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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社交女星 ...

  •   如果说冬天冷酷得像雪,那么她今天的打扮便火热的像岩浆。不错,今天是她冷诺莹第一次代表宇文集团参加宴会,自然要一举成为“万绿丛中一点红”似的焦点。而她自信,她能做好自己的工作。她的工作就是——以自身的魅力赢得其它商界人士的青睐,从而让宇文集团的印象在他们心中一好再好,那么别人就会拍定与她们合作,给她们捧场,甚至于集团里的大小琐事也随时有人关心、照应。
      冷诺莹迈着稳重又轻快的步伐随两三个人一起步入会场。
      在她独自登上台面顺手抄起话筒的一刹那,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一齐看向她。
      众宾客早有耳闻,知此人便是今后宇文集团出席各种宴会的代表人物,谁都想一览这位仿佛稚气未脱的女孩子的表现。人们也都好奇,为什么宇文集团会选上这么一位半纯半熟的女孩子做以后露头露脸的交际小姐,她对各类酒会晚宴研究很深吗?
      冷诺莹慧黠的眼光横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便笑开了怀,“看你们紧张的样子,好像我是女鬼一样……”
      众人皆愣,一时间也放松下来。
      “我是冷诺莹,和宇文轩认识,他应酬过多,让我替他分担一点,所以我就来了,以后和大家见面的机会会很多,慢慢就会熟的。”她一字一句笑盈盈地说道。
      好个清爽的女孩儿!这番坦白的话却足以在每个人心中泛起波澜。
      “花蝴蝶。”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邪魅一笑。
      “哦?大家怎么知道他们替我取得绰号?”冷诺莹无害地眨眨眼睛,顺便看了看旁边陪同的人。
      “对于支撑全东都进口商品的宇文集团的消息,所有的产业公司都会打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冲台上轻喊。
      “是嘛,轩那家伙派头太大了,我恐怕也担不起……”她揶揄又略带讽刺的小声低语,却殊不知设备一流的大厅中,她手里拿的话筒将她的话传得一清二楚。
      顿时全场哗然哄笑,议论声叠起,“真损呐!”气氛顿时变得空前的活跃。
      冷诺莹走下台面,一时间有许多的男女围靠过去。他们看中的是她的清新气质,她好像有掀开一切虚伪的本事,平常的倜傥在和她一起时便不再是宴会中难以突破的障碍,也许她的出现会使东都的交际界迈入一个新的纪元。
      冷诺莹出色的完成了这一次“工作”,她的形象,已经是烙在众人心坎里,去不掉了。
      ※ ※ ※ ※
      第二天一早,冷诺莹便闲的无聊去找宇文厉了。因为是周末,所以巴士格外的好坐,零零丁丁的不到十个人而已,冬天的风也刮的另类,一切都让她的心爽到极点。
      老实说她最爱的还是在出行时坐巴士,不过人挤人就算了 。出租车之所以不坐的原因,她身体太好了,闻不惯车里的汽油味,人说觉得汽油味好闻的人肚子里有蛔虫。多恶心!
      冷诺莹轻轻的点了一下门铃。
      严忆樱探出身子,看到她便热情的招呼进去。
      远远地便看见桌子上有条跳绳,她惊喜地走过去拿起来。“阿厉哥也玩跳绳?”跳绳是她最钟爱的体育运动了,简单方便,要求也不复杂——一小块空地,一根绳儿就够了。她跳得可棒了。
      “是我闲着叫轩给从库里拿几条过来的,锻炼身体好。”
      “是,要不多无聊,人老在家闷也闷死了!”她将绳子卡到脚踝准备起跳,可无奈那绳对于自己来说实在太长了,“阿厉哥高,绳也用得长。”她随口一说。
      “唉呀!他呀!成天到晚骂我矮,说连累他不能再长高点……”严忆樱想想可笑,她自己不矮呀。
      “他多高?”他怎么乱批评人,他看起来很高了!
      “一米七八吧,他一直后悔没长过一米八呢。”
      “人太高了不好,起码我不喜欢。”在她印象中太高的人都不帅。照她看阿厉刚刚好。说着绳长短也调好了,宇文祖宅厅大,她便跳起来。
      “哎!你跳得很好嘛!哪像阿厉,他实在不会跳,不到二十个准坏,没辙!”严忆樱聚精会神地看着冷诺莹的绳子迅雷地打地。
      “是吗?他不擅长吧,他现在在上面?”冷诺莹好整以暇地问。
      “你来时他刚走,到附近的公园里打乒乓去了吧,我觉得。”
      “嗯?不在……啊,是过桥那个街心公园吗?”
      “没错。”她记得三个孩子小时候总在那儿玩。
      “我去找他,绳可以拿走吗?”冷诺莹停下来。
      “给你了,轩拿了好几根过来。”严忆樱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冰冻百事,递给要往门外走的冷诺莹,“路上喝。”
      “谢谢!我们一会儿回来。”说着走远了。
      “多玩会儿,开心点!”
      ※ ※ ※ ※
      宇文祖宅不在繁华的闹市区中,而是离繁华地段相差一些距离的一条巷子深处。谁又晓得在那么平凡又那么窄的一条胡同里面,傲然屹立起一座古韵与现代并存的二层建筑,那正是宇文祖宅。
      所以冷诺莹一路跳着绳子穿过深巷,又拐个弯,人瞬时已置身于一条喧嚣的街道旁,她停止前行,可依然原地跳着绳子。
      车太多了,川流不息,她的技术没有高到能跳着绳子悠闲穿梭于各种车辆之间,从而横过马路。再说她这样也已经够显眼了。不过上桥还是可以的,所以她一边跳着绳子一边上了桥,顺利过到对面。
      “啊!”她看到了,“阿厉!”
      “嘎……”听到好像很远地有个激动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宇文厉转过头去,这一分神便没接球,又输了一分。
      “啊……”宇文厉傻愣愣地呆在原地。这一局因为这一球又输了,今天运气不好,连输了好几局。
      “嘿!阿厉,今天怎么啦?心不在焉的,连输好几局了!”和他对打的男生上前捡起球,“哎?”
      宇文厉看到伙伴惊讶的表情,转过头去,也下了一跳:“啊?小莹……”
      冷诺莹正在他旁边跳着绳,绳子一抽一嗒的,宇文厉连忙退后几步,人已经定这乒乓球台了,可冷诺莹还紧逼过来。
      “唉……你快抽到我了……”
      冷诺莹闻言赶快停下来,“哦。”
      两个人都愣了一会儿,宇文厉突然说:“唉?这不是我妈的绳吗?”
      冷诺莹哭笑不得,装作不认识他:“你才发现?反应真慢!”
      “哦,”阿厉没否认,“你跳绳怎么不出声音,而且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下了我一跳。”
      冷诺莹一咧嘴笑了。“我这一路甚至上桥都是跳绳过来的,俄且一个也没断,佩服我吧?”便音高气昂挺起胸,像个傲视天下的女王。
      “喂喂!阿厉!你走吧!”旁边的一帮哥们儿派代表讲话。
      “嘎?怎么了……”奇怪,大家都是一副“你请便”的样子。
      “怎么啦?你马子都来了,不多陪陪人家!”天经地义嘛!
      “谁是他马子!我是他女朋友不行啊!”冷诺莹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那不是一样吗!”一堆人都开始起哄。
      “啊?”冷诺莹终于反应过来,“不对不对!说错了!我是他朋友!朋友!”她不住用手在嘴边扇着。
      “行啦!别描啦!比难民都黑啦!”
      两个人在大家的“哄骂”声中走了。
      “喂,这叫什么?福气!”马上有人开始评论。
      “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抱怨着。
      “行啦!接着打!”刚刚派出的代表头一个回到台前。
      “不过,那女孩真不错……”
      ※           ※           ※           ※
      “咱们去哪儿?我不想回家。”宇文厉问。
      “接着往前走,不是有很多刚才那样的园子吗?”她也不想闷在屋里。
      实际来说,这整条街的这一面全市一个一个的园子。
      他们找了一个就近的坐下。这个园子只有些花花草草和石凳,没别的器材,所以一个人都没有。
      “我渴了,有水吗?”宇文厉舔着干涩的嘴唇。
      冷诺莹从背包里掏出那罐百事。“忍着点吧,这附近没小店,要不得回趟屋。”
      “算了,我就喝这个吧。”宇文厉拉开拉环,可——
      带气泡的液体瞬间喷出来,直溅到他脸上、身上。
      “哇!”冷诺莹尖叫道,赶快从包里掏出一包手帕纸,拽出几张就往他身上擦,“我的妈呀!”
      宇文厉可一点也不好受,可乐顺着脸流进脖子里了,“该叫的是我!你害我!”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二次这么不文雅地大叫,第一次是冷诺莹劝他改名。
      “对不起对不起!”冷诺莹一个劲儿地道着歉,手更是不敢怠慢,一包纸都快被她用完了,可是用手摸摸,他的脸依然黏糊。
      冷诺莹冰凉的小手在他脸颊上摸着,令他心里一阵浮动。
      “哎呀!你一定觉得特别不舒服,都怪我一路又跑又跳……”冷诺莹的手放了下来,满脸愧疚。
      “呃……没关系、没关系……”说老实话,他还想让她的手多在自己脸上呆一会儿……
      停!怎么这样想?他马上打掉这股念头,这念头不该有。可是他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莹!”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记不置信的声音。
      宇文厉抬头一看,不知何时两个人面前已站着五个人,说话的那个女孩上了很浓的妆,身后的几个染着不同颜色头发的男生更是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他,盯着他身边的冷诺莹。
      “宜……穆宜……”冷诺莹惊异地看看面前打扮暴露且略带憔悴的女孩,眼里装满了惊惶。
      妖艳的女孩以惑人诡异的声调开口问她:“你到这儿干什么来了?”眼睛还特意朝宇文厉暧昧地眨眨。
      “我……你呢?”冷诺莹察觉穆宜冲阿厉施以的放荡的眼神,意识到什么,人立刻换上一副冷漠。
      连宇文厉都被她突转硬的语气吓了一跳。
      “我?”女孩随便地说着,“我哪儿都去,赚皮肉钱。今天巧了,碰上你。”
      “宜,她是谁?”后边的一个头发染绿叼着烟卷的小年轻一把覆上她的肩头,可眼神却是邪恶地眺着冷诺莹,“很可爱,能介绍给我认识吗?”这种女孩,老实说他一次也没碰过,早就想试试了。
      “你旁边这位彬彬有礼的帅哥是谁?”女孩轻佻地用眼神挑逗着阿厉。
      小莹总是找得到好男人,哪像他,身旁都是一群没用的货色。能和这样又老实又文质彬彬的好好先生欢爱,那还真是一件幸事。可惜她没这福气,要不还真想好好和他在床上玩玩,施展一下自己高超的技巧。哎!这男人越看越完美,他不免都有些想碰了。
      “他……他是我的!”冷诺莹佯装亲昵地握住宇文厉的手。
      可是宇文厉感觉得到冷诺莹的手在微微发颤,不由得紧紧握住。
      掌心传来的暖流使她没来由的心安,于是警告地冲穆宜说道:“你爱找谁、你哥们儿爱找谁,都不关我们的事,也别拉我们下水!”
      光看四个不良少年口水都要流出来紧盯住自己不放的样子,她就好想吐;再加上穆宜用酥掉男人骨头的妖艳眼神看着阿厉,让她怀疑随时有坏事发生,更要小心为妙。
      “呦,好和美啊!看见没有,人家两个眼里可不容沙子,别打主意了,走吧。”穆宜边说风凉话边调转回头,用手招呼着一帮狐朋狗友,扭动腰肢一摇一摆地像园外走。
      “可是……”几个男人还心有不甘,猥亵地睨着冷诺莹。
      “快走!”穆宜不耐烦地大声嚷嚷,直像个泼妇。
      五个人终于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他们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           ※           ※           ※
      “终于走了,真令人毛骨悚然……你认识那个人?”宇文厉转过头,“你怎么了……”
      冷诺莹脸色发白,眉尖微微纠结,她慢慢地起唇,说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好像很布置信似的。
      “我和她岂止认识,在高中时,我们简直就是形影不离!”冷诺莹又显出惋惜的样子,失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宇文莉,“高三的最后一段时间,我已经听说她开始和许多男的成天混在一起,上大学后我们再没联系,今天见面,却想不到已成了这样……”世事变迁,旧交散尽,大千世界,惟有多变才是亘古不变的,叫人怎么不伤心。
      她总认为穆宜到现在这样走上错路,也不单单是因为她自己,而且是很大程度上的不单单。她顿感无力,唇边掠过一摸苦笑。
      那是一种苦涩得让人见了心酸的笑。宇文厉有些慌了,小莹瞬间好像脱胎换骨了似的,已不再是那个一贯的、他认识的精灵般的女孩,倒像个受尽了沧桑,成熟老练、跑惯了江湖的人。
      “你别这样,是她自己不注意,连回头的余地都没了。”宇文厉小心翼翼地说。
      “唉!你不知道……”冷诺莹眉际浮过一片阴云,又换上一抹忧郁的微笑,“她爸吸毒坐牢,她妈趁机和别的男人乱搞,家里没一刻安宁,以前的家产都被挥霍尽了,她天天回家和那些男人见面,近墨者黑,她也是……”
      她懊悔地将头埋进两只手里,“其实都是因为她从小就没生活在一个平安的家庭里,使他们家人把他给害了……”竟然害成这个样子!
      冷诺莹声音发颤,眼泪已不知不觉顺着如凝脂般的脸蛋流下来,尝尝又涩又烫,她觉得穆宜好可怜,好可悲……
      “其实,”她胡乱用手擦擦眼睛,“其实……”
      “小莹!”宇文厉不知所措地念叨她的名字,心慌意乱,她这一哭,他心里直像中了箭似的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小莹在风中发颤的身子,他好不忍,一下子将她收拢在怀里,“别哭了好不好……嘘、嘘……”他像哄孩子睡觉一般哄她,声音焦急之中还有镇定,很复杂很复杂。
      冷诺莹只管缩在他的臂弯中,哺哺地又开口:“其实她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孩,如果她没走到卖身这一步,她一定比我还讨人喜欢,比我还机灵,比我还过得强,一万倍、一千万倍、一万万倍……比我好……”
      天意!老天没有让她降生在一个好的家中,她才如此这般走错了路!天意难违!
      “她以前是你的好朋友,看到好朋友变成这样,要是我肯定比你还难过……但是,”宇文厉用下巴抵着冷诺莹的头,一只大掌将她不安分的脑袋禁贴在自己的脖子里,无形的一股念头使他没法不这样做,“事儿都已经这样了,除非时光倒流,咱们现在只能祝她不要再往下错到不可收拾……别难过了,好不好?”再替她惋惜也无济于事啊!
      冷诺莹吸吸鼻子,猛点头,“好,好!”她想通了,她现在只希望穆宜有一天会从这种不洁的生活中醒来,并逃出来,去找一条别的路,再重新走,走出另外一片阳光。
      “谢谢你!”她将宇文厉抱得更紧,“你真好!”
      她完美的布娃娃!
      ※ ※ ※ ※
      转眼间冷诺莹这个宇文集团的新宠儿通过一个个宴会,已和一群商界人士混得鬼熟。“花蝴蝶”的名号已广为人知,在东都的整个社交界甚至商界都已入木三分。
      她有圆滑的社交天才,得益于从小到大学一直是住宿生,很能适应周围的人。可爱的面孔,纯洁的身体,勾人的双眼,机智的口舌……转眼已迷倒了一群年轻气盛英俊多金的商界名门望族之子。
      冷诺莹一迈进会场,便立刻像众星捧月一样,许多“灿星”靠拢过来托起这轮月亮。
      “渴了,有喝的么?”冷诺莹完全不理会围过来的众星们,只径自捏自己的脖子。太渴了,她可是一路挤过来的,堵车……
      “你最爱喝哪一种饮料,花蝴蝶?”一名身穿深蓝色西服的笔挺的男人问道。
      饮料?她以前也问过阿厉呢,他竟说他最爱喝——
      “雪碧!”她脱口而出。
      “好,雪碧。”男子一打手势,一名服务生恭敬地端上几杯透明的汽水。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拿起一杯,直送到冷诺莹那儿,他自己也端过一杯嘬饮起来。
      此情此景,让她又回想起以前与宇文轩那次荒诞的经历。记得那时也是管家端来两杯饮料,不过是橙汁。也是这样,他们无顾虑地悠然喝完后不久,马上开始感觉浑身燥热难当……
      一杯雪碧已下肚,她因为在想别的事情,也尖尖觉得雪碧不像先前那样难喝了。宇文轩和姬庭,恋情也差不多饱和了吧?
      “小蝶,你今天穿的是……”一个女人颇感好奇,“这好像是……”
      “孕妇装。”冷诺莹笑盈盈地答道。
      “你……”一时间许多男士都睁大了眼睛。
      不会吧,花蝴蝶还没到二十,连结婚都是不允许的事,她怎么都有……
      是哪个男人如此福气,将她的心拴得那么紧?她现在分明是在幸福的发笑!
      这一下子,又有多少公子哥幻想的梦破碎了!众男都悻悻然地盯着冷诺莹的肚子。
      “嘿,看哪儿呢!”冷诺莹在众人面前晃晃手,“我从来没有穿过孕妇装,偶尔穿一次还那么糟非议!”她想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真正地穿它,这回才穿一次的。因为就算她结了婚,一项主张我行我素自由主义的她也不会要孩子。
      她又看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再说她和谁结婚呢?
      眼前闪过一张儒雅温文的笑脸。
      阿厉?怎么会?她马上否定了,略摆摆头,那张脸便依稀消失了。
      不可能!她怎么会想到阿厉!她只把他当朋友兼布娃娃,不是么?
      她又端起杯子,可更哑然失笑。
      雪碧。
      雪碧?
      雪碧……也事他喜欢的,不是么?
      她怎么了?
      更可叹的是,自此以后,只要她一进场,晶莹的雪碧便会呈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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