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打工仔［重生］》哇哇浅笑

7、摁头卖笑

　　燃造此前一直在筹备阶段，并未有任何官方消息，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小道消息流出，更增添了些神秘感和高级感。
　　可见王儒道和背后的投资人对这档节目有多在意，自然是不允许有一丝一毫出错。
　　每个环节都设置得及其严谨，连手机都会上交，多余的非必须私人物品也都要上交。
　　谁都没有特权，没有例外可言。
　　能制约到这种程度算是非常的硬核，同时也昭示着节目组的不简单，后续过程会更加繁杂。
　　上下铺和收缴私物只是开始。
　　从参赛者们踏出车门走进大楼的那一刻录制便开始进行。
　　一言一行皆会被记录在册，会被怎样剪辑和解读谁也不知。
　　大多数人都没有想要顺路夺冠出道，都是公司安排来混个眼熟，积攒些人气和观众缘。
　　也有一部分人纯属是为了以后可以有机会进入这一行做的准备工作，就算出不了道，也可以在业内人士的面前混个眼熟。
　　人的命运说不准，万一就被那个经纪公司或星探看中了呢？这都是有可能的。
　　当然，有实力的也不少，这场声势浩大的赛事随着节目组的官宣拉开帷幕。
　　各路记者开始了明目张胆的明查暗访，跟拍驻守。
　　各大网络平台和媒体陆续报道，宣传铺满了大街小巷。
　　一时间成了年轻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很快，一部分选手的海报流传开来。
　　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和流量。
　　大部分都是一些有些知名度的或是知名的星二代，家里花钱的富二代，还有像温故这种有颜有实力的选手。
　　对此，被迫营业的温故嗤之以鼻，节目组的骚操作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和上辈子一样。
　　但也有不同，至少这辈子更狗带了，流水的花样，铁打的节目组。
　　这花样真就像古代青楼的那些个姑娘一样，被打扮的花枝招展摁头卖笑招揽生意一般。
　　真的是令人窒息的操作，温故实在是无法直视这种做法。
　　导致拍出来的海报张张都透着厌世和困倦。

　　-

　　温故虽有些记忆，但也不是全部记得，毕竟过了五年之久才回来的。
　　更遑论还多加了措手不及的变化，不知道哪里或者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与记忆背道而驰的事情。
　　不可预料，又掺杂了些熟悉在里面，那种感觉就是抓耳挠腮也不能描述。
　　要不是温故心理承受能力强，看事情淡，可能真的会钻进牛角尖里闯不出来。
　　温故觉得这“蝴蝶效应”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他就是提前拿了个路费提早到了俩小时就能引起后面这么多事情，真的很棒棒。
　　哦……，还顺带升级了一下节目组狗性的疯□□作。
　　本来就狗，这下完全是不受控制了。
　　要不是没有手机，温故觉得他可能需要拨打个110。
　　为什么呢？他严重怀疑这破节目有聚众非法传销的嫌疑。
　　没个破事就聚众开个会，唠唠嗑，美其名曰释放一下压力，大家多交流交流音乐提升自己。
　　实则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流量，有更多可剪辑的题材。
　　能满足各种不同观众的喜好，得以积攒关注度，打开市场。
　　不同于养成系的选秀节目，燃造只是为了选出最有能力的歌手，需要的是真材实料基本功和基础，而不是入厂后再加以改造和训练。
　　为期四个月当然不仅仅是比赛那么简单，时间太长肯定有其它的安排。
　　这第一弹就是展开“交流会”。
　　“交流会”顾名思义就是百来号人坐在那，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啥事没有。
　　也没个主持人，就让他们干坐在那儿。
　　除了干坐也是不知道做些啥，总不可能让这百来号人坐着聊八卦，话家常吧！
　　嘶，想想都觉得恶寒。
　　话多的人还行，温故就真的是干坐了。
　　严格来说也不是干坐，节目组是准备了些吃食的。
　　什么夏橙啊，西瓜这些水果。
　　大夏天的算是解暑。
　　还有夏威夷果啊这些干货，当然了，节目组也很大方的，准备了核桃。
　　多好，给他们补脑。
　　多贵啊，下血本了。
　　就是没个刀和锤子啥的，有些费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们吃的。
　　唯一能吃的西瓜没人碰，就是怕有些费称，这万一被胖个十来斤可不是闹着玩的。
　　温故的瞄了一眼，没多余的表情，就皱了下眉。
　　真好，华生集团赞助。
　　六个字的立体牌摆得整整齐齐，难为节目组了，还费钱搞了个牌子。

　　-

　　“你说，这鹅厂是不是要破产了？”
　　温故看了一眼啃着西瓜的纪非然，正经的回一句，“可能。”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像极了当年年纪倒数第二给年纪倒数第一讲题， 一个敢教，一个敢听。
　　鹅厂是国内三大主流媒体播放平台之一，背靠鹅厂集团。
　　说到鹅厂集团，那是国内最大的互联网综合服务器提供商之一，是互联网时代的佼佼者和领导者。
　　当下正是互联网横行的时代，不出意外的话，谁破产都轮不到它破产。
　　此次，燃造节目组就是鹅厂一手督造，也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后期也会在平台上播放。
　　互惠互利而已，他们这是借此机会准备解锁另一个业务而已，在造秀这方面比起另一个平台弱了些，当然他们得乘胜追击。
　　就指着这破节目一举成功，超越其它两个平台。
　　这几年造秀节目已成为国内的发展流行趋势。
　　只是现在还不明显罢了，再过几年将会是发展得更加鼎盛，基本上国内的偶像团体皆来于此。
　　虽然是戏言，但纪非然有此疑问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华生集团是一个专注打造国内零食大礼包的集团，以物美价廉为主打管理理念。
　　作为一个零食出品集团，能以赞助商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有些违和，肯定是投了不少钱才能挤下其它竞争者成为鹅厂的赞助商。
　　正因为如此纪非然才有此一问。
　　温故看着纪非然还在啃着西瓜，忽又想起了什么，又问：“好吃吗？”
　　纪非然咽下一口西瓜，回味了下味道，“有些不太熟。”
　　温故点了点头，仿若看破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温故才慢慢飘出一句话，“破产的可能不是鹅厂……”想了想，又把话是说完，“是华生。”
　　“？？？！”
　　纪非然愣了愣，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不明显吗？”
　　温故理所当然。
　　“……”
　　好吧！
　　纪非然琢磨了下，慢慢的品出味儿来。
　　华生作为老企业已经过了需要打广告提升知名度的时期，国民知名度很高，没几个人说不出名字的。
　　若说打广告也不可能在这种网络播放器里赞助打广告，这不符合老牌国民企业的形象。
　　想起温故刚才问他的话，看向了手中西瓜，突然觉得都解释得通了。
　　纪非然暗自点了点头，温故确实很聪明，从高中起他就知道，也领教过不是吗？
　　只不过他对任何事物都不在意的懒样子掩盖住许多风采。
　　很多事情不是他不能，不会，只是他不想而已。
　　他的人生可能太过顺遂，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他才能，收走了家庭，设置了些坎坷的路障。
　　想通了这些，纪非然忽然一笑，转移话题。
　　“你吃吗？”
　　纪非然已经习惯了和温故的相处模式，很自然的问他。
　　“？”
　　不是不熟？那为什么还吃？
　　像是看出了温故的不解，纪非然蓦然一笑，解释道：“反正坐着也是坐着，吃点水果找点事做好像也没那么尴尬。”
　　“你可以找他们去交流交流。”
　　温故用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扎堆battle或闲聊的人堆。
　　一开始还正经礼貌着，这时的battle已经进入气急攻心阶段，特别是rapper，眼看就要开始急眼了。
　　周围围观看热闹的选手也越来越多。
　　当然了，有rap自然也有其它种类的音乐。
　　都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交流”，可能都知道要被剪辑播放，没几个人是在随心所欲的闲聊和无所事事的。
　　人设可以立得千奇百怪，但这认真努力，重视比赛是为之后立住各种人设的基本。
　　总不能才露面就被观众黑不是，就算是做戏都要做下去。
　　温故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扮演这样虚伪的角色。
　　要不是这破节目把门给关了，还签了合同不能提前退赛，就冲这又傻又吵的狗屁“会议”，他压根就坐不下去。
　　更不可能配合这群人去演戏，这么一来，干脆就坐着休息一下好了，连走动都懒得走。
　　这么多天都没怎么睡好，精神上还是有些不济的，也不是因为王儒道找他的原因，就单纯的因为床硬加上噩梦。
　　“你去吗？”
　　纪非然知道温故不感兴趣，也就随口一问。
　　就像当年去小卖部或打篮球时，随口问是否要一同去一样。
　　这点倒是跟女生很像，大多数女生都会问好友或同桌“你去上厕所吗？一起。”
　　“……”
　　“好吧，你不去。”
　　纪非然没等温故回答就自顾自的回答了自己无聊的问题。
　　陪着温故许久，这时候也不太合适再这样下去，温故可以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他却不能不在乎。
　　他和温故向来都是不同的，好像也没什么人能做到温故这般模样。
　　跟温故打了下招呼，纪非然就加入了已经进至到如火如荼到非常自然的“交流会”中去了。

　　片刻后。
　　本支着头假寐的温故睁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不远处已经与熟悉的选手交谈起来的纪非然。
　　他笑明朗，一举一动皆是模范，不时传过来的交谈声透着自信和清脆的笑声。
　　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又好像哪里不对。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都相处得还不错，脾性也还符合。
　　温故提取着脑中的记忆，回忆着上一世和纪非然再遇到他出事之间他们相处的画面。
　　更多更详细的他记不到了，只记得印象中纪非然很阳光，无论是出道前还是出道后。
　　那时他还被网友们评为阳光男神。
　　温故在思考冷淡如他是怎么和他性格大相径庭的纪非然合到一处去的。
　　没等想出个所以然，“交流会”就戛然而止。
　　抬睫一看，就见大门打开，进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一老三少。
　　走在最前边的是年龄老一些的老牌摇滚音乐家杨旭东，其次是当红rap歌手良临，而后是情歌王子吴昊，最后是以被封为清纯玉女的言采意。
　　显然这四位就是评委，其中能当之为评委的也就老牌音乐家杨旭东和吴昊。
　　杨旭东不必多说，能请到已经处于半退半隐的他足以证明鹅厂对这节目的看重。
　　他是摇滚界乃至乐圈都是非常有名的音乐创作人，在他们那个年代的火爆程度相当于现在的顶流知名度。
　　爸爸们争相模仿和追捧的对象。
　　而吴昊是年少成名的音乐人，他的专辑一现世就售卖一空，他的歌曲首首耳熟能详，常年霸居歌曲榜前三。
　　其余两位，一个是当红鲜肉良临，作为一个rap歌手代表作品不详，绯闻满天飞，实力勉强可行，作为评委有些差强人意。
　　对比之下，走清纯路线的影星言采意就真的连勉强都算不上了。
　　一个影星来当歌手选拔节目的评委是要闹哪样？教演戏还是当吉祥物。
　　综合起来说这个组合还是可以一看的，算得上是高级配置。
　　难怪那群人能瞬间消音。
　　节目组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在这之前谁都不知道四大评委是何人，外界也一直在猜测。
　　其中呼声最高的便是杨旭东，但都觉得不可能。
　　没想到节目组还是有些本事的，愣是为了满足观众，愣是把人快退休的老音乐家请出山来。
　　温故轻蔑一笑，不愿再看一眼，遂又垂眸，眼神没有着陆点。
　　谁能想到情歌王子不深情出轨经纪人，玩弄欺骗新人演员呢？还是男女不限。
　　走清纯玉女路线的言采意年纪不大，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在肮脏的内心。
　　床伴遍布娱乐圈，老的小的来者不拒，特别是初入圈的小鲜肉们被她 盯上的难逃魔爪。
　　上一世里，温故就被这女人递过房卡，还威胁过。
　　温故生来就是硬骨头，还从来没怕过谁的威胁。
　　言采意失手后也一直对温故怀恨在心，之后的也一直乐衷于给他使绊子。
　　不过也没蹦哒多久，后面就被人反过来给坑了，丑闻也随之被爆出，玉女人设一夜之间崩塌，她本人也被永久封杀。
　　而吴昊也没得意多久，被妻子发现其作为，之后爆出证据，也被封杀。
　　那时温故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
　　这时再看到这光鲜亮丽的两人演着人设就觉得隔得慌。
　　吴昊就算了，他怎样都与他无关，就是这言采意实在是看不下去。
　　想到之后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隔应得慌。
　　温故垂眸时已经在思考怎样尽可能避开这个女人。
　　不是怕她找他麻烦，只是单纯的不能保证他不对女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