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Geass真澄的爱尔娜》完美天空

227、干涸

　　《CodeGeass叛逆的鲁鲁修》，是由日本日升公司（SUNRISE）制作的原创电视动画，于2006年10月5日在日本TBS电视台播出，至2007年7月28日结束，全25话+2话总集篇。播出后立刻大受好评，为日本最热门的连载动画之一。剧情开始于皇历2010年，超级大国·神圣不列颠尼亚帝国为了夺取日本的地下资源而侵略日本。在欧洲帝国强大的拟人兵器Knightmare进攻下，日本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被征服，被剥夺了自由、权利甚至是国家的名字，神圣不列颠帝国将“日本”改称为“11区”，“日本人”这名词则被11这数字所取代。表面上看来帝国的贵贱阶级统治似乎牢不可破，但其中早已出现了裂痕。七年后的2017年，在生死边缘获得“Geass”的力量，立志要粉碎神圣不列颠帝国的黑色皇子鲁鲁修，以及获得第七代人型机甲兰斯洛特，立志从帝国内部进行改革的白色骑士枢木朱雀，影响了整个世界。
　　作为一部动画片，《叛逆的鲁鲁修》的故事不可谓不精彩，人物也充满了魅力，深受各国观众的喜爱。可是，如果它是作为一个真实的世界而存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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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己活着的世界是被不经意的设计好的？自己所深爱的有血有肉的人，不过是他人随手设定的角色？
　　那混杂在他们之中的自己，又是什么呢？
　　她想起了尤菲米娅。在动画里，她被塑造成一个讨喜的角色。但是因为一连串的巧合，她最终死在了她的初恋、亲哥哥鲁鲁修的手中，遗臭万年。她难道也就只是这样的一个，可怜的、被塑造的、用来博取观众同情心的“角色”么？
　　甚至她还比不上尤菲米娅。尤菲米娅好歹是朵白莲花，一身正气 ，她呢？最多算个有点故事的反面角色。可恨之处还要大于她的可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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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影变幻，网吧的背景、爱尔娜和已经定格的友人、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走马灯一般的两列光幕。上面的光幕是自己的鲁鲁修；下面的则是动画中，与众多女人关系暧昧的、接过吻的、最后与她们中的C.C.私定终生的鲁鲁修。
　　「是我……牵累了璐璐。如果没有我的话，他就能获得事业和爱情双丰收。可是我打乱了他的生活，玩弄他的感情、背刺毁掉了他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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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终了，走马灯中只剩下刺啦作响的雪花。她呆呆的对上幕的雪花看了许久，自己和鲁鲁修的未来变成了雪花，是什么意思呢？
　　是她和鲁鲁修，根本没有未来。她明白了，她跪倒在地上，因为哭不出泪来而低低的干嚎着发泄痛苦。精神世界的崩塌，让荧幕如镜子般的碎成了一片又一片，落在虚空中化为飞灰、化作虚无。她自己也从坠回到了无边无际的荒漠中，随着她心情的变换，晴空万里的荒漠也同时被乌云覆盖。大雨瓢泼，她仿佛能在闪电中幻视到之前向自己开枪后，转身扬尘而去的爱人。
　　“璐璐……”
　　闪电一瞬即逝，鲁鲁修绝情的身影，也消失了。
　　雨，下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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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是……灵魂进入的C世界！？」
　　在爱尔娜没注意到的不远处，有一块隔绝了阴雨的小空间，这是因为玛丽安娜想象了自己拥有避雨能力。她看着一动不动被浇成落汤鸡的爱尔娜，十分惊讶。C的世界是唯心世界，所有想象出来的东西，比如这瓢泼的大雨，是不可能打湿有物质基础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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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Code资质者？！」
　　玛丽安娜是目前查尔斯最爱的女人，查尔斯的手下有一支专门研究CODE、GEASS的科研组织——GEASS教团。玛丽安娜正是从那里了解到，能够在□□存活时以灵魂状态进入C世界的，只有CODE的持有者、基因上有潜力成为CODE持有者的人、和唯一的例外——GEASS能力是灵魂转移的玛丽安娜。而没有潜力成为CODE持有者的人，即便是她，都需要借助散落在世界各地的GEASS遗迹才能进出C的世界。她这个准儿媳妇，没那么巧，正好就进入了某处Geass遗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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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呲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本来玛丽安娜是打算作雪姨，来敲打敲打这个来路不明人尽科夫不晓得会不会带什么病的准儿媳的。她更希望她的儿子和亲妹妹娜娜莉搞上，因为他们两人的基因经过GEASS教团的调整，比起他们的父母——也就是她和蛋卷来说，与GEASS的亲和力更高。经教团推测，将GEASS资质者像豌豆一样的反复杂交，后代中得到CODE资质者的概率会明显提高。只是蛋卷不同意她教唆他们兄妹乱搞，她才作罢。
　　能得到GEASS能力的人万里挑一，他们中只有少数幸运儿才有机会继承CODE。这都是基因所决定的。她仍以为她的爱人蛋卷要弄人类补完计划，为此将有至少三名CODE持有者要为此付出一世的生命，和万世不会消亡的灵魂。C.C.V.V.再加上眼前的爱尔娜，正好够了。
　　「这小婊砸的肚子里我记得还有个种的。这可真是太难得了，教团一直惋惜C.C.V.V.获得CODE时的年龄太早，没能诞下有研究价值的后代。现在可有了样本了……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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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老公，我跟你说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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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安娜意念一动，从爱尔娜身边离开，瞬移到了一处酷似祭坛的平台上，她的男人蛋卷正在那里打坐。听到夫人的声音，蛋卷回过头来，发现他那驻颜在二十八岁的娇妻此时看上去，苍老的像五十多岁了，被皱纹环绕的小眼睛里，黑色的恶意浓郁的像要流出来一样。唯心世界相由心生，蛋卷一眼就明白玛丽安娜是在想些什么事了。
　　准是打起他那苦命的私生女的坏主意了，以婆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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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暗暗叹息后，蛋卷问起了详情。他还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他要表现的像过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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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惊喜！那个荸荠，她有能继承CODE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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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爱尔娜的世界中，阴雨在玛丽安娜离去后不久，便变成了鹅卵石大的冰雹。她知道自己只需要想一想，这片世界便能晴空万里；只要她再多想一想，就能在眼前复制出一个永远不会变心的，永远都会呵护着、宠爱着她的鲁鲁修。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她蜷在肮脏的泥沙中，任凭冰雹将自己砸的鲜血淋漓。
　　她幻想自己在赎罪，幻想自己正在付出代价。这样，当她回到现实中时，她就能坦然的面对鲁鲁，欺骗鲁鲁了——因为已经预支过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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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的，她感受不到疼痛了。下意识的她睁眼，看到的是一名穿着素白色的长裙，有两对长长的白色翅膀，头顶散发着柔和光晕光环的少女。是她展开四翼，将寒冷与伤害隔绝在在她的羽翼之外，荫蔽了爱尔娜。
　　“可怜的孩子，你看上去遇到了困难。请问，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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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可是，为什么？我应该看见的，不应该是地狱的恶鬼吗？不应该是由恶鬼，来向我索命吗……」
　　爱尔娜只斜瞥了“天使”一个瞬间后，便又闭回了眼睛。她想自己不配得到救赎。她应该让天使觉得自己不识好歹后，拂袖而去。这样她便能继续支付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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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魂淡……不行，忍住，忍住……」
　　“天使”，也就是精心修饰过自己的玛丽安娜，果然被爱尔娜爱答不理的态度弄得有些不高兴。但她毕竟生前就是个高水平的咖啡婊，才没那么容易被一点点刺激就弄的露出马脚。所以在形象上，她依旧是毫无破绽的，看上去既圣洁又柔和的天使。她知道爱尔娜是因为y遇到了一些难以面对的现实压力，所以精神才会进入C的世界的。她得解决她的问题。
　　“孩子，你似乎是犯了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可是这样惩罚自己是毫无意义的，请向我倾诉吧。我是一位路过的天使，我可以代主原谅你，代主宽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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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我不信神，也不需要神的救赎。”
　　爱尔娜冷冷的拒绝道，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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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教养的野女人。罢了，反正鲁鲁那孩子估计也不会回宫里，也不必在意她会不会丢皇家的脸。」
　　“主的爱会平等的分给你们每一个人，无论你是否信他。”
　　说着，玛丽安娜用意念尝试着将乌云驱散，但她失败了，她期望改变环境的意念并没有爱尔娜希望不要改变的欲望强烈——爱尔娜渴望惩罚，她可不真心想要救赎爱尔娜。无奈，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爱尔娜的身下想象出了一张藤椅。同时想象自己的翅膀变大，能抵御更大范围的冰雹。在自己的翅膀之下，肮脏的泥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的青草地。虽然是猴版伊甸园，但骗骗明显不信耶稣的爱尔娜，玛丽安娜想这应该已经足够了。
　　“孩子，请不要感到悲观绝望。你还小，没有什么错不能弥补，没有什么伤不能用时间去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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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妈妈……”
　　相由心生。玛丽安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知道怎样让自己看上去能够治愈人心：只要展示母性就好了。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两个孩子的心目中都是无可替代的，世上最好的妈妈。所以她只需要用待两个孩子时的心境去待爱尔娜，很轻易的就能将她迷惑，给她以母亲的感觉。当爱尔娜因为悸动的感觉而睁眼时，玛丽安娜的面容已经从不认识的少女，变成了沙耶子所刻骨铭心的女人——水无月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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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孩子。”
　　玛丽安娜用母亲慈祥的胸怀将爱尔娜搂住，悉心的替她擦去刘海和额头上滴落的雨水，替她治愈额上不断渗血的伤口。
　　“很抱歉孩子，我不是你的母亲。但是，我能像你的母亲一样，帮助你、安慰你、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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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
　　爱尔娜当然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更重要的是，水无月流歌严格意义上也并不是自己的母亲。刚刚经历了许伊锐的世界，她完全能够想起自己不是沙耶子，完全能够想起自己的母亲是中国人，姓徐。可是她依旧死死的抱住了玛丽安娜，她不在乎什么真实什么真相，她只知道，眼前的像水无月流歌一样的“天使”，的的确确的能带给她温暖，带给她关爱，驱散她心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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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我在。我一直在。”
　　为了能让爱尔娜靠更加的舒适，玛丽安娜甚至偷偷的调大了自己哺乳补位的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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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沙耶子很想你……”
　　“妈妈，沙耶子这些年，很不好过……”
　　爱尔娜知道“天使”不是水无月流歌，所以她毫无心理负担的假装自己就是沙耶子，向她倾诉八年来的艰辛。她敞开心扉向“天使”寻求帮助，她做了太多对不起自己，对不起鲁鲁修，对不起那些因她而受苦而死亡的人，她乞求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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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荸荠还真是无恶不作五毒俱全，亲爱的他竟然会有这种私生女……我竟然要把鲁鲁许配给这种烂货……罢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委屈下鲁鲁吧。反正鲁鲁似乎也不介意她那么烂。」
　　“不要自暴自弃，孩子。虽然你抽烟、喝酒、西毒、円交、杀人、放火、养备胎、搞背刺、赌博出老千、买凶除情敌、醚歼小男生、乱轮亲弟弟，可你依旧是个好女孩，因为……”
　　玛丽安娜顿了顿，她用了一段时间思考锅该丢给谁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因为，错的是世界，而不是你。孩子，你是无辜的，是不幸的遭遇改变了你，你别无选择。很少有人能够在遭遇了这么多后依旧能高风亮节，你无需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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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的不是我，是世界吗……”
　　这句话爱尔娜隐隐觉得耳熟，她沉思了一会儿，发现这不是她在动画里听过的，鲁鲁修所说过的名言吗？
　　“可是，为什么我会有那么糟糕的境遇呢？是因为我曾经犯了过错，所以这辈子要来偿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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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知道你怎么那么倒霉，说不定都是你自己作的。苍蝇不叮无缝蛋，想想看是不是你自己有什么问题。」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孩子，我想，这可能是主想要历练你，他可能有特殊的使命要交给你。”
　　玛丽安娜不是教徒，相反，为了查尔斯能够完成独裁统治，她亲自带领军队踏平了国内数个州的神庙，将神权用物理的方法从美洲大陆驱逐了出去。她对宗教几乎一无所知，自然也没法从福音书中找合适的答案给爱尔娜，所以便只能自己瞎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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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任……是什么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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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揣测主的意图。但是时机到了，想必主自会让你知晓的吧。”
　　玛丽安娜察觉到了爱尔娜怨力已经低落，此时她心里只微微用力，便将整个天空的阴霾驱散，将沙地上的水分蒸干，还原了C世界的晴空和沙漠。她刚以为总算把爱尔娜的问题解决了，能把她骗回现实世界好好养胎给她生大胖孙子了。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爱尔娜消失，她的身影一点都没有变淡的迹象，她还完全不想回去。
　　“孩子，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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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尔娜微微摇头。早在大雨之中，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该做什么。她只是感情上一直无法接受，想要逃避。现在她一样是在回避，她贪恋“母亲”的怀抱，她不愿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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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我是不是应该扮成恶魔把她吓出去的？现在我反而成为她留恋C世界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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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能在这里陪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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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一个月，一年，十年，百年，千年都可以。直到你厌倦为止。”
　　玛丽安娜惊喜。看上去爱尔娜只需要多抱她会儿，自愿就会出去了。C世界的时间同样是唯心随感觉走的，爱尔娜希望时间过慢一点，她感觉过去了一千年的同时，玛丽安娜只要希望时间走快一点，爱尔娜的一千年对她而言，可以快的像只过去了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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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玛丽安娜向她许诺了千百年，可是爱尔娜不敢索要那么多。她只敢要那么一点，就心满意足了。可就连这么卑微的愿望，她也无法被满足。在话音落下的几乎同时，她下方的沙地消失，化作一条白色的通道，通道的尽头一片猩红。她见过这条隧道，在她第一次来到C的世界时，便是它强行将她拉出了这里。
　　“不！！妈妈！！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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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安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可不觉得离开C的世界对爱尔娜来说是什么如同陷入地狱般恐怖的事情。在她的视角里，爱尔娜仅仅是身体正在透明而已，这意味着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可是她神情痛苦，紧紧的抓住了她。这显然有外力迫使她离去，可是玛丽安娜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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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妈妈！”
　　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洞在吸她，所以她再用劲想抓住玛丽安娜也是徒劳。她的叫喊，除了她自己，已没人能听到了。
　　“不……不！”
　　就像那时候一样，她抓住虚空，努力的想要抵抗，但是“活下去”的魔音在她耳边环绕，每响起一次，她承受的压力便更大一分，只几息，她的抵抗对压力来说，便从勉强招架变成了微不足道。玛丽安娜天使般的身影从她的视野里消失了，又一次的，她听到了隧道尽头的地狱门上，青面獠牙的恶兽发出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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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对爱尔娜来说，被吞噬仅仅过去了几个呼吸。对玛丽安娜来说也一样，眨眨眼，那个让她开动脑筋飚演技许久的麻烦女人就那么随便的消失了。在最后一刻，她看到爱尔娜消失的地方，有红色的飞鸟符号闪烁。那是CODEGEASS的象征。
　　“和GEASS有关？这荸荠还挺神秘的，一身古怪……”
　　随着飞鸟符号的消失，一滴微小的水珠从它消失的地方落下，落在了茫茫的沙地上。玛丽安娜用手指点了点那几粒被沾湿的沙子，一脸疑惑。
　　“她还能以灵魂的姿态，在C的世界留下了一滴有物质实体的泪水？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