍着手臂的疼，双手拉着柯怀思的衣领把他拉到面前用自己的头撞了过去——
柯怀思是真的没料想到这套组合，脑袋硬生生的被撞一下还挺疼的，他抓着慕秋的肩膀叫她冷静一下，可手上的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还在乱踢乱踹。
雨大风大，一个不注意慕秋拳打的力量大了点没控制住力道，加上柯怀思躲了过去，于是她整个人撞到了电线杆上晕过去了。
半夜被叫去医院的医生看看额头红了一片的柯怀思又看看昏倒在床上的慕秋，他开动所有的想象力也想不出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自己处理的伤口全白瞎了，他唉声叹气的帮晕着的慕秋消毒，对柯怀思说：“她这个伤口裂的更大了，得缝针了。”
“嗯，用麻药。”柯怀思交代，“线头细致些，不要像给男人处理伤口。”
医生愣了一下，点头，“自然，自然，女孩子嘛，她醒了可能会呕吐眩晕这都是正常现象不要紧的，如果几天后还吐再来医院。”
“好。”
“长官您的伤口需要处理吗？”医生哪儿敢贸然贴到柯怀思身边去查看，只能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