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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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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没多久,姑娘真的离开了。
她甚至没有告诉你一声。她真的走了。
她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一框空洞的透明玻璃窗。
你想,这世间上的姑娘们总是反复无常,而小伙子们又都缺乏清醒。
你看着空洞的玻璃窗,嘴里叨念起来鲍德里亚的话:
“原始社会有面具,资产阶级有镜子,而我们有影像。”
姑娘离开后,你时常感到头顶上方的空气好像坏掉了,尽管一切仍在继续,扎实牢靠得就像老旧钟表上的齿轮。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次,你在一本杂志上看见了那位姑娘。
她眼神空灵,戴着一顶阔边草帽,穿着一件迷人的海魂衫。
姑娘踏入大海,转过头,手里支着一支烧着缭人蓝灰色烟雾的细烟,指间闪耀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她微笑着,就像那一晚,空灵中透着孤独。
也像那一晚,在你怀中旋转,起舞。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又回到了老样子,或整晚睡不着觉,或坠入了无休止的梦中。
梦里,总是色彩繁冗,层层流光,奇异联翩。
可惜你从来没有梦到过那位姑娘。
你只做支离破碎的梦。
梦。
空白梦幻。
马达切割机。
呷着白兰地。
孤独爬出房间,嘶嘶耳语。
指甲敲击打字机。
嘎啦。
文字。
嘎啦。
支离破碎。
嘎啦。
漂亮姑娘。
嘎啦嘎啦。
对窗的心肝宝贝儿……
呵呵。什么玩意儿。
突然,你醒了。
你起床。
你写诗。
你又想去法国了。
你发誓跑遍所有大街,都要找到一台自动电唱机,投上几枚法郎,站在那里,在黑夜消失以前,买回你当年没有赎回的清醒。
对,在布列塔尼还有令你神往的海魂衫。
当生活再次堕进空虚。
当现实经历层层愚蠢。
你相信你还会遇见一位天使。
下一次。
她会带着令你心醉沉迷的芬芳。
散发着令你目眩神摇的光芒。
流淌着转瞬即逝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