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序章 第二章 月是故乡明（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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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第二章 月是故乡明（二）
郎默氏在花涧游‘闭关’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处于离群索居状态，没有供奉神祇的庇护，又在和魔族的战.争中损伤惨重，郎默氏只能带着残存的族人退入百万大山之中隐居，而这种时候，地下城的巨大作用便体现了出来。
地下城在经过了百年维修改造之后，整体结构可以按照‘人防’——以畲字部与敕字部为主要防御系统的人力范畴；‘物防’——以郎默氏设置的各项机括陷阱为主；‘阵防’——遍布无妄山脉数以万计的攻防阵法为主；‘法防’——以山魈精怪鬼魅防御为主，的四大防御体系。
山川为障，草木做眼，鸟兽设防，虫鱼为界……
神祇为信.徒子民所布下的攻防之法早已融入自然的轨迹，哪怕经历巨变也一样靠着自身的修复能力在运转。
当花涧游回郎默驻地时族人伏地相迎，晋升高位神之后，她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再加上看到郎默氏战后欣欣向荣的景象，自然看什么都顺眼起来，日日都端着的那副高高在上的神祇的姿态也是缓和了许多。
郎默氏如今在位的九名大祀都是花涧游精挑细选出来的，作为一百二十年前同自己并肩作战的部下，花涧游对他们的培养力度和期望值都前所未有的高。
是的，距离当初和奢比尸一战已经过去一百二十年，作为郎默氏供奉神祇，花涧游赐下当日同自己一同征战的战斗部队‘玄溟氏’之名，继承了称号的同时，也同样继承了与之相匹配的神通，这部分郎默族人跨过了人与神的界限拥有了半神之躯——所谓半神之躯只是获得了玄溟氏部分神通的郎默族人自封的称号，并没有跨越仙的界限，他们依然是仙的一种，但却更接近于人，一样会因为寿元耗尽而死，他们的神通更多的是来源于外界加成以及花涧游教授的剑术道法之类，在武力值上比一般的仙更能打——至少到现在为止，花涧游所遇到的强敌中，包括奢比尸在内，若光论武技以及剑术几乎无人是她的对手，但偏偏她级别低，大佬们靠着法力值直接能碾压她，想要施展出自己的武技和剑术机会简直微乎其微，也就只能在比自己弱小或者比拼纯武力时发发神威。
但现阶段也并非没有可解之法，比如说花涧游最在意的‘蛊术’、融合了系统精髓的剑法、阵法，配合偷袭使用有奇效！
单拿蛊术来说，在郎默已经衍生出了不少分支，十三道和瓮城山已经遍布蛊兽，这也是无妄山脉设置的四大防御体系中种类最多数量最为庞大的一类，几乎每一种防御体系中都有蛊虫或者蛊兽的影子。
整条无妄山脉俨然成为了天然的炼蛊场，四处游走、攀爬纵横的虫、兽之间自发的划分出了和平共处的界限，这一道道的界限形成了无序的防护网络，外人不得入，入则必死。
依靠着神乎其技的蛊术，其中大半的族人就算不是药师部也多少能自医自治，再身娇体弱的人也能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总管医疗药理的药师部已经能熟练的掌握制蛊、施蛊之法，甚至是凤凰蛊，她也拿到了成品，更甚至还有曾经只有‘系统出品’的精品丸散膏丹……这些东西的数量都已经累积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
再比如说专司武技的畲字部与敕字部掌握的剑术道法、符文法咒……
再再比如司掌工程建造和机括改装的山魈和妖鬼组成的魁字部，因其绝佳的天赋让他们成为了郎默武力值爆表的后勤小分队，那精湛的建造技能以及制造手段，就算是当初最熟悉的机巧制造手法和机括改造竟然让花涧游这个传授者也感受到了极为明显的陌生，如果说出自系统之手的武器装备是‘橙字·精绝’，那么魁字部便能做出‘紫字·稀有’，凭借外物加成能上升到‘橙字·精绝’，而这外物嘛……当年埋葬在这山林深土之中的魔族妖兽还少吗？
……这一系列对外的攻防设置也同样适用于仙、魔、神。
还有专司种植、畜牧负责食物储备的山字部等等。
郎默九部的成长，便是百年休养生息之后的郎默氏，一肩扛起了这个姓氏行走于常世，以与多种氏族或部落通婚的形式郎默族直系人数在短期内增加到数十万，这是一个极为可观的数字，更不用说旁系数量。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氏族的人口数量和生活质量其实是和当时生产力以及现行医疗水平成正比的，尤其是和寿元长短紧密相关，但郎默现如今的状态完全是开发出了一种新的生存模式，甚至比花涧游在位期间更加繁荣……这让花涧游不得不感叹远古先民们强大的社会适应性和改造生活方式的能力。
与此同时，强烈的信仰和愿力遍及神州大陆，功德之力也源源不断获得了丰厚的回馈，人界和神界多出了一位能和诸天神祇分割愿力和功德之数的高位神祇。
郎默氏设有的九名大祀分掌九部，现今也已是花涧游手下最忠诚的属臣，配饰着‘玄溟氏’的称号，各自率领着分支的族人驻守在九处不同的地方，以身像作为花涧游的替代物日夜供奉。
行云调雨令内澎湃充足的信仰和功德之力宛若辽无边际的浩瀚，让花涧游重塑的肉.身得以进行一方奢侈的构造。
常世的九座身像也成了存储诸多能源的中转站，它们和信仰之力处于同源与花涧游“血脉相连”存储在其间的信仰和功德之数无法被他人窃取和转移，纯粹的信仰单行道，花涧游没有一次性将九座身像中积攒了百年的信仰和功德尽数消化，也没有引导入行云调雨令中，这是她的信徒们向她献上的最虔诚的信仰，直接取出用于自身凝练远比送给行云调雨令更加有用。
若是从前的花涧游，一次性接收如此庞大的功德信仰之力就算不会爆.体而亡，也绝对会‘消化不良’很长一段时间。可现在的花涧游却游刃有余尽数接收……神格的提升并不像游戏角色升级满级便升一级，而是平常慢慢积累直接从一级飙升到一百级满级，中间积累的过程只是为了最后能让一百级的晋级速度更快更稳。
感受着这天地间纯粹的愿力，磅礴的信仰之力让她的肉.身越发坚韧，天赋神通对于元素的亲和力与控制力同相同位阶的神祇相比也更加具有优势，这是天道对她的认同和馈赠——相比起太多看得见的实质性好处，花涧游更在乎天道对她的评价，像他们这样的存在，功过是无法以口舌述说的，天道能从法则和对方行事造成的后果来进行评判。
若花涧游的所作所为对常世的发展是进步的，那么天道便能从更合理的方向对她进行了嘉奖，比如说：气运，无数次的化险为夷，并不单单只是花涧游自身实力，更多的是天道气运的庇护，不多不少，毕竟花涧游身上并非只有功，过也不少，一系列连带反应、功过相抵之后，她还能有化险为夷的气运着实令她唏嘘不已。
郎默氏现在的运行模式花涧游并没有插手，虽然她依旧是郎默氏的掌权者，但很多处于既定轨道上的东西早已不是她能控制的，哪怕是神祇，除了做出正确的引导以外也不能过度干涉时代前进的方向。
在花涧游整合郎默氏的时间里，位于北方的战局胜负已分。北方水天帝在中央昊天帝的驰援下斩断魔主一臂并将断臂带回神界，再加上奢比尸的战败，魔族士气大减，浩荡退回窝居之地，尽管如此，这一路上也连带带走了一波神祇和亚神的‘人头’，无数决定着神祇神格的元丹以及亚神命途的金丹尽数被收割，落入魔族气海……细细一算，神界其实也没捞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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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她的是许久未见的赤松子。
“赤松子老师！”突兀出现的赤松子让花涧游一怔，虽热她现在的记忆力已经处于神祇的平均水平线上，但心中还是升起一股久别重逢未见君的感慨。
“大椿也长成了可靠的样子。”赤松子老心甚慰，“先恭喜你晋级神格和阶位，玄溟氏上神。”
固有的神格并非不能成长，花涧游的神格成长空间巨大，两位上神的力量融合让她整体实力呈现稳步提升状态，晋级的阶位让花涧游位列上等神祇的范畴。这代表着什么呢？代表着如今的花涧游达到了自立门户的最基本的条件……
赤松子想到这里，深深看了一眼兀自兴奋的花涧游，心下叹息，人界四方雨师玄溟氏大椿的个人功德指数积攒程度直线飙升，地位直逼四海龙族，行云调雨令内功德和信仰之力承载甚至比前执掌者的四海龙王还要磅礴，神界灵炁也因云调雨令的回馈增长数倍不止，神界丰厚的灵炁回馈岂止是让诸天神祇大大进补了一次，更是强化加深了神界的攻防体系。
奢比尸一役，人族葬送千万魔族，固守无妄山未让魔族越雷池一步，这是一次绝对能令诸天万界人、神、魔都刮目相看的战绩，一次绝无仅有足以记入史册的战果——哪怕是神皇，恐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追究花涧游妄用神祇称号的罪责……
两相比较之下，此次神魔之战中既无功也无过的四海龙族是再无任何理由从花涧游手中取回行云调雨令了，毕竟在四海龙族执掌行云调雨令之时，他们可从没在龙族手上尝到一丝甜头。
上一批神将离开前将返回神界的召令交给了花涧游，那是回去的‘路引’，可以不用等待界门的开启。
“老师是来接我的吗！”花涧游肯定的问，语气中带着欣喜和雀跃。
“是。”赤松子语带轻巧，“走吧，出来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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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花涧游第一次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跨越空间的壁障，曾经被时空间界壁排斥的撕扯感也消失不见。
在她看清天罡飞星运行轨迹之前赤松子已经将她安全带入了云盾之上。
“记住了吗？” 赤松子说的是刚才他开启‘界门’的方法。
花涧游点了点头，“记住了。”
脚下轻.薄的触点、四周浓厚舒适的灵炁脉络都让她心绪激荡。
回来了……
接下来的路她熟，赤松子早已放开了她的手。
他的感触不如花涧游深，毕竟像他这一阶段的神祇早已不在乎时间，几百年的时间在他身上划不动任何的涟漪。
只有花涧游——这才是神祇应该呆的地方！
她心想。
赤松子等花涧游站了一会儿，笑道：“大椿第一次历练归来确实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不过，我们还是得先去拜谒神皇。”
花涧游刚想点头突然身体一僵，“可是老师……我的玄水袍都毁了……”
赤松子一愣，看着花涧游一身‘漂亮’的琥珀色玄衣，他知道那是花涧游的胎衣所化，但问题不大，“这样就够了，大椿的胎.衣很漂亮，并不失礼。”
“可是……”花涧游还想说什么。
“最初的先天神祇们也是以胎.衣作为蔽体之物的。”
听赤松子这样一说，花涧游也不再纠结，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重整颜色和着装，脚踩云盾跟在赤松子身后半步向九重天行去。
神皇永远立于御座之上。
曾经的花涧游只能跟在赤松子等人身后，恭敬而卑谦的垂首以待，无论多么渴望权势和尊位也只能默默忍耐，现在她依旧在忍耐，依然恭敬，却无需再卑谦。赤松子将她从自己身后让出了一个身位，介于老牌五行氏族的同一水平线上，仅次于皇天、后土之下，同祝融及赤松子同等的地位……
北方水天帝黑节氏向在座神祇们着重陈述完神魔之战的大概之后便退局下首。
按正常流程走，此时应是西王母代神皇传达神谕，可如今御座之侧却不见西王母的身影，反而是空阔的大殿中一时间竟然针落可闻。
神皇沉默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幽幽落下一声，“差点忘了，青胤身化了。”
青胤，风姓，乃西王母真名。
听到这句话花涧游心里还是有些异样，虽然来的路上赤松子已经告诉过她这件事……大殿上没有谁是惊讶的，沉痛是有，毕竟那也是一位在位万年的高位神祇，在如今挂一个就少一个，空位无法补足的情况下，高位神祇身陨一个都是无法弥补的损失，但很多时候也只能面对现实，所以大家除了伤感之外情绪也没有太大波澜起伏。
而在场所有人略带沉寂的神情也告诉花涧游，他们都不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西王母挂了这件事起初令花涧游心下愕然不已，却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毕竟对于西王母，她固有的印象还停留在几百年前的蟠桃会以及列仙山上永远立在神皇之侧身材高挑的女性神祇。面容绝不是后世的审美范畴，甚至还有着本体的部分外形特征，似妖似怪，却浑身散发出高位神的威势。
听说西王母青胤的本体是虓（xiao一声）——形似豹，生有单翼，声似虎啸，嗜食雷兽——那是风师的一类形态。
西王母身化于北方战.场。
魔主手下有一批行雷魔族，勾动天地规则降下数方雷柱，实力远超神祇阵营雷师，打散了数次神祇阵营攻防，不得已，水天帝呈请神皇派遣西王母镇之，西王母率领虓族前去驰援，一开始，身为‘狩猎者’一方的西王母确实占尽先机，神祇阵营被动形式反转，直到最后将行雷魔族尽数蚕食。
神祇阵营大胜一局，剩下的行雷魔族将领率部逃遁，西王母亦是率部追击，没曾想落入魔主圈套被显出真身的蚩尤一口吞了元丹，神魂俱灭，甚至来不及使用复活手段。
想到复活手段，花涧游抚了抚手臂上存放着凤凰蛊的乾坤一气兜。
神祇们或多或少都会给自己布置复活手段，端看自身实力和积攒的宝物是否给力。
在此之前，花涧游既没有为自己布置复活手段本事，也没有布置复活手段所需要的能源，所以她只能致力于研究凤凰蛊，毕竟配方在手，总是能克服一些困难的，没有必要放着现成的手段不用舍近求远。
如今她虽有了为自己筹谋的本事，却依旧缺少相对应的资源。可是她不方啊！
哪怕是对神祇也同样适用的凤凰蛊，她的手上就有数十粒，郎默氏现在也依旧在研究着她提供的配方药剂，为她搜寻凤凰蛊甚至是其他拥有更强大逆天效果的丸散膏丹材料……
最初是生存的欲..望迫使她前进，如今，她却是有了更加庞大的谋划。
西王母的身死让她意识到神祇也会陨落，面对强大的对手甚至只要复活的姿势不对就会神魂俱灭，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她这么努力成为高位神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死的透彻的……
“……椿……大椿！”花涧游被赤松子的入声一惊，惶惶抬头却见神皇一脸肃穆的看着她。
“神皇！”她兀自强作镇定，指背相叠，高抬过头顶，恭敬行礼。
“嗯。”神皇点了点头并不打算追究花涧游之前的走神，继续道，“玄溟氏此次下界历练，收获颇丰。”神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伏羲从没想过，曾经他用来掣肘四海龙王的低位神雨师如今竟然也变得让龙族忌惮了。
他瞥见坐在下首的四海龙王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下一哂。
神魔之战四海龙族既不拒绝驰援也没有竭尽全力，让他很不满。
再一次心念一转——不管是行云调雨令也好还是鸿蒙戮恶剑也好，如今是不可能毫无理由再让花涧游拱手奉还，尤其是在又损失了一批高位神祇的情况下，让这新晋高位神交出手中先天至宝，等同于将花涧游实实在在推向了水一族……再想想花涧游出类拔萃的武技和剑术天赋神通，神皇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一个绝佳的棋子。
诸天万界不是没有出过判族的异类，甚至勾连魔族的神祇也绝对不缺，但他认为花涧游没有这样的想法，至少在她能够独当一面之前，神皇还是有信心镇压一二的。
心绪辗转万千——旧的神祇身化那就得有新的神祇补上！
花涧游捉摸不透神皇的心思，也就顺着话头走，却绝口不提大公子将她打落人界的事。
有的时候，人要识时务，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神皇明鉴，不敢欺瞒。此次下界，小神确有所获，与奢比尸一战小神因祸得福修为大涨，元丹大成。”
“率人族部族大败奢比尸于无妄山一事，实让吾等欣喜，玄溟氏不若一一道来，也让你的前辈们参详一二……”奢比尸的事还是要说一说的。
花涧游拱手正色立于中央向诸天神祇缓缓讲诉起与奢比尸一战时的情形，并未过多涉及郎默氏。
神皇缓缓点头，心下对于花涧游的‘善解神意’感到满意。
他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让花涧游将自己如何大败奢比尸的现场进行重播，只是为了借花涧游之口告诉亚神们他们的‘命门’并未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花涧游领悟到了神皇的言外之意，以一种全然没有意识到亚神们所在意的重点的语气将事情转述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了自己被打得差点神魂俱灭的事实，巧妙的掩盖了容易引起争端的剧情。
话落，花涧游瞥向神皇的方向，清晰的感觉到了神皇满意的情绪表达——因为就在下一秒，神皇心下做出了一项重大决定。
“……令，北方天界水天帝黑节氏、中央天界昊天帝姬水氏及诸天神祇……”
起先，只是一番褒奖和御赐以及大方的歌功颂德，毕竟先天神祇都是老牌神祇，该有的都有了，御赐也只是个意思，真正需要‘御赐’的，是那些仍旧处于低位的小神、小仙。
不巧，花涧游正在此列，而且还是个分量占比比较重的，所以赏赐下来的奇珍异宝，相比较同等级的神祇或者仙她只多不少。
之后，便是加官进爵，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此次神魔之战功勋卓著的神祇，将老牌的神祇该提拔的提拔用作填补空缺，新进的小角色们多少也分得一杯羹。
同样，花涧游也在其中，只不过，她比较特殊。曾经低位高聘，手握三大先天至宝，落人口舌，下界之后力战尸祖，虽肉身俱毁但也助她元丹大成成功列位，可谓福祸双至……在一众功勋不高不低的神祇里头，她确实过于醒目，如今——
“……坤巫山玄溟氏大椿卸任四方雨师之位，归还乾坤行云调雨令坤字部‘调雨令’，单执乾字部‘行云令’……”
花涧游一怔，行云调雨令归还一半？？这是什么马蚤操作？！
“……水族雨师赤松子，战魔有功，特准承袭水族之长，行一族功责，执掌乾坤行云调雨令坤字部‘调雨令’，主司雨之能掌令四方雨数……此令！”
赤松子安静的上前行礼受命，似是早已有所预料。花涧游则是心下一松，行云调雨令这东西她早就料到不可能在她手中留的长久，可要是神皇让她还给龙族……虽然不是她的东西，但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要是赤松子和她一人一半的话，她还是能接受的。
这边花涧游才把心放一半，岂料神皇下一句却让她和整个大殿内的诸天神祇呼吸一滞——
“四方雨师玄溟氏大椿，固守无妄山界门有功、丰盈神界功德之数有功、常世戮战奢比尸有功……敬贺位列高位神祇，令其司掌乾坤行云调雨令乾字部、鸿蒙戮恶剑、浮沉珠三宝重，协力坤巫山水族族长赤松子兼司四方施雨之能……今，瑶池天主宫缺位，责令玄溟氏兼理九重天·瑶池天，代理‘西王母’诸项事宜……此令！”
……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序章 第二章 月是故乡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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