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恋人待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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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烂橘子们虽然脑子基本上全都用在搞阴谋诡计和窝里斗上面去了，但是在审美上还是分了那么一点点脑子的。
至少星降彩芽前去拜访的这几位，家里的装修都很不错。
即便是在半夜，和式庭院中的路灯柔和的光线与景观小池子里清澈的池水也十分赏心悦目。
再加上各位烂橘子们比他们年轻了差不多一轮的温柔贤淑的美丽妻子端上来的好茶和点心，就更是让这次拜访变得令人愉快了许多——当然，主要是令她愉快。
半夜被揪起来下象棋的烂橘子们肯定就没有那么愉快了。
但他们已经不会这么觉得了。
感谢魔法科和替身科还有其他诸多学科的同学们为她提供的帮助，让她在接受精神控制系能力的抵抗训练的同时，也成功学会了一些非常好用的魔法。
效果十分喜人。
现在的他们唯她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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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很想把那些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家伙全部送去享受五星级的火葬场一条龙服务，但是送不得。
至少现在是送不得。
没有可以替代的、干实事的人，后续处理也很麻烦。
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们充当一下她的“耳朵”了。
这么想着，红发女人顺手聚起一片水雾伸手进去，在心里想着她接下来需要制作的那个魔法道具需要哪些材料。
“……嗯？”
星降彩芽正打算把自己的魔法材料拿出来，却摸到了个四角尖尖的东西。
她抽回手，从一层白雾里拿出了一盒DVD。
这个电影不是她买的那个啊，是之前运送用来给虎杖悠仁练习提取咒力的那一大堆东西的时候拿漏了吗？
给悠仁同学送过去吧，顺便送个魔法护符给他。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她到达虎杖悠仁藏身的地下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电视上还在放着《魔戒》的电影，茶几上摆着一罐可乐和几袋薯片，沙发上只有用来练习注入咒力的那个带拳套的小熊咒骸在那里坐着打呼噜。
红发女性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这个时候悠仁同学应该是在看电影的，人呢？去厕所了吗？
厕所也没人啊？
真头疼，她这个魔法护符不是被动触发的类型，必须要教他使用方法才行啊。
不过现在她的课已经上完了，倒是可以等到虎杖悠仁回来。
星降彩芽这么想着，把漏掉的DVD放到茶几上，然后就直接坐到了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众所周知，手机是大师级的时间杀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听见了台阶上传来的声音。
除了脚步声之外还有交谈声：
“五条老师，那就是说交流会的时候我也会出场是吗？”粉发少年的声音中难掩期待，他是真的很想见到他的同学们。
“当然，悠仁你可会成为交流会上的大惊喜呢！老师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大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白发青年的声音也带着欢快活泼，甚至听起来有点在画大饼的嫌疑。
但星降彩芽看了下时间，只有一个想法：
好家伙，这个老师自己逃课不说，还要带着学生逃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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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带着学生逃课，我可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
听到星降彩芽的疑问，五条悟十分夸张的反驳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好伤心！”
随后语气稍微普通了一点：“我今天碰上了未登录的特级咒灵，带着悠仁去见习了一下领域展开。”
“你这是什么课程安排……一边学音标一边学演讲？《从零开始的咒术学习：入门即巅峰》是吧？”红发女性先是吐槽了一下才接着好奇道：“未登录的特级咒灵？什么样的？”
没想到，五条悟竟然像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瘫了下去，头也向后仰着，隔了好一会儿才立起头来回答：“脑袋像富士山造型的巧克力熔岩蛋糕。”
……哈？
这个人是又缺糖分了吗？
还没等星降彩芽再问，白发青年便站了起来，丢下一句“你等一会儿”就上楼去了。
倒是一旁的虎杖悠仁接过了话茬：“五条老师这样说起来的话，确实还挺像的……”
“不会吧，这难道是个从‘没能在富士山的顶峰喷发熔岩的时候吃到巧克力蛋糕’这种怨念里面诞生的咒灵？”
星降彩芽半开玩笑的说道。
“嗯……我想应该不是，”然后粉发少年真的抱臂歪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那个咒灵喷出来的是真的岩浆不是巧克力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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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拿着纸笔走了进来。
看得出来他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美术天赋，并且成功地完成了一幅十分具象非常写实的画作：
白纸中央画着两个脑袋。
一个像是巧克力色富士山和灰陶土罐合体的脑袋上面长了一只硕大的眼睛，但是没有眉毛，看久了之后甚至想给它戴个美瞳粘个假睫毛再补个眉；
另一个则是从大概是眼眶的位置里面长出了两截树枝，还有一节看上去似乎是被布包着的东西……看位置，是手臂吗？
嗯……
小东西长得挺别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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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星降你才是，大晚上的过来有什么事？”五条悟问道，伸手把画着咒灵形象的纸收了起来，打算直接用来给其他学生们打个预防针。
星降彩芽便走到茶几跟前，把上面的DVD拿起来挥了挥：“过来送之前落在我这里的东西，顺便。”
她拿出一条挂饰短链，底端坠着的圆形金属小牌上面浅浅的刻着不易察觉的法阵。
红发女人将它塞进虎杖悠仁的手里：“以防万一的护身符，不是被动触发的那种，所以必须要教你怎么启动它。”
“虽然它的效果有限，但上面附带有通讯定位效果，只要你用了，我就会察觉到，然后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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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七海建人电话的时候，星降彩芽正心满意足地在吃玛芬蛋糕。
“七海先生？什么事？”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稍微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
她记得今天七海建人是带着虎杖悠仁那孩子一起去了神奈川县川崎市那边出任务。
那边的kinema电影院有三名男高中生异常死亡，死状很不同寻常，警方高层几乎是立刻就通知了咒术界来着。
电话那头的人心情似乎不太好，在背景一片哗啦哗啦的雨声中七海建人的语气有些沉重：“星降小姐，抱歉打扰你了，可以请你到我们这边来一趟吗？”
“这边有些……东西需要你帮忙送到硝子小姐那里去。”
怎么回事？是他们任务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吗？
但是听上去倒不像是有人受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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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的星降彩芽吸着奶茶撑着伞从“门”里面跨了出来，然后差点呛着。
嗬，好家伙，原来不是有人受伤。
是有人死了。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过来就会看见两具人类的浸着大片鲜血和雨水、还裸的很彻底的尸体。
而且很奇怪的，这些尸体看上去……有点像是咒灵。
不是说只死了三个男高中生吗？这几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要送去给硝子姐的“东西”？
她看了眼站在旁边明显精神上受到了打击的粉发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就是七海要叫她来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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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从案发现场和周边的情报能够推出来的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从那个曾经出现在案发现场电影院内的，与该案件最开始发现的三名受害者们同校的男学生，吉野顺平那里入手打探；
而另一个就是根据相同类型的案件现场所留下的咒力残秽，由咒术师的官方情报组织“窗”那边整理总结出来的，在地图上被标画出的明显过头的一个作案区域范围。
最终推断出来的犯人的据点所在指向了一条下水道。
这是来自犯人的，显然不怀好意的“邀请函”。
但在场的大人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把这第二条“路”告诉这里唯一未成年的虎杖悠仁同学。
这种显而易见的陷阱，没必要、也不能带着孩子去闯。
七海建人安排给虎杖悠仁的任务便是去监视，或者说试探那个叫吉野顺平的学生。
作为辅助监督中优秀的社畜，也是唯一知道虎杖悠仁还活着这件事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也会与他同行，负责准备一些试探用的道（咒）具（灵）还有接送出行。
房间里剩下的两人目送他们直到完全离开了视线，才回过头来开始交谈。
“这样好吗？星降小姐其实并不需要留下来帮忙的吧？”
“没关系，反正我很闲。不用担心，总监部那些家伙是没办法追踪我的。悠仁同学的情报现在还很安全。”
金发男人似乎有些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在处理另一位星降小姐的事情吗？”
星降彩芽耸耸肩，没有接话，反而抛出了另一个话题：
“虽说并不是高专的在职教师，但你教导悠仁同学可比五条那家伙靠谱多了，真不愧是七海海！不考虑一下回来当老师吗？”
“请你不要也跟着这么叫我。我并没有这种打算。”
红发女人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拍了拍金发男人的肩膀：“好吧好吧，这位靠谱的成年人，你先歇着吧。这个犯人我去找。”
没等七海建人开口反对，她就以一种自信满满的口吻说道：
“没问题的，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咒术师了，面对咒灵会自己把它们打趴下的。”
“而且我很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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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下水道的阴暗处里，正等着咒术师找上门来的真人看着不远处的红发女人，感到十分意外。
怎么找过来的是个咒力低微的普通人？难道是夏油说过的“辅助监督”？
虽然来的不是五条悟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但是就派来个咒力这么低的女人是不是也太瞧不起他了？
红发女性此时也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在离他还有两米的地方站住了：“嚯……你就是那个犯人？”
算了，辅助监督也行吧，夏油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对。
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用处。
“你觉得，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肉/体？”
蓝色头发带着点灰调的缝合脸咒灵从阴影里踏出来，步伐轻快地朝对方走过去，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表情，如此问道。
而听到这话语的星降彩芽正在瞳孔地震：
卧槽！这个咒灵！
它外表符合人类审美！
它说话竟然不带电音！
它肯定是个特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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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字刘海，灰蓝色的长发分成三束在尾端扎起，一蓝一灰的异瞳，模样还算周正。
面前的人形咒灵的外形除了身上脸上有很多缝合线之外，其余部分怎么看都像个人类。
而且它看起来甚至还有自己的时尚追求——穿了单边露肩的T恤和修身的直筒裤、扎了三个小皮筋儿——不过没有穿鞋。
但红发女性没有震惊多久就开始纠结另一个问题：
Hello？我过来找你麻烦，你却跟我讲哲学？
她皱着眉头，分外真诚地反问道：“你这题干不严谨，你说的灵魂，是指哪一种？你认为灵魂是一种物质吗？麻烦先给个具体定义。”
这回轮到真人噎了一下。
他倒是没想过，人类对灵魂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定义吗？
不对，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要利用这个人类来为自己实验的完成、术式的完善添砖加瓦，又不是真的在讨论问题。
既然是辅助监督的话，像对付连看都看不见他的普通人那样果然还是不行的吧？
于是蓝发的人形咒灵双手冒出两团紫黑的咒力，二话不说就朝红发女人冲了过去。
对面无奈地摇摇头：“真是的，我就反问了你一句，怎么还急眼了呢？”
对方伸出双手接住了他的拳头，然后他的双拳就从手肘部位直接断了开来，她一松手，就掉到了地上，切面平滑整齐。
诶？不是普通人，是咒术师？
对面的红发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迷惑，开口解释了起来，说的东西却不是他想听的：
“不同的宗教和民族对灵魂有不同的解释。但是按照常规定义，灵魂是指尚且无法得到科学印证的人类超自然及非物质的组成部分。一般来讲，代指的是抽象的、非物质的、虚幻的。”
“所以你说的是这个‘一般来讲’的‘灵魂’吗？”
随后，她停顿了两秒，自顾自地回答了先前的问题：
“如果你说的就是这个的话，那我的个人观点是：两者是同时产生，相互独立却又相互依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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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答案的缝合脸咒灵似乎终于找回了它的剧本，它发出类似“回答错误”音效的“卟卟”的声音：“不对，是先有灵魂。”
红发女人当场盘腿坐了下来，甚至还在地上铺了一层难以看见的薄雾，模拟着无下限术式的原理在地面与自己之间铺了一层0.1cm的空间。
她伸出左手摊平往上虚虚一抬：“请讲，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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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灵魂都在肉/体之前。”
地上的两只断手咸鱼翻身似的翻过来，像两只缺胳膊少腿的蜘蛛一样朝着真人快速爬去。
“肉/体形状会受到灵魂形状的影响。”
在快到他的脚边时，两只断手突然又成了被抽丝的蚕茧，从断面开始变成黑乎乎的丝带状，各自抽出两三条连接上了他的断臂。
然后他的手臂便以极快的速度复原了。
蓝发咒灵伸出双手展示给红发女人看：
“这并不是治愈，只是坚定保持着自己灵魂的形状。”
他朝着不过几步之遥的红发女人走去。
“你已经明白了吧？”
真人感觉自己已然胜券在握，虽然并未放松警惕，但也不觉得对方能翻出什么花来。
他甚至给对方解释起了他的术式。
“我的术式是触碰灵魂，并改变其形状。”
区区咒术师而已，他这段时间转化了这么多个也没几个能看到灵魂的，正好可以继续试验一下。
这个术师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现在轮到你了。”
快速接近红发女人并朝她的腰——或者说大概是腰子的那个部位——伸出手去的缝合脸的咒灵，在掌心触碰到实感之后笑得诡异：“无为转变。”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面前的红发女人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扭曲变形，甚至看上去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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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降彩芽颇有些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咒灵：“嘿诶……你可以碰到灵魂啊。”
这咒灵能处，有术式它是真公开。
能够通过触碰灵魂来改变触碰到的灵魂的形状，从而改变肉/体的形状……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天赋。
就刚才那一下来说，有点像被替身使者们的替身能力打中的感觉呢。
还好她已经练出抗性来了。
她一路走来遇见的那些已经无力回天的可怜人都是被这种术式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吧。
要是让杰哥看到了，他肯定会特别想要这个咒灵。
这种严重危害社会安全的危险分子，不能放走。
她一个抬手就直接牢牢地抓住了蓝发咒灵贴在她腰间的手腕，像一个碰到了温柔善良又漂亮的姑娘，想给对方介绍自己儿子当对象的阿姨一样，笑眯眯且十分亲切的问道：
“我是星降彩芽，你的名字是？”
被抓着手的咒灵也笑起来，竟然真的回答了问题：“我叫真人哦~是‘真实的人类’的意思~”
然后它的手腕瞬间变形，长出锋利的尖刺，整个右手小臂都成了个至尊豪华版的狼牙棒。
星降彩芽条件反射地放开了手，随后稍微有些懊恼的笑了下：“啊啦……吓我一跳。”
她明明都在身上覆盖了一层模拟无下限的术式了，它的攻击应当是伤不到她的才对。
“吓了一跳吗？吓了一跳吧，我连自己的灵魂形状都可以改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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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告诉了我自己的术式，那我也告诉你好了。我的术式是空间术式。可以对空间进行扭曲、切割以及连接。”
星降彩芽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头疼：
虽说她的时空系术式这种类型的，公开和不公开术式内容效果基本上都没差，但是以防万一，就只部分公开一下吧。
不不不，现在该头疼的不是这个。
哈……结果七海还是不放心，跟过来了。
进来之前以“请在外面守住出口防止犯人逃跑”为理由让一起来的七海在外面等着还真是做对了。
这种术式，不知道他有没有对付的办法，但要是对上的话大概讨不了好吧。
不过她倒是正好有个猜想需要这位咒灵来帮忙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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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降彩芽和魔法科、魔法学科那边的同学们是最熟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和魔法学部里其他各种学科的同学不熟。
由于她特殊的天赋，她需要接受多种超自然能力的抵抗训练来避免被人利用。
多亏了这些训练，她可能是魔法学部里面认识最多同学的人。
也多亏了这些训练，她对各种超自然能力都有一定的抗性和抵抗手段。
更多亏了这些训练，她能够稍微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一般除了替身使者之外并不能看见的“替身”，aka“替身使者的灵魂表现形式”。
据说替身和波纹能量除了都是生命能量的表现形式之外，还存在有一定的共通性，也许使用波纹可以伤到它的生命本源——“灵魂”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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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知道吗？
我在读的大学啊，隔壁替身科曾经流传过关于客座教授空条承太郎先生的传说。
据说他17岁时去埃及看望太爷爷，在途中碰到了一名来找茬的替身使者，对方的替身名叫“恋人”。
然后空条先生用拳头把对方欧拉欧拉了24秒，每秒平均约110拳，每拳的力道在100t左右。
据说那位“恋人”先生直到现在还没出土、啊不是，出院。
于是学生们将之称为“恋人待遇”。
星降彩芽亲切地为面前的缝合脸咒灵科普了一番之后，笑眯眯的举起了另一只手，握起拳头，问道：
“那么这位咒灵，你也想要恋人待遇吗？”
没等对方回答，深红的短发便随风扬起，跟着它们主人的脚步上下翩飞。
“不要拒绝哦，是你先接近我的嘛。”
“没问题的吧？毕竟你是咒灵嘛，这点伤势恢复起来很简单对不对？”
“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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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咒灵那张缝合线的脸上，金色电光闪过她的指间。
红色的液体滴落。
“诶？”
星降彩芽整个人都是一怔。
她停住了手，将真人拎了起来：
“我头一次看见红血的咒灵，我能采访一下你吗？”
“……”
蓝灰发色的人形咒灵狼狈地张开了嘴巴，却不是要说话——它吐出了几个青黑的、干瘪的、像是长了脸的发霉葡萄干儿的小东西。
然后这些小东西就像被灌了十斤生长素似的，一落地马上生根，没几秒就长成了几条粗壮的肉藤蔓，过程中还不断发出像是挤压扭拧快递减震常会用到的软泡沫一样的声音。
这些颜色奇怪的肉质藤蔓将自己朝着星降彩芽挥舞过去，与此同时，被她拎起来的缝合脸咒灵也把自己变成了一滩史莱姆，顺滑的从被抓住的上衣里流走，窜出十几米后又再次聚合成原来的模样。
就是没有穿衣服。
下半截还长满了黑毛。
倒不如说腰部以下的部分都完全变成了羚羊的形态。
看上去像是随时准备跑路。
他也的确一落地就朝着下水道的另一端逃了过去。
真可惜，看来他并没有充分的理解什么叫空间系术式的灵活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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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降彩芽轻巧地一跳便躲开了几乎是砸过来的几条藤蔓，或许是笨重的肉质身躯实在难以控制，又或许是下水道墙面的质量过硬，这些藤蔓狠狠地砸进了墙里之后竟然没有挣脱出来。
而红发女人就落在了这些藤蔓的上面。
她随手把还在手里攥着的露肩上衣一丢，看向了巨型藤蔓上面依稀可辨的，扭曲痛苦的巨大的脸部五官。
……这些，原本也都是人类吧。
很痛苦吧，被术式变成这个样子，明明眼睛都已经只剩眼眶还能认出来了，泪腺还在尽力的工作呢。
……
真是头疼。
现在不祓除它，之后会害死更多人。
但是看它的行动和思维，它还只是个诞生不久的诅咒，即便有其他咒灵帮忙，要设置陷阱还是差点脑子。
它的背后明显有更加阴险的“军师”……
我在明敌在暗啊。
最好是留着点实力。
而且七海还在外面，就算现在不能直接把这只咒灵祓除掉，也不能让它有机会跟着出来对上七海。
得让它暂时无法活动才行呢。
……只用空间术式切割它的身体可是无法对它造成致命伤害的吧。
但是给它造成一点“小麻烦”应该还是可以的。
嗯……比方说把它切块或者切片之后把一部分扔进旁边的水里冲走……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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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女人抻了个懒腰，然后单手叉腰，一边给七海建人发消息一边漫不经心地把脚边的一只手踢进了污水里。
今天她已经得到了相当重要的情报，现在最好还是回去把情报告诉其他人。
星降彩芽回头，对着地上的几片蓝头发咒灵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恶意：
“要好好长大哦？”
地面上连同眼珠子一起被片成切片，离标本就差个玻片的真人艰难地眨了眨暂时只剩0.5cm宽的眼皮。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恋人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