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03.愤怒和倾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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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在做什么？”哈利小声道，他试图把羊皮纸卷起来，但它却被按住了。
那个字迹拐了一行继续写道：“你不想同我好好谈谈吗？”
哈利找了一圈，也没在桌子上发现一只笔，才想起来他带过来的唯一一只笔现在正被握在另一个人手中，他还在用他的笔继续写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在这件事上准备同我闹多久的别扭？”
这个语气听起来像在哄骗一个幼稚园小孩子！
哈利有些生气，但又忍不住想笑，他无奈得比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你是说一个小时？”
“不是？那是一天？”
“一个月？”
“亲爱的，我可不想等一年！”
哈利知道西里斯在同他装傻，他忍不住鼓起腮帮，闷声道：“不要闹，好吗？”
西里斯把笔放在了桌子上，那个圆柱形的小东西凭空在羊皮纸上出现了，它翻滚了好几圈停在了哈利手边。
哈利犹豫了片刻还是抓住笔，在纸上写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希望你有的时候能够相信我一点。”
他写完这句话，就把笔放下来。他忽然有些期待西里斯的回答，但是那根笔一直在桌子上，和羊皮纸一并保持着自己原有的姿态，直到课程结束也没有再被移动过。
西里斯走了？哈利忽然有些害怕。
“你在这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抬起头向周围看去，他明知道光靠肉眼是看不见他的，但他就是想确认西里斯还在自己身边。
“哈利，你还好吗？”莱姆斯走到哈利身边，把手放在了哈利肩膀上。
哈利回过神，才发现同学们走的差不多了，他甚至没有留意到罗恩和赫敏也已经离开了教室。
“教授，我……我想我没什么事。”哈利后知后觉地站起身，他低头看见摊开在桌子上的羊皮纸，连忙把它卷起来胡乱塞进了书包中。
“有什么事，如果你想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莱姆斯温和得说，“西里斯的事我听说了，我很遗憾，但我想，你不应该为此分心，这也同样会让他苦恼的。”
“他苦恼与否，我是不知道的，但他每次都这样擅自做决定，的确让我十分苦恼。”哈利抓住桌子上的那根笔，把它恶狠狠地丢进了书包里。
莱姆斯听出了哈利的愤怒。
哈利还在继续说：“——那些一意孤行，有什么好结果？除了让我们大家为他担心！我只能无能为力得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莱姆斯，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教室里再次变得空荡荡起来。
“我的愿望很简单，我只希望大家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哈利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我的父母，我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没来得及记住，他们就已经不在了。如果西里斯他作为我的家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希望他能够给我点时间——至少让我把他记住……再计划从我生命中消失……又或者，他没有做长久留下的打算……又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呢？”
哈利的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他明明没想要说这些……但是这些想法在他心里埋藏了很长时间，他控制不住想找一个人倾诉。
“抱歉，莱姆斯，我不是有意的……”哈利把眼泪憋回去，没叫它流下来。他快速地把书包背在肩上，就向教室外走去。
“哦，哈利——”莱姆斯试图说点什么，但哈利没给他任何安慰自己的机会。他跟过去看着哈利走远，才把门关上。
莱姆斯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教室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大脚板，你真的需要这么做吗？”
西里斯缓缓显出身形来，他正坐在哈利方才坐过的座位上，手支着头，直愣愣看着莱姆斯出神——也可能他在看莱姆斯身后的门。
莱姆斯走过来，把他对面的椅子转过来，也跟着坐下。
“你果然猜到了——”西里斯说。
“当然，我是一名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大脚板。”
“哦，教授，我可没用神秘黑魔法，”西里斯讽刺道。
“我知道那是幻形术。”
“真棒，你都能看穿它了！”
“我不能——”莱姆斯有点生气，“你非得这么说话吗？对我这样，对哈利也是？你这样可真的挺让人伤心的。”
“我没想让他难过。”西里斯放下胳膊，身体向后仰去，整个人瘫软在椅背上，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
“……但是我又能说什么？‘哦，哈利，我不是那么想的。’‘哈利，别多想，我只是不想让你陷入危险。’还是说‘你才发现你的教父就是一个莽撞又头脑简单的男人！’‘知道我的阿尼玛格斯为什么是狗吗？因为我头脑简单！’”他自嘲得笑了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你瞧瞧它，它不想多思考的，简单粗暴点儿不好吗？”
“哈利的经历注定他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莱姆斯说，“你不能在那么随心所欲了，西里斯。”
“可不止如此呢，”西里斯直起脖子，瞧了莱姆斯一眼，“请你把孩子这个词去掉可以吗？你瞧瞧哈利，他哪里像是一个孩子？他比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教父还要聪明百倍。”
莱姆斯哭笑不得，“哦，得了吧，大脚板——”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西里斯，“你瞧瞧这个。”
西里斯把盒子接过来，也跟着坐正了身子。那个盒子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成的，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莱姆斯说，“邓布利多给我的，他说是维恩托猫头鹰送过来的。”
西里斯听见维恩的名字，微微一怔，“他把东西寄给了邓布利多？”这很不对，以他对维恩的了解，他更应该把东西直接寄给哈利才对，鉴于他在哈利身边，这里又是霍格沃茨，只有哈利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西里斯把那个盒子打开来，瞧见那里面放着一块天蓝色石头——又或者是水晶，那上面还有水波一般的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缓缓流动。西里斯看不出来它的材质。他把它从天鹅绒底衬上拿起来，瞧见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是一封信。”西里斯说。
莱姆斯示意他打开看看。
西里斯展开信纸，瞧见了署名，确实是维恩，他认得他的笔迹。
“亲爱的西里斯：
见信好！
我知道你需要这个，当我得到它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得把它寄出去了。你不会想知道我得到它的过程——这有点麻烦，我暂时被拖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见面，但我想不会用很长时间的。
它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让你稍微自由一点。你需要把护身符随身带在身上，不要把它弄丢了，那个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我会为你想想彻底根除的办法。
爱你的，维恩”
“维恩说这是一个护身符。”
西里斯把那颗小石头举起来，冲着阳光认真看了看，里面的物质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看起来像是水波，神秘又美丽，又像是漫天的星辰在白日的天空中难得的忽明忽暗。
“可以缓解诅咒的力量？”西里斯显然不是很相信，他把那颗小石头攥在手中，感受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
“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没看出来这个诅咒究竟哪里可怕，”西里斯说，他想起了那本书，上面也提到了，诅咒的强大同施展诅咒的人之间有必然的联系，而诅咒的力量是可控的，施咒人可以控制诅咒的力量，而诅咒本身的力量上限取决于施咒人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
“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掉以轻心是不是？”莱姆斯说，他按住西里斯的胳膊，“好好想想哈利的话，虽然他在同你置气，但他说的挺对的，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需要考虑的更多……”
西里斯有些不耐烦，“哦，拜托，这我当然知道。你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月亮脸！”
“是吗，那我原来是什么样的？”
西里斯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词来。他烦躁得把那颗小石头重新塞进盒子，连带着那封信一起，盖上了盖子。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他说着就站起身来。
“你准备去哪？”莱姆斯抓住他。
西里斯挥开他的手，冷着脸说：“还能去干什么？”
“你冷静些——”
“我再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的时候了，你说的太对了！我应该去同哈利好好说说话，我要问问他，在他指责我总是不管不顾想要冒险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他那些个人英雄主义的把戏玩的还少吗？”
莱姆斯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
“西里斯，你——”
教室门被猛地打开，伴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那个满含怒气又无从发泄的黑发男人已经消失在了那扇门的后面。
“哦，你们可真的没一个叫人省心的。”莱姆斯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但他没想着要跟上去。他知道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才能够解决——别人插手？哦，饶了他吧，那只会越帮越乱！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103.愤怒和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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