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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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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胤所在的地方,犬夜叉立刻就昏倒了。经检查是沾染了弱水毒的关系,弥勒只好用云母将他驮回西国。
“你回来了?”迎接的戈薇的是仍略显虚弱的桔梗。
“你醒了?”戈薇喜形于色。桔梗微微点头,以四魂之玉的力量所做成的新身体很不稳定,才让她睡到现在才苏醒过来。
“醒了就好,犬夜叉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戈薇笑着拉着桔梗的手走进屋内。
“他怎么了?”桔梗看着被弥勒和珊瑚扶到床上去的犬夜叉,不掩忧色。
“只是沾了忘川水,你不必担心。”戈薇拍拍她的肩膀。
桔梗走到犬夜叉身边,苍白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带着属于人类的温度。
“真没想到我们还可以有这样的一天……”桔梗脸上带着欣喜:“一直以为……只有死亡才是我们惟一的结局。”
“你们会很幸福的,桔梗。”戈薇身体微微一颤,有点头晕的摇晃了两下。
“你也一样需要休息。”杀生丸二话不说抱起她走入自己的房间。
弥勒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们也去休息吧,珊瑚,冥界真不是人类呆的地方。”
本来故事可以就这么结束的,不该出现的始终没有出现,幸福的人终于幸福的在一起,然后永永远远的幸福着。
但很可惜的是,这并不是个完美的童话……
珊瑚的死,在三天后。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兀,来的那么让人无法承受。
杀生丸和戈薇若往常一样,在窗口看着飘雪,在暖暖的狐裘里海阔天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天枫转世的?”戈薇问。
“奈落告诉我,我们本就是一个灵魂。”杀生丸徐徐说出天枫分裂了灵魂的始末。
“真傻……”戈薇眼底已有泪花:“我明明让他彻底忘了我的,却偏要如此执着。”
静默了片刻,杀生丸忽然开口:“爱你,并不是因为上辈子。”
“我知道的。”看着杀生丸微窘的脸,戈薇笑了:“因为我也一样。”
“戈薇,杀生丸。”犬夜叉携桔梗远远招呼着他们。
“是你们。”戈薇披上披风走出屋子:“大雪天出来赏景吗?”
桔梗微微一笑:“我们要走了。”
“走?”戈薇奇怪的看着他们:“在这里不是住的很好吗?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杀生丸欺负你们了?”
“我有那么无聊吗?”杀生丸不喜的拥住戈薇。
“我们早就想好要离开了。”犬夜叉还是瞪了杀生丸一眼:“你给我好好照顾戈薇啊!”
“愚蠢的半妖。”杀生丸冷哼一声,直接遮住戈薇不让他再看。
戈薇不舍的拉着桔梗走到一边:“为什么要走呢?”
“这是我的决定,因为我想找回从前。”桔梗低下头:“活过来之后才发现,我们都变了,变得不记得以前的爱恋是怎样的。所以我们想四处去走走,去看看以前常去的地方。”
“我明白了。”戈薇笑着抱住她:“一定要好好的再爱一次啊。”
送桔梗两人出城的路上,一抹红安静的躺在雪地里,似睡着了一样,在她身旁立着的身影,形单影只。
“那是什么?”戈薇盯睛在那抹身影上——那身红衣,那头黑发,怎么看怎么都万分熟悉。
“珊瑚!”
直到珊瑚的尸身被抬回宫内,弥勒仍然呆呆的站在最远的墙角,失了全部的心魂。
珊瑚被发现时已经死亡,她是死在弥勒怀里的,死的很安详。
据弥勒说,他们遇到了蓝魇,他和以前的奈落用同样的方式,组合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他的力量很强,强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他和珊瑚联手也挡不了他的几招。
于是他跟他们说:他今天只想要一人的命,于是……珊瑚死了,为了他而甘心赴死。
就这么简单。
戈薇沉默着——珊瑚啊,你求仁得仁了,可是留下来的人……
对于行尸走肉一般的弥勒,没人有一句安慰的话语,无法安慰,因为无可代替。
戈薇握住身边杀生丸的手——如果一起死去或许会更幸福一些吧?毕竟,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
“他动手了,这么快。”戈薇平静的说。
“恩。”杀生丸只是点了点头。
“是我们太安逸与现状了。”戈薇低下头。
“不是你的错。”习惯了她总是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杀生丸只是温柔的吻去她的内疚。
“要战吗?”戈薇抬起头看着他:“这次可能真的会死。”
“死在一起也是好的。”杀生丸仍是冷漠的语调,淡淡回答。
“是呢。”戈薇靠在他怀中,不再多说。
弥勒所描述的蓝魇听起来象是无敌的,但桔梗和犬夜叉却再不提离开的事情,只是安静的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
“他们该离开的,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幸福。”戈薇总是用悲伤的眼神远远看着这两人。
“由他们去吧,犬夜叉放不下你,桔梗也总想着要报你一命。”杀生丸扫过两人,感激但更多担忧。
“那弥勒呢?”戈薇看着弥勒又独自坐在一边,和云母聊着有珊瑚在的往事,偶尔露出甜蜜却酸涩的笑容。
“复仇是他为爱人唯一能做的事,我们没有资格置疑什么。”杀生丸低头,爱怜的看着戈薇:“不是想去看日出么?那我们今天要早点休息。”
戈薇点点头,柔顺的跟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