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aris》莫染清风

73、疑惑不解

　　珀劳莉斯没在听邓布利多在说什么，她觉得记忆断层真的很麻烦，她不知道过去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愿意告诉她，就好像只要说出来她就立刻会疯掉一样，这让她严重缺乏安全感，毕竟她已经习惯将一切都了然于心了。自从她醒过来她就明显感觉到身体的虚弱，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是那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虚弱，就像是被什么黑魔法蚕食了灵魂一样，她觉得自己缺失了一部分，而且永远都没办法找回来，这绝不是件好事。
　　斯莱特林的开学训话结束后斯内普沉默了一会，他的目光越过德拉科落在珀劳莉斯身上，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开了口。
　　“布莱克小姐请跟我出来一趟。”他转身离开，身后的学生们脸上写满了了然，连续五年，每一年训话后珀劳莉斯都会被叫出去，这已经被他们当成是训话的一部分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外的走廊里，斯内普站在青铜壁灯下，他看着珀劳莉斯，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不记得了，不记得那个折磨人的钻心咒，也不记得几乎要了她的命的索命咒，这本该是好的，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她全都忘记了，忘了圣诞夜，忘了她的承诺，也忘记了他们那个还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被索命咒吞掉的记忆连半点复原的可能性都没有，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回忆，但他却连抱怨都做不到。
　　“你愿意告诉我去年发生了什么事吗，先生？”珀劳莉斯歪着头看着他，灰绿色的眼中笑意温和，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后遗症，和三年级时一样，她会温柔的称呼他为先生，可是斯内普更希望听见她喊出他的名字，和那个假期，那个夜晚一样，带着深切情感的呼唤。
　　“西弗勒斯。”他低声说。“叫我西弗勒斯，爱奥。”他看见珀劳莉斯有些惊讶的眼神，他还记得，在她受钻心咒以前，不论她怎样要求他都不肯叫出她的名字，他已经无力去思考因为他的固执和倔强让他们之间错过了多少了，他只能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高兴，西弗勒斯。”珀劳莉斯眨了眨眼，加深了唇边的笑，一个假期过去她又削瘦了许多，斯内普抬手丢了一个检测咒，杖尖不出所料的炸开了一堆不祥的颜色。
　　“明晚来地窖取药。”他低声吩咐后就转身离开，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珀劳莉斯四年级的事情，即使西里斯通知了所有人不要说，但是他一点也不想理他。珀劳莉斯自目送斯内普远去后转身回了宿舍，汤姆不出所料的靠在软榻上，榻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她悄悄压下心里的疑惑走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
　　“想你了。”汤姆看见她后对她伸出手，动作优雅自然，看上去仿佛他经常这样做。“你睡了半年，我很担心。”珀劳莉斯不确定的看着他，她想了一会，走到他身边坐了下去，汤姆的手被晾在一边，但是他丝毫不觉得尴尬，他收手搂住了珀劳莉斯的肩膀，语气眷恋。“我想，如果每天都在你身边也许就能好好保护你了。”他右手无名指上的荆棘火环安静的亮着，珀劳莉斯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不记得她的双蛇戒指哪去了。
　　“学校里没危险，你用不着连部长都不做了。”她转头看着肩膀上的手，犹豫着要不要将它移开。
　　“别这么绝情嘛。”汤姆手上的力道悄悄加重了。“去年我可是追求了你一年，你圣诞节还和我跳了一夜的舞呢。”珀劳莉斯的动作僵了一下，她是不会随便和谁跳舞的，如果汤姆说的是真的，那么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她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却没发作出来。“当部长太无趣了，哪比得上天天看到你？”
　　“我不记得了。”她低声说。
　　“没事，我记得就好。”汤姆的语气轻快，他轻轻吻了一下珀劳莉斯的额头，像是在安抚。“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我们还有未来，不是么？”
　　“你和邓布利多怎么说的？”思考不出结果，珀劳莉斯转移了话题，她确实想要知道汤姆究竟是怎么和那个老人谈的，为什么凤凰社会坐视不管他当上部长，又允许他进入霍格沃茨任教。
　　“我告诉他我们之间的誓言，只要你还在，我永远都不会做出让你失望的事。”汤姆的手轻轻覆上了珀劳莉斯的手，两个亮红的荆棘火环安静的发着光，珀劳莉斯闻言抿起了嘴唇，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汤姆真的这样决定，她说没有触动那绝对是假的，可是……西弗勒斯？她明明记得三年级的时候她一直对那位教授比较感兴趣的，刚刚看他完全不同的眼神和举动，珀劳莉斯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四年级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很抱歉，汤姆，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她挫败的垂下头，语气有些郁闷。
　　“没关系，别去想那些了。”汤姆握紧了她的手，略高的体温轻易的让她的手温暖起来。“即使不记得，我也依旧不会改变，你总是会接受我的，不是么？”
　　“给我点时间吧。”珀劳莉斯低着头视线停留在两人手上的火环上，她一直知道汤姆对她还不错，但那多数是建立在牢不可破咒上的，时隔一年真的发展成这样的感情了吗？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放弃当部长了，即使新任部长绝对会是他的人，但这已经算得上这位黑魔王最大的让步了。
　　“不急。”汤姆语气温柔道，他低头在珀劳莉斯脸上轻轻吻了吻，珀劳莉斯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随后她又老老实实坐着不动了，汤姆眯起眼，他想了想，决定不要太急。“别想太多，早点休息。”他轻轻抱了她一下，渐渐隐去了身形。珀劳莉斯安静的坐在软榻上，她的思维有些混乱，黑白相间的卧室里那束红玫瑰看上去那么的显眼，她想了想，将眼前的酒杯变成了水晶瓶，她走进舆洗室打了些水，随后将玫瑰花插了进去，她倒在床上看着纯黑色的床顶，伴着花香，她放空大脑逐渐陷入了沉睡。
　　作为开学第一节课，魔药课绝对是个灾难，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想要在刚回霍格沃茨就见到斯内普那张阴沉的脸，比如珀劳莉斯身边的哈利，罗恩，还有纳威。
　　“别沉着脸，如果你们不想上，今年通过考试后就可以不再学了。”赫敏嫌弃的看着身边三个愁眉苦脸的男孩子，他们来得有些早，教室里还没什么人，尤其是几个人一直霸占着前两排，后排来的几个人都远远地缩在角落里，让这教室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空。
　　“可是我想当傲罗必须要高级魔药的证书。”罗恩的脸色看上去更糟了，哈利和纳威赞同的点头。
　　“哈利你别跟着乱，你的成绩可一直是E。”德拉科嫌弃的看着哈利。
　　“我只是不愿意看见斯内普。”哈利撇嘴，四年了，他噎住斯内普的计划一直没有实现。“再说，珀莉和赫敏才过分好么？”
　　“恩？我去年的成绩我不记得了。”珀劳莉斯耸肩，对于四年级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我都不记得四年级学了什么，今年也许会跟不上也说不定。”珀劳莉斯庆幸她只忘了一年的事情，不然她那么多书岂不是都白看了？
　　“这种人最讨厌了对不对？”哈利哼了一声对罗恩小声说。
　　“太过分了。”几个男孩子赞同的点头，赫敏和珀劳莉斯对视一眼默默的离他们远了些。快要上课了，教室里的人稍稍多了些，但前两排看上去还是像孤岛一样。
　　“我和汤姆……”珀劳莉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至少眼前这些孩子还比较好应付。“我们在圣诞节的时候是舞伴？”
　　“是啊。”哈利回答，他看着珀劳莉斯，似乎在思考她为什么会知道。
　　“他昨天来找我了。”珀劳莉斯低声说。“我们是恋人？”
　　“里德尔先生追求了你一学期呢。”罗恩回答，显然他并不知道珀劳莉斯和斯内普的事情。“从去年开学他就一直送你花。”
　　“的确是这样。”赫敏点头，他们都知道珀劳莉斯的记忆出了些问题，但是在索命咒前，谁都不能苛求什么。珀劳莉斯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德拉科又看了看哈利，她听得出他们都没有说谎，虽然心里怪怪的但是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似乎真的和汤姆在一起了，不然她怎么会答应他舞会的事？教室里忽的安静了，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斯内普来了，他快步走进教室脸色阴沉着看着他们几个，第一排的孩子们都默默的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