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西弗勒斯》真相的口口党

29、感谢梅林 by 离开钟的猫

　　大步走过走廊，袍角飞扬，斯内普右脚旋转，躲过了一阵刺眼的闪光，用视线射杀鲁莽的狮院新生，直到一年级的小男巫身体瑟瑟发抖在战争英雄面前握不住麻瓜相机，黑发教授才冷冷吐出“格兰芬多不尊重教授扣十分，关禁闭一个月”的宣判，接着以更强大的气势继续自己的行程——校长室。

　　“斯内普教授，下午好。”虽然早就毕业，但魔药教授的积威还在，哈利没有改变对斯莱特林院长的称呼，斯内普此时已经如愿得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称呼并非不当。

　　绿色的眼睛十分明亮，似乎很惊喜看到来人，那份惊喜着实让斯内普受宠若惊，黑沉沉的脸上露出巴不得把胃都吐出来的恶心表情。

　　“伟大的救世主现任霍格沃兹校长哈利•波特先生，难道因为躲避婚姻逃到了校长室？哈，很有趣不是吗？我想如果那些崇拜你甚至希望得到你的臭袜子的小鬼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激动地把自己的脑袋亲手撬开的！”

　　“要是教授你用在我名字前的修饰词少些，我也乐意把自己的脑壳打开。”

　　哈利大笑着，眼睛欢快地眨了眨，他不否认这个动作是从老校长那里学来的，碧绿的眼睛异常灵动地盯着渐渐暴躁起来的黑发教授，果然，斯内普僵硬的脸上肌肉开始活动，表情也鲜活起来，尽管那是上火的表情……

　　“够了！”斯内普怒吼了一声，“我没功夫听你抱怨自己的脑袋有多蠢多需要清理！”

　　“斯内普教授，我只是想邀请你参加一个私人宴会，庆祝我重获单身。”

　　“我不觉得这值得庆祝，名人波特的糜 烂生活初始日么？向所有人宣告自己性行为的自由权？啧，我相信我不会对此有兴趣。”

　　“请不要那么快拒绝，教授，”看到斯内普不赞同的挑眉，哈利连忙解释，“解除订婚的仪式需要双方长辈做见证，我……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哦，是的，那狗教父去见了梅林，他除非用夺魂咒把德斯礼一家麻瓜弄来！

　　斯内普大步离开，相当于默认的态度让他背后的哈利无声地微笑。

　　“斯内普教授，你认为这套礼服合适吗？”

　　“斯内普教授，这是德拉科向我推荐的洗发水，我想你或许用得到。”

　　“斯内普教授……”

　　直到地窖门上施了哈利•波特驱逐咒，斯内普才能有时间思考出名的波特脑袋受了什么刺激。

　　这种异常表现可以追溯到那一天……哦，该死的！

　　斯内普在心里阿瓦达波特一千遍，那个自以为是的小鬼，在接受了自己的记忆后，擅自破坏了自己完美设定的死亡，硬生生地用凤凰的眼泪救了自己的命。

　　他宁愿不接受这份恩情！就像当初被詹姆•波特从狼人手下救出一样。

　　曾经的魔药教授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他答应在霍格沃兹继续任教，只是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而已。相比于陌生吵闹的环境，他更希望能在地窖安安静静地熬制一份魔药，和坩埚相伴，直到老死。

　　但那个和他父亲一样自大莽撞的波特偏偏不能放过自己的安宁，斯内普疲于应付波特每天定时并越挫越勇的拜访，那双像极了莉莉的眼睛让他的秘密无处遁形。

　　“斯内普教授，时间快到了，我们可以……”

　　黑发教授的脸上写着‘怎么又是你？’的不耐，语气相当槽糕：“波特！我没必要和你一起去！只要我还有魔杖和腿就能通过壁炉到达宴会场地。”

　　“那么你一定会在宴会开始的最后一刻到场，然后站在人群里充当雕像，如果你还对宴会流程有一定印象，你会有一段长达五分钟的致辞，相信以你的习惯，一定看也没看请柬就把它烈火熊熊了，”哈利在斯内普越来越锐利的目光中耸肩，“……德拉科告诉我的。”

　　“真正需要加深印象的是你，波特！是什么给了你我愿意在愚蠢的宴会上赞美你的品德并为你开脱责任的错觉？恩？”上扬的音调清晰地表明教授的怒火，毒蛇开始露出它致命的獠牙，“临时悔婚？哈！真想是波特会做的事情！！”

　　“我是哈利！哈利•波特！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

　　哈利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日渐成熟的脸上出现了爆发的愤怒，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受到了很多朋友的不理解，尤其是罗恩，到现在都不肯和他说话。

　　他对待金妮，只如兄长对妹妹一般的喜欢，他很早就知道这一点，当时认为这不会影响他对家人的爱，但从充分认识到眼前的男人开始，他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自己不爱莉莉，喜爱怜惜的感情更多出于男孩子对异性的保护，当哈利在夜里反复品味斯内普沐浴时的记忆时，著名的黄金男孩——现在是男人了——就知道自己完了。

　　也许是战争时期的动荡使他更享受男性强壮安全的陪伴，哈利无法对金妮产生身体上的欲望，即使韦斯莱家的小姑娘越来越成熟美丽。

　　当他向迷恋自己多年的女孩表明心意时，哈利得到了‘祝你幸福’的美好祝愿，以及一个差点把他眼球打爆的拳头——母狮子永远都不会明白‘好聚好散’是什么概念。

　　追忆帮助哈利冷静下来，重生审视因为自己刚在的爆发而深深皱起眉头的斯莱特林院长。

　　那张带着不健康得苍白的脸再度变得空洞木然，哈利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触及了那个坚定隐忍男人的底线，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饱含着对父亲的憎恶和对母亲的怀念这两种极端的复杂感情，只是瞬间又恢复成无波的寂静，好像再也没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

　　猛地吸一口气，哈利不希望第二天就收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辞职信，赶紧补救道：“斯内普教授，从我踏入霍格沃兹那天起你就表现出了十足的厌恶，在魔药课上百般刁难，在你认识我之前，就把我当作了詹姆•波特那样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是的，我得承认父亲当时的确很过分——但你知道我在十一岁之前被周围的小孩叫做怪物，刚刚得知自己是个小巫师，并且立志努力学好每一门课，让所有人都满意……”

　　“哼，波特……好吧，哈利救世主，我可以拿出上百样证据证明你的伟大志愿并没有实现，至少魔药这门课的成绩始终在及格线上徘徊。”斯内普的表情稍稍缓和，虽然嘴角仍挂着讽刺的弧度。

　　“但我一直在努力完成你超额两倍的作业，而且我战后的魔药一直很好，”哈利让自己放松在舒适的座椅里，颇有感慨，“战争……总能教会人们很多东西……能来杯威士忌吗，教授？”

　　当两人相携步入宴会时，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瞬间的凝滞。

　　罗恩本来打算上来狠狠揍抛弃了自己妹妹的混蛋一顿，却在魔药大师长年的威压中僵硬了。

　　同时注意到这一幕的哈利朝斯内普微笑，做了个“谢谢你”的口型，魔药大师狠狠地喷了声鼻息。

　　宴会在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哈利几乎只在斯内普周围两米内出现，笑吟吟地面对所有人的问候，一旦发现魔药大师有后撤的迹象就立刻切断对话，重新回到越来越冷的气场。

　　斯内普的致辞十分……特别，其中三分之一是对哈利•波特这种生物是否有巨怪血统的论证，三分之一是对韦斯莱一家谋杀救世主血洗耻辱的鼓动，剩下三分之一是对在场所有巫师居然会参加这种聚会的智商的怀疑。

　　犀利的言语，让大家都有种重回魔药教室的错觉，但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即使是勇敢的格兰芬多，也只能在大蝙蝠转身飞走以后发挥自己的勇气。

　　哈利为即使躲在阳台上存在感依旧强烈的黑发男人端了一杯红酒：“教授，我想我要好好谢谢你。”

　　“哦，黄金单身汉的谢意，实在是太荣幸了，那些疯狂的淑女们会为这样的机会抢破脑袋。”斯内普发出嘲弄的笑声，嗓音很低，更多的愉悦消泯在喉咙里，含糊得听不清楚。

　　“如果是绅士，我会更高兴的。”

　　“什么意思？”斯内普顿时警醒起来，黑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神秘诱惑。

　　“我的发音很清楚，教授，我更喜欢强大冷静的男性，最好他比我年长成熟，并且尚未娶妻，这样我就不需要费尽心机地破坏他的家庭了……”绿色的眼眸狡黠又不失温柔地注视着已经呈现出呆滞状态的魔药大师，哈利用认真的语气说道，“也许他会有些不喜欢卫生、言语刻薄恶毒、总是和我对着干的小毛病……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斯内普很希望这是混小子波特的另一个恶作剧，而和他的愿望相反，那双眼睛里的坚定居然到了偏执得把人逼疯的地步。

　　“教授……”

　　在震惊之间，那个已经长得和自己差不多的救世主竟把该死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脱去秀气稚嫩的脸离自己的就差几毫米，斯内普几乎能感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喷到自己的皮肤上。

　　“如果今天我不请你出来，你会继续在地窖把珍藏的酒全部喝完吧？”

　　“嗯……”斯内普只来得及发出类似于冷哼的短暂声音。

　　哈利的嘴唇已经凑上去了，没有色情的挑逗或撩拨，两人就像是过冬的兽在黑暗里依偎在一起。

　　“生日快乐，西弗勒斯，”哈利躲开了恼羞成怒的黑发教授发出的恶咒，笑道，“我真的，无比感谢梅林，这个世界上会有一只油腻腻却十分可爱的大蝙蝠。”

　　该死的！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厌恶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