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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互诉衷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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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宸抱起念儿,与灵汐一同进入从极渊的大殿之中。
灵汐看着他,一刻也不肯转移视线,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又不见了踪影。
九宸见她如此看着自己,倒是颇有些不好意思。他自知当日种种做法令灵汐有些后怕,亦知自己这些年来令她日夜忧思,一时间竟不敢看她的眼睛。
“念儿,爹爹自今日起便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玩,好不好呀?”
九宸对着念儿温柔地说道。
“太好了爹爹!娘亲每天都念叨你,说你会回来。娘亲果然没有骗念儿!”
九宸听她这样说,看了眼灵汐。
只见灵汐坐在一旁,红着眼眶,仍是一直这样盯着自己。
“念儿,你先出去玩耍,娘亲和你爹爹说一会儿话。”
念儿见娘亲如此,便向九宸和灵汐行了个礼,拿着那只木剑昆吾去偏殿玩耍了。
灵汐见念儿出去,站起身来,坐到九宸身旁,笑着看着他,却并不说话。
九宸见她只是这样看着自己,心生爱怜,也只是望着她。
二人这样相对望着,沉默了许久......
忽然,灵汐将九宸的手握在手中。
啊!又是如此了!
灵汐感到自己仿佛是握住了一个冰块一般,见他脸上又无半点血色,想这百年之间,定是在魔界吃了不少苦,不禁又哭起来。
九宸亦没有多言,将灵汐拥入怀中,任她在自己怀中哭泣。
“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他缓缓说道。
灵汐听了这话,没了往日在念儿面前的那般坚强,一时间又心疼,又委屈,越发哭的像个孩子。
“好了好了,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灵汐擦擦脸上的泪水,默默地点了头,不过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这些年来,她仿佛是看透了九宸一般。她爱的这个男人什么事都愿自己扛,从来不与旁人商量,每每出事有了结果之后,她才后知后觉。为此她没少怪过他和自己,怪他遇事不与自己相商,也怪自己无法与他一力承担,到最后甚至还被哄得亲手将他封入魔界!
灵汐抬起头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说道。
“你定是累坏了吧!”
九宸笑笑,言道。
“当然了,我一出魔界,便立刻赶来见你,连师尊那里都还没去过,生怕你在这里为我担心。谁曾想在门外见到了念儿。”
他突然凑到灵汐耳边,说道。
“你我当日只在这从极渊中有过一次,我们便有了念儿,本尊是不是很厉害!”
灵汐见他与往日一样,爱这样打趣自己,虽是泪眼汪汪,却笑着羞涩地回过头去。
“你真是的!”
她有些娇嗔地说。
忽然,九宸感到胸中有些憋闷,心肺处一阵剧痛,他猛地皱起了眉头,但见灵汐正在那里娇羞,便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咳嗽。
灵汐回过头来,他亦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她笑着。
“念儿她长得十分像你,眉眼清秀,只不过天天吵嚷着要上阵厮杀,我看定是随了你这战神的风采。”
灵汐沉浸在诉说的喜悦中,未觉九宸有何不妥。
九宸笑了笑,说道,
“我看她活泼可爱,机灵大方,倒像是桃林里的那只小鸟。她这可人的性子,是随了你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这些年里大家发生的变化。只不过多数都是灵汐在说,九宸听她叽叽喳喳地自己身边,十分满足。
“你在魔界多年,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每每想到你一人在那里受苦受难,便......”
“哪里有什么受苦受难。”
九宸见她又说回自己在魔界的日子,不由得打断她。
“我就是太累了。”
灵汐见他精神确有不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你把手拿来。”
“做什么?”
“哎呀你拿来。”
九宸知她定是要为自己把脉,好知晓身体究竟如何。好在经过近十年的调休,自己仙力恢复大半,行走坐卧已不是难事。那怨灵之伤若不发作确也看不出来。只是女娲灵力将尽,故而呈心力衰弱之势罢了。
他将手乖乖从衣袖中拿出,让灵汐握着。灵汐也并不避讳,一抓住那手便将脉搭了上去。
“没什么大事的。”
他笑笑说。
只见灵汐忽变了表情,皱起了眉头。
“这脉为何如此之虚?你的石心......?”
“我在那魔界之中为降众魔耗尽大半仙力,自然脉象虚弱。”
说着,将那手拿了回来。
“不过,我此次回来,尚未告知师尊。还是要改日立刻去见他才是。”
他忙转了话头。
“嗯,是要去看看的。天尊在你不在之时,没少来我这从极渊里帮衬我们母子。你现在定也是怕冷的吧,可你看这从极渊里十分暖和。自我搬过来,天尊便将赤焰之火带来与我了。”
灵汐见他额头上有些虚汗,但又不似因赤焰之火的缘故,对他说道。
“你刚回来,定是十分疲惫。我不再与你说话了,你好好静心调息一下,好恢复内力。我去看看念儿。”
九宸见她这样说,笑着点了点头。当即打坐,运功调息。
灵汐见她如此,慢慢走出殿去,却在快出门时回头望了他一眼。
她自知九宸所言,多半半真半假。不过自己已不是从前那个小呆鸟了,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与他一同面对。
九宸,
只要你回来,
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