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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芒种 ...

  •   芒种
      南方意外的安静时,北方贵族心浮动,夏风吹过燥热难耐时,躲在屋里的人身着薄纱,不禁缩了缩,他只觉得冷。
      武南惟留了白云鹤在宫里顺带叫了周笑晴,“真不能再拖一拖?”他问。
      “...”他的话问出了俩个人,“不能,再拖下去你能不能醒都是个未知数。”白云鹤断了他的侥幸心。
      “...那随便编个理由吧,不能太亲近。”武南惟说着,周笑晴一直在观察白云鹤,“丹毒可解,以木香随时间化解。”白云鹤不在意周笑晴的打量说道。
      “就这样吧。”武南惟说着提笔写着什么,周笑晴走了但是白云鹤却无动于衷,“师傅...白云鹤!”他连名带姓地喊了,白云鹤也没听到一直游离着。
      “你既然已经解决了我的事,为什么不走?”武南惟不解问,白云鹤才动了抬眸看武南惟,十分无助,“我没有去处了,从没想过完成这些事后该如何。”
      “沈然怎么说?”武南惟停下写信的手,有些迟疑。
      “我还未见过阿离。”白云鹤如实答,武南惟顿了顿道:“北朝公主之子、月裴台主白江月跟你似乎有些关系?”
      “...那孩子还活着啊。”白云鹤闭口不说其他,武南惟写好了信等着干,“他们的身份若是有心人利用起来不太好,不如您带他们隐居起来?”说着把信递给白云鹤。
      “这就是你不管玉洹的理由?”白云鹤接过信皱眉低声道。
      “那不是玉洹,他们是一母同胞罢了,字江之。”武南惟解释道。
      “前朝皇族才是最难处理的,让我一起带走吧。”白云鹤捏着信纸起了褶皱。
      武南惟沉默了会,缓缓开口:“若按律法他该流放三千里,留他一命是宽容。”
      “你要是睡着了,谁保他性命?”白云鹤走近了他想逼武南惟放了江之。
      “去岁雍州大旱,他鼓动灾民上京,甚至上京的灾民都在易子而食,析骸以爨,长得一样也不是那个人。”武南惟想低头拿墨梅玉想起一直在李杳那,“墨梅玉是你一手雕刻,暗卫也是你一人训练,护的是仁君,不是玉洹。”
      “...”白云鹤听完离去不再说什么。

      武南惟坐在园中,手上拿着书在看,不远处屋檐上站了个人,“江月呢?他自前几日起就再无音讯了。”他问。
      “我记得你当初给我的信,这样写道,云漪是你亲妹,由你带走死生都与我武家无关。”武南惟翻着书页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打算逼宫,珊瑚在那不安全。”怜楼冷声道,“你只需告诉我白江月在哪。”
      “明明你不喜那金玉之名,却唤姊妹玉名,当时月裴台有敌,若是能联姻自然不攻自破,死生不论,你早就把死字排前头了。”武南惟从书上移开视线看怜楼,“我与你不对付,你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去找云漪。”
      “白江月在哪?”怜楼又问,他几近愤怒边缘要爆发。
      夏光耀眼,明亮得过分,武南惟被晒得终于有些暖起来,心情好了不少笑了下道:“谁知道呢?”
      怜楼想动手只是瞬间就有暗卫挟制住他,“没有我允许你甚至进不了宫,所以少打些有的没的主意,送走。”
      武南惟准备在看书时小猫躲在屋檐下花丛中,许是太热了不想出来,却想离武南惟近些,武南惟打量着这段距离,想着要不要进屋时,李杳手指戳了戳他额角。
      “想什么呢?”李杳问,武南惟放下书指了指不远处的猫,“天热了,猫都不过来。”
      “在这底下是热,到蓬莱殿去吧。”李杳期待道,武南惟点头抬起手,李杳不明所以但俯身下来,只见武南惟双手攀上勾住他脖子,软软靠在他身上。
      “唉?”李杳奇怪着但哪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抱起武南惟不知不觉嘴角上扬着。
      “怎么了?”武南惟闭着眼埋在李杳肩头,虽不觉得热但阳光刺眼睁久了也累,李杳道:“没什么,几个北方贵族想见你。”
      “好。”武南惟应着,很快眼前刺眼的光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团冷气,武南惟措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往李杳身上缩了缩。
      “我把冰撤了吧。”李杳说着就这么当着宫人的面把武南惟放到龙椅上,武南惟道:“不用,你批吧。”说着站起来走到后殿拎了件披风坐到无风处。
      “阿惟,帮帮我。”李杳让宫人把冰拿远些,温声道。
      “我当政时应修养生息,一切以静为主,基本上都在放置,我虽掌权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大事。”武南惟本想拿书看的只是心有余悸还是走到李杳书案旁随手拿起本奏折看。
      “有点奇怪。”李杳埋头看奏折,武南惟挨着他坐下,疑问着哼声。
      “你跟沈然师出同人,沈然却更精通政务。”李杳说着,武南惟指了指他手上奏折问题所在,答:“你不奇怪白云鹤,反而奇怪这个啊,唔...他悉心教导自然是有方向引导的,我攻心,会是新帝一把利剑,而助登帝后这把利剑会不会对准新帝,谁都不知道,新帝有疑是常情。”
      “若是他不通政务自然无法再发挥作用,可退居,性命多半无忧,而另一方面精通政务的人可以辅佐新帝,跟新帝一同做大,却不精心道,可用。”
      李杳接过武南惟手上奏折放于桌上,看向平淡说着无情话的人,“所以,你是弃子。”
      “...”武南惟抬眸看李杳,凤眸除去不忍还有生厌,抬手摆正李杳的脸,“认真点。”
      李杳单手拉着武南惟变得冰凉的手,“手好凉。”武南惟一顿任他拉着,转移话题道:“这不是运气好,有你吗?”
      “还有啊白云鹤自我小时候就是那副模样,没准百年前的那个真是他本人...”武南惟轻松语气跟李杳说着故事般讲了些事,木香淡淡荡在空中,使他困倦不一会就睡着了。
      李杳看着倒他身上睡着的人,手心盗汗,他心里紧张时才会如此,那么多话,说得紧张的会是哪一句?

      武南惟醒过来时似有人声,他正躺在李杳腿上,侧头能看到铺在书案垂下的锦布,长桌完全挡住了他,在前面站着的人自然不知道除了李杳外还有人。
      “陛下,虽然您起兵时北方贵族都给予不少支持,但是如今却不得不防。”女子道。
      武南惟有些乱为什么他还在这里,伸手戳了戳李杳,李杳不动声色牵住他的手,“阿惟说他来解决。”
      “是,北祖因先支持太子后支持芍阳郡主,如今凋零我想暂领郑氏家主位。”郑旦站对人又出身高贵在朝中地位水涨船高。
      “如何收服人看你。”李杳扣着武南惟的手说道,郑旦犹豫着还是问:“为何不削芍阳郡主位?”
      “她不抗争一个无食封的郡主,自然可以拿来彰显所谓宽仁。”李杳说着奇怪为什么郑旦会在意芍阳时,郑旦若有所思问:“这是公子说的吗?”
      “不是。”李杳答,大腿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引得他趁郑旦不注意看了眼腿上的人,武南惟用口型道:快赶人。
      “如此我便先告辞了。”郑旦却自己先走了。
      武南惟扒着书案坐起来,“干嘛让我睡这。”嘟囔着。
      “那还不是因为阿惟睡着后就抱着我不肯放手。”李杳调侃道,俊脸逼近武南惟只嘴硬道:“我哪有...”只是说起来底气不足,头仰后不看李杳。
      “在我这阿惟才睡得熟,怎么会知道睡着后什么样子?”李杳说着牵武南惟的手放脸旁,“单我一人很清楚罢了。”
      武南惟抿嘴不敢看他,耳根红到了脖颈上,推着他道:“没有。”
      李杳偏头蹭着武南惟的手道:“手终于暖了。”
      武南惟挣扎着抽回手道:“又没风的当然会暖。”说着站起来走到后殿去,李杳看武南惟走了望着他背影的琥珀眼瞳逐渐暗淡,手指在脸侧轻轻刮下,能感受到极难查觉的水迹。
      “阿惟,近芒种却久无雨,不如去祭祀祈雨?”李杳问,武南惟才从后殿探头道:“祈雨也得天要下雨啊,你这时候去祭祀是想让人说上天都不看好你的皇位吗?”说着有些气愤。
      “大后天会下雨。”李杳说着像是故意给武南惟演示般抬头看晴朗的天,云舒云卷时那样好看,只是有些人更想要及时雨,“午时一直下到戌时。”
      “你还会推演天象啊,那司天台岂不是成摆设了。”武南惟想着,“其实前朝三公算得上是摆设。”
      “虚抬司天台也可以,但司天台跟朝政上关联不大。”李杳说着看着武南惟笑得狡黠惹得他也淡笑着道:“有些人只在意官品倒是不错。”
      “对吧。”武南惟站了出来想起猫让宫人抱过来了的,四处看着也没发现,“猫呢?”他问。
      “...过来。”李杳手指敲了敲桌面,武南惟以为猫在那儿无防备走过去让李杳拽着坐下,“祈雨阿惟跟我一起去吧。”
      “好啊。”武南惟本来也想着一起去的,李杳得了同意心里微动搂紧了武南惟低头让他用手隔开了,“批你的奏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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