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未有意

11、第十章 欲知过往

　　然而……靠近床铺的那只抽屉里全是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药品包装盒——止疼类和安神类药物占了大半，另外是些消炎止血的药膏，最后是为数不少的人体润滑剂——略看看那些说明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听见自己咬牙的咯咯声，唯恐再看下去会愤怒的叫骂出来，索性关了那只，往旁的看去。

　　另外那只我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的立马合上了，暴露的封面画，就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等我打开衣柜下方的三个抽屉时，我的粗口已经早于理智跑了出来，没想到我的父亲还有这样别致的“爱好”！而且，我发现了上次将哥哥打的遍体鳞伤的工具——一根细而韧的竹棍。

　　上面似乎还能看到一些暗沉的痕迹——我猜想是哥哥的血迹，咔嚓，我咬足了劲儿的撅折了那根竹棍。

　　当时我的想法是把那些抽屉里的肮脏东西一股脑的都从二楼的窗户扔出去。但是还没等我将这些想法付诸行动，哥哥却忽然醒了过来，大叫了一声妈妈。

　　“哥哥？哥哥？你怎么样？”暂时放下那些恶心东西，我走到床边。

　　哥哥的双眼似蒙着一层水雾般，漆黑的瞳孔也并无焦点，他仅仅只是睁开双眼而已，神却没有回来。

　　“哥哥？”我尝试着用手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毫无反应。

　　当林医生推门进入的时候，哥哥正好又闭上了他的双眼，仿佛方才他从未出声过。

　　“他怎么了？”待林医生检查过后，我急急问道。

　　“大概是被噩梦魇着了。”林医生替哥哥拉紧了棉被，“有些潮了，明天让佣人送个干燥器过来。”

　　“为什么要明天？”

　　“他们应该都睡下了，之前也没有先例半夜叫他们拿东西来的。”

　　“今天就有这个例了。”我起身拉开房门说道。

　　片刻，张婶便将干燥器送到了哥哥的房里。

　　房间里潮润的感觉似乎有些好转，但也可能是心里作用，没道理立竿见影的，南方就是这样，一到秋冬，就潮湿。

　　林医生并不抽烟，但是熬夜照看病人也是一件消耗精力的事情，于是张婶在回去休息前，为我们沏了咖啡。

　　林医生一再要我去睡会儿，但我不想——况且我也睡不着。

　　“那你的课程怎么办。”

　　“我请了一周的病假。”反正我成绩好，也超前学了不少，缺一个星期的课程实在是无关重要。

　　“你们家都有一个好脑子。可惜，就生了他这么一个小笨蛋。”林医生侧首看了看哥哥。

　　“你说我哥哥智商有问题？”也是，被人这么对待还不反抗，似乎也只有脑子有问题可以解释了。

　　林医生摇摇头：“不，起码我知道的云生，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我说他笨，是说他的情商显然没有遗传到卢振，更像他的妈妈裴嫣。”

　　“你认识他妈妈？”

　　“算认识吧。”林医生动了动脖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