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都真香了》只能苟文

79、靠谱教练（大概）

　　顾乌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西卡德为她定下的战斗风格。

　　顾乌对这种听起来毫不爽快、很讨人厌的战斗方式没有太多想法，毕竟都上擂台了，只要不是舞弊行为，照着对手的弱点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正是因为尊重对手，才会认真分析拆解对方弱势，有针对性地战斗，这也是武德的体现。而且很好地兼顾了自己实力的问题，扬长避短。

　　顾乌暗暗点头：“很适合我的战斗方式，你真厉害，谢谢。那么现在我最缺乏的就是战斗意识了。”

　　“不愧是顾博士，我们心有灵犀。第一天就不那么难，直接进去虚拟对战房间，连续胜利3场就休息吧！”

　　“不，还是需要你教我基础操作，带我跑两圈。我会放松精神力的。”

　　于是顾乌在西卡德的调侃下，适应着被精神体引导的感觉控制机甲做出种种动作。习惯了之后，顾乌觉得精神力之间的碰触挺有趣的，不过因为现在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才作罢。

　　机甲内，顾乌终于能切身体会到极佳的传感，和人体不同的重心，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她尝试挥拳踢腿的大动作，又开始调适张开手掌和握拳、扭腰等精细动作，因为精神力等级高，经过几次掌握不住平衡摔倒之后就渐渐摸到要领。

　　半小时后，她被西卡德扔到对战房间面对第一个对手。

　　战斗开始，顾乌抬头看到对面是平衡型机甲，从没看到过的款式，应该是星网虚拟构建，但是无论如何内核是相同的。她正要思考如何找到对方机甲的弱点做突破口的时候，对方就猛地冲了过来！

　　对面冲势猛烈，顾乌吓了一跳，没多想下意识地往后撤，速度却已经跟不上对手了。为了躲避迎面挥来的光剑，顾乌猛地后仰，一下子控制不住机甲的重心跌倒在地。对手当即顺势收回光剑后撤一跳，炮弹在下一瞬间瞄准动弹不得的猎物——

　　下一刻，顾乌重新出现在候战房间，还没从被炮口瞄准的悚然中回过神来。

　　从战斗开始到一方机甲报废结束，总耗时10秒。

　　“噢，干脆利落的虐菜现场！顾博士，我是让你分析弱点，可没让你傻站着分析啊，在战场发呆不是找死吗？吸取教训，来，下一场对手到了。”

　　顾乌：“！”

　　下一场对手是典型轻型机甲，特点是速度快，体量轻，滞空能力强。对方一开场便趁着顾乌还懵着时飞上半空，用狙击炮瞄准对手。等顾乌猛地回神就发觉自己失了先机，她倒吸一口凉气，脑子急速运转规划逃跑路径——路径是可行的，然而根本跑不过速度快的轻型机甲，她被点射，机甲腿部中弹，机能下降10%，接下来便是一面倒的被收割。

　　这次失败耗时15秒。如果不是轻型机甲武器攻击力不高，她的平衡型机甲防御力平均，或许还能更早结束。

　　“恭喜苟活多5秒~不过要批评一开始又在发呆。轻型机甲的狙击又不密集，好好看着不难躲开。好了下一场。”

　　……

　　整整一夜，顾乌恍恍惚惚，在被不断秒杀中度过，西卡德定下的“完成3场连胜就休息”的目标毫无用武之地——她一场没赢。

　　一个晚上，顾乌就达成了连续战斗300场，胜率为0%的成就。也就是她的精神力撑得住她这样造作。

　　西卡德叹气：“我本也想在战斗中给点建议，奈何顾博士输得太快，我都来不及说话。”

　　“对了，现在已经4点，是时候开始晨练，看你昨天的表现，今天还要增加一项闪避训练啊。”

　　顾乌：……

　　照理说，偌大的星网不可能只有她一个菜鸡，更何况她作为军校生，无论什么专业都学过军体拳，就算是第一次驾驶机甲，经过几小时熟悉操作，怎么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可能真的一场都赢不了。

　　究其原因，自然是西卡德不知怎么操作的，挑选的对手个个都有质量，稳稳压顾乌几头。每一盘比起战斗，顾乌的首要操作思路都是躲和苟，正面对上死路一条，要迂回再迂回。一个晚上，顾乌的最高纪录就是在对手手里活过10分钟。

　　顾乌长叹一口气，调适心情。也没什么，就和以前不断实验失败一样，每次失败都是有意义的。

　　闪避训练，非常有必要。

　　遇到挫折，有人会恐惧逃避，有人会越挫越勇。不过输了几百场战斗还能不自暴自弃，认认真真思考总结的人也不多。

　　西卡德毫不意外顾乌能坚持下来。不分性别，顾乌是他遇到的最有韧性和耐性的人。不过看顾乌一如既往毫不犹豫地按着他的安排进行训练，他还真挺好奇为什么顾乌从不提出任何质疑。

　　在短时间内，顾乌这种水平想追上别人，只能通过这种不断的面对战斗强行提高战斗意识，而只选择厉害的人对战则能让战斗过程更有质量，而且对于顾乌来说，如果真正到对抗赛，面临的对手必然都是比她要强的，提前适应和比自己强的人战斗非常重要。

　　这种方法太偏激，高回报也有高风险，一切的前提是顾乌能够承受近输掉百场战斗的挫败感——她确实承受住了。

　　这种一看毫无章法、打击积极性的奇怪训练，正常人都会问一声吧？她只是个大二新生，又不是被洗脑服从指令多年的老兵。

　　可是看她默默跟着这种异常打击自信的训练并且慢慢进步的样子，西卡德难得矜持地闭了嘴，心里涌现的是微妙的得意。

　　他那么优秀，教的徒弟优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自此，顾乌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不过本人或许不觉得，毕竟这和当初回军校的星船上制定的学习规划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在看书的基础上增加了运动和组装仪器工程。

　　事实上，比起西卡德布置的训练，让顾乌伤脑筋的是普朗教授布置的额外作业。

　　如果真的按时上课、下课训练，她不可能来得及完成这份作业！她肃然沉思后做下一个决定。

　　于是本就勤奋的顾乌更加“丧心病狂”地将一切碎片时间利用起来，像是上课的路途、课间休息、洗漱时间，当然还有每天早上的体能锻炼时间。并且额外练就了一心多用的技能，比如一边听别的课程，一边复习《传感器效能提高简论》，一边还能应付西卡德的闲聊。

　　彭晓晓简直惊呆了。她看着自家小伙伴上一秒还一边看着传感器的书一边偷偷通过通讯仪连通虚拟工房进行细节组装，下一秒老师提问，对方还能无缝衔接地准确回答军事历史问题。

　　即使顾乌之前跟彭晓晓打过招呼最近会很忙，彭晓晓以为除了上课外来去匆匆已经是极限，现在她觉得自己格局还是小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非常咸鱼，危机感顿生，也开始埋头苦读，成绩也因此上升了不少……这个是后话。

　　总之顾乌就过着白天上课兼偷偷完成额外组装作业，晚上和凌晨继续惨无人道的对战失败循环套餐和基础体能训练的“非人”生活。仗着睡眠舱能最大限度地以最短时间提供最佳睡眠，她把睡眠时间压缩到极限。

　　五天后，顾乌在虚拟星网机甲对战的场次急速增加，战绩却是无任何变化的全败。机甲引擎、传感器和重力置换装置的组装剩下的都是硬骨头，好几处顾乌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它的构造，正式陷入瓶颈。

　　连带着气色也变差了不少。

　　西卡德看她一眼说：“顾博士，中午还有一节课呢，来不及回去宿舍了，直接去食堂买个营养剂吧。”

　　“嗯。”顾乌揉揉太阳穴，点了点头。

　　她还没去过食堂，跟着西卡德的导航走进科技感十足的建筑，左右看了看，有一排排营养剂的自动贩卖机，最角落有专门给贵族和有钱学生供应的饭菜，菜肉的香气不浓烈，隐隐约约地勾人。

　　顾乌不由自主频频望向香味的来源。

　　即使她对食物没有太高要求，但是喝了快两个月营养剂，这些实实在在的饭菜让人怀念。喝营养剂身体是饱了，心理上总是有些不满足的。

　　肩上载着机械乌鸦的显眼学生一进入食堂，两位鹤发教授就注意到了。

　　面容和善微胖像个弥勒佛的教授说道：“哎呀，是这孩子呀……伊万先生，是你班级的学生呢。”

　　旁边即使没有特地板着脸也不怒自威的教授看了一眼那个短发学生的身影，问：“怎么？”

　　弥勒佛教授笑了笑：“是个聪明孩子。”

　　伊万?普朗教授哼一声：“我以为你也要跟我投诉她在课堂上偷上虚拟工房作业。”

　　“嘿，”弥勒佛教授忍不住驳道，“什么叫‘也’，哪有教授会说？谁不知道你给那个孩子布置了什么作业？只要她掌握了课堂知识，有什么小动作我都没看到。”

　　普朗教授没搭理他，自顾自吃饭。

　　看到顾乌频频看向饭菜的窗口，最终只是站在营养剂贩卖机面前微微低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弥勒佛教授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容易。几天前我在我家丈夫那边看到这孩子的资料……”

　　普朗教授皱着眉头，看着顾乌似乎下意识要买最廉价的营养剂，旁边的通讯仪管家提醒了什么，她才转而购买旁边营养含量更高，价格也更高的营养剂。

　　弥勒佛教授的丈夫在校园财务室工作，需要给财务方面交资料的也只有申请补助或者贷款。顾乌的情况普朗也看过，还没达到可以申请的困难补助的线，所以只能是贷款了。

　　“她贷了什么数额？”普朗教授问。

　　“这，学生隐私可不能说。”弥勒佛教授不意外普朗教授猜到什么。

　　普朗教授想了想学生贷款最大贷出数额，回道：“哼，不过是两次奖学金的数目。”

　　还能有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