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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 20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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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怀思赶忙刹车，慕秋跳下去呕得好厉害，她双手抱着肚子一个劲的抽搐，逼着自己从肚中翻涌些什么出来。
“没事吧？”他上前弯腰抚着她颤抖的背，慕秋趁着他刚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立刻手伸到柯怀思身后抢过那把枪。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的枪藏在那边是吗？”慕秋说着打开保险，发出咔哒一声。
“我怎么知道怎么开枪？”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出来做事吗？”慕秋把枪口对着他说，“因为我不想看到你。”
柯怀思更加不理解了，他无所谓的举着双手，手指间还夹着燃烧到一半的香烟，那点星火在黑夜中明亮无比仿佛是一种指引的标志。
“因为我爱你，”慕秋抿了抿嘴唇，她看到柯怀思的眼神起了变化，“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也许吧……”
慕秋擦掉眼泪，“我爱你我不想每天面对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知道你们会做什么，”
“我……”柯怀思刚开口就被慕秋打断。
“你会爱她，会保护她，会随着她去玩闹，甚至为了她去死……”
“我……会吗？”柯怀思失笑，像是自问。
“你会的。”慕秋想到了之前码头那一幕，她痛苦的弯下腰，柯怀思趁她没注意朝前走了一步。
“所以你想杀了我？”柯怀思真的越来越想笑，他怕一时忍不住真笑出来刺激到这个姑娘。
慕秋摇头，“不可能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这么爱你。”
柯怀思手动了一下，将已经被风吹完的烟头丢掉。虽然一个姑娘在你面前说这种话挺好听也挺浪漫的，可不知为何柯怀思真的好想笑。
他觉得这个大冬天穿着薄袄，为了吃饭群暖主动被关，又使劲拿枪对着自己高喊爱他的小疯子傻的可以。
他几乎在忍着笑意，问，“那你还拿枪指着我？”
“我……我……”慕秋被问住，她掉换枪头贴到自己的太阳穴上，咽下唾液，声调发抖的喊，“柯怀思——”
“怎么？”柯怀思皱着眉，他慢慢往前，双手已经放下，一只手伸向慕秋像哄小孩一样，“你爱我是不是？”
“嗯……”慕秋哭着使劲点头。
“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去死呢？”
“我不是说了嘛！你不可能毁婚约，你每次都要等你老婆死了跑了，如果我比你小太多是你小姨子还死活不会跟我在一起，还会把我丢给你兄弟自己去战场送死——”慕秋手指按下一些些，指尖处传来扳机的反弹力道，让她稍稍冷静了一点，“ 算了，累了，我的心就一颗受不了一次次的掏出来揉碎了再放进去，也许我没有这么爱你，也许我爱的根本不是你。”
原本一言不发的柯怀思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问，“你说爱的根本不是我是怎么回事？”
慕秋面如死灰的说：“你说我和叶五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比较多，我承认了你说的对，我何必总是追着你不放呢？”
说完她用力将枪口怼着太阳穴，咬着牙喊道：“柯怀思！”
柯怀思没有出声音，他盯着慕秋看，好像猫看老鼠，在分析她的动作捕捉她的神态预判猎物的下一个动作。
慕秋瞪大了哭肿的双眼她要最后好好看看这个男人，眼神流连在他的身上不舍得移开，“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再见。”
“砰——”枪声远比她以为的要大的多，慕秋感到持枪的手被什么打了一下，身子被一股力道推着朝后仰去，可是光影中的走马灯却没有出现。
她只闻到硝烟的味道，以及耳朵的鸣响。
炮弹呼啸着从远处飞来，砸落在身边，机枪扫射下人成排的倒下，一具焦黑的尸体趴在慕秋的身边，她猛的睁开眼。
“啊——”慕秋尖叫着坐了起来，她茫然的看着四周。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慕秋一看这人就问：“你怎么在这！”这位医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给叶五包扎给她包扎都不舍得用麻醉的那位。
医生先是欣喜道：“你醒啦，这是医院啊我不在这在哪？”
“医院？”慕秋抬头看看四周，的确是病房，在看景物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只有一只眼睛的视线，伸手刚要摸就被医生劝阻。
“别动，你那只眼伤的厉害，给你用了最好的药，起码要养个半个月才能拆纱布，哎，头也别碰！”医生拿下她乱动的手，“你头也被子弹擦伤了，还好不深。”
“擦伤？”
“你说你个年轻姑娘玩什么不好，玩枪，是你们玩的吗？还好是比划一下，这就叫擦枪走火，子弹旋转出来带多大的杀伤力啊，灼烧高热下你还能保住这张脸不错了，不过好不好的还得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医生说着打开她的绷带，有些担心她的那只眼睛，“眼睛被火药溅到，视力一定会减退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慕秋一把拉住医生的手，“你的意思是我没死？！”
“离死远着呢，安心啊。”
“谁送我来？不对！我衣服呢？”慕秋抓着医生，急切的用双手笔画个方块，“你们看到那个了吗？那个日记本！本子呀！”
“没有没有，来人！”医生明显慌了，“你别乱动当心伤口裂开！”
“啊——你要干嘛？把本子还给我啊！”
拿着镊子的医生被抓得生疼，他哭丧着脸叫，“我给你换药啊，来人啊！”
“打麻药我要麻药！”
“你这要什么麻药！”
“我要麻药！”
两人正拉扯的不可开交呢，柯怀思推门走了进来，他反背着双手慢慢的走到病床前看着，慕秋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一眼不敢看的想缩到被子里去。
医生看看柯怀思，柯怀思点了下头示意医生继续，医生赶忙动手拆绷带。
慕秋乖乖的坐在床上，低垂着眼一动不动，从余光里看到柯怀思搬了把凳子放到床前，坐下然后——从他的呢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合订本。
是她辛辛苦苦披阅半载，光增不删的五本日记本，她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真的想当场死亡。
太丢人了，当初就是为了怕被人看到才把小本子都订一起随身带着，这下倒好，直接全部被看完……
医生早察觉气氛不对劲了，他动作麻利弄完就撤，留下两位自己慢慢玩。
病房里现在安静的可怕，慕秋红着脸把被子越拉越高最后拉过头顶平躺好，像个盖了白布的尸体一动不动。
“字不错。”
柯怀思的声音透过被子传进来。
“呵！”柯怀思笑了一声。
毕竟被子里闷长了缺氧，她掀开一个角落露出鼻子以上的半张脸看过去，她看到柯怀思皱着眉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不亚于她当年第一次看限制级小说的表情。
估摸着那个厚度，慕秋猜可能是办公室那段……
“那个，你别看了好不好？”声音跟蚊子一样。
柯怀思已然看到挑高眉毛，他呼出一口气，手指移到领结那松了松，眼睛并没有看她，问：“你喜欢吃肉？”
“嗯。”慕秋点头。
柯怀思忽然笑了起来，慕秋问他笑什么，他只念叨了三个字，“小姨子……”
慕秋倒抽一口冷气缩进被窝中，现在也没什么愤恨啊心累的感觉了，只觉得自己是个傻逼……虽然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可这么被人当众处刑还是像个傻逼！
慕秋听到哗啦啦翻页的声音，她露出眼睛看到柯怀思又翻回了前面，脸上阴晴不定，念了一句，“他可真闲，有这么多精力应付自己不爱的女人，”看了几页有点生气的说，“怎么会把自己的老婆交给别人照顾呢？”
“唔——”柯怀思合上本子看向被子边露出的单只眼睛，说：“你的确更喜欢叶五，如果我是你也会选叶五。”
“他倒不傻，就是怎么会干出那些事来？”
慕秋原本以为柯怀思的他指的是叶五。
“固执成这样，也难怪你觉得累。”柯怀思说完合上本子看着慕秋。
慕秋问：“你说谁？”
“他啊。”柯怀思扬了扬手中的本子，改口道，“我。”
“不许说他！”慕秋生气，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柯怀思笑了，慕秋从被子里坐起来要还日记本，柯怀思递到了她的手边，可当她刚要拿到的时候，日记本又被收了回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放我这里比较安全，你说呢？”柯怀思把日记本重新放回自己大衣口袋。
慕秋不可置信的看着戏耍了自己的人，柯怀思从来不会这样！
“这是我的东西啊！”
“谢谢，”柯怀思弯腰在床边说，“你那些诅咒和脏话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不是……”慕秋双手抓住，“你听我说，这是有艺术加工的成分在的，我是真的爱你的！”
柯怀思显然没料到她会蹦出这么一句，他点点头说：“是吗？那好像你和叶五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更多啊。”
慕秋反问他：“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
柯怀思笑的意有所指，“我没见过没做过的多了，你这可都写的清清楚楚。”说着头低下去在她耳边问，“不过我不知道你喝了酒会变什么样，这上面没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