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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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流水的声音，河流，崩腾的河流，流向哪？一望无际的肥沃绿洲。
天空柔软的云镶在似乎能看透星辰的蓝里。
漫步在河边，轻啜一口河水，把河水撒向大地。看万物繁茂生长，绿意葱茏。
摘一朵莲花，送给所慕之人。他，在哪？
对了，这是哪？熟悉的草地，印象深处的河流。我真的有来过这个地方吗，既不是莱茵河也不是滦县，是哪。
那个人，又在哪？
啊，在这，找到了。为什么在默默哭泣，明明四周风和日丽，为什么发抖，明明四周温暖如夏。
回答我，让我听见的声音，转过身，让我看到你的面容，你是……
“苏染—”
利昂模糊的从梦中醒来，天空阴沉的让他有些惶恐。他衣服都没穿戴整齐，连忙跑到隔壁房间，猛的推开门。
一阵扑鼻的桂花香，桌上放着自己昨天为他采的花，插在花瓶里，养的好好的。
当然苏染也在床上端正的睡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吵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又被光刺的睁不开眼。
用手肘挡住阳光，挡不住微颦的秀眉。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上下起合。
利昂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随后果断的转身关门。果不其然在关门的一瞬间有东西砸到门框上。
啧—又不是纯情小女生。
不过那副光景…让我也有些许心动。
利昂从窗户的角落看过去，床上那人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死死的。
没事就好，刚才那讨厌的感觉怎么回事？
今天一整天苏染都不理他，难得碰到了也绕路，吃饭的时候也是之间东西不见人。终于利昂追过去抓住他的手。
“今天，怎么搞的和敌人一样？”
“本来就是！”他甩开手。
利昂在那楞了一会，无奈的笑，别那么别扭嘛，我们可不是敌人什么的。
看看，晚餐是什么。烤鸭、韭菜饼、桂花酒，全是他昨天所说的美味。
利昂吃到一半，门外响起敲门声。哦，苏染是要与我共饮吗？
“欧康诺少校！”
什么啊，是下士。
那人恭敬的行礼，递了一份邀请
“阿里索夫大校邀驻日军官举行一次慰问晚宴，请准备一下。”
这，我觉得这个比较好吃啊，没办法。他把剩下的食物用油纸包好，收了起来。
利昂坐车走了，但他没有发现坐在庭院后月桂树下的苏染，在窗户角注视着他，和他吃着同样的菜，正叼着筷子满脸担心的看着他离去。
车把利昂接到一个小屋前，他疑惑的走了进去。就算是战时阶段，宴请军官的地方也不用这么寒碜。
里面黑黢黢的，让他有些不安，身后的人关上了门，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你好啊，尊敬的少校，利昂.欧康诺。”
这油腻到令人不爽的语气，没错，麦浪提。
灯打开了，正前方豪华的沙发上坐着麦浪提，颜玫娇坐在他腿上，被麦浪提搂着腰，偏过头没去看他。
让他感到敌意是他身后战着的一排士兵。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这是干什么，不是说慰问宴呢，我很忙的。”
“忙？”对方冷笑一声“忙什么，说来听听。”
她夹起一根雪茄凑到颜玫娇面前，她拿起来打火机点燃。麦浪提还得意的朝利昂的方向点点灰。
“你不说，我来帮你。你放弃了按计划攻打滦县的命令，导致我这边进展过快而得不到有效的后援而暂时后退。此刻我本应该已经占领唐山了，因为你，战事收到了极大的阻碍，这你知道的吧。”
“这是我的错误，所以我指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攻打唐山。”
“这个嘛，唐山是我的猎物，阿里索夫大校对你失望了，你就回去吧。”
“你什么意思！”
“啊，先简单说明一下，欧康诺，和我竞争，你输了。我取得了大校的信任，现在战事发现迅猛，容不得你一人悠闲。德国现在陷入危机，人手不够，遣你回国，你的军队由我编收。”
“日军不会放任你一人专权的！”
“冈村前辈那里已经说好了，你自己清楚的吧。”
乃木绘诗的事情，还是没能瞒过去吗……
“顺便说一下，最近飞机的数量也不够，等过几天哪架飞机失去战斗能力，委屈一下坐那架回去吧，在那之前请在这好好呆着哦。好，我们走。”
“站住！”利昂一个横踢，一个破肩摔放倒了身边两人，正欲冲出去被人制住。他使劲靠到后面的桌角上挣开了他们，又迎面击倒一个人，继续朝他跑去。
麦浪提从衣间拿出一柄银光闪闪的东西指着利昂，让他全身一颤，所有动作停了下来。这个家伙，搞不好真的会开枪。他斜眼盯着麦浪提。
“瞪什么呢！”他收回枪的时候用枪肘猛击他的腹部，利昂吃痛的弯下了腰。他又用硬质军靴一脚将他踢出去了。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很快我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了。请叫我准将，欧康诺少校！”几个军衔的字音，咬的格外清晰。
他把门锁上了，门缝中透露的微光在利昂眼中收拢的那刻，颜玫娇看到了他眼中的悲伤。
利昂因为疼痛蜷在沙发下，把头埋进膝盖。他很难表达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苏染那是的心情。
可笑又可悲。
麦浪提那家伙语气什么意思，我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也是，仔细想想，有都干了什么，和一开始不太一样啊，要回德国了，见妻儿了……我哪有什么脸面去见她们，让女儿知道有一个失败的爸爸？我又怎么放的下这里，放的下他……
不，赢的人应该是我，我要想办法出去，率领我的军队，证明给他看。
麦浪提跟上尉说“你找人看着欧康诺，我们明天一早攻下滦县，那个地方位置再好不过了，是去唐山必经之地，资源我很丰富。”他磨了磨拳头“德国那边很快就会靠不住看，要不要联合地方势力在这称霸一方呢，还是算了，要看的更好一些。”
一晚上利昂都没有回来，苏染有些担心，直到半夜都在那棵月桂树下等着。
却发现一大波军队前来，苏染有些担心，躲起来观察他们。他们看起来不是那么友善，把这里的高级军官召集在一起后，大家都是一幅严肃的表情，然后散开了。
不一会，他隐约听的利昂的房门打开了，回来了吗？苏染透过门缝看去，一个女人，颜玫娇，她怎么在这？
颜玫娇摸了摸利昂常喝咖啡的杯子，像往常一样给他倒满了，苏染刚想起身问一些什么，休息到门槛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麦浪提走进屋子，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摔在地上。一把抱过颜玫娇强吻她，直到她挣扎的没有力气。
“怎么，你还想着那个男人，还恳求我放过他，算了吧，我只是好心送他回家，在德国死的会更快一些吧。我也得想想退路了，你跟着我，帮我生几个孩子，不会亏待你的。走！”
利昂他……出事了吗。
什么时候可以做到直呼名字这么亲切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你在哪？我还没有好好道谢，好多想对你说的话，还没有认真看你一眼，因为每次对视我都会扭开；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以及好好回答你想问的……怎么，就不在了……
苏染扒在墙角低声啜泣，怕把泄露自己又拿手捂住，憋红了脸，泪水盈眶而出。跟着他，跟着房子里的这个人，说不定可以找到利昂！
关了不知道几天了，利昂在一束光亮中醒来。
他已经精疲力尽了，躺在地上，屋里不曾亮过，他的视觉都有些模糊了。麦浪提走到时候切断了电源，房间里一切东西都被他毁的差不多了，他想利用一切逃出去，能打破这铁牢笼。当然他成功了，只是被看管的士兵抓回来了。一次，两次。
士兵敌不过他，又畏惧心狠手辣的麦浪提，于是用铁链把他锁起来了。也没人给他送饭，这几里，利昂一直想着那晚没吃完的饭，多么想和那个人一起好好吃到撑。
随手装在荷包里他做的月饼，多么想和那人一起好好吃到撑。他一定要快点出去，去阻止麦浪提攻打滦县，他不敢想像苏染那家伙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会哭出来吧，还是根本就哭不出来。
有束光一闪而过，利昂努力睁了睁眼，忽然一杯清水递到了嘴边，他大喝起来。他感到进来的人用双手环绕自己，在抽泣，是颜玫娇，是她啊……
“利昂，对不起，来晚了……”颜玫娇帮利昂解开锁链，递给他食物。
明明肚子饿的已经抗议了但到嘴边的食物却没有咽下，他缓缓的说“这样啊…已经结束了…我还是真够悠闲的，在这里，过了几天了？”
利昂头深埋着，他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滦县已经被攻下，他无能为力。
“从你来的那晚到现在，是第三天……还有，不要回去，德国现在局势很不好，你会还没到达就被杀死的。你们那阿里索夫大已经…自杀了，别再争了，活下来就好了。”
啊我当时知道了，可是大校都已经死了吗？这场有我们引发的战争，意义何在。我并没有看到它带给战胜国或者战败国带来幸福生活，看到的只是悲伤与绝望。劣等人民也有对生活的向往，至少，我们的生命都同样尊贵。
“只过了三天……怎么感觉像悲伤了几世纪，我一直都比任何人珍视我的生命，但这场战争，我想结束它。”
利昂突然感到手心一阵濡湿，他心一惊注视颜玫娇惨败的脸庞。
“你是如何来救我的？”
“我毒倒了外面看守的人，前几天麦浪提一直盯着我我脱不了身，今天他突然不见了我才有机会。来，快起来。回到你兄弟那里去，好多人没跟着麦浪提在等你回去，你一定要做你想做的事……”
她的语气越来越无力，光线太暗，看不见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直到她头脑一片空白的倒下，鲜血浸湿了地面。
“你中弹了，为什么不早说！”
“我的错，我太心急了，毒药还没完全发作就跑了出来，挨了一枪。他们还有要来，所以利昂你快点走哦…不要管我…不过……”
颜玫娇大口喘着气，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安抚愤怒的利昂，她把头埋在利昂颈间，用手指勾勒他的脸庞。
“再陪我说两句话，我已经……看不清你了……”
“嗯……”
颜玫娇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脸上，开心的笑了，如同刚见是的魅惑“呐，利昂……我其实很自私，生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每天都只想着怎样去过的更好我一直想像一个真长女人那样生活，也许有了依靠，便不那么累了……感谢你，为我流泪……我以后可以轻松些了吧……”
她声音渐小，最后一丝也发不出来了，手也垂落下去。
利昂睁开眼睛，凝视她的面庞，蹭了蹭她的脸庞，帮她楷去眼角的泪水。在一片狼藉的地方给她收拾了个干净地，将她放在那。拿着她带来的食物和水，自己屋外倒地人的枪，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