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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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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梵晞的街头拍摄改在了最后一天,连想坐在不远处的咖啡厅一边喝着卡布奇诺,一边注意着拍摄进展。严格来说,连想关注的是张梵晞的状态。还未正式开拍时,张梵晞的表情一直都很凝重。开拍后,张梵晞的表现不能说差,不过确实能看出来还是紧张。
此时,团队正在短暂休息,化妆师上前帮张梵晞整理妆容并补妆。突然,一个身着小丑服装的人闯进团队。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张梵晞脸色瞬间就变了。小丑在团队间四处蹦跳,嬉笑,结果遭到团队的驱赶。在这种混乱中,小丑跳到张梵晞面前,伸出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让我把这个给你。”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张梵晞后,小丑又笑闹着离开了。
连想看到张梵晞被小丑拥抱住时的惊恐到听到小丑耳语后的疑惑,再到打开盒子里的纸条后脸上露出笑容,他觉得他成功了。
那个盒子里只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你做得很好!爱你的连。”
连想看到张梵晞往这边看过来,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比了个爱心。张梵晞晃了晃手中的纸条,表示自己接收到了他的信息。
团队本来对于小丑突然抱住张梵晞一个个紧张地不行,生怕对他造成伤害,结果看到他在看了盒子里的东西后反而笑了,虽然心中疑惑,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且他们发现,在接下来的拍摄中,张梵晞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了。
在咖啡厅里,小丑摘下帽子坐在了连想面前。“看样子我的工作做得还不错。”流浪汉开口道。
“是的,你确实有当演员的天赋。”
“我也这么觉得。我曾经在《街头风云》中当过群演。”
“抱歉,我没有看过。”
“没什么抱歉的,那部剧就是个烂片。”
连想笑了笑。“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流落街头吗?”
连想想说,是的。最后,他点了点头。
“因为找不到工作了。”流浪汉抬起自己的右手,“就是那部烂片,在拍摄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猪脑子,把真枪放在了里面,结果我的手就这样了。”
连想看到他的手缺了一根手指,断指的伤疤上面似乎还存留着火药味。之前,连想看到他无论是拿钱还是拿盒子,都是用左手,还以为他惯用左手。
“我很抱歉。”
“谢谢!”
连想从新钱包里拿出300美金,然后放在流浪汉面前。流浪汉拿走200美元,将剩下的100美元还给连想,“说好的200美元。”
“另外的100美元算请你喝酒。”
“你可以现在请。”
“好,你想喝什么。”
“黑咖啡。”
“好。”连想唤来服务生,点了一杯黑咖啡。
“你知道为什么美国人喜欢喝咖啡吗?”
“因为它能让人保持清醒吧!”
“相信我,大部分的人都不希望清醒。美国人喜欢喝因为它里面有咖啡因,能让人兴奋。同样是兴奋剂,咖啡因与□□的区别是它是合法的。很多饮料里都有咖啡因,可乐里有,你们中国人的茶里也有。我们的人生不需要清醒,只需要兴奋。”
人生确实需要保持兴奋,只是有的人靠咖啡因,有的人靠运动,有的人纯靠意志力。连想想起了妹妹,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快乐。
“他好像变得开心了。”他说的是张梵晞。
连想知道对于张梵晞来说,心结在于害怕来自陌生人的再次袭击,所以他需要让张梵晞知道,并不是所有陌生人都会伤害他。连想曾在心理书上看过,解决PDST的办法就是重建现场,让患者重新经历那令其恐惧的场景,只有克服了才能真正摆脱阴影。为了降低张梵晞的心理压力,他让流浪汉打扮成小丑的模样,这是一个大家都熟知的角色,喜欢捣乱,但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地伤害。
“是的,因为他变得勇敢了。”
“是啊!生活需要勇敢。”
“对,生活需要勇敢。”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下午不到6点就收工了。张梵晞婉拒了和团队一起吃饭,直接来找连想。
“谢谢。”张梵晞说。
“那你要怎么谢我。”
“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你。”连想上前作势要吻上去。
“你。。。。。。”张梵晞吓得后退。
“你害怕了?”连想故意开玩笑。
“我。。。。。。可是这里这么多人。”
“那上次在酒吧你不也当着那么多人亲我。”
“那次我一时冲动。而且那时候是晚上,现在可是大白天。”
“那看来晚上就可以。”
“你。。。。。。”张梵晞对这个人的厚脸皮无语了。
“好啦!不逗你了。我们去吃饭吧!”
在一家西餐厅,张梵晞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问连想:“所以,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了?”
连想喝了一口红酒,“怎么样,我的诊治效果如何?”
“还不错。”张梵晞评价道,“只是当时真的吓到我了。”
“我看到了。”
“那你不担心诊治失败,反而让我更害怕了。”
“这是最优解,当然风险也是最大的。”
“那个小丑你在哪里找到的?”
“路边。”
“路边?”
“是。”连想将流浪汉的故事讲给张梵晞听,他发现他忘记问那个人的名字。
“那还是叫他小丑吧!”
“好。”
“他的生活还有信念吗?”
“会的。”
“他确实适合当演员,我能感受到。”
“我也能感受到。”
张梵晞的拍摄结束后,本应第二天就飞回去,不过为了多享受下两人能光明正大牵手约会的时光,张梵晞要求团队将航班改晚了一天。本来经纪人是有意见的,不过最后也觉得应该给他多点休息时间,也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两个人像普通情侣和普通游客一样在纽约四处闲逛,然后他们在时代广场看到一张演唱会海报。演唱者是零度乐队,就是上次他们错过的那个乐队。时间正好就在当晚。连想看了看时间,离演唱会开始还有2个小时。他们决定去看这场演唱会。
他们是在现场买的票,拿到票后就直接排队进场。演唱场地是个万人的规模,当连想和张梵晞进场找到自己的位置时,已经有8成的上座率。此时,离开场不到半小时。
连想观察起附近的观众,他以为应该都是年轻人,结果发现竟然有不少的中老年人。这让他不禁在想,他的演唱会的观众里会不会也有很多的中老年人。另外,他发现观众里男性居多,其中不少是同性情侣。连想这时想起来,乐队主唱泰勒是同性恋,曾公开出柜过。
灯光突然暗下去,音乐响起,乐队从升降梯缓缓升上来。他们演唱的第一首歌是一首比较燃的歌,瞬间带动了现场观众的热情,让他们跟着一起呐喊摇摆。
几首比较炸裂的歌后,泰勒喘着气介绍下一首歌,“这首歌送给所有勇敢去爱的人,也送给我最爱的人。”镜头给到观众席的一名帅气男子,那是泰勒的恋人。男子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话。虽然现场大部分都没听到,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说:“I love you!”
泰勒在台上也回应道:“I love you too!”
音乐响起,没有欢呼声,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听。
连想看到前方一对情侣在接吻,然后发觉自己的手被张梵晞握住。直到散场,他都不曾松手。
当他们已经走在马路上时,连想发现张梵晞还是紧握住自己的手,并且一脸兴致不高的样子,于是关心地问道:“你还好吗?”
“你。。。。。。”
“你想问什么。”
“你和你以前的男朋友也会这样吗?”
“你是指像我们现在这样,牵手走在大街上?”
“嗯。”
“偶尔会。”连想以前谈恋爱并没有可以对谁避讳,本来以为自己知名度不算高没有被拍到,后来才知道是父亲将照片压下去了。
“抱歉。”
“为什么抱歉?”
“因为我无法给你这样的恋爱。”
“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我们现在在国外。”
“所以呢?”
“没有人认识我们。”
“我们谈恋爱不是给其他人看的。”
“可是。。。。。。”
“你啊想的真多,该不会是第一次谈恋爱吧!”
连想看着张梵晞不言语,一脸窘迫,于是哈哈大笑起来,结果惹得张梵晞生起气来,只能连声道歉。
“我们去吃冰激凌吧!”
“为什么要吃冰激凌。”
“不是说吃冰激凌能让人心情变好嘛!”
“我没有心情不好。”
“真的吗?”
“真的。”
“那你笑一个。”
“。。。。。。”
事实证明确实不是张梵晞想的太多。虽然航班改晚了一天,但在飞机上他们还是被认出来了。因为是国际航班,飞机上不少是外国人,但当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认出张梵晞后,她激动地希望合照,然后几乎整个飞机上的中国人都知道了。连想很庆幸对方没有认出自己。
当他们下飞机后,发现机场已经来了很多张梵晞的粉丝。连想疑惑不是改了航班吗,怎么粉丝会知道?结果张梵晞给他看了一条微博,原来是之前合照的女生在飞机起飞前就将合照发在了微博上。
看到张梵晞戴上帽子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地严实,连想不禁叹了口气。“那我们一会儿分开走吧!”他建议。
张梵晞考虑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头。
果然很没有自由啊!连想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