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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身体不好? ...

  •   小组赛制对于温故来说无需准备就可晋级,没有什么难度。
      节目组在初赛前设置每周的小组赛制是积分赛,就是为了筛掉那些吊儿郎当没有实力又想借节目捞好处的人。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晒掉那些无权无势无实力的“三无”素人。
      借这些人向公众传达一个严苛公正的优质节目的讯息,也借此来增加爆点,更重要的是还不用得罪那些塞钱塞人的大佬。
      同时也满足了鹅厂的要求,确保节目的真实性和创新性。
      一举四得,这算盘打得叮叮响,毫不费力就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名和利都得以保障。
      要是没有那些无聊又透着傻气的“交流会”的话,温故觉得他会过得更开心。
      包吃包住,晋级不愁,多好!还没人来找他追债,估计是找不到,没几个人知道他来了这破节目。
      活脱脱享受了下高级的工地搬砖生活。
      还别说,他都想呆着不走了。
      进行四组小组积分赛,历时一个月后白来个选手去掉了四分之一,预料之内的,温故至今没记清楚的长什么样子的另外两个宿友被刷下下去。
      诺大的住处里就只有他和纪非然两个人。
      多两个人少两个人温故没什么感觉,对于他来说,世界都是隐形的。
      只有纪非然自己在那儿天天的叫喊。
      没几天自己就收拾利索的从上铺搬到了下铺,自觉得仿佛几天前叫喊无聊的人不是他一般。
      可见人都是多变的。
      打脸来的太突然,纪非然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一边哼着歌一边把被子搬运到下铺。
      这些七七八八的动作并未达到影响到温故看书的程度。
      他依旧翻阅着桌上放置的那本《十宗罪》,看着是极为认真的,连眼睫都有一丝颤动。
      只是这翻页的时间慢了许多,5分钟才开始翻下一页。
      而眼神则逐渐的与书本脱离,进入一种漂浮的状态,不知落脚点在哪儿。
      纪非然哼歌的样子一下子把他的记忆拉到了几年前高一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纪非然文文静静,笑起来很阳光,与同学也相处得很好。
      从未见他与谁红过脸,一开始时他们也是一起扎堆玩的,虽然并没有什 么过多的言谈和交集。
      关系不好也不坏,但不知从何起,纪非然就没和他们那群人一起扎堆了。
      他另有一个小群体,但也没有和他们彻底划分。
      一次他看不小心见到过他与他人相处的样子,笑得明媚敞亮,好像能晃到人眼睛。
      那次似乎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别人闲聊时口中的阳光男孩。
      与他们在一起时,他也是一般的爱笑,但好像唇角没有咧得这么开,眼睛的弯度平敛几分,眼睛里的光少了些。
      忽然,记忆中止,温故想通了之前在“交流会”上他百无聊赖想的那个问题。
      那天他看见纪非然与他人交流的样子,觉得哪里不对,还没想通便被评委的到来所打断。
      这时恍悟,原来不对劲出在了笑上。
      那天纪非然与他人交流时的笑和这时想起的时候记忆里他与同伴玩耍的笑不谋而合,完全复制。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时他的笑显得稚嫩,而这时已经藏了些交际技巧。
      两者想同的点是他都没见识过,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上一世后面的五年里,都没有见过。
      现在想来,纪非然与他们在一起时,笑容是收敛几分的,这本没有不对。
      就是没有那几分明媚和敞亮,多几分成熟与稳重。
      温故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性格原因,让他多了些不自然和配合的沉稳。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那他们怎么到最后能合到一处的呢?如果寻索上一世有5年说是磨合才处到一起的,那么这一世呢?
      他有记忆,和他相处会受上一世的影响,自然也有出处。
      可是纪非然并没有,他又怎么做到时隔两年还能自然的像是两个是好友一般与他这样淡的人交流的呢?
      在阳光的人也...不会忍受他这样的吧!
      性格吗?纪非然的性格阳光,还有什么?
      温故一时间找不到其它的什么词语来形容纪非然的性格,他发现就算有上一世的5年的相处,好像也没有很了解纪非然。
      一定还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到底是什么呢?
      温故很想解答自己无故闯入脑中的问题,就算他再淡,但也想试着在别人对自己好的同时尽量回应相应的礼貌。
      解开了笑容的不对劲,又闯入了自然相处和性格形容两个问题,温故还挺想要知道答案的。
      可能是因为重生的缘故,温故从确认回来时已不像从前那般淡。
      他...是想要好好生活的,而不是苟且偷生,浑浑噩噩,让人摆布而视而不见。
      一页又一页,《十宗罪》翻半,节骨分明的手指机械的动着。
      纪非然哼着小调,没有察觉温故出神,见他一动不动,并好心的提醒他一起搬,“你怎么还坐着?”
      “……”
      温故回神,领略了下纪非然的意思,一阵无言。
      就一床被子需要两个人搬?
      显然,温故对于纪非然这无厘头的问题理解有误,但也没毛病。
      “你……”想了想,温故措了一下词,想要委婉一点表达句意,然而并没有多含蓄,“身体不好?”
      “……”
      静滞两秒,温故径直走向纪非然,冒了句话,“平时没看出来。”
      很自然的接过被子,放到下铺的床上,然后还顺带帮他铺好。
      转身又回到桌椅上拿起书继续看。
      “……”
      整一过程非常的自然和谐,看着没有一丝丝尴尬。
      实则尴尬的只有纪非然一个人而已。
      缓了缓,又看了看床板上平整简洁的床铺,不知该如何解释。
      但一个大男人正值青春年少被人误认为身体不好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这不仅仅是误解和面子这么简单,是男人的尊严的问题,是不容质疑的。
      斟酌了下,纪非然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解释。
      “其实……”
      话起一半,还未说全。
      这时候温故抬眼又说:“讳疾忌医不好,你还是要尽早去看看。”
      本着舍友情,又有上一世的情分在,温故还是觉得有必要关心提醒一下对方。
      “……”
      解释胎死腹中,尊严问题被扼杀在摇篮里,不见天日。
      如果可以,纪非然这时真的很想死一死拯救一下自己的尴尬和苦难。
      深呼吸,呼气……吸气……
      平复了几秒,纪非然郑重其事的走到温故前面拉个凳子坐在他的对面。
      看了一眼那明晃晃的“十宗罪”三个大字,弯起弧度,像极了假笑少年。
      假咳了声,清了清嗓子,严肃正经开始陈述:“阿故,你误会了。”
      直接了当,先指正并引起温故注意。
      后继续说道:“第一,我那句话的意思是提醒你可以搬到下铺来方便一些”
      “第二,我没有身体不好”
      “第三,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讳疾忌医确实不好,我很赞同,但我没有。”
      说完,眨了眨眼睛,表示“我很好,我很单纯”
      “……”
      温故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放下《十宗罪》,一指轻敲桌面,后背后靠在椅背上,懒散中带了些正经,向上 挑起的眼睛饶有意味的瞥着纪非然。
      相比之下,纪非然那小模样,那坐姿真的像是被上司问罪的那一方。
      良久。
      直到看得纪非然有些坐立不安时,温故终于开了尊口:“哦。”
      “……”
      纪非然觉得自己说得挺清楚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种越描越黑的诡异感。
      这次终于是不再假装正经了,急色了些肯定,“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像要说什么,顿然有觉自己说这话可能会引起更大的误会,便不自觉的消了声。
      你想啊,结合上文,再来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看看两个人这坐姿和姿态。
      是不是像极了狗血电视剧里那种急于否认又事实如此的情节?
      见纪非然脸上渐渐升级变化的表情,温故倏忽一笑,本就向上轻挑的眼尾更加的挑起,活像一个摄人心魄的狐狸精。
      纪非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故,见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大多都是目中无人到狂妄的笑。
      捉弄人的情况更是少得可怜,他一般都淡得如神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到这时纪非然自然也知道温故是再故意捉弄他的,并没有不信他的话。
      温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起了想捉弄人的心思。
      忽然出现也就顺势这么做了,没想到还挺好玩,挺有意思。
      难怪周围的人都喜欢在生活中稍稍以逗弄他人为乐趣增些光彩。
      之前他并没有get到这种恶趣味的点在哪里,严格的来说,他觉得周围的人做的一些事他都不能理解。
      他没有经历过那些,也并不打算去做,他觉得自己是不可能会尝试的。
      当然也不可能预料到现在会出现被打脸的情况。
      原来,生活...可以这样过。
      温故觉得好好生活的决定好像还不错,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想想他的上一世真的是太浪费时间了,白活了那么久的时间。
      温故的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好笑的预设。
      如果上一世他早点出事是不是就可以早点回来,姚方是不是就没有机会 在那个世界里遭遇不幸。
      纪非然本来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刚才会捉弄人的温故是他幻想出来的。
      但看到他有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久久未散时才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你想什么好事呢?笑成这样。”
      闻言,温故不自然的收敛了笑意,仿若刚才的人不是他。
      起身走向床铺,一双长腿没两步就爬上了上铺。
      “上铺挺好。”
      “?”
      “……”
      纪非然不解温故这突然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懂又不懂。
      后突然发觉,他这是在回答自己前面的第一个问题。
      可是,不觉得晚了吗?都多久了!
      好家伙,这反射弧也是长,也不知道是哪出了啥问题。
      两铺上下铺的床,那两个筛掉的舍友住下铺,温故和纪非然住上铺。
      经过纪非然的一番努力,哦,也有温故的“帮忙”,成了交叉的设置。
      一个上铺,一个下铺,另一组无人。
      怎么看怎么诡异。
      对于这种事情温故向来都是随意的,并没有太多的看法,就算有也不会去改变。
      不得不说这崽子懒出了一种境界,只要不是必须的他都不会想要去改变什么。
      纪非然坐在床上,环顾了一下空荡的四周,又钻出来抬头看了看已经躺好的温故。
      总觉得有股子阴风环绕着他,又利索的爬下床。
      把人温故刚给他铺好的床卷成一堆又给扔回了上铺。
      此起彼伏的动静又开始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点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身体没有问题的因素在里面。
      温故瞄了一眼,随他去了。
      人不折腾两下是不能好好睡觉了。
      归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个破节目,把人都逼成啥样了。
      整个小组赛,活生生的把兴致勃勃的人逼到了无聊到在宿舍搬家的地步。
      果然还是太闲了,怪太有才华。
      纪非然搬完后,温故也换了一边继续侧躺着。
      正好对着已经精疲力尽瘫在床上的纪非然。
      “我觉得还是上铺好,我认同你的意见。”
      纪非然面不改色的胡诌着。
      “下次可以先……”问我。
      觉得不对,温故换了个词,“交流一下意见,免得我以为你身体不好。”
      “……”
      温故没有戳穿纪非然的假正经,他明明是看到刚才他坐在床上打量了下四周瑟缩一下才又搬床的。
      怕鬼就怕鬼,别以为他不知道,温故觉得自己还是很好心的,都没有点破人家。
      纪非然以为自己没暴露,打算再找点什么事打发时间。
      哪想到温故下面一句话让措手不及。
      “睡吧!还不然看见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灯闭。
      漆黑一片?!!!
      “……”
      而后,没有了动静,纪非然用了两秒的时间躺进了被子里面。
      黑暗里,温故有换了边侧躺,唇角勾起了些弧度,像是一个成功的幼稚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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