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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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
偌大的乌野综合体育馆外两支队伍面对面站着，吸引了鸟儿站在枝头鸣唱，过路的行人都好奇地看着这边。
“请多指教！！”
数十少年将这句话喊得气势磅礴。
两两面对面握手，有栖川鹤对面是个浅色头发的男生。鹤咧嘴笑了笑，却是收获了对方触电般撤手顺带哆嗦了一下。
木下久志起先的确被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便发现面前这人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地打个招呼，于是也回了个战战兢兢的微笑。
真的像是鬼片里的慢镜头哇！感觉突然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木下久志心中吐槽。
其实这不能怪有栖川。
他只是昨天晚上没有摄入足够的糖分，外加本身皮肤就白皙，配合着专属慢动作，唇红齿白便被别人当作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其拆吞入腹。
原先也并不是这个站位。本来说好这次首发的有栖川鹤应当站在更前面一些，但由于昨晚的事，教练觉得让他先休息一下比较好，等确定身体没问题了再换他上场。
有栖川鹤摸摸卫衣口袋里藏好的满满一堆糖果，心满意足。
而且回去就能吃到猛虎酱打赌没有美女经理的炒面面包w！
“Tsulu。”
有栖川鹤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
低头便看到原北川第一、现乌野高中排球部二传手影山飞雄盯着自己。
“呜~哇——”
见到渊源颇深的老乡，鹤不由得欢欣雀跃。
他悄悄挪了近了一点。（虽然这个动作在别人看来就是要找茬）
伸手。
影山飞雄脑袋上缓缓蹦出一个问号。
爪子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小下，如同试探着领地的猫咪。见对方没有什么大反应，登时就是一顿疯狂揉搓。
“To-bi-o~”
有栖川鹤愉悦地拉长音调叫着影山的名字，直到他原先服贴的发型变得和那个正和研磨讲话的橙发小子一样才收手。
噗嗤。
在一旁观摩良久的月岛萤和山口忠（主要是月岛）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嗤笑。
“国王也有今天啊。”
月岛嘴上毫不留情地嘲笑同伴，实则眼睛打量着和他一般高的敌方男生，镜片闪过微光。
身高起码一米九，场上位置不出意外的话是副攻，毕竟音驹整体队伍里海拔并没有超过他的人……不过难得国王大人有兴趣和别人答话，也许是二传吧？
月岛萤猛然想起曾经白鸟泽初中部的二传。
一样的发色，身高也相仿，唯一的不同仅仅是头发没有竖起来而已。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我是有栖川鹤。”
“你的名字？”
被长刘海遮挡住看不清神情，月岛萤却知道隔着那一层约绰，有栖川鹤盯住了自己。
这就是，和全国前三的牛岛共事过的气势吗？
他哼笑着挺直肩，手中攥紧了背包带子。
“月岛萤。”
和其他位置、类型相像的组合一样，他们也针锋相对。
只不过更多的是乌野这边敌意更多一些。
“你现在还好吗？”
被忽略已久的影山飞雄提问。
有栖川鹤顺势收回目光。
“当---然！在音驹超快乐的！”
影山点点头，“那就好。”
他用深蓝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有栖川。
“期待今天的比赛。”
“唔，好！”
但是飞雄还不知道他现在以打副攻为主了吧？
两所学校合租的场地只有一片，因而将它划分成两个半场进行热身。
他们先是隔着网练习，大致呈一个长方形，沿对角线传、垫，排着队四个角轮换；然后再分左右半场扣球。
近网站着四个二传手，乌野不用说，是菅原孝支和影山飞雄。而音驹分别是孤爪研磨和手白球彦。
一时间多个球在场上飞舞，可谓是我方唱罢你登台。
没有有栖川鹤。
影山给日向传完球以后才发现这个问题。
他双手接住小太阳的再一次垫球，无视他大喊“KAGEYAMA”的声音，转头去看网对面。
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位置，是因为别人的实力比他更强，还是别的什么……
有栖川正等着研磨给他的托球。
从三米线后再跨一步左右的区域内对他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助跑距离，视线牢牢抓住二传出手的那一瞬间开始向前跑动。身高摆在那里，所以几乎只要离地三厘米就能靠手臂长度将球扣下。
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起跳。
“抱歉！给低了！”研磨道歉。
“Don’t mind.”
修长有力的臂膀挥击，从上至下击球。
圆形物体立即受力砸在乌野半场的三米线内。
“！”
场内鸦雀无声。
东峰旭的脸上仿佛打上愁云的阴影，月岛冷静推推眼镜，镜片闪过白光，西谷则跃跃欲试想要快些接到有栖川鹤的球。
“哔——”
随裁判哨响，代表热身时间结束，乌野众人带着复杂的心情围成一圈，准备听乌养教练和小武老师做赛前动员。
“那个9号，”田中龙之介小声询问与对方相熟的影山，“那家伙不是白鸟泽初中部二传吗，怎么跑去东京了？”
“不知道。”影山诚实摇头。
伸长耳朵准备听八卦的日向翔阳一脸失望。
“之前看到他比赛的时候还以为又是白鸟泽会抢的好苗子呢！”田中嘟嘟囔囔着什么。
清水洁子翻看了一下手里对方交来的名单。
“有栖川，位置——MB/S。”
“！呜哇！真的有人能在做好副攻的同时做二传吗？！”日向夸张地叫道，“明明要练好一人份就很难了，还要像影山那样每天练习传球吗？”
“像影山那样是什么样？”
“就是砰、嗵、啪的一下球就转起来了！”
“但是话是这么说，其实二传的内容完全包括了副攻啊。”
乌养系心摸摸冒出胡茬的下巴。武田一铁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副攻在场上活跃的时间往往比别人少，因为要在轮转到后排的时候和自由人交换，而他们在前排的主要职责就是拦网——当然也会打配合快攻。”
“这些人往往身高很高，日向是小怪物暂且撇开他不谈，在网前的压迫感和威胁很大。我们的王牌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心生畏惧。”
“但是二传，”乌养思索了一下，“他们在场上的时间更长，托球可以穿针引线组织进攻，骗过对方防守让攻手眼前开阔。轮转到前排时也会拦网，在后排参与接发。”
“更有甚者，发球就能得分。再有如果第二次触球不是二传，那便意味着他也可以加入进攻。”
“这么听下来更厉害了！”小武心事重重点头。
“鹤他不是首发。”
看过资料回来的影山汇报。
“难道是有更厉害的副攻和二传吗？！”日向星星眼。
“不知道。”影山看向和他们这边完全不同轻松气氛的音驹休息区域。
乌养烦躁挠头，“希望他只是看上去这么唬人。”
但，这怎么可能呢？
猫又教练阴恻恻地笑了，背后肉眼可见冒出一团黑气。
当然是让你们这群小乌鸦尝尝猫咪的厉害咯。
就算对手不是乌养家的老头子，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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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血液，”音驹首发们围成一圈，拳头相抵。
“为了让「大脑」正常运转，要不断向前奔流，运输氧气。”
黑尾铁朗一声令下。
“上吧！！”
“哟西！！！”猫咪们狂欢。
“小黑，”上场时研磨说，“别再说刚才那种话了好吗，好丢脸……”
“哦？”黑尾挑了挑眉。
山本猛虎一脸坏笑，“有什么不好的？鼓舞下士气嘛。”
“就像是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啦。”老好人海信行也调侃。
“听到了吧？”面对幼驯染的得意，研磨耷拉下肩膀，去看休息区的有栖川鹤。
盯——
要是鹤在场上的话就能和他共享尴尬了。
三花猫不平地瞪了他一眼，愤愤扭回头。
下次一定把他拉上来。
七人一队共十四人将背号展示给裁判看。
犬冈走惊奇地看着对方四号位日向。
“好矮！”
日向翔阳大受打击。
“不要小看我啊！”
“没有！”犬冈欢乐地笑了。
“真的吗？”小太阳寻求肯定。
“真的。”大型犬风狂点头。
然而不管此时多么其乐融融，比赛开打就都紧张了起来。
研磨首先发球。
东峰接球。
影山跑动调整。
日向闭眼起跳。
球就像呼吸般自然地传到他手里。
他无需知道对面拦网来不及判断，无需观察站位。
他要做的，只是把手挥下。
相信球一定会来。
“！——”
一时静默。
先前还放了狠话的研磨，金色的发丝被呼啸而过的球带起的风吹起，瞳孔紧缩。
“好快！刚才那是什么？”犬冈被吓了一跳。
猫又教练也不敢置信。
“那是怎么回事？”
“他都没看传球吧？”
乌野怪人速攻，先下一城。
小武和乌养阴险一笑。
“好厉害啊，翔阳。”
面对研磨的赞叹，日向不好意思摸摸脑袋。
一同感叹的是有栖川。
不过他的关注点更多在影山身上。
「那样的传球…飞雄练了多久呢？」
「一个月？两个礼拜？」
「五天？三天？」
「还是，一瞬间？」
「呀达，兴奋起来了~」
水鸭绿发色少年用手遮住脸，嗬嗬的笑起来。
「如果这样乱来的话，一会儿我就不客气咯。」
有共同想法的，是沉下脸的研磨。
之后乌野王牌空网下球，夜久防守不及摔倒在地。
猫又惊讶一瞬，也笑出声。
“那种球，就不到也没办法啊。”
夜久被同伴拉起，和月岛替换下场的西谷心里一沉。
居然只是第一次看到旭就接到球了。
“对方的自由人，很难对付。”
乌野接连得分，7比10的时候音驹叫了个暂停。
猫又育史并没有着急。
“……他们当中最厉害的是二传…那是个怪物啊。”
说到这里他看一眼站在身边的有栖川鹤。
我们这个也不差。
“不过，仅凭天才一人是无法取胜的。”
研磨像是在脑内做完了分析。
“如果翔阳是进攻的主轴，那只要防住他就行了。”
“对方9号和10号加起来如虎添翼，”猫又笑了笑，“我们只要先折断老虎背上的翅膀就可以了……是吗，鹤？”
“当然了。”有栖川回应。
重新上场的音驹采取边路拦网。
他们并不是为了防守住王牌，而是为了引导日向的攻击方向。
缩小他的进攻范围，他便会超另一个方向跑。
这时候只要分出一个人盯紧他就行了。
犬冈脑海里充斥着研磨刚才说的话，还有跟进10号这个念头。
就像一开始难以通关的游戏，只要见多了，就会习惯的！
他奋力一跳。
碰到了！
夜久把球接起，研磨迅速打了二次进攻。
音驹拿回球权。
「很好，就是这样。」
「再等一会儿，加上鹤的拦网，翅膀就会完全被折断！」
老人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