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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决斗俱乐部上的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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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有求必应屋,傻巴拿巴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挂毯安静地垂在对面,走廊空洞亮堂,十二月下旬的时节,英国的空气寒冷潮湿。
“死了一个男子,一个没出息的男子,懒得动手把他埋在坟墓里。头滚落在床下,四肢散乱地落在房间里……”诡异的歌谣由远及近,皮皮鬼在空中颠颠倒倒,他看到张秋眼睛一亮,皮皮鬼顶喜欢在上课时分捕捉落单的学生,这意味着新的玩具。
“学生不上课,在这里干什么勾当?”阔嘴咧出一个笑,绕着她飞行一圈,“好几天不见张小姐,似乎有点不一样。”
张秋盯着衣帽色彩分明的皮皮鬼看了会儿,道:“皮皮鬼,其实你不是幽灵吧?”
皮皮鬼眼珠子狡猾地溜了溜:“说什么傻话,我当然是幽灵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霍格沃茨的?”张秋换了个问法。
可是皮皮鬼俯冲下来揪住了她的头发,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我——不——记——得——啦!”他狂笑着,揪着她的头颅甩来甩去,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儿,把滴血的黑色头颅扔到走廊尽头,放声尖叫:“杀人啦!杀人啦!学生脑袋掉下来啦!”
张秋手指在虚空中一画,随着她的动作,皮皮鬼的眼睛瞪大了,嘴巴从左至右,被无形的针线缝上,几秒种后,鼻子以下的地方光溜溜的,他的嘴巴消失了,发出“呜呜”的喉音。
张秋好好地站在那里,走廊尽头也没有她的头颅,一切都是幻觉。
“这样你就不会吵到别人了。”张秋道。
皮皮鬼愤怒地倒飞出窗户,冲她竖着中指。
张秋直接去了格兰芬多塔楼,一路引起不少学生侧目,公共休息室门口一群女生围着名个子高高的英俊男孩傻笑,他的赫奇帕奇校服在一堆格兰芬多里非常显眼。
“看,是秋·张,她终于出现了!”同年级的帕瓦蒂·佩蒂尔,一个非常漂亮的黑发印裔女孩眼尖,“迪戈里,你的运气不错呢!”
她这话什么意思?张秋慢慢走过去,她本打算当什么也没听见,但女孩们给迪戈里让出了道。
“嗨,张,真巧。”塞德里克局促地说。
“是啊,真巧。”她很没技术含量地回他。
“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一样。”
张秋看了看周围,道:“看起来大了几岁是吗?”
“张,你喝增龄剂了?”佩蒂尔的好友,拉文德·布朗插进话来,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张秋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她不打算喝什么减龄剂把外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虽然她眼下的样子比同级的西方孩子成熟,但不明显,何况在魔法世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身体出了些毛病,在有求必应屋呆了段时间,家族遗传的怪病,熬过那段时期身体会快速成长,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为何。”张秋眼也不眨地说。
“确实,挺奇怪。”塞德里克呆呆地看着她。
“那你岂不是比正常人老得快?”一个女生满怀同情。
“东方有很多方法延缓衰老,没那么糟糕,而且这病一辈子也就发作几次,影响不大。”
“喂,怎么乱哄哄地挤在这儿?快给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让道——”弗雷德和乔治昂首阔步,后头是哈利瑰儿等人,“劳伦斯,闪开,当心史上最邪恶的巫师把你变成石头!”
“得了,你们两个,这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珀西恼火地试图阻止他们,他身边是满脸愁苦的金妮。
“住嘴,珀西,哈利时间紧着呢,他要赶回密室跟他长着獠牙的仆人喝茶!”
珀西怒吼一声,随后他才看到张秋:“张,你回来了?”
“你才看到啊!”瑰儿道,随后她跑过来,“你比我高了好多——”她压低声音,“你就打算这个样子?”
张秋低头附在她耳畔道:“他们都是巫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就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她的样子怎么——”珀西的疑问被淹没在其他声音里。
塞德里克被遗忘在一边,等张秋想起他,她已经身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了,身边围满了人。
“赫奇帕奇的那个小子,居然跑来格兰芬多挖女生。”
“哈利,你可得当心了,迪戈里可是个帅哥儿。”
“不过没关系,听说赫奇帕奇的都是饭桶。”
赫敏忍不住要为迪戈里辩护:“话不能这么说,每个学院都有优秀的学生,听说迪戈里是赫奇帕奇最优秀的。”
“赫奇帕奇都是饭桶——”
“迪戈里是最优秀的那个——”
“那他就是——”
双胞胎异口同声:“饭桶中的饭桶!”
张秋也觉得双胞胎过分了,但她不能表现出为塞德里克辩护的样子。
“他说了,只是碰巧路过。”这个说辞实在苍白无力,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位于地下室,在下午的课结束后于格兰芬多塔楼遇见一个赫奇帕奇,是怎样的巧合都达不成的。
“圣诞节的留校名单上,我们也帮你签了字,你不反对吧?”瑰儿道。
“当然。”
冬冬抽出一张羊皮纸:“这是我帮你罗列的,需要补做的所有作业,你在假期里能做的尽量完成,至于你落下的课程,麦格教授说了,依据作业的完成情况,下个学期开始酌情补课。”
瑰儿数着羊皮纸上的内容:“魔法史都是死知识,草药、天文只要完成作业问题不大,魔咒与变形,我想你也能应付——至于黑魔法防御课,谁在乎那玩意儿,主要是——”
张秋惊恐地接上话:“魔药课,下学期我必须一个人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完成每一道魔药!”
罗恩对她报以了无限的同情:“想想看,只有你和他,若是我,一死了之算了。”
哈利的话也不知道称不称得上安慰:“你和我不一样,换做是我,被斯内普杀了都有可能。”
张秋看着哈利的眼镜,想起了件重要的事,话锋一转,厉声道:“哈利,你最近吃药了吗?”
瑰儿举手:“报告长官,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好好继承你的衣钵。”
冬冬毫不留情地点破:“你把药直接给哈利了。”
哈利推了推眼镜:“其实我在寝室——”
罗恩贴心地出卖了他:“他碰都没碰。”
张秋站起身:“哈利波特,你就一辈子做个眼镜仔吧,现在我正式宣布与你绝交半个小时,什么都别说了,我意已决!”张秋拂袖而去。
张秋进入久违的寝室,一股淡淡的骚味儿扑面而来,被安放在角落的笼子内伏着只膘肥体壮的鸡,它的羽毛光鲜油亮,冠色血红,见有人来,它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了。
张秋走过去,蹲在笼子前,重重拍了下巴掌:“嘿!哈喽!好啊油!”
公鸡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一声。
鸡,你振作点!鸡,你肩负着对付蛇怪的重任!鸡,你给我叫一声!
“没用,最近它早上都不打鸣了。”瑰儿站在她身后,满脸愁苦。
张秋叹息:“打鸣都不会的公鸡有啥用,找个时间,宰了吧。”
“喔喔喔——喔喔喔——”公鸡突然扑闪着肥厚的双翅,奋力啼叫,她们好不容易才让它闭嘴。
张秋在有求必应屋的日子,又有一个叫科林克里维的一年级男生被石化了,他是冬冬的室友之一。
“八点有洛哈特的决斗俱乐部,你去不?”
正在翻箱倒柜找衣服的张秋听到瑰儿的话一愣:现在才发展到决斗俱乐部,剧情真够慢的。
“洛哈特又出什么幺蛾子,不去!”张秋一口回绝,几秒钟后改口,“不,我去!”
“到底去不去?”
“去!”
现在的校服不能穿了,改日得订做新的,张秋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件白衬衫和黑色的百褶裙,以及和霍格沃茨校袍类似的巫师长袍,墨绿色和黑色很接近,这身装扮暂时可以充充数。
鞋子是个麻烦,把她的脚趾头挤得发疼,衣物如果偏大可用魔法改小,反之则不行,关系到物质守恒,有时物理与魔法并不冲突,就像魔法也不能凭空变出食物,魔法也不能解决衣物的磨损,否则摩金夫人的长袍店早该关门了。
瑰儿将羊皮纸折折剪剪,用法力堆起一双假鞋子,张秋穿着它们,感觉和直接踩在地上没什么分别。
去礼堂吃过晚饭,在公共休息室待到七点四十几分,大家又匆匆回到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壁出现了个镀金的舞台,漆黑的天花板下燃烧着几百支蜡烛。几乎全校的学生都来了,大家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地谈论待会儿的决斗。
瑰儿轻轻一推,张秋差点撞上哈利,哈利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往旁边挪了好几步。
张秋大为恼火:“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哈利不做声,赫敏笑嘻嘻地解释:“哈利呀,大概在为你们现在的身高差自卑。”
张秋闻言大乐,伸手摸了摸哈利的脑袋。
哈利扭头就走。
当洛哈特在上面耍帅时,张秋感到有人拉了她一把,回过身,是面色憔悴的金妮。
“什么事?”她盯住对方手里的一本小书,心跳加速。
金妮把里德尔的日记本用力往她怀里一递:“就是这个!”
张秋露出笑容:“知道害怕了?所幸还不算太晚。”
金妮低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秋俯视着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别忘了这里是魔法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我当然有办法感觉到你身上——脏东西的存在。”
看到金妮悲凉的可怜样子,她补充道:“那些事,你不必自责,你被恶灵控制,身不由己。”
金妮急忙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戛然而止,周围都是人,虽然谁也没注意这里。
张秋把日记本塞入宽大的口袋:“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想到伏地魔的魂器在她身上,她止也止不住地恶心,但还得硬着头皮充好汉。
“谢谢。”金妮蚊子嘤咛出一句,飞也似地转身离开,融入附近一堆赫奇帕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