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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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当夜。
对化妆和梳妆打扮一窍不通的文代无奈之下请桃井帮忙，在对方一声“还剩三个小时啊时间根本不够！！”的抱怨声中，两人急急忙忙为晚宴做准备。
草草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桃井帮文代烘干头发后烫了大空气卷，用小刷子和笔在她脸上涂涂画画。考虑到晚宴的重要性，文代的妆容不像日常妆，全套操作下来花了将近两个半小时。
“这、这根本不像我！”文代夸张地感叹道，一时忘了镜中那人是谁。张扬的金发配上精致的五官（感谢阴影粉和眼线笔），活脱脱一位有着名媛风范的女子。
“果然是人靠衣装！”桃井边说边点头。自己几个小时的辛苦没有白费。“唉，不过说真的你得早点睡、少吃点零食。女孩子的皮肤怎么可以有黑透和粉刺呢？”
“……”文代无语地翻翻白眼。她差点儿就以为自己是块好好打磨后便会发光的钻石，原来这看似细腻剔透的肌肤是抹了几层粉的成果。“应该是人靠化妆吧！”
费劲地穿上有些沉重的礼服后她已感到体力不支，趴在桌上喘气。
“宴会还没开始就累了怎么行！”桃井拿起一罐冰镇可乐碰碰文代的脸颊。
“你说得对。”她接过可乐，拧开瓶盖将冰凉的液体往嘴里灌，瞬间精神不少。
“对了，你搭档什么时候来接你？”桃井瞄了一眼钟，“很快就到七点了。”
“我自己去。”文代耸肩，而对方则不可置信地瞪她。
“女孩子晚上独自出去很危险！你的搭档也太不体贴了吧？”连黄濑也是提早半个小时就去接他女伴了。
文代倒不觉得她属于“容易被色狼劫色”的类型，“别忘了还有出租车。”
桃井一个劲的摇头，后悔自己把她打扮得太漂亮。
“不如这样，让小绿载你去吧。”
正巧在隔壁厨房泡茶的绿间将两个女子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听进去，嘴角猛抽。
“我不是司机= =”
“别这样嘛，小绿你一定也不放心文代晚上单独出去吧？”
熟悉绿间的人都清楚，他是个典型的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
他用震惊地眼神打量起文代的新形象，脸上表情甚是怪异，以为眼睛度数又加深了。为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开口，“咳，算了，反正我正好还得去医院一趟。”
桃井朝文代使了个眼色，“你看吧，小绿很容易心软。”
她尴尬地笑几声，面色很纠结。前几年在绿间心中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有吗？）被这幅打扮毁了……
全是黄濑的错！
“好好玩~！晚点回家也没关系哦！”
临走前，桃井向她挥手，兴奋地就像一位目送女儿去和心仪男孩约会的母亲。
“不，我会尽量早点回家。”文代很不给面子地回答道，虽然她在大笑。
……
绿间开车将文代送到会场时距离七点还差十分钟，她再三向他道了谢，道别后踩着7厘米的高跟鞋艰难地往大门口移动。
此时，会场门口已有不少她叫不上名字的名车停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士们与男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像一只只开屏的孔雀互相攀比嘘寒问暖，好比走红地毯前的大牌明星。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几十种香水味，刺鼻得让文代想打喷嚏。
“又是一个和我毫不相关的世界。”
文代轻声嘀咕道。不是说这场宴会向飞机职员和上层部门开放吗？怎么来了那么多只有在电视报纸上能看见的身影？有涉足政府部门的领导、国内有名的企业家、走红的明星啊等等。
她当下大脑一片空白——被、坑、了。
文代不知所措地在人群中寻找熟人的影子，所幸很快便发现笠松的方位，她急忙向他走去——
“喂。”
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是你啊。”文代反应迟钝地盯了青年几秒，才认出他的真面目。
黄濑凉太今夜的打扮倒真让她看出几份模特特有的出众气质。柔顺的金发贴在额头与脸两侧，棕色瞳孔仿佛历经洗刷后的琥珀石，闪烁着迷人光泽。浅卡其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形修长，白衬衫配上金色暗纹领带。他再次验证了“能把三件套穿得有味道的男生绝对是帅哥”的真理。
“看够了没有？”黄濑强忍住发笑的冲动，“不过，我回去真要好好夸奖桃井一番。”
“你怎么知道是桃井帮我打扮的？”文代悻悻地问。
他撩起前额的刘海，骚包得快把先前那群女士们比下去，“当然，因为你在这方面天分为0~”
“切。”直接说反差太大就是了。“你的美女搭档呢？”
“还在路上。”
文代撇嘴，“我还以为大美女临时把你抛弃了呢~”
“TAT”
别忘了，黄濑和文代的吐槽水平始终为同级别。
文代拖着黄濑去找笠松，与他会和后黄濑的女伴，堂本惠丽奈也正好抵达会场。
“比照片上还要冷艳点嘛，不过对黄濑一直在抛媚眼。”她时不时用余光撇惠丽奈几眼，和笠松交流意见。
“我以为黄濑不会选她。”他只是皱皱眉，对惠丽奈本身没有评价。但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这位有浑身上下散发Bitch味的女子。
惠丽奈小姐对文代显然也是充满仇视的，不知怎么的她好像很清楚黄濑与文代间的关系，自我介绍时只冷淡地握了下手，然后迅速抽回。
文代对此毫不在意，但不由地小小抱怨下现代空姐的素质，她要是乘客绝对给差评！
四人一齐踏入会场，黄濑与堂本惠丽奈这一对俊男俏女瞬间剥夺全场的目光。相比之下，笠松和文代沦落为点缀红花的绿叶。
“哇塞，太高级了吧。”文代轻叹一声。没见过大世面的她立刻就愣在原地了，一动不敢动。
一刹那，高挂在天花板绚烂夺目的水晶灯刺得她睁不开眼。初次走进一个陌生的环境使得文代既兴奋又战栗。她迅速扫视一圈，将近三百平米的会场以金棕色调为主，彰显主人大气奢华的风格。
即使是内部组织的宴会却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露面，谁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穿上最昂贵的的衣服、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稳稳拖着一只高脚杯在人群间穿梭。
黄濑哑然失笑，用胳膊捅捅她，“快看，朝我们这儿走来的是我上司。”
夏川健太郎托起一杯红酒，迈着稳健的步伐向门口移动。岁月无法在五十多岁的他脸上留下印记，无论是面容或身材都保养的极好。
“你们来得有点晚啊。”他的嗓音富有磁性，如大提琴般低沉浑厚。
“抱歉，路上拖了点时间。”黄濑挂上不真实的笑容。
夏川健太郎向笠松和堂本惠丽奈点头，视线在文代上稍作停留。
“这位是……”他的神情古怪，像在思考。
“我、我叫五——”
“这位是我远房亲戚，黄濑文代。”黄濑脸不红心不跳地抢了文代的话，撒谎也不草稿。
文代强忍住爆粗的冲动。被冠上Kise这个姓氏后名字变得异常难听。
不过，夏川健太郎还真信了。
「急于将我介绍给他上司，黄濑安的什么心？」
她腼腆地向他笑笑，笠松和堂本惠丽奈听后都震惊了，视线在黄濑和文代身上来回扫视。堂本惠丽奈的仇视目光也收敛一些。
“这样啊，长得和你大姐……抱歉。”夏川健太郎还没说完，竟话锋一转向黄濑道歉。“我还要去陪客人，回见。”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他们，像是急于逃脱。
文代被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她注意到这位上司脸上不易察觉的慌张，以及黄濑听后的反应。
“喂，你没事吧？”
“嗯。”黄濑耸肩，脸色瞬间恢复正常。“我和堂本也该走了，你们好好玩……不许中途溜出场哦，乖乖跟着笠松前辈。”
文代没好气地点头。让笠松当她的护花使者？事实上她才是笠松的挡箭牌，毕竟他有异□□流困难症。
两人走到不起眼的角落，一人端着一杯酒精含量极低的水果酒，沉默无言。
……
文代无奈，若不是她习惯和不善言辞的人独处，这样下去恐怕真会抓狂。
“笠松前辈，我觉得你还是去和同事们交流下比较好。”像黄濑这吊儿郎当的家伙，能够被选中去牛津学习有一部分归功于他善于交际的优点。
笠松尴尬地扶额，居然被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女孩戳中弱点了。他也想克服这个该死的毛病啊，真是受够了那帮喜欢开他玩笑的女性同事。
“可……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太好。”
“没关系，”文代摆摆手，“正好我要去洗手间一趟。”
他为难地思索片刻，点头。“好吧。”
文代松了口气，她无法忍受一个大男人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陪几个小时。不如待在洗手间消耗大半的时光再出去。
洗手间里有不少女士掏出补妆的包包，对镜子挤眉弄眼。她们身着廉价的仿制名牌，恐怕都是些被临时拉过来充数的陪酒小姐。
文代受不了空气中浓郁的香水与化妆品气味，她洗完手后捏着鼻子离开洗手间。
“喂，差不多了吧？”女人清冷的声线将文代拉回神，她隐约看到前方拐角处的黑色裙摆。“九点的时候他会致辞，到那时候……多说不便，我发消息给你。”
他？恐怕是主持这场晚宴的夏川健太郎。
文代没怎么注意打手机的女人，转身步入会场大厅。
回到原先所站的位置，她没看到笠松，在人群中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笠松前辈不会也去洗手间了吧……”
“前辈喝多了，说有点头晕。”黄濑的出现让文代的心趋于平静，“他去找醒酒药了。”
文代狐疑，“醒酒药？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听说厨房有啊。”
她撇撇嘴，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与此同时，夏川健太郎手握麦克风走向会场前方的舞台——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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