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月上眉梢

14、第十四章 法力尽失

　　“此处山神，快快现身！”万奴月从怀里掏出一道明黄色的符纸，拍在陡峭的山壁上。
　　“不认识山神就不要装！”见万奴月忙活了半天，居然连只臭虫都没召出来，何七七对他的鄙视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法术失灵了？”万奴月望着手掌和山壁，满脸疑惑。
　　“在你这种连银子都不知道怎么用的人身上，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啊？”何七七那惟恐天下不乱的德行又开始发作了。
　　“闭嘴！自从遇见你就怪事不断，你还有脸说我！”万奴月讨厌这只老喜欢在人家伤口上洒盐的死狐狸！
　　“我怎么没脸说你了？”何七七指着万奴月的鼻子骂道：“你把我带到这种烂地方，还好意思叫我闭嘴，神仙不是都能掐会算的吗？你给我掐一个呀！”
　　“你……”万奴月倒是很想骂回去，可实在是底气不足，谁让他刚才暗地里掐了半天，也没掐出个什么名堂来呢？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叫什么奴月了，干脆叫奴隶好了！”何七七撇了撇嘴，一脸委屈地说：“捡你这么烂的半仙当奴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财！”
　　“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万奴月跟着何七七，学点撒谎骗人的小伎俩易如反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山神不是还没召出来吗？”何七七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我刚才掐指一算就出来了。”万奴月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往下编。
　　“我怎么没看见？”何七七半信半疑地问：“那你说，这里到底是哪儿？”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望着何七七愤怒的表情，万奴月赶紧解释道：“如果泄露了天机，就永远也走不出这座山了，总之……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带你飞出去吧！”
　　“现在才想到？白痴！”何七七根本就不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想赶快离开。
　　“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万奴月好歹也是个半仙，居然沦落到被这种毛头小妖欺压，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也告诉你，我的等待也是有限的！”何七七根本不理会这家伙的威胁，找了根树棍在地上写写划划，算给万奴月看：“我那珠宝箱子最少值一百万两银子，在加上我这段时间照顾你的服务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体力消耗费、路费，还有将来的就医费、返乡费……”
　　“你就说你要多少钱吧！”万奴月听着头晕，不就是钱吗？出去找个神仙变给她好了。
　　“想走啊？没门！除非给我一座金山！”何七七不信这家伙有还钱的意识，干脆吓吓他。
　　“好！将来我还了你，你就离我远点！”完全没有金钱概念的万奴月，答应得既爽快又干脆，反正又不需要他去变。
　　“这可是你说的！变不出来，就给我当一辈子的奴隶！”何七七在心里恶狠狠地想：你就等着给我做一辈子的奴隶吧！
　　“抓紧我，要走了！”万奴月觉得再跟她废话下去，天都要黑了。
　　“正抓着呢，快飞！”何七七发现，万奴月从天上摔下来以后，反应就比以前迟钝多了！
　　“……”万奴月沉默了一会儿，又把目光对准了何七七，眼神闪烁不定。
　　“你！……你不会飞不起来了吧？”何七七讨厌这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烂情节。
　　“恩……”万奴月点点头，无奈得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有没有搞错啊？！你撞个山，一晕就是半个多月，现在好不容易等你醒了，就告诉我这么幽默的结果啊？！半个多月前你还飞得又高又快，怎么这个时候啥都不会了？！”何七七望天长啸：“苍天啊！我何七七生平没得罪过你吧？为什么总让我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我不就是爱点小钱吗？现在都被这个死半仙搞得身无分文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你忘了，你是狐狸，会打洞的。”万奴月好心地提醒何七七不要忘记老本行。
　　“可我是路盲……”何七七对自己的方向感一向不自信，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这样一座巍峨的高山，她实在估计不到自己要过多少天才能钻出地面。
　　“不怕，我在你身边就不会迷路了，”可能只有到最危难最需要相依为命的时候，温情才会显露出来，这一次万奴月异常的平静，只是语气坚定地说：“你放心地挖吧，我会指引你正确的方向。”
　　“恩，那我挖了。”何七七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万奴月非常值得信任，那种坚定的语气给了她无比的勇气，让她觉得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能安然穿越，直达彼岸。
　　何七七在万奴月的指点下开始展现出自己爪子的威力，时间在一点点流失，地洞中的光线也越来越微弱，她们一前一后地在地洞中前行，不知道何时才能钻出地面。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何七七挥舞着两只漆黑的爪子在地道中奋战，从来没有挖过这么长时间的洞，更何况还要挖两个人的洞！
　　“我也不知道，这地洞里既看不到星星，更看不到太阳，你问我，我问谁？”万奴月自从跟着何七七进了这个鬼地洞，就被她转晕了，原本清清楚楚的方向感全被她那“东一爪西一爪”杂乱无章的挖掘方式破坏得一干二净，别说时间他不知道，现在就算问他最擅长的方向，他都答不上来了。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上了贼船！”何七七终于知道所谓的男人都是些外强中干的家伙，谁信谁倒霉，现在的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有问题？哪有你这么挖洞的？”万奴月如果现在不提醒何七七，估计她挖一辈子也挖不到地面以上。
　　“这能怪我吗？”何七七一脸委屈地说：“你没发现这里的山神是个变态吗？他把石头拼命地往下埋，害得我挖一下抓到一块石头，再挖一下又是一块石头，现在越来越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地都挖穿了还见不到太阳呢！”
　　“原来是这样，那是我错怪你了。”万奴月终于明白何七七的难处，心里泛起丝丝歉意。
　　“知道错怪我就好，我帮你那么多，出去你要多替我打一年工才行，算是我的劳务费！”何七七一提到钱就义愤填膺。
　　“你又不是为我一个人挖的！”万奴月被何七七这番极端自私的言论气晕了。
　　“我算钱的时候从来不算自己那份，这叫大公无私，你懂不懂？”何七七吃定了万奴月没有金钱概念，才敢肆无忌惮地狮子大开口，顺便还要编一堆歪理邪说教育这个姓万的奴隶。
　　“那你就把自己那份算上啊！”万奴月才不想让自己被何七七当成傻瓜给卖了。
　　“你说算我那份啊？我想想啊……”何七七停下手边的工作做思考状，接着便开始掰着手指头说：“你看看啊！算我那份的话，误工费要付吧？你现在身上没钱，我对于你出去以后是否会赖帐有精神上的压力，所以这个精神损失费也要付吧？还有啦，这个万一因为帮你挖这个洞受伤了，医药费你也得付吧？另外呢……”
　　“我记得这几种费用你好像前面已经说过了。你到底打算一种费用收几次啊？”万奴月越来越怀疑这只狐狸的诚信度了。
　　“我就说你不懂规矩吧？”何七七满脸“诚实”地对自己将来的奴隶说：“不同的事情当然要收不同的钱啦！项目相同，但是数目不同嘛，自然要分好几次收罗！”
　　“是这样吗？”万奴月还是不放心，就觉得这何七七做事说话总透着一种古怪。
　　“是的是的！”何七七大力拍了拍万奴月的肩膀，为自己宣传道：“要不是看你太可怜，我早就算我的那份钱了，你说我这只狐狸多伟大啊！”
　　“哦……”可怜的万奴月就这样被何七七轻易地糊弄过去了。
　　“那我继续挖了，要是再碰到石头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往下挖。”何七七心满意足地转身投入到一直没有完成的逃生挖掘工作中。
　　“下次再碰到石头你就叫我，我把它打碎就行了！”万奴月可不想陪着何七七这个灾星在地洞里待上一辈子。
　　“这些都是超大号的石头，你有这么厉害吗？”何七七瞪大了她那双看到金子就会自然发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万奴月的那双手，居然也开始有了发光的迹象。
　　“快挖！”万奴月不停地催促着一直处于消极怠工状态的何七七。
　　“急什么？正挖着呢！……妈妈呀！怎么又是石头？”何七七开始哭爹叫娘了。
　　“让开！”万奴月一把拉开何七七，来到何七七挖到石头的地方仔细打量起来。
　　“看什么看？这石头大着呢，你运功运到吐血都打不碎！”何七七嘴碎地骂开了。
　　“闭嘴！”何七七的唧唧歪歪严重影响到万奴月的运功状况。
　　“你打的时候记得往前打，”何七七非常注意保护自己的个人安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道：“往上打，石头落下来的时候，一定会压到我的……”
　　万奴月紧闭双眼，盘腿而坐，双手沉于丹田，面对何七七的废话连篇，微微皱了皱眉头，嘈杂的声音避得他不得不强行出手。
　　趁着何七七骂人休息的瞬间，万奴月迅速翻开胶合的双手，干净利落的动作，好似侠客出剑时流星一闪的锋芒；优雅地推向头顶的姿态，如同佛祖捻花一笑时的淡定自若。
　　“猪！我告诉过你不要向上……”随着排山倒海般地剧烈震动，何七七那还没出口的咒骂终于淹没在不断下坠的土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