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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碰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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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医院里又死了人。
32号床的病人是个小朋友,她在上午我给她打针时还要我安慰好久才乖乖的让我给她打针,可她下午就再也不会对我说怕痛了。
19号床的老婆婆与病魔抗衡多年还是没有熬住,也走了。
10号床放弃治疗了,他的父亲离开房间后,在很远的死角处一直忍着哭声。
这里太压抑了。
我无时无刻不这样想着,每天都忙到不能再忙,早上睁眼接进来的病人,晚上还没有闭眼,我们就这一辈子也再也见不到了。
好累。
这是实话,这里太累了。
我受不了无时无刻身边都会有人永远的睡着,我更受不了那些病人麻木的神情。
身为实习生的我能做着什么?
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人类生命实在太弱小,流逝的也太快的我,还能做点什么?
无助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离开,而我只能束手无措——
我唯一的回答,就是这样。
*
如果是为了救死扶伤,完成自己的理解,做一个医生的话。
即使是在黑组织当黑医也没关系吗?
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当黑医是我完成梦想的最次选择,也只能是唯一的选择。
可我梦想的路还没开始,就被截肢了,那全都是因为那个不幸运的星期五。
那天我在职班,当时差不多是凌晨三点了,我都快困死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缓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麻烦您了,请给我处理…”
“………您有事吗?”
我满脸疲惫的看着他,他也满脸疲惫的看着我。
黑眼圈瞪黑眼圈,场面莫名尴尬了起来。
最后那个男人缓缓从沾上了大面积血的披风内掏出了一把木苍。
我:……
虽然是编外的医护人员,但□□火拼的场景我可没少见过。
我早就内心毫无波澜了,面无表情的叹气,我只能立马熟练的举起双手。
“麻烦您了。”他晕乎乎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走到了一旁,再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了医药箱,随后…
“砰——”
我砸晕了他,半秒我都没用耽搁,可以说是立马就报了警。
是的,就是报警。
像我这样组织都不重视的成员去求救,那些黑心的人会接电话就已经够有鬼了,虽然我也很怕被警察给抓,但好在…
我是个无名小卒,那个半吊子的履历都不需要洗,连放水里过一下都不用,干干净净,或者换句话来说就是…
一清二白。
等一切都通知妥当,我才回过了头。
看着男人痛苦的载倒在一旁,我叹了口气将医药箱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虽然大半夜莫名其妙闯了进来,但是…
我就当医者仁心了,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他要真做了什么事情,那也不是我来处罚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小心的给男人处理伤口。
2.
第二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场景很尴尬。
那天我下班回家,正好看到了路边巷子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人。
我住在横滨,我当然知道横滨巷子的未解之谜,我才没有兴趣作死跑进巷子里,可好巧不巧,我怀疑是天意弄人。
就纯属一路过,连巷子口都没用接近的我被别人绑了。
“您是医生对吧?”头顶绷带的白发男人举着木苍,笑眯眯的对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举起双手,内心却在骂人。
这就过分了吧?我穿便装路过你也挑我来。
我无奈,但我没得选,我只能蹲下来查看那个半靠在角落里的男人。
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
我连跑都没跑,捂着腹部的男人就发出了一阵沉沉的低笑。
“真巧呢…”
我疑惑,我不解,我直接:
“我认为这不巧,以普遍理性而言,这可以称之为孽缘的开端。”
他奇怪的望了我一眼。
“是吗?”
“是。”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3.
三年后。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也是个适合逃跑的日子,当然,我要是逃的掉就好了。
这三年我不紧再反复逃跑,更认识到了某些人是真的会玩计策。
比如说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这个人是真的变态。我无数次的这么想着,但还是只能为他效力。
我其实一直都有一个异能。
这个异能没有多少用,但是可以将一个人的伤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滥用过这个技能,更没有用过多少次。
但自从被强行拉去死屋之鼠,我已经麻了,这种算治疗系又不算治疗系的异能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怪人的眼里竟然是有用的。
但他是怎么用的呢?
……………他让我把他的指甲给治疗好。
“???”我疑惑,“指甲还需要治疗????”
他淡淡的对我伸出手,治疗大拇指的指甲变得十分毛糙,“如您所见。”
“?”
我上下打量这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心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真的有人那么大还啃手,不紧啃手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让异能者帮他治疗手完再让他继续啃?
我接受不了,我的职业道德表示它也接受不了,没有一个正常的医生能接受一个病人在自己面前堕落的!
我气愤的抓住他的手,拿出了自己的白手套,将白手套戴在了他的手上。
再抬头,我清晰的在青年的眼睛里看到了茫然二字。
“您在做什么?”
“我在根除你的坏毛病。”
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神里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而我抓着他纤细的手眯了眯眼。
我的手套虽然不是女士手套,但是也并没有那么的大,准确来说就是给一位青年戴或许会显得有些不合适。
但他是例外。
蹙着眉头,我没头没尾的评价了句。“手怎么那么小”。
他无辜的看着我。
4.
“原,原则上来说我应该拒绝你…!”颤抖着握着手中的木仓,我已经被逼到了最角落。
他,陀思妥耶夫斯基满身都是血,他毫不畏惧我手中那个杀伤力极大,极其危险的物品向我靠近。
“杀了他,小姐。”
我用力摇头,怒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你疯了吧?”
他瞥了我一眼,重重叹息了一声,下手了解那个半死不活的可怜儿。
那天之后,我一直都在躲他。
讲真的,我想疯了的也许是我?我到底怎么敢靠近一个通缉犯,可以夺下大半部刑法的男人的?
——我一定是疯了!
不想写了(挨打)实际上是某个文的一点点的,前言(?虽然很古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